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命运弄人

何飞雪声音哽咽起来，说：“娘，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何夫人说：“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娘，但是我一个长辈怎么会骗你呢？只是你和碧玉，从来没有见过罢了。今日觉得纳闷，也在情理之中。”

何飞雪听得脸上很是懊恼，似乎很失望一样，喃喃地说：“这、这怎么会呢？”何夫人不解地说：“这又怎么不会？你看她和我，是不是很像啊？”飞雪听了，抬头看看何夫人，又低头瞧瞧碧玉，难过地点点头，说：“确实很像。这点到是真的。”

何夫人说：“你在外面流浪那么久，是第一次看到我，你妹妹也是第一次看到我，看来老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呀！”何飞雪觉得脑袋有些疼，就漫漫地走了出去，脸色难过得不堪。正走之间，迎面来了一个人，正是张子高。他看了飞雪，说：“公子。”何飞雪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看着地名，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呀！”张子高听得好生奇怪，说：“公子你这是怎么啦？什么命运弄人？”何飞雪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他什么，而是继续往外面漫无目的地走去。张子高觉得奇怪极了，追上去，摇着何飞雪的肩膀，说：“公子，你到底是咋的了？”何飞雪又瞧他一眼，露出满脸的苦笑，无力地摇摇头，说：“没、没有什么。”张子高说：“你心里肯定有事，说出来，让老哥帮帮你。”何飞雪苦笑一声，说：“你帮帮我？不，谁也帮不了我的。命运弄人呀。”张子看他表情甚是难过，唯恐他想不开，便说：“你不说，我不放你走。”何飞雪说：“不走又如何？走又如何？造化弄人呀。嘿嘿。”说着，何飞雪满脸地苦笑。张子高看了何飞雪的表情，越发放心不下，说：“走吧，既然是心里难过，走，老哥去陪你喝一杯，一醉解千愁。”说着不由分说，拉扯着何飞雪去喝酒。何飞雪满脸凄楚、脚步踉跄，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去了。

张子高拉扯着何飞雪到了一家酒店，要了一个包间，叫了酒菜。那个店家虽然不认识何飞雪，却认得悲伤之城的护法张子高，因此既是殷勤。一会儿工夫，酒菜就已端来。

张子高分别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何飞雪，自己也端了一杯，对何飞雪说：“公子，酒醉解千愁，我们干了这一杯。”何飞雪无神地望了张子高一眼，张子高又朝他示意酒杯。何飞雪勉强一笑，端起了酒杯，也不和张子高碰杯，自顾自地一仰脖子一喝而尽。喝完了自己又连连倒酒，不多时，变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开始有些颠三倒四的了。

张子高也喝了两杯，还没有开口问何飞雪。何飞雪由于已经半醉了，开始酒话涌起来。大声说：“自己喜欢的人，到头来，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至此，张子高方才明白了何飞雪如此失魂落魄的原因了，宽慰他说：“恋人变成妹妹，这个不稀奇。爱情变成亲情，也可以一样的来往嘛。不必难过，不必难过。”何飞雪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瞄他一眼，说：不难过，你张护法说得好生轻松啊！”张子高说：“既然难过，那就找个比你妹妹更加漂亮十倍的，不就得了？”何飞雪一声苦笑，说；“我可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呀。本来望着白头到老，一生相守，到头来，却是笑话一场。哈哈！”说着，何飞雪泪水伴着酒水流。

张子高说：“男子汉在世，本就该三妻四妾，那样才过瘾，何必折磨自己呢？有福怎能不享？”何飞雪哽咽一声，说：“就是有福享不到啊！”张子高说：“你学学我这样吧，家里金屋**，却还要时不时去一趟风流场所，什么都看得开。”何飞雪听了，抹了一把眼睛，看一眼张子高，哽咽地说：“也真的，我要是你就好了，就不会这样心如刀割了。”

两个正说之间，忽然听得隔壁屋子里响起了唱曲的声音，那声音甚是清脆悦耳。张子高顿时来了兴致，用手敲敲墙壁，顿时一个伙计进来，恭恭敬敬地说：“护法大人，有何吩咐？”张子高说：“隔壁有人在唱曲？”伙计说：“是的，有两个姑娘，一个伴奏，一个唱歌。”张子高一听是姑娘，立即问：“模样如何？俏不俏？好看不？”伙计说：“一个一般，另一个好得多，水灵灵的。”张子高听得大喜，说：“你给我喊过来。”那个伙计听了，脸上有些为难，踌躇起来，眉毛都攒起来了。张子高明白过来，说：“那她们还要唱多久？”伙计一听，这才松了眉头，说：“应该要不了多久。”张子高说：“你过去给她们说，一唱完就到我这里来。”伙计嗯了一声，出去了。

伙计才到那边去，那边唱声忽然停了。张子高觉得诧异，正要起身去问。那伙计一掀门帘，领着两个姑娘走了过来，看见了张子高就说：“那边人一听说这边是张护法大人，顿时就不听了，让马上给护法大人送过来。”张子高顾不及听伙计说这些，急忙打量那两个女孩，抱着琵琶那个长得一般，唱的这个果然有几分姿色，一如伙计所说。张子高顿时大喜，一拍双手说：“果然不错，你许配人家没有？”一听这话，唱歌的那个满脸害羞低下头去，抱琵琶的那个急忙回答：“小女子年方二八，还没有许配人家。”张子高一指另一个女子说：“我是问的她。”那个很害羞，低着头，摇摇头。张子高更是欢喜，说：“好得很。”转头看看何飞雪，说：“公子，这个小妞漂亮，又没有许配人家，叫她嫁给你如何？”一听这话，那个唱歌女脸上更是通红，有如一个水灵灵的桃子一样。旁边那个看着何飞雪，又瞧瞧张子高，见了两个衣着华丽，猜出定是富裕之家，顿时对唱歌女满脸的羡慕，想想自己姿色平庸，不禁叹息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