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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千里奔波请求援助小说:故年故事 作者:孤鹫 更新时间:2019/9/9 11:24:15 话说赵天智乘坐着吉普车,破马张飞般地向八零八基地驰去。 青新公路穿行在茫茫戈壁中,吉普车驰过后带起的尘土就像是翻滚的白色烟雾;司机宋成娃和他旁边坐着的赵天智当然知道是他们开着吉普车跑过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后开过去了一辆坦克呢。 没办法,谁让那个年代条件艰苦呢!虽说早在两千多年前青河就有了一条丝绸之路,但那条丝绸之路行驶不了车辆;能行驶车辆的就是这条非常简易的沙石公路。 这条沙石公路从青河一直通往口外,所以又被称之为青新公路。 赵天智乘坐的吉普车就颠簸在这条简易的沙石公路上,赵天智几乎都要被颠簸得散架了,整个形态就像是一些人写的散文一样,疲疲塌塌的;赵天智之所以还没有完全被颠散架了,是因为散文也有个讲究,叫做形散神不散。 因为赵天智心里有着伟大的梦想,这个梦想就像是一些人所写散文中内含的神一样,支撑着赵天智能够精神抖擞;所以,任你吉普车如何地颠簸,赵天智都始终确保着自己不被颠散架了。 自一大早就出发,到现在为止,赵天智乘坐的吉普车已经跑了八个多小时了,当他们赶到八零八基地的地界的时候,天已渐近黄昏。 秦西走廊的西端,是浩瀚的大漠,几柱夕烟袅袅升腾,落日的余辉倒映在流沙河中。 开着吉普车,沿着流沙河畔已经跑得极其疲惫宋成娃忽然精神抖擞起来,转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赵天智大声地说:“赵场长,你看,那不就是八零八基地吗?我们马上到了!” 赵天智闻言坐直了身体,向远处望去,果然望见了像海市蜃楼一般飘飘渺渺的八零八基地,就高兴地说:“好啊!成娃,我们总算是跑到了!这个狗日的地方,也太偏避了一点。” 宋成娃笑着说:“基地嘛,当然得放到偏僻的地方,不放在偏僻的地方,还能放在大城市里去呀?” 赵天智闻言点了点头,说:“嗯,就是,你说得有道理!成娃,我看你不光是能当司机,我看你还能当领导呢!” 听赵天智这么一说,宋成娃觉着话说得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就悄悄地,再没敢吭声。 此时,宋成娃脚底下使劲地踩着油门,向八零八基地驰去,路上一些坑坑坎坎,颠得吉普车蹦蹦跳跳,赵天智训斥宋成娃说:“成娃,这到都到了,你急什么急呀?你急着是要吃席去吗?” 宋成娃闻言降低了车速,笑了笑,对赵天智说:“赵场长,我是赶您的时间呢,我怕去晚了,您不好办事。” 赵天智刚想再说宋成娃几句,忽然从吉普车后面传来“嘀嘀”的喇叭声,随后便听到后面车上用喇叭喊道:“前车主意了!前车主意了!迅速靠边!迅速靠边!”猛然间响起的喇叭声和喊话声,把宋成娃和赵天智都吓了一跳,宋成娃急忙打了一把方向,把车开到了公路右边。赵天智回头去看,见也是一辆吉普车,卷着尘土,从左边超了过去,急速驰走。 刚才宋成娃光顾上和赵天智说话了,并未发现后面的情况,这会儿见一辆吉普车喊着让自己靠边、让路,人家却超过去扬长而去,心里就来了气。 看着前面渐渐远去的北京吉普,宋成娃不高兴地骂道:“啥牛皮人物?我以为是大红旗呢,原来也是个吉普车嘛,还让我靠边,我靠边你娘的腿!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赵天智看了眼宋成娃,问道:“成娃,你是谁啊?瞧你的样子。” 宋成娃感觉到自己话说的不太合适,急忙改嘴说道:“我是说他还不知道我宋成娃拉的是谁!” 赵天智笑了笑说:“成娃,你也太高看我赵天智了;说个实话,在青州农场,我赵天智是个人物,但在人家八零八基地,我充其量就是个中层干部,耍不得牛皮啊,人家让靠边咱就靠边呗!” 宋成娃嘴里“嗯、嗯”着,心里却不服气,暗想,都是个吉普车,谁跑不过谁呀?!脚底下就使了劲,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大了起来,吉普车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许多。 宋成娃是要去追前面的吉普车。 因为那辆吉普车让自己乘坐的吉普车靠边,它却超过去跑了,赵天智心里也有点生气,见宋成娃加快了车速,就没有啃声。见赵天智没反对自己加快车速,宋成娃就把车开得更快,紧追那辆吉普车而去。 前面的那辆吉普车进了八零八基地的大门,赵天智乘坐的吉普车被拦了下来。 赵天智出示了青州农场的介绍信,门卫登记了车牌号,就放行了。 宋成娃开着吉普车进了大门后,一直沿着那条大路向里面开去,在一尊老人家汉白玉雕塑像前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刚才的那辆吉普车就停在雕塑像后面的大楼前,几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从吉普车上拉下来了一个人。拉下来的那个人被五花大绑着。 吉普车停稳后,赵天智也下了车。 看到不远处发生的情景,赵天智有点吃惊,他就静静站在吉普车旁边,看着事态的发展。 不远处,那个被拉下吉普车的人被责令站好,只听到一个公安对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说道:“肖京生,你一天到晚不好好地当你的大夫,你到处乱跑什么?!你这次还跑得远,跑到人家边疆石河子农八师那里去了,你说说,要是人家农八师的战士不把你逮住,你是不是就要跑到苏联去呀?你这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等着,看余处长怎么收拾你。” 一个公安正训斥着被称为‘肖京生’的那个人,从大楼里就走出了一个中年汉子,一直走到了那几个公安跟前,看了眼被绑着的肖京生,然后对那几个公安说:“嗯,好,很好,人接回来了就好,你们几位辛苦了。” 那几个公安干警赶忙立正站好,回答那个中年汉子说:“不辛苦,不辛苦,余处长,这是我们的职责。” 被称作余处长的那个中年汉子闻言点了点头,又看了肖京生一眼,对那几个公安说:“你们给肖大夫把绳子解开,事情还没定性呢,乱捆什么?!” 几个公安遵令解开了捆绑肖京生的绳子。 那个肖京生的两只胳膊估计是绳子捆麻木了,无力地耷拉在身子两边,被称作‘余处长’的中年汉子看了眼肖京生,说道:“肖大夫,活动下你的胳膊,时间长了,估计麻木了。” 肖京生闻言就试图着活动自己的胳膊。 余处长一边看着肖京生活动胳膊,一边说道:“你这个肖大夫,都大知识分子了,咋把个事情就拎不清楚呢?!那个外国女人也是你随便乱追的?那个国境是你想出就出的?幸好你没跑到国境边上,你要是跑到国境边上被人逮住了,我看你就彻底地完了。肖大夫,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你从石河子接回来,至于怎么处理你,那是基地党委的事,与我们保卫处没关系,但今天晚上你得受受委屈了,我们得关你的禁闭;不过你也不要害怕,我给下面交代一下,禁闭室的门就不锁了,这样你的活动范围就可以大点,但你一定要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说完这番话后,余处长就对身边的几位公安说:“把他带到禁闭室去,小门就不要锁了,让肖京生好好反省去。” 一个公安闻言,推了下肖京生,肖京生就被几位公安押着,向赵天智这边走来。 在被押着的肖京生走过自己身边时,赵天智仔细去看。 那是个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高约一米七左右,身材单薄,脸庞消瘦,皮肤虽然细嫩,但略显黑暗,估计是被太阳洒的。那个年轻人头发有点长,快盖住了眉毛,近视眼镜下的眼睛又细又长,透着一股书卷气,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被押着的肖京生在路过赵天智的时候,看到了赵天智身边的吉普车,感觉到吉普车旁边站着的这个中年汉子估计也不是一般人,就特别用心地去看赵天智。 迎着肖京生的目光,赵天智诚挚地笑了笑。 似乎是和赵天智有缘,肖京生感到赵天智的目光特别的亲切,就像自己的一位大哥哥。 肖京生的心颤抖了一下,一股暖流流向心田,他感到自己似乎要落泪,就赶紧低了头,匆匆走过。 赵天智转过头,看着远去的肖京生和几位公安。 这时,余处长来到了赵天智身边。 赵天智转过头,看了眼来到自己身边的余处长。 估计是吉普车的行情好,余处长给赵天智敬了个礼,说道:“这位领导,从车牌上看,您是地方上的,请问您是来办理什么业务的?需要我帮助吗?” 赵天智也给余处长回了个礼,答道:“您是余处长吧?” 余处长好奇地问:“这位领导,您认识我?” 赵天智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刚才你和那几位公安人员在说话,我听他们称呼你为‘余处长’。” 余处长闻言笑了,自我介绍道:“报告领导,我叫余利勤,是八零八基地的保卫处长;请问您是……?” 赵天智也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天智,是青河省国营青州农场场长,我专程来找你们方**办个事情。” “哦,是赵场长。”余处长说:“您来得巧啊,方**正好在办公楼里,刚还给我安排事情呢,说不定这阵子就下楼来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就走出楼来,赵天智赶紧迎了过去,“唰”地一个立正,昂首挺胸,提臀收腹,右手五指并拢,举至齐眉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边走边给赵天智也还了个礼,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又走了五六步了,才猛地站住,回过头来,仔细地打量着赵天智,回想着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眼熟?终于,他想起来了,大声叫道:“赵天智!你小子怎么来了?!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天智赶紧走过去,叫了声:“方师长!” 那个男人赶忙返身,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赵天智的手,高兴说道:“哎呀,还真是你小子啊?!像是孙**,从天而降!哎呀呀,赵天智,我们可是十一、二多年没见面了,淮海战役结束后,我留地方任职,后来去了□□□□□,再后来就到了八零八基地。我听说你入朝了,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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