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搞不明白

刚建的工棚里没有电扇，热得要**本没办法午休，大家只能坐着一边扯淡，一边自己用纸皮扇风。

一点半刚到赵四光就要大家真的开工了，余老头三点多才来。他四下看了看又钻进了他的车里，六点吃过晚饭又来两辆车拉着大家往回返。

龙涛刚走进大门口郭涛就迎上他问：“李文才，他们不来了吗？他们就在哪边上班了吗？”

龙涛点了点头说：“应该是的，那边要人看守来了不少材料，太热出了不少汗，我冲澡去。”

他走回工棚冲过凉李本忠就在外喊：“龙涛出来一下。”

龙涛走出去他就问：“今天的生活咋样呢？”

龙涛嘻嘻笑道：“还可以是外面开店的人送的，你问这干啥呢？又不关你的事。”

李本忠一摇头说：“你真不懂，这事就关我事，你明天找机会同余老头讲讲从这里拖饭过去吃咋样？”

龙涛一摇头说：“我讲了，他不乐意，他说那边是那边的账，不同这边混一起。我要去做今天的账，有事过一会儿扯，你可以准备叫人来马上又招两百人。”说完他就走。

第二天，工地上开始陆陆续续地送来水泥，红砖，钢筋等建筑材料，龙涛这下就真忙活了。这种材料刚清点完，那种又来了，当然他的好处也来，送货来的人个个会给他配饮料，配烟，有的还直接塞钱给他。钱他不敢要，他只收烟与饮料，收了他也是送给余老头。

第三天工人们用红砖搭起了三间办公室，余老头才走出他的车进入办公室。吃过晚饭余老头就说：“龙涛，今天你回工地又将招工广告搬到大门口正式招工了，这边门口也要竖一块。明天这里正式开工，大老板会来，一些施工技术员也会来。明天我会早点到那边工地，会多抽三十多个人来，大老板要八十八个人明天在此开工。你回工地同几个大组长讲明天每组再抽六个人来，明天的事务必要办好，开张大吉。”

他的话完赵四光就问：“那明天这边会杀猪，见血开门红，大会餐，这里怎么弄呢？还没有搭建厨房。”

余老头嘿嘿笑道：“明天肯定杀猪，猪我都已经买好了二百多斤，厨房的人我也安排好了。大会餐，酒，肉让所有人吃饱喝足，收工不扯了，我要回家了。”说完他就走了。

龙涛回到工地洗好澡，又写了一块招工广告就扛着走向大门口。

郭涛满脸堆笑地迎上他问：“听讲明天那边正式开工，还要招两百人是真的吗？”

龙涛点了点头回答：“应该是真的，反正筹备差不多了，只等人了，大老板一直没见，是余老头说的。”

他这话才完李本忠已一边走来，一边问：“那边明天开工大吉，厨房弄好了吗？”

龙涛放好了招工牌子才回答：“没有弄好，不过余老头讲他已经安排好了，应该是临时的。”

郭涛哈哈笑道：“这回余老头大赚了，他避开了所有人，一切都用新人。大老板以前同我讲那边开工要我安排负责安保的，他这几天偏偏不来了，问都没有地方问，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这里只有六个保安了，也不安排人来真搞不明白？”

龙涛不想同他俩扯余老头的事，他已经知道这两个人都有心机，他只笑了笑就向里面走去。

第二天大家还在吃早饭余老头就走来高声地问：“龙涛，你同几个大组长讲，了没有？今天那边要八十八个人去开工。”

龙涛一点头回答：“已经讲过了，要不要你自己再讲讲？”

余老头大喊：“今天去那边的人有好事，那边开工大吉，每个人是两瓶啤酒，还有白酒，肉不用说一头二百八十斤的猪怎么也吃不完。可能大老板心情好的话每个人还配包烟，所有出的人都带好水，吃完饭就走。”

赵大成马上问：“余头，这么抽人过去，这边工程慢了下来咋办呢？那边待遇这么高，这边的人怎么有干劲呢？”

余老头脸一板大吼：“没有干劲的人可以滚，不干，现在不少人要来我们公司干，街上到处是没有工作的人，这里马上就要招一千人了。表现好的老工人个个有可能升组长，保安还要招五十，大老板又拿下了一处工地。有钱多的是打工仔，谁不乐意干站出来，马上给你结清工资走人。别的公司开除人不发工资，这里一分工资不少随时随地可以走人，赵大成你不想干吗？马上走，我马上安排人接替你的大组长。”

吼完这些他就对着赵大成冷哼不止了，赵大成不敢吭声，低下了头。

郭涛却问：“余头，你抽走了一个保安，也不派个人顶上，现在这里只有七个人了。”

余老头点了点头回答：“就你们七个人先干着，等几天我空了又招来了人再挑个人给你，咋了？你们很辛苦吗？我们在新工地天天晒大太阳都没有说辛苦，你们天天坐在保安室里吹电风扇还有屁放吗？保安一不要文化，二不要技术就是混日子的人随时随地可以招到，不干的可以早滚，你们这些人我还真看不上。”

他的这些话落，他就对着郭涛一边摇头，一边冷哼不止。

郭涛脸一红小声地嘟囔：“你看不上我，你赶我走。”

余老头马上大喊：“好，好，好，你马上走，龙涛给他结清工资，你还以为自己真了起，我就要你走。”

郭涛摇了摇头说：“你真要我走，我偏不走，这公司不是你的，我也不是你招的，只有大老板才有权力赶我走。”

余老头哈哈一笑，一边按大哥大，一边说：“好，好，很好，我就让向时发赶你走，一个打工仔而已，没有人会留你。”

他的话到此，大哥大响了，余老头对着大哥大高声地大喊：“向时发，郭涛说我抽了一个保安去新工地，他这边少人要我安排一个人，我说这几天忙，要过几天才行。我同他争执起来了，要么你赶走他，要么我走人，我不来新工地了。”

大哥大里马上传来了向时发的高吼声：“赶走郭涛，叫他立即滚，你升一个人当队长，你再安排两个人充当保安就好了。开什么玩笑，打工仔还调皮，滚远些。”

随着这些话落向时发就挂了，大哥大里传出了“嘟，嘟，嘟……”的声音。

余老头点了点头嘿嘿笑了两声就说：“黄降武，你从现在起当这边的保安队长了，你随便挑两个人当保安。龙涛去给郭涛发工资，给他结清账，让他马上滚。”

郭涛大吼：“我不走，我要去找大老板，我不同你这种小人争。”

说完他就匆匆地向外走，余老头嘿嘿嘿地笑。

三辆大卡车来了拉着人驶向新工地，大家到了就使劲地干活。不多久六个人开着一辆车，驮着一头大肥猪来了，他们把猪掀下来就开忙搭灶。

十点左右，大老板领着一大帮人来了，他们四下看了看，厨房的人就杀猪。一刀下去，猪一边惨叫，一边跑，红红的血洒了一路。余老头点燃一挂鞭炮让李文才拖着跟着猪跑，猪更加发疯似的跑，众人哈哈哈地大笑。

猪跑了一百多米倒下了，向时发领着一帮人走了，余老头让大家继续干活。

中午两大桶红烧肉，三桶青菜不分，敞开吃，每个人两瓶啤酒，白酒五十斤放在桌子上随便喝。余老头与厨房的人还有龙涛，李文才，赵四光几个人在余老头的办公室里享受，那更是丰富十几道菜，个个开心极了。

下午大家干活的劲更足了，个个拼命地干，人人想借此机会表现自己，升上一个组长。

六点钟开晚饭，啤酒没有了白酒倒是还有二十多斤，余老头对着大家大喊：“今天大家表现不错，我也不好一时升谁当组长，我还考验大家三天。今天晚上回去大家把自己的衣服行李整理好，明天早上就正式搬来这里了，剩下可能还有二十斤白酒大家可以分了。肉吃不完明天可以吃，反正是你们吃，我不会带走。八十八个人分成两大组，赵四光是定了的大组长，另外一个由姚大膀子暂时代替。小组长暂时不定三天后再定，不乐意来这边的人明天可以不来了。龙涛你要抓紧招工，如果晚上有人找你，你辛苦一点，你明天不过来就在那边招工，这边急需人。我回去了，大家吃饱喝足了，龙涛带人回去。”

说完他打了两个酒隔摇摇晃晃走向了他的车，厨房的人马上给他送去两大包。

三辆卡车在老工地停下，李本忠就站在自己的工棚门口对着龙涛连连地招手。

龙涛提着两斤矿泉水装的白酒一边走向他，一边说：“哥，我给你带了两斤白酒来，那边开工没有喝完的，我给你灌了两斤。”

李本忠嘻嘻笑道：“真不愧是兄弟，这么个事也想着我，进屋来好好侃侃。”说完他先进去了，

龙涛走进去一看郭涛满脸愁容地坐在那里便小声地问：“你找了大老板吗？他怎么说呢？”

郭涛摇了摇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才说：“找了，没有用，开除了，麻麻的，跟着他鞍前马后地干了五年一句话就开除了，南方人真是没有情义。”

他的这些话落，李本忠就说：“龙涛，我叫你来就为这个事，这几天你天天同余老头一起，不如你帮郭涛同余老头讲讲，让郭涛留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