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受人侮辱

身世再次变故的事情，我叫张晴保密，同时也让她保密我的住址，我想一个人清静地生活，包括苏雨，我也没与他联系。

星期六我照去拍戏，为了活出疾病后的精彩，脑里不去想生死，周日还去兼职其它活计，去大排档当临时工，老板很满意，叫我随时可以来店里干活。

大排档的老板叫阿朗，餐厅名叫阿朗大排档，阿朗有个儿子，21岁，叫彬，彬吊儿郎当，餐厅正事不干，阿朗也拿他没办法。

周日，我上班的第一天，穿上了一套粗布陋衫，我觉得我是能伸缩的人，可以和高层同行有说有笑，也能屈就在市井里巷当一名服务员。

我的上班时间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做到晚上十二点，一天80元，为了这个80元，第一天，就受到委屈。

晚上十点过后，门面相当热闹，店里更多做夜市生意，来来回回点餐、端菜、收银，有时还顾及洗碗，忙得汗流浃背的我，在人行中并不耀眼，扎着马尾，套着花色的围裙，看样子没有人能认识我这位低层人。

9号座，来了二个人，金心和乔福平，我的同事给他俩服务，我并没有看见。

12号桌，来了一群人，他们是老板儿子彬带的一群人，彬认为我是新来的，便要求我点菜，我笑脸相迎，第一次当服务员，虽然不熟，有着业务经理的临场应变能力，淡定自如。

一位叨着烟，总用一对色迷迷的眼睛望着我，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歪头斜脑在我旁边吞云吐雾地抽烟，我闻到刺鼻的烟味，禁不住咳嗽几声，那个人居然伸手搭着我的手，样子极其猥琐，我移动步子，与他隔了一段距离，遂后我听到此人说：“彬，叫那个女服务员过来。”彬冲着我说：“去，客人叫你呢！”说这话时，他样子趾高气扬。

我的身份是服务员，遂还是以客人为上帝，走上前，热情地问：“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他拉过菜单，吐出一口浓烟，我被呛得咳嗽，捂着嘴，想咳不能，难受得很，那时候的他举起茶水，往他嘴里倒，喝完要我给他加满，我应允，见我倒上，这厮故意一手推倒桌上的茶杯，杯倒水溅，同时一股水流直达他的裤裆，他起身抖掉，这时彬很生气：“怎么搞得！”阿彬哇啦哇啦叫起来：“还愣着干什么，给客人擦啊！”

这位猥琐男指着他裆中，得意妄形说：“它湿了，不高兴了，你要它怎么办？”好下流的做法，我迟疑了，长那么大，就是苏雨的裤裆我都没碰过，他这不是明显猥琐吗？

我没有回答，觉得他在提不合理的要求，明明都是他故意推翻的水杯，为什么要我要给他擦呢？

他横着脸，表情生硬，更没想到他左手一把抓住我的后背，右手按着我的头，我明白怎么回事，压着我的腰，强硬地扭动，我手劲大，大不过流氓，我的鼻子抵到他那地方 ，整个人被按倒，旁边桌子的顾客却居然没一个人帮我。

我挣扎起，抬头所见，桌上准备好的六瓶啤酒拿起其中一瓶，一个手朝着他的脑袋挥过去。

不幸的是，他的头硬如杏壳，酒瓶没破，他站起，给我就是胸中一拳，我一个晕眩，瓶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两手抓着我的胸脯，手术不久，我睡觉都不能侧卧，被他恶狠一抓，我痛得尖叫起来：“啊，啊，啊。”

金心循着声音朝我方向看，痞子流氓没放手，恶狠狠的眼神向他投去，嘴角还有流出一丝液体，他扯着我的长发，像老鹰抓着小鸡，狠狠地往桌子上敲。

一位服务员见事不妙急速通报阿朗，阿朗平时脸上嘻笑，从店里出来，见到如此一景僵持了，他对中年男先一阵赔礼：“龙哥，失礼失礼，阿朗招待不周，你休怒，休怒，她是新来的伙计。”

中年男撸起袖子，我看到他手上绘了粗黑的纹身，他指着我，又指指湿漉的裤裆，下流地说：“做事不利索，是不要给我舔干啊？”

阿郎讨巧：“失礼了，龙哥，你这样做不好吧？”老板觉得他过份，又解释说：“龙哥，高抬贵手，人家毕竟还是女孩子。”

龙哥这时把怒气发到他身上，用力推他，阿朗趔趄后退，被推向桌沿，没站稳，脸撞向硬凳子，一旁的女客人尖叫，我巡声音看去，从阿朗的嘴角流下一股鲜血。

本来好好的生意就被无故生非的阿龙搅局了，店老板儿子彬一下懵住，几个小伙把阿朗扶起来，我看着，阿朗身体发抖，我冲过去对着刻着龙纹手臂的阿龙就是一口咬，凶狠地回报他一声：“流氓，你欺侮人，你推人，你这混蛋，恶人！”

阿龙左右开弓，往我俊俏的脸上拍了两巴掌，我的脸上热辣辣地痛，一时打得我眼冒金星，他恶虎顿生，扯断我的围裙，解开我的衣襟，我两胸还有手术的绷带缠着，被他再扯就要**再现，此时，我一个老虎猎食，再一口啃他，尖牙扎到他的臂肉里，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得向后仰，将我推向椅子，用力甩去。

就在此时，一条无影腿立马扫过来，沉重一击，踢中阿龙裤裆要害，再来一脚，阿龙蹲身下腰，脸部扭曲，双手扶着他的裤裆，痛得嗷嗷大叫。

我一看，拔刀相助者是金心，旁还有吓得不敢靠近的乔福平，金心护在我身旁，他就像个大侠，把我紧紧地护在胸怀，并关切地搂着我的肩，问：“许琼，你在这里当服务员吗，怎么样，碰伤没有？”

冷风吹来，刮痛了我的脸，金心把我凌乱的上衣披上。

阿龙拿着一张椅从金心后面砸去，我看到乔福平想叫出来，双手抚住嘴，又没敢叫出声。

金心在我身旁倒下，我发疯地拿起桌上啤酒瓶，一个用劲，敲碎尾部，啤酒汩汩地撒向阿龙一脸，我对着阿龙，对着这个恶人，晃动着尖利的玻璃，厉声地吼他：“狗日的流氓，你给我退后，退后，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你这个流氓，欺人太甚！”

乔福平不安自控，这时才叫出声，尖叫地发抖：“杀人啦！”有人报了警，这时，我闻听到：“有警察来了。”110嘀咚嘀咚来了，场面很混乱，人群围观，当事人都被带走。

阿朗被带走，阿彬被带走，金心被带走，阿龙被带走，我被最后一个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