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什么我们是混子

转眼间下课铃就响了，周围同学开始伸懒腰的伸懒腰，揉眼睛的揉眼睛，除极个别认真学习的，还有我这个大声朗诵《沁园春。雪》的，好学生大多只是默读，或者写作业，后头养老区的同胞们大多是一梦周公，

我把书合上还给了老马，“谢了，”

老马也开始收拾东西了，“舍长，你这人其实挺聪明的，可就是不用在学习上，”

我点头，他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我不爱学习真的并不是因为我一开始就讨厌的，再说了我交学费来学校不学习，我来干什么？实在是另有原因呀，而且宿舍里不爱学习，却又不肯放弃的人有很多，像吴羽这样的，他虽然学习并不好，可他能写一手好字，就连改作业的老师都说看他写的作业就是一种享受，而我的就是一种灾难，还有老孟，据我所知他应该比老马学习好，只不过他填试卷很大程度上都在隐藏实力，每次只考全班中下游，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我就不知道了，但他如果愿意，他一定能进入尖子生班，

这时吴羽跟老孟他们三个也凑了过来，“一会吃什么？饿死了，”吴羽摸着肚子，手里拿着饭卡，

“哎呦，你还知道饿？稀奇呀，”听他这话老孟就讽刺了几句，

“废话，老夫又不是铁打的，”

“吃豆浆加油条，有营养的，”韩峰赶上前来凑了句，我一见他就觉得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卧槽，你不跟你对象一块了？怎么，要弃明投暗了？”

韩峰不好意思的笑笑，“着不是想着多跟兄弟们亲近亲近嘛，”

“快拉几巴倒吧，”老孟一副厌烦的表情，“咋不说把你踹了？”

“说什么呢，走了吃饭了，一会没坐了，”韩峰边说边拉老马，“老马你就不能积极点，每次吃饭都怎么慢，上课那么快，我就奇怪了，这课本里有吃的？”

对他这种只会谈恋爱的智障，老马不想说什么，要我是老马要怼他几句了，那个成绩差的，都进倒数十名里了，虽然我比他也强不到那去，但是好歹我也学点，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抽烟是从初一学会的，那时候老家小伙伴都会，我不学显得另类，再者说，那个初中学校可不是什么人间乐土，屁大点的孩子抽烟，喝酒，打架，谈恋爱，甚至去小卖部赊条子常有的事，不想学坏都不行，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居然还有人说那才是理想的校园生活，狗屁的理想，说着话的人铁定没被欺负过，乡下学校上欺下是常有的事，别说乡下，城里还不是也一样，可不一样的是，那地方打你不留手，是往死里打，我亲眼见过一个痞子拿砖头砸一个小孩的头，打的头都流血了还不停手，起因只是因为他让那小孩去校门外的小卖铺给他跑腿买东西，小孩不去，那痞子的同行几个就笑了，一起哄，那家伙脸上挂不住就动了手，

小孩骂了他一句，他就拿砖头砸人家，人打昏过去了他们几个才离开的，后来人家家里的找来，也没动手打那家伙，就是报警，不归学校管的就给抓了进去，归学校管的开除，就是怎么随意，开除了的还好一点，家里赔了点钱，被关进去的可就惨了，

我记得我小学时被人欺负找过老师，开始老师还会把人叫过去批评两句，回去后不痛不痒的手贱就又打我，我还是找老师，结果可笑的是老师居然问我，“他为啥老打你？他为什么不打别的同学？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从那天开始我就再没相信过老师，我虽然没有吴羽，老孟那样下死手报复，可我也让那家伙知道了啥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打我只是手贱打我的头，也没用多大力，我是拿凳子直接扔他脸上，砸塌了鼻子，血流了到处都是，有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就哭了，真应了那句话，“当你狠的时候世界就会对你和颜悦色，”从那天后他就再没碰过我一下，当然其他人在老师的教导下也跟我离的远远的，我还记得她冲进班里的第一时间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心里憋屈呀，他打我时候你怎么对的他，我打他，你怎么对的我？

说实际点当时的小学老师纯粹就是给人看孩子的，讲个屁的课，四十分钟的时间，她能有二十分钟呆在教室里我都烧高香了，在她们眼里小学生打架没什么，只要不流血就成，因为流血了回去家长一定会找来，结果那孩子的家长当天晚上就上我们家去了，我们家老爷子就是那种不会护犊子的人，至今我都想明白，别人家孩子打了人，父母最多也就是嘴上骂骂，回头耐心教育，更有甚者，还他妈给孩子来一桌，庆祝孩子会打架了，他可好，当着人家面打我，那天也是把我给打很了，干脆离家出走，奔祖坟上坐了老长时间，半夜里才把我找回去，我是三天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凭什么明明是他妈的他先动的手，

从那开始我就觉得学习好不好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老师都一个鸟样，要说有好的老师吗，也的确有，可我从小学到初中没碰到过一个，好也是对别人好，无论那一个看我都向是看垃圾一样，

我在遇到吴羽跟老孟之前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童年很悲惨，遇到他俩后我才晓得，我比他俩要幸运的多，起码我小时候被欺负的次数也仅仅只有几次，而他俩是被欺负到大的，老孟不用说，从小学跟人打架一路打到高中才安定的，吴羽是被人欺负的对象，他妈妈是人民教师，读过师范，他爸爸是汽车司机，都是老好人，教育他从小不能跟人动手，时间久了他就成了乖乖仔，从此走上了被人欺负的道路，他跟我说他这辈子最讨厌提起的事就是初中三年生活，那些人欺负他甚至欺负到了家门口，总之人真的都是被逼着变坏的，而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坏蛋，

“要不咱去吃四号窗的煎饼果子？”吴羽提议着说，

老孟摇头，“吃煎饼果子，你大款啊？好吃是好吃可要一个要4块呢，”学校的煎饼果子是好吃，可也变相的死贵，不加任何东西，只要2块5，可要那样买有啥意义？不好吃了就，得加东西，加肠一块，加蛋一块，还有6号窗口的米线，一份3块，而且是清汤，还有8号的牛肉（猪肉）板面，就三小块猪肉，还不够塞牙缝的，要5块，那时候外面才卖4块，

他们想来想去不知道吃啥，就问老马，“喝皮蛋瘦肉粥，吃酱香饼，”老马给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话说你今天到底因为啥没跟你对象一块？”吃饭时吴羽忍不住问韩峰，

韩峰就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说了一遍，他对象，那个小可爱是五班的前十名，而他本人是我们（十三）班的后十名，着就有点门不当户不对了，于是在一众好学生的讥讽嘲笑声中，大帅哥韩峰第一次觉得丢脸，丢自己的脸不要紧，可是不让让心爱的对象也一块丢脸吧，于是他决心洗心革面，于是就跟我们坐到了一块，

“你缺心眼呀，就这破事？”我摇头冷笑：“你谈恋爱连他妈老师都怕，现在你跟我说你怕丢人？丢谁的人呀？”

吴羽把话接了过去中二道：“在爱情面前，一切流言蜚语都是无稽之谈，你要坚守住你的爱，”

我老觉得熟悉，“你这又在哪学的台词？”

他看我，“不记得了，反正挺牛逼的，”不明觉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