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躲债务不惜害人

话说王大宝正在赌场门前的拐角上，探头探脑地偷视着齐孝儒走了没有，猛然间被人抓住了手。

王大宝以为是齐孝儒呢，吓得大声惊叫起来，待转眼一看，却是自己外爷那村里的姚志光，就笑了，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姚叔您啊！”

姚志光害怕王大宝跑掉，紧紧地抓着王大宝的手，骂道：“你妈地□的，不要叫我叔，我要有你这么侄儿子，我都羞死了！你妈地□的，我以为你死掉了，你还活着呢哦？呔，你骗了我的十个银元，你说这个事情咋弄里吧？！”

王大宝闻言，咧嘴一笑，心里暗道：还能咋弄，明摆着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呗！你还要咋弄呢？难不成把我的命要了去？1

“你还笑哩？！”姚志光气得骂道：“你笑你妈的□哩！你说你个哈怂咋还有脸笑哩？换成我早就躁得拔上根女人的□毛上吊去了！妈的□的，人都说你这个哈怂是个骗子，我咋还就上了你的当？！你这个哈怂，今天你要么还我的银元，要么就不要想走掉。”

王大宝被姚志光劈头盖脸一顿乱骂，心里不悦了，暗道：“像你这么蠢的人才该拔上根女人的□毛上吊去呢！咋说都是我骗了你，又不是你骗了我，咋成了我该拔上根女人的□毛去上吊呢？！你不要咋呼，你能得很，你看我今天怎么让你再上一当呢。

此刻，王大宝脸上笑着，心里想起鬼点子来。

姚志光不依不饶，一边推搡着王大宝，一边大声地嚷嚷着要钱。

吵闹中，周围立马围了一大圈子人，看着热闹。

王大宝已经是没脸没皮的人了，哪里在乎丢人不丢人的？那姚志光原本要在大庭广众下躁躁王大宝的脸皮，见王大宝一脸的不在乎，始终笑嘻嘻的，他自己就先没了了脾气。

见姚志光不推不搡不咋呼了，王大宝问道：“咋了？姚叔？你咋不推不搡不咋呼了？没劲了哦？”

姚志光闻言，又气又恼又无奈，冲着王大宝的脸碎了一团，骂道：“少叫我叔，我丢不起那份人！”说毕，把他自己气得先哭起来了。

周边为的人见状，都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说：姚志光真怂，人家欠你的钱呢，人家没嚎，你倒先嚎上了；啥人嘛！。

王大宝也冲围观的人笑笑，然后对姚志光说道：“姚叔，你不要嚎了，不就是要你的银元嘛，不值得这样，我给你就是了。”

姚志光闻言，眼中放了光，立马也不嚎了，看着王大宝的脸问道：“你有钱？”

王大宝答道：“有啊！”

姚志光闻言，心里欢喜了一下，随即一想，王大宝是个赌徒，要有钱的话，早就到赌场里赌去了，还能在街上瞎遛？这样想着，就又说道：“你还有钱哩？！我看你有个后哩！”

围观的人闻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看！你看！”王大宝装得被委屈了的样子说：“我说我有钱，你说我没钱，既然你说我没钱，你还抓了我的手干啥呢？还不赶紧松手，我还耍去呢！”

姚志光被王大宝说得无言以对，就嘟囔道：“你说你有钱哩，那你拿出来我看。”

“啧！”王大宝喳了下舌头，道：“姚叔，就是有钱也不可能让别人都看见吧？！若让大家看见，都知道我有钱了，还能轮到你向我要钱？我欠的钱多了去了，别人知道我有钱，早把我吃了！”

姚志光闻言，觉得王大宝说得也在理，就怔怔地去看王大宝的脸。

王大宝摆了下头，示意姚志光跟自己走。

姚志光怕王大宝乘机跑了，就没敢松王大宝的手，也在手上用了点力，拉着王大宝往人群外面走。

王大宝和姚志光手拉着手，走到了人群外面。

姚志光问王大宝说：“钱哩？你真的有钱？”

王大宝笑笑，摇了摇姚志光拉着自己的手说：“姚叔，实话对您讲吧，这一阵子，我偷了孔员外一百多个银元，藏到我们村外面的树林里了；刚才的时候，因为偷了钱的缘故，孔员外那个老怂还把我好一顿棍打，好多人都看见了。”

姚志光闻言说道：“我也看见了。”

姚志光也是被齐孝儒棍打王大宝的闹腾起来的动静给吸引过来的，待他赶到跟前时，王大宝已经跑了，只剩下齐孝儒站在赌场的门前跳脚大骂着。

姚志光没敢往跟前凑，在心里懊悔着没早点来，没把王大宝那个哈怂给逮住，要是把王大宝那个哈怂给逮住了，也好讹诈一下齐孝儒，看从齐孝儒那里能把被王大宝骗去的十块银元要回来不。

姚志光心想，谁让他是王大宝的义父哩？！所谓子债父还嘛！要不然你还以为那个义父好当得很哩！

姚志光正在那里懊恼着，却又看见王大宝鬼鬼祟祟地踅了回来，正藏在赌场前的墙角偷视着，就刚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王大宝的手。

现在，听到王大宝有钱呢，姚志光又来了精神，说你偷下孔员外的银元埋到哪个树林里了？走，我跟上你挖走。王大宝正要骗他去呢，心里欢喜，脸上却是一脸的为难，说：“姚叔，也就你今天逮住不让我走，要不然我真的不带你去，也不想还你的十个银元。”

因为钱没拿到手里的缘故，姚志光就也哄王大宝说：“大宝，其实那几个银元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主要是生气你骗了我，你说，我汹势势地抬人家赵本田的棺材去了，结果是平白无故的事情，让人说起来难听得很嘛，好像我抢得死去哩一样。大宝，你领上我看你埋下的银元走，要是真的话，我饶给你两个银元，你只给我还八个就行了。”

王大宝闻言，装模作样地说：“真的？说话算话？”

“当然说话算话了！”姚志光用空着的那只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老头子红口白牙地说了，咋能不算话？要不算话的话，那我的嘴成了啥了？！”

姚志光的想法是先哄着王大宝把埋银元的地方告诉自己，到那时候，就由不得他王大宝了，我不但要我的十个银元，我还要多讹他几个银元哩！权当是那十个银元的利息。

王大宝假装没识出姚志光的意图，爽快地说：“走，姚叔，我领上你挖银元走。”

姚志光说：“走！”

两个人就走，姚志光一直没松开王大宝的手，他怕王大宝跑了。

走在路上，王大宝见地上有根不长的麻绳，就弯腰捡了起来。

姚志光见状，好奇地问：“你捡那么根破绳子干啥哩嘛？”

王大宝随口答道：“栓驴！”

姚志光笑着说：“你都知道捡根绳子栓驴了，要是早这么会过，你的爹妈能早早地死掉？呔，这么短的绳子能把驴给拴住了？”

王大宝想了想，笑着说：“应该没啥问题吧！驴那个东西，没点绳子是野的，稍微有上点绳子，就老实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泉水镇王家庄村外的一个树林前。

王大宝指着那片树林说：“姚叔，银元就埋在那片树林中。”

姚志光看了看那片树林，说：“你这个哈怂，埋银子还埋了个远，把老汉跑得。”

王大宝接嘴说道：“埋银子哩，不远能行？齐孝儒那是干下啥的人？！”

姚志光闻言，觉得有理，就点头道是。

两个人来到了林带跟前，又相跟着进了林带。

两个人进了林带后，就一直往深处走。

又走了一阵后，就到了林带的最密处。

王大宝说：“姚叔，我要拉个屎呢！”

姚志光闻言一愣，说：“懒驴拉磨屎尿多！行哩，你拉屎就拉屎吧！”

王大宝摇了摇被姚志光拉住的手，说：“姚叔，你不松手，我咋地拉屎哩嘛！”

姚志光闻言，心想，都到了林带里了，看来应该是真的了，我防备着他点，我就不信他跑掉了？就算这回他跑掉了，也算是我赌了一场，不赌咋知道是真是假？！

这样想着，姚志光就说道：“我松了手，怕你像驴一样地跑了。”

王大宝笑着说：“那咋可能呢？我还想赶紧起些银元赌去呢。”

姚志光又想了想，就松开了王大宝的手，说：“正好，我也要撒泡尿哩！”

姚志光松了手，王大宝就赶忙解了裤带，抹下裤子，蹲在地上拉屎。

姚志光见王大宝是真的拉屎，心想自己多心了，就也解开裤袋，对着一棵树尿尿。

姚志光尿完了尿，王大宝还在地上蹲着拉屎，姚志光见旁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就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一边缓着劲，一边等着王大宝拉完了屎，好起银元去。

好不容易，等到王大宝把那泡屎给拉完了，姚志光便从坐着的那块大石头上起了身，催着王大宝去起银元。

王大宝一边往紧勒着裤带，一边对姚志光说：“就是走也得让我把裤腰带给勒上吧？到究心急得很！”

姚志光笑着说：“咋能不心急哩？到究是要起银元哩嘛！”

王大宝闻言就笑。

笑毕，王大宝对姚志光说：“走！前头走！”

姚志光闻言就在前面走，王大宝就紧跟在后面。

突然，姚志光的脖子被王大宝从后面给勒住了。

姚志光要叫，叫不出声来，紧接着就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王大宝拉着姚志光往一颗大树跟前走，姚志光不敢挣扎，只能被王大宝拖着走。

姚志光被王大宝拖到了大树下，稍微松了点劲，姚志光大声嚷嚷道：“呔，你这个哈怂，开啥玩笑哩嘛，赶紧松开，有银元就起点，没银元咱们麻利地回。”

王大宝也不答话，一个胳膊勒着姚志光的脖子，另一只手把姚志光的一只胳膊拧到了身后。

姚志光使劲反抗了几下，结果闫文彪把他的脖子勒得越紧了，姚志光就不反抗了，心想，再反抗，这个驴□下的就把自己给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