第十三章：发现小财路

他走过不远看到有个老头拖着满满的一扳车水泥袋在走，他脑壳里灵光一闪，走过去一边伸手给老人推车，一边问：“大爷，你这是去卖吗？多少钱一斤？有人收吗？”

大爷回头对着他一摇头说：“四分钱一斤，那些砖厂收，废品店也收，但太脏，你这种人做不了的。”

龙涛嘻嘻笑道：“我肯定做得了，我是农村人，我帮你推，你送的地方远不？”

老大爷回头望着他哈哈笑道：“拾垃圾会让人看不起，又脏，也累，不很远，大概还有两里左右。你这么年轻，看你样子也是有钱人，千万别干这种事，这不来钱。”

龙涛没有吭声回答他了只帮着他一直推车到一家砖厂，砖厂二话不说就收了大爷的水泥袋与一些废纸。

龙涛双眼四下扫了扫记下了砖厂的位置才高高悻悻地一边走，一边想：工地上每天有那么多废水泥袋，让打扫卫生的人全烧了，自己把它整好拖来卖，一百斤四块这是钱。自己收了，打扫卫生的人应该也高兴，自己帮他减轻了负担……

他走回工地没有去工棚，他四处去收水泥袋，他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才把袋子捆好。第二天中午，大家午休，他也没有休息，他又去整水泥袋子。

到了晚上，他已经整了一大堆，他高兴地走向李本忠的工棚，他推开门就说：“哥，我用一下你的三轮，我拖水泥袋子去卖。”

李本忠哈哈笑道：“你别同我开玩笑，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都成白领了，还胡思乱想，也不怕人笑话。”

龙涛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玩笑是真的，我靠勤劳赚钱，我怕人笑话干啥呢？这里的水泥袋都烧了，多浪费，我送去买又有啥不好？”

李本忠这下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你真干，真这么想赚钱吗？”

龙涛肯定地点了点头，李本忠站起来朝外看了看，才伸嘴在他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真干注意一点不要让人发现，发现了开除不合算，不要偷钢筋，只偷铝合金与铜才合算。买通门口保安，晚点去，这么早不行。”

说完这些他就对着龙涛一边嘿嘿嘿地坏笑，一边双眼连眨。

龙涛震惊了，也知道李本忠误会了自己，他愣了愣才说：“哥，你误会了，我不会偷公司的物质，我真只会拖水泥袋去卖。”

李本忠一点头说：“我提醒过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有什么事自己扛，不要连累我就好，卖了回来把车冲干净，我明天要拖菜的。”

龙涛一点头出门骑上他的车去装水泥袋，他刚到大门口，保安就拦着他满脸堆笑地说：“不好意思出去车上有货就要登记，检查，把袋子掀下来，解开看过才能走，而且还要登记。”

龙涛惊讶地问：“废袋子还要掀下来，解开，检查登记，这我刚整好，这不是折腾人吗？”

保安依然满脸堆笑地说：“如果我不检查，我明天就不用上班了，这里不知道丢了多少钢筋与电线？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怎么带出去的？你是个文化人，你不会为难我吧？”

龙涛一听马上解开绳子，一捆捆地掀下水泥袋。

保安一边打开一捆捆地看，一边说：“这种事早就有人想到了就是太麻烦才没有人干，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可这是我的工作，希望你不要生气。”

龙涛一边对着他点头，一边又将他解开的袋子捆好往车上装。折腾了近半个小时，龙涛才骑着车走，六百五十斤卖了二十多块钱。

他骑着车一边高高悻悻地走，一边就想：二十多块钱很容易，只是很脏，很麻烦。保安要检查是他的职责，自己不能怪他，只能配合他，还免得让人怀疑自己偷公司的物质……

他骑着车刚进门保安就满脸堆笑地问：“那么大一车卖了多少钱呢？”

龙涛高兴地回答：“二十四块。”

保安不说话了，只对着他怪怪的笑，龙涛没有在意，只顾自己高兴地走了。他卖四次，得了九十六块钱，他正高兴着自己找到了一条财路。

可月底发工资的这一天，高志把工资款交给了他就说：“你如果想在公司待下去就不要再卖水泥袋子了，不然会赶走你。”

龙涛惊讶地问：“为什么呢？水泥袋烧了，我把他变钱又有什么错呢？”

高志冷冷冰冰地回答：“这么几栋房子在修，丢失了不少钢筋与铜，不少人把钢筋与铜线割断偷偷带回家然后去卖。我是信任你，善意地提醒你，别往枪口上撞。这么几百人在这里干了这么久，这水泥袋早有人打过主意，不会轮到你才知道可以换钱的。聪明一点，一旦有人玩你，你吃不了兜着走，昨天晚上就丢了一捆电线，每个保安扣一百工资，等下会计就会送条给你。一捆电线上千块，剥了去卖铜才五百左右，但就是就有人干，你明白吗？你现在是撞风口浪尖，董事长一旦不高兴，随时会开除你。”

龙涛大吼：“怎么会有这种人上千的电线偷出只卖几百块，这真是坑货，损害公司利益，肥自己也不合算。”

高志嘿嘿笑道：“你说这种话是因为你来的时间不长，很多事你还不懂，他们把电线卖了钱是进他们自己的口袋里，公司亏了与他们无关。董事长对你卖水泥袋的事十分生气，这种事是不能干的，宁愿烧了。打扫卫生的人他不知道卖吗？他为什么不干呢？他怕丢工作，瓜田李下，人言可畏。老板的思维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乐意放走一个，你好自为之。”

龙涛这下没有话可说了，他只能点了点头，高志向外走去。下午几个保安来领工资，每个人都不高兴，都是扳着一张脸。

龙涛发完工资正要去工棚洗澡，一个保安就在大门口大喊：“龙出纳，你家来信了，快取了，到时候丢了我们不负责。”

龙涛匆匆走去取了信打开一看是自己爹写来的，爹在信中问他多少钱一个月？这么快就给家里寄了一台彩电，全家人高兴极了，不少同村人还来放鞭炮恭喜他们家，并纷纷打听龙涛这里还招不招人，不少乡民想来跟着龙涛混。他妈更是高兴万分买了糖果招待来送贺的村民……

龙涛看完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是李玲珑按照自己填的入职书给自己家里寄了彩电。他首先想到的是这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干这出纳也才一千块一个月，而自己已经欠下李玲珑几千了。自己刚找条进钱的小路子又不能干了，董事长很生气，他真是焦头烂额……

他走回工棚就拼命地用凉水冲，冲了好一阵他决定去找李玲珑好好谈谈。求她别再帮自己，求她不要再往自己身上砸钱，自己还不清她，自己压力山大。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他欠了心里难过，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