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无心之举

第二十二章：无心之举

黄伟光哈哈笑道：“不，不，不，**你与所长如此帮助我们，我们十分感激你们。为此，还是我们请你们吃顿便饭，希望你们不要客气，让我们尽尽心意。”

张所长当即一边向外伸手，一边说：“大家都不要客气了，走，走，走，还是让我来尽地主之宜，我们今年的招待费还没有花完。几位就不要同我争了，给我这个小所长面子，走，走，请，请。”

纪委**忙一边向外走，一边说：“你们的招待费还没有花完，我们纪委的也还没有完，这穷乡村上面极少来人。今年的招待费不花完，明年预算肯定会减少，真是有钱没有人来花，晦气……”

张所长与纪委**两个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将我们领进了街上最好的酒店。这乡村酒店再好也比不了城里的一家普通店，叫了满满的一桌酒菜也才花了二百多一点。黄伟光一边与他俩频频地碰杯，一边谈论秦大兴，我与俞兴民不说话，只听只大吃大喝。

吃饱喝足了驱车回到支队，我下车就想：自己今天一直与黄伟光抬扛，他应该是知道自己不乐意跟他在一起，他以后应该是不会叫自己同他出勤了。

下午，我才进办公室喝一口茶，通信员就来说：“黄教主持召开案情研究会，要你去参加，在二中队的侦察员办公室。”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就走去。

进了办公室，杨中队长先向大家通报了案情，然后请黄伟光作指示。

黄伟光大喊：“这个案子必须破，我中午杨中队，蔚指导三个人没有休息，我们三个人研究一个中午。现在我宣布成了专案组，抓紧调查取证，专案组十二个人，分成六小组，展开拉网式的排查。第一小组杨中队长与俞兴民一起，二小组蔚指导员同李兴安一起，三小组由我与张浩一起……”

听到我同他一起，我的脑壳里当即就“轰！轰！轰……”地炸响。他后面说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心情听，我只在胡思乱想：我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他念错了名字？这事太不可思义，太不荷合逻辑思维了。我不是二中队的人，也不是大队的人，他干嘛要我同他一起呢？这有点不正常……

我一直想，可想不出理由，我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黄伟光做完指示就要大家发言，谈各自的意见，建议，大家都很积极，个个争向勇跃发言，会议氛围十分浓郁，讨论得非常热裂。我一直不吭声，只是听大家的畅所欲言，心里很是不痛快。研究会一直开到吃晚饭才散，个个很兴奋的样子，看来大家很有信心破这个案。

第二天吃早点时杨铁彪就走近我说：“黄教导要带你出远门，他要你吃过早点就带上衣服与洗漱用品去他办公室等。”

我惊讶得冲口而出地问：“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他还带我出远门，出哪里呢？”

杨铁彪摇了摇头说：“这种事预先不能透露的，只临时通知，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开玩笑，这种事我没有那胆开玩笑。”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杨铁彪笑了笑，才去打早点，我一边吃，一边想：这龟儿子什么意思还带我出远门，他不会是想借机整我，坑我，收拾我吧？他出门查案应该是带老侦察员才对，他如果是要人侍候就应该带他的心腹，带乐于巴结，讨好他的人才正常。

他堂堂大队教导员，手下几百号兵，多少兵想接近他，多少人想巴结讨好他，他带上我干嘛呢？我又不卖他的账，他心里很清楚，我该怎么办才好？不同他走不可能，这是命令，同他走肯定不好过，他是领导，我得处处谨慎，小心。……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越想也越生气，我心里一时堵得慌，总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不可思义。

吃过早餐我磨磨蹭蹭地走向黄伟光的办公室，到门口我向里一瞧，只见黄伟光与杨铁彪两个人都在，而且都换上了便装。

我假装不好意思地一边进去，一边说：“抱歉，来晚了点，昨天我可能吃多了野猫肉，今天拉肚了。”

黄伟光一边挥手，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坐下，现在我宣布大队侦刑股的决定，命令杨铁彪与张浩跟随黄伟光去北缅调查秦大兴一案。”

不想同他一起去的我忙说：“教导员，其实我出境调查不太合适，我这个人没有查案的实际经验，又粗心大意，毛手毛脚。我同着傅大出一次门，结果却把傅大坑死了，我认为我这个人是灾星，不适合干调查工作，我就适合写写画画。”

黄伟光冷哼了一声，绷着一张脸冷冷冰冰地说：“军人服从命令，不要讨价还价，如果你不想干侦察兵，你可以申请退役，现在还来得及。正好，支队，大队都忙整退伍，转业的工作，你申请了我肯定批。但是今天你还是军人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马上出发，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了芒兴再分开。我与杨铁彪以三湾乡政府工作人员的身份直接同那边的人打交道，你张浩就是个去芒兴旅游，观光的游客。你不必要同我们一起，但你需要跟踪我们，在外围保证我们的安全，以防意外。发枪，我们仨个人每人二十颗子弹，你俩先选枪。”

说完他从办公抽桌中拿出三支半新半旧的枪搁在桌子上。

我一听是去东兴心里高兴了，我正好可以去找铁**，铁**就在东兴，我又可以偷偷查傅大的案子了。我暗自高兴着随便拿了支枪就绑在左脚上，他俩也绑好了枪，我们三个就向门口。

一辆越野吉普把我们三个人送到回龙山哨卡，我们三个人添了些水就过岭往下走。黄伟光与杨铁彪一边走，一边开心地聊北缅的风土人情，我跟在他俩后面则想：昨天宣布的是我同黄伟光一组，今天咋又加上杨铁彪呢？杨铁彪当了五年兵没有升，应该是要退伍了，他咋还出远差呢？他牛高马大干保镖适合，抓人适合，但真正当侦察员是欠缺了些……

我真胡思乱想着，只听黄伟光突然问：“张浩，你上同傅大去芒兴，你还记得那条路吗？你俩遭围的地点，你还能找到吗？”

我一摇头回答：“不记得了，我与傅大是晚上去的，一直是晚上在走。而且我觉得北缅的山都差不多，都是芭毛丛，很少有绿绿葱葱的森林，难怪会这么穷。”

黄伟光哈哈笑道：“这是地理因素没有办法改变，联合国为了改变这里的环境投了不少钱。可是这里就是死黄土，不长庄稼，土地太贫脊，又长期军阀混战。所以穷，真是太穷了，所以这里的人才种大烟。”

杨铁彪嘻嘻笑道：“还是我们东北好，黑土地，肥沃无比，随便种什么也丰收。有山有水是典型的渔米之乡，粮仓，家家的粮食吃不完。”

他的话到此，只见五个穿土布衣服，背土枪的土著汉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黄伟光小声地说：“注意，小心点，当心他们是毒贩子，也不要太紧张，也许他们就是猎人。他们不取枪，我们不要先动，看我的眼色行事。”

他的话落几个汉子一边走上来，一边问：“你们刚才有看到野猪吗？”

黄伟光回答：“我们从山岗过来没有看到，你们是不是追丢了，野猪喜欢向丛林中跑，不会向光秃秃的山岗上窜的。”

几个汉子停下脚步又问：“你懂打猎吗？”

黄伟光嘻嘻笑道：“我们独龙族的人肯定会打猎。”

几个人略微愣了愣叽叽喳喳地用土语商量了几句，转身匆匆向山下走去。

黄伟光哈哈笑道：“是猎人，他们追野猪追丢了。”

杨铁彪忙问：“你真懂打猎，你打过猎吗？”

黄伟光得意洋洋地一昂头哈哈笑道：“我是山里人，从小就会打猎，那时动物多不值钱，我十七岁来当兵。我刚来这里时军营门口都有黄鼠狼，偶尔还有小动物路过，鸟更多……”

黄伟光滔滔不绝地吹，吹得天昏地暗，口沫横飞，杨铁彪信以为真对着他不停地点头。

走了近两小时左右，山上开始有稀稀落落的树木了，再往下就见不少依着山坡建造的小竹楼与木楼。这些木楼与竹楼分别建在路的两边，形成了一条向下的小街。越往下，房子越多，人也越多，各种小吃店，发屋都有了。不少北缅姑娘与南越姑娘坐在门口公开向路人搔首弄姿地招览生意，你只要回答她，搭讪她，她必定跑出来拉你，缠着你，同你讨价还价。

越往下地势越平，路也越来越宽，八十年代未的苏式摩托车可能是这里最好的交通工具。不少店子门口都摆有，也有不少人骑着在飙，这种摩托车似小牛一样大，马力大，耗油大。“轰，轰，轰……”地响，浓烟滚滚，但确实适合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