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张 望梅止渴

隧道里虽然不时有哭闹叫，但是形不成连锁反应，所以，还算安宁，可惜，即便如此、我依然失眠了，明明困的要死、就是睡不着，我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浅睡一会会儿。

这种痛苦是很折磨人的，之前两天我就没有睡好，现在更难受了。

我几乎是过一会儿、就掏出手表来看一看，这二十个小时比二十天都难熬。

吃东西、喝水、抽烟，都不能让我摆脱困意和烦躁。

突然，隧道里的灯光亮了，即便只是从门缝里、透过来那么一点点儿，依然刺的我眼睛疼。

终于要结束这炼狱般的特训了，隧道里传来一阵疯狂的欢呼声。

“都闭上眼睛！慢慢适应光亮！”隧道里传来一阵很不礼貌的喊声、是那么的亲切，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脚步声没有停歇、一直在往隧道深处走。

美妙的开门声响过之后，门被拉开前、一个人冲着我说道：“请先生先闭上眼睛，我们扶您出去。”

我答应一声后，闭上眼、站了起来，听见铁门响、进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扶着我往外走。

进到隧道里，感觉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我听见坂本靑弥的声音，显然，我们是第一批被放出来的人，当官真好！

走出隧道后，我感觉已经能适应光亮了，刚一睁眼、就觉得一阵刺痛，只好眯缝着眼、看向前面。

“你好！去前面、让医生给你做个全面检查吧。”中山静一冲着我说道。

我没有搭理他、心中的怨气还没发泄呢。

检查完身体，中山静一在外面等着我，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来点上，依然没有说话。

“要不要让心理医生给你做个疏导？”中山静一没计较我的表现，关心的问道。

低头吸烟的我依然没有吭声，打算……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会不会是山田杏子？

“我感觉自己有精神病的潜质，我在里面杀了您好几次了。”我想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山田杏子，但是，在嘴上还要跟中山静一这儿发泄一下。

“你，陪先生去看心理医生！”中山静一并没有搭理我的挑衅，跟旁边一个人说道。

“先生，请！”那个人过来给我鞠了一躬、抬手引路，我没法再矫情了，跟着他往外走。

出了隧道，我被带到一个帐篷里，里面坐了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我不禁有些失望。

那男人简单问了我几个问题后，表示我没事儿，我趁机问了问他，基地里有多少心理医生，他告诉我、只有他一个。

我失落的走出帐篷，山田杏子不在地下世界？还是在另外的地方？

拐过一个弯，我看到前面人头攒动，留美小姐在跟我挥手、她旁边站着洋子，当我走近后，我发现洋子眼中噙着泪花，也许我显得很憔悴吧，毕竟这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

留美小姐倒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说她们已经帮我准备好热水了，让我赶紧去洗澡，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留美小姐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她后面，洋子抱着个小包袱、跟在我身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因为浑身很脏，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汗臭，所以，我也没有主动跟洋子亲近。

她们把我带回居酒屋那边，而不是公共澡堂。

到地方后，留美小姐闪到一边，洋子跟上来、把包袱递给我，说是让我换洗的衣服。

我鞠躬致谢后，进到屋子里，在外间把包袱放好、脱光衣服，走进洗澡房。

这里显然是专门设计的、还有一个泡澡用的大木桶，我试了试水温、还挺合适，我跨了进去、把全身浸泡在水里，真舒服！

当我洗完澡出来，发现我的脏衣服已经不见了，我心中一惊、她们不会把我写的‘日记’也给洗了吧？

那可是我的一片心血呀！

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全新的禾服，我穿上后感到很合身、跟订做的一样。

“洋子姐姐！快来看呀，你做的禾服、先生穿起来真精神！”我一出门，就听到留美小姐惊呼道。

“您辛苦了！是先吃点东西、还是先休息一下？”洋子红着脸走过来，给我鞠了一躬后说道。

“谢谢！让您费心了！”我没管就在身边的留美小姐，走过去拉起洋子的手说道。

“没有！不用！我去给您把粥端过来吧。”洋子紧张、局促的说到，同时想挣脱我的手。

“我去端，嘻嘻！”留美小姐很识相的跑开了。

留美小姐一走，我再也没有顾忌、一把把洋子搂进怀里，吻上洋子的红唇……

好一会儿，洋子挣脱开我，往餐厅方向走去，我急忙跟上去，洋子推开了我搂向她腰间的手，走的更快了。

餐厅的桌子上摆了一盒寿司、一碗粥和几个开胃的小菜。

“快来尝尝洋子姐姐的手艺啊！”留美小姐说完就往外走、洋子居然也跟了出去。

无奈，我只好坐下吃饭，虽然我不是很有胃口，但是我必须吃、还要吃完，这样，才不会辜负了洋子的一片苦心。

把东西全部吃完、把我撑得够呛，放下碗筷、习惯性的一摸兜，才想起来换了新衣服了。

就在这时，洋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我好忙起身，托盘上是一壶茶、一个茶杯，还有一盒烟、一盒火柴。

我转过餐桌、准备跟洋子说两句话，她却放下托盘就准备走，我一把拉住她、低头看着她，洋子却低下头、没有看我，我正准备开口说话、洋子先开口了。

“中山司令说，让您在这里的客房好好休息一下，他要晚上才能回来。”洋子小声说道。

“好的。”我答应一声、正准备再进一步、说点好听的，留美小姐进来了。

“先生！房间收拾好了。”留美小姐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洋子已经去把托盘再次端了起来。

我只好跟着她们去客房，等她们出去后、我抽了根烟，躺倒床上后、很快就昏昏睡去。

“先生！先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洋子在叫我。

“啊！几点了？”我睁开眼睛问道。

“马上就七点了。”洋子小声说道。

“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了，给您添麻烦了。”我准备起身、洋子转身欲走，被我一把拉住她的手。

“对不起！”洋子说道。

“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洗衣服的时候，在您衣服兜里看到您记的东西，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真是失礼了！”洋子背对着我、小声说道，看来，她看到我写的“日记”了。

洋子的表现、说明她不反感我写的那些东西，这让我一阵窃喜，我的胆子更大了，一用力、把洋子拉倒怀里，再次吻上她的红唇，就在我的手开始准备往上游走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洋子使劲推开我，站起来、背对着门整理略显凌乱的禾服。

“洋子姐姐！先生起来了吗？”留美小姐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进来。

“我正准备起！”虽然有些觉得她来的真不是时候，但是我也没办法。

洋子这时已经整理好衣服，走到门口，给洗漱盆里加了点热水，然后，垂手站到一边。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洋子把毛巾递给我，简单漱洗一下，经不住留美小姐的催促，我跟在她后面、往餐厅方向走去。

中山静一已经在那里坐好了，两张条案相对，菜已经布好了，我在他对面坐下，洋子过来、侧身坐在我的旁边。

“先生果然不同凡响，这次特训又是优异！来，我们敬先生一杯！”中山静一的开场白、让我很意外，洋子早就帮我斟好酒了，我疑惑地端起酒杯来，跟他对酌一杯，留美小姐跟洋子也浅咂一口。

“您说的‘优异’是什么意思？”我放下酒杯后问道。

“上次培训、你是两个优秀之一，这次特训、你的综合评分又是第一，要是在下面的训练中，再取得优秀，一枚“勋四级?金鹞勋章”是跑不了了的。”中山静一春风得意的说道，作为他的亲信，我取得好成绩，他的面子上也好看，但是，他的话、有两点，让我很吃惊、很意外。

“金鹞勋章不是早就取消、不再颁发了吗？”我就算不是军迷，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那是警卫队、我们是羽卫军。美国鬼畜管不到我们！”中山静一不屑的说道。

“可是，我还寸功未立，获颁这么高等级的勋章，于情于理都不合吧？”我依然迷惑不解的问道。

“先生那都好，就是认死理，爱打破砂锅问到底，来！喝酒！”中山静一想岔开话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不得不陪他干了这杯酒。

“无功不受禄，勋章，国之名器、岂可儿戏？”我不依不饶的说道。

“好吧，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提前给你透个底。”中山静一端起第三杯酒，我也举杯示意，两人就这么干喝了三杯酒。

“我们这次的特训，相信你已经知道是什么目的了，其实，现在天王羽卫军中，真正能形成战斗力的、只有我们潜行旅团，也就是我们联队！只要我们把第一次任务执行完，回来后，可是要按功行赏的，到时候，我就是海上师团副师团长兼潜行旅团旅团长，而你呢，将会接替我的位置，今后的出海任务、就交给坂本靑弥，我们就不再去冒那个险了。”中山静一得意的说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授勋给我。

“你呀！。。。就是说，这个勋章只是一种精神鼓励，要是我们冒死执行任务，回来只给个勋章、你还去么？”中山静一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我。

“只要您去、我当然跟随。”我违心的说道。

“要是那样，我不去！”中山静一说完、再次端起酒杯，我们又干了一杯，留美小姐和洋子见我们只喝酒、没吃菜，就都靠过来给我们夹菜，留美小姐还喂中山静一吃，洋子假装没看见、只是不断给我夹菜，我不好负了她的好意，吃了几口菜后、看向中山静一，等他把话说完。

“柴山良介，你还记得吧？海上警卫队幕僚本部参谋长！可是退休了、什么都不是！知道他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参加天王羽卫军么？我们完成任务回来，他也算有功之人，他的儿子会得到男爵的爵位、世袭罔替那种！”中山静一很神秘的说道，当他说到男爵、世袭罔替的时候，洋子正在给我夹一块烤鱼、不知道为什么，不小心掉在桌子上了。

“我们完成任务归来，你应该也能得到子爵的爵位，虽然我们不能重生，但是，我们的子嗣可以世袭罔替我们的爵位”中山静一说到这里、故意提高了声音，以示所说的真实性。

“不可能吧？我们能做什么功绩？”我还是有些怀疑他说的这些的真实性。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中山静一说到这里、就不再解释了，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只好换个话题。

“这次特训，坂本靑弥的表现比我强多了，怎么我是优异？他呢？”我又问道，我说这个话的时候，洋子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像是要阻止我问这个话。

“前面你没有带兵经验，当然不如他，不过，关键时刻、你的望梅止渴之计，太及时了。”中山静一说到，我什么时候会用计了？见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中山静一自顾自又喝了杯酒。

“最后一天那次爆发，很多人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了，忘了告诉你，隧道里安装的有、热成像摄影机，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包括有些人打手枪！哈哈哈哈！不过、洋子小姐，先生可是一次都没有做过，这一点我用人格担保！”中山静一说到这里、故意促狭的看着我，我没搭理他。

“你那句‘还有二十小时，特训结束’，让绝大部分人及时的恢复了理智，否则，有十来个人很危险，说不定就疯掉了。”中山静一解释道。

“碰巧而已。”我随口附和道。

“你怎么知道还有二十个小时结束的。”中山静一也随口问道，我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洋子很紧张。

“瞎蒙的呗！说长了、不起作用，说短了、容易露馅。”我还算急智的答到，我一说完、洋子好像松了口气。

“为瞎蒙干一杯！”中山静一喊道，留美小姐自然是高举酒杯、洋子也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这一杯我们都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中山静一就不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了，我们就是一起喝酒、神侃，我以为别人都没看到、好几次偷偷去捏洋子的手。

我，又一次喝多了，酒语：喝断片了！

第二天中午才睡醒的我，一出门，就看到留美在不怀好意的冲着我笑，洋子却不见踪影，问了留美、中山静一要到晚上才回来，我们这些特训完的人，明天又要参加培训了。

我问留美、洋子去哪儿了，留美只是笑、不回答我。

我说饿了，留美倒是很殷勤的去帮我煮了一大碗“鸟东面”，还给窝了两颗鸡蛋。

吃饱喝足、点上支烟，我又问留美、洋子去哪儿了，她还是笑而不答，我逼问的紧了、留美有些犹豫。

“洋子姐姐。。。今天一早就回杂货屋了。”留美说道。

我当时就愣住了，洋子今天一早回的杂货屋！昨晚她睡在哪儿了？为什么一早就走了？留美那**的笑、是什么意思？

酒后无德？

我又做了什么让人难堪的事儿？

在我不断的追问下，留美告诉我，我昨晚又喝多了、她们把我抬上床后，我居然还呕吐了，洋子帮我擦洗、换衣，等我睡着后、怕我再呕吐，就坐在床边照顾了我一夜，直到地下世界里的晨钟鸣响，才离开这个居酒屋。

中山静一不知道有什么事、起得很早，那个时间也在留美的侍候下、正在洗漱，所以，留美看见洋子的悄然离去、还冲她用手刮了刮脸、羞了羞洋子。

我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明天又要培训了，鬼知道是什么内容，也不知道又要“与世隔绝”多少天，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厚着脸皮就向杂货屋走去，只是，距离杂货屋越近、我走的越慢，心脏跳个不停。

走进杂货屋，我没有看到洋子，小伙计说洋子在后院，我往里面走、他也没阻拦。

一到门口，我就看见洋子正在用一个小炭炉煨鱼。

“昨天晚上实在是不好意思！失礼了！”我进门后说道。

“啊！没……没关系，先生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洋子显然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说道。

“都快十二点了，您在做什么？”我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

“哦！中山君和留美几次请我们吃饭了，我想回请他们一次。”洋子的脸上满是疲惫，昨晚肯定没有休息，这让我很惭愧、很心疼。

“我来帮您吧。”我其实根本不会做饭，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再吃白食了。

“不用，您回去休息吧，前一段时间您辛苦了。”洋子说道。

“不用，我还没有那么娇气，您看我能做点什么？”我坚持道。

“我一个人就行，您回去好好休息吧。”洋子依然坚持到。

“那怎么行，您昨晚都没休息好！”我坚持道，我看见一抹红晕出现在洋子脸上。

“真的不……啊！鱼烤糊了！”洋子转身把烤过火的秋刀鱼取了下来。

“实在不好意思！我真是帮了倒忙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到。

“没关系的，食材我准备的很多，您回去吧，我打电话跟留美说好了，晚上您跟他们一起过来就行。”洋子坚持说道。

“那实在是辛苦您了！”我无奈的说到。

“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洋子说道，既然这样、我只好告辞出来了。

中山静一今天白天还有事儿，我决定回宿舍看看。

“您去哪儿啦？特训结束就没看到您。”西尾勋一见到我就问道。

“我去司令官阁下那里了，你怎么样？都好吧？”我点燃一支烟、坐到床上，看着他问道、他的精神还不错。

“我挺好的，听说了吧？这次特训您的成绩是优异！我跟坂本长官是优秀。”西尾勋兴奋的说到。

“这有意思么？”我不觉得中山静一说的那么邪乎的事儿、会是真的。

“当然有意思了！司令阁下没有告诉您么？这两天基地都传遍了，等训练结束时，天王羽卫军的最高层、要来祝贺我们成军、给我们壮行，到时候会给成绩优异的人、颁发金鹞勋章！”西尾勋兴高采烈的说道，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凑的近了些、小声说道。

“我听寺井阁下的侍卫、山口千惠，就是那个眼睛大大的女孩说，寺井阁下之所以愿意留在这个基地、当个有名无实的副司令，其实是在等我们执行任务回来后，蹭我们的功绩、跟我们一起封爵！

现在，看着这个勋章没什么用，可是，到时候有这个、说不定就能爵高一级！”

见我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以为我不信，西尾勋有点气馁、不过他很快就又找到论据、来说服我了。

“您知道寺井阁下是什么人吗？他可是寺井家族的人，寺井洋芸您听说过吧？片甲国最顶尖的富豪！寺井阁下是寺井洋芸的堂弟，寺井家族、族长的第四顺位的继承人！”西尾勋笃定的说道。

这个话让我很意外，会是真的么？

“人家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肯定不会像我们这样的、为点儿小利就‘自杀’，然后来到这里，您知道，没有战争、普通人是不可能封爵的！

我们是锦衣夜行、不能享受世人崇拜的目光，但是，我们的子嗣、却可以世代传承这份荣光！

外面的世界、是好像对贵族没什么感觉，其实，那是人家低调、不张扬，那些明面上的富豪、走马灯似的换，贵胄享用的是永恒的财富。”

西尾勋见我在思考，以为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接着说道：

“您别不信，基地里的人都知道，天王羽卫军有个科研院，里面有个博士，也不知道是研究出一项什么成果，已经受封伯爵了，他还有两个孩子留在世俗世界，将来他的长子、就会继承他的爵位！”

西尾勋的话，让我想起核物理学家谷田启省，他确实有两个孩子、确实还在上学。

中山静一这么相信天王羽卫军的说辞，会不会是他听藤原加奈、跟他说过这件事儿？

这个天王羽卫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它哪来的、这么大的势力，它跟外界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它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您听说了吗？”西尾勋一副心思神往的样子、笑着跟我说道。

“你说什么？”刚才我有点走神，没听清西尾勋说什么。

“他们私底下说，天京电视台、有个征婚交友类的节目：《非常吾娆》，那里面的美女、就是供天王羽卫军的高层选挑选的，我们将来要是能封爵的话，也能在那个节目里、挑选自己心仪的女孩！那样，我们就有子嗣继承我们的爵位了。”西尾勋流着口水说道。

这种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事儿，不管多不靠谱，但是，总有人会信以为真，他们越是这样广泛宣传、我越是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当然，我也不会跟别人说我的想法，有点儿希望，大家会过的轻松、愉悦些，在这个地下世界、这是大家的精神支柱之一。

“今天上午藤间少佐他们，把票劵送来了，您不在、我就代您收下了。”西尾勋拿出一沓儿花花绿绿的票劵递给我，我抽出两张蓝劵递给他，他假意推了一下、就赶紧接过去了。

“基地还有什么新闻吗？”没看出来，西尾勋这家伙还挺能打听的，他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

“其、其他就没什么了。”西尾勋顿了一下说道。

“不许骗我！”我看的出来、还有事儿，于是说道。

“还有，还有就是一些绯闻了，您又不爱听这些。”西尾勋喏喏的说道，绯闻？不会是跟我有关吧？看他的样子、很可能是，而且，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的说法。

“明天的培训内容是什么？”我干脆转移话题。

“这个不清楚，司令阁下和寺井阁下副司令都出去了，估计跟培训的事儿有关，您放心吧，不会再有特训、这种残酷的事情发生了。”西尾勋说道。

然后，我们又谈了一会儿特训的事儿，从西尾勋嘴里我才知道，这次参加特训的人，两死三疯，其中一个死的很惨、被老鼠啃的只剩骨头架子了，这就是有两个晚上没有闹鼠患的原因。

说着说着，我就困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洋子来找我的时候，西尾勋才把我叫醒、中山他们已经到杂货屋了。

我跟洋子进到小院儿时，中山静一很关心的问了我的身体情况、我致谢后，我们才开始落座。

席间，我问了关于明天训练的情况，中山静一不说、我也就拿出随遇而安的态度，洋子做的菜肴、十分丰盛、美味，吸取教训的我、每次都只喝半杯酒，这样，晚宴结束的时候，我很清醒、中山静一却有些喝多了。

无奈，我和留美两个人扶着他回去，等我再回到杂货铺时、门已经关上了，我不知道洋子会不会在门里等我，我也没有这么晚、去敲门的胆量，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后，我就回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