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新上路

第十八章 重新上路

关羽在明士隐的帮助下，找到了关于大哥三弟的痕迹，虽然水晶球上只是光火冲天，明士隐认为刘备及张飞必然在王者大陆上，他的能力不容置疑。关羽并非不相信，而是不愿相信大哥三弟处于这等境地，他却毫无作为，心头渐渐沉下来，在稷下愈发待不住。此时曜等人进入峡谷已两月余。当下韩信和关羽来守护塔见庄周，通天塔内一干人等俱在，韩信提出要与他们汇合。

庄周道：“现在已经找到了七个守护塔的方位，你不想知道其他的守护塔么？”“信当然想知道。”“关羽的兄弟很可能在其他守护塔附近。若是能团结一致，我们的胜算更多一分。”

“我也一同去吧，”扁鹊道：“去那黑暗蔓延之处，发挥我的作用。”老夫子道：“不可，扁鹊先生在前线上若是有个闪失，黑暗羁绊将不可遏制。”“我此去便是要去遏制那黑暗羁绊。医生不治病救人，还叫什么医生。脉医圣手的虚名不要也罢。再说，韩信关羽可以保护我的安全。”老夫子与庄周相视，都神色凝重。鲁班道：“既然如此，便再带上元歌。他的傀儡术可以深入敌区探取情报，稍有风吹草动，便可提前撤离。”庄周道：“还是不够周全。须从长计议。”

“庄先生，我必须去了解病情，方能制作出解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龙心的。尽管如此，我对黑暗羁绊仍然束手无策，如果没有那日的龙之心，而恰好韩信的体质并没有排斥，我也回天乏术。如果病情到了这种地步，基本是无药可救。我若是待在稷下，没有彻底了解病毒的发展，根本束手无策。届时有我无我根本没有区别。”

“扁鹊先生，是我糊涂了。您舍己为人的精神值得稷下所有人学习。”老夫子悔悟。既然议事已决，众人便要踏上征途，往前线去。临行前，鲁班为关羽造了一把青龙偃月刀。关羽只觉份量十足，拾在手中，胯下马儿也软了脚，差点跪下。好在马仍能坚持，只跑不快，韩信、关羽、扁鹊、元歌四人骑马往西界城的反方向，离了长安。

……

僻野山林，本来没有多少人烟，此时不知何事，孤烟直上，红火熠熠。血色之火在这片土地上、残垣断壁中、刚刚倒下的温热的人体，凭热气流卷动，淹没恐惧的面容。亲身经历人间地狱的山民只求速死。李信已经癫狂，自那次战斗，血色吞噬的能量已经损失不少，他想要恢复，只有不断汲取力量。某种程度上，生命也就是力量。几十户人家，活着的也就剩下眼前这几个老弱病残。

“你这个恶魔！”老人护着自己的孙子，绝望哭喊。

李信根本没能听到或意识到，黑暗、杀戮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而羁绊的所谓力量已经控制了他的所有行动。自然，人是他杀的，如果他此时能听见哀嚎，能感受到恐惧，还拥有情感，那么他不可能做出屠戮一个村落的事来。

恶魔，向生命走来，对于他来说，他是来补充力量的，好像就这么简单。他们已经放弃了抵抗，孩子们能看到缓缓举起的屠刀之上，掠过一只鸟。鸟的出现吸引住李信的注意力，这并不是天使之鸟，而只是元歌那日放出情报的机关鸟，它所附带的魔法能量比老弱病残更具吸引力。

李信还是挥下，却将机关鸟劈成两半，鸟坠落了下来，落在生和死的中间。李信跪下来，开始啃食，场面极其恐怖。

“快跑！”她打了孙子一个巴掌。三个孩子往丛林里跑去，他们跑出去不远，传来一声哀嚎，他们都不敢回头看，只一个劲地往前跑，像以往难得有气力快乐玩耍一样。他们的父母都是猎人，现在他们成了猎物。这里是多么偏僻的地方，在这的人都有一个梦想，无非是想着以后能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成为猎人，当他们足够优秀，捕到的野味足够多，一个、两个……就能进城了。城里人需要野味。这样他们就存在价值。可是怎么这么不公平，如此平凡的路也走不下去了？恶魔就在身后，前路又算生路么？孩子不敢想，只一个劲跑，直到跑不下去，扑到在地上，他浑身酸痛，仰起头喘气，视力模糊也能看见两个人径直走来。孩子呐喊：“救命……救命……”

着红衫之**额悬胆鼻，邃眼络腮颌，另一灰衫之人，黑巾遮独眼，裸臂现旧疤。李信拖着身子走来，他感觉到了眼前两人身上蕴藏的巨大能量，像饿虎扑食一般飞来。

同时，夏侯惇生发出的罡气在身周形成一个球环，裸露的肱二头肌青筋暴起，别在腰间的钝剑经他一掷，连着铁链“唰”一声，电蛇一般飞向李信，李信用龙骨剑蓄力一劈，两剑相衡不过须臾之瞬，李信只觉双手发麻发木。钝剑直嵌地下，李信借力翻身踏上铁链，直冲夏侯惇。夏侯惇全然不觑，右手猛拽铁链弹射出身体，空中罡气与血噬相碰撞，犹如巨兽相撞，撼天震地。伯仲之间，夏侯惇利用罡气钳住李信的龙骨剑，左手赤手空拳，砂钵大的拳头砸在李信的脑门上。李信直接被揍趴，连土地也遭殃，力量之重，立地龟裂蔓延。李信几乎死去，已经不省人事。

夏侯惇拔出钝剑别在腰间，提着小孩来到曹操身旁。

曹操问那小孩：“他为什么要杀你？”

孩子只是哭，曹操很耐心，夏侯惇也一直这么拎着他。孩子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已经杀了我们全村的人。他是个恶魔。他从天而降。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杀了我们所有的人……”最后泣不成声。

“所有的人？！”曹操道，“你有什么愿望没有？”

“什么愿望？”“你知道人为什么活着么？”曹操的手扎进孩子体内，“为了死去——为了强者而死去。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不该活下去。人的愿望就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独自活下去的你必然背负仇恨，然而你仍需在这个充满仇恨的世界艰苦活下去。”曹操摸到了他的心，感受着孩子的忠诚。

“你满身血迹地跑到衣冠楚楚的人的脚下，你知道么？”曹操取出了他的心，“他们不会同情，而只会恐惧、厌恶、排斥。而你会想要复仇，你会想要力量，然后这个世界的战争就像这样开始了。

“战争不会停止，个人、族群、种族，这一切只有强者才能承受。你不是强者。而我亲手杀了你。我就是强者，我能承受你的苦痛。我感受到了你的心痛。我们想要结束战争，就必须掀起更大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