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准备学艺

听白天锡一喊，浅田转过身立即向白天锡这边连开两枪。情急之下，白天锡闭上了眼睛，扣动扳机，将左轮手枪中的子弹全都射了出去。

当他睁开眼后，浅田已经身中数枪，躺在了血泊里。

第一次杀了人的白天锡瘫坐在了地上。胡富贵走了过来，用脚轻轻地踩了踩白天锡：“小日本。就这点胆子？是不是吓尿裤子了？”

白天锡喃喃地说:“我不是小日本，我是中国人！”

“哈哈哈哈……”胡富贵狂笑了一阵子，“你这话糊弄张宗昌还可以，但糊弄不了我。你自己说你是日本人，并跟什么河田大佐在一起照相的。要不要我把你那皮包里的照片找过来？”

胡富贵这这么说，白天锡才想起他那宝贵的皮包来。花旗银行的那些支票可都在里面呢。

胡富贵又说：“你是日本人，又杀了我大哥。我理应把你宰了。但你救了我两次。我会把事抵平的。今天我不杀你算一次。等下回我救了你，我们就抵平了。也就是说，我不欠你的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杀了！”

白天锡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胡富贵，是不是你妈怀你的时候，肚子让门给挤了？”

“你怎么知道的？”

“谁还看不出来啊？你就认准了老子。我上一辈子大概欠你什么了！再说了，你这不是耍赖吗？我可是两次救了你的命。而你仅仅是见到我，而没杀我就抵了一次。照这样的话，你再见到我一次之后，我岂不是小命不保了？”

“可不是咋的？”

“你个赖货！”

正说着，张宗昌提着被打瘫了的独眼狼走了过来。看来，这个独眼狼的功夫比张宗昌差了一大截。

跟着过来的佐藤圣一见白天锡的身上有血，便奔过来：“三弟，你受伤了？”

“没有。”白天锡说完，一指躺在地上的浅田，“是这小子的血溅的。”

佐藤圣骂道：“浅田这小子也没命了，真是话该。我还真怕有漏网之鱼，会对我们不利呢。”

张宗昌也过来关切地问了问白天锡。又对胡富贵说：“你是袍子队二大榄把子胡富贵吧？”

“是我。”

“俺听蕴山说，他上山来联络他的弟兄们。你知道后，也加入进来，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呢。”

白天锡说：“那些日本顾问就是这个胡富贵给炸死的。”

张宗昌挑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胡二大榄把子，你的袍子队愿意跟着俺老张干吗？”

“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啊。”

“那好，从今往后，你就是俺老张的兄弟啦！”

“是！”胡富贵高兴地答道。

白天锡一听，则是直咧嘴。这下子，胡富贵在大哥的队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就更危险了。不行！得想办法把胡富贵治服了才行。否则的话。连自己的童养媳胡雪岩也不好见了。

众人押着独眼狼来到山前的时候，张宗昌的部队已经全部攻上了山。褚玉璞正带着官兵们清理独眼狼的部下呢。而曾经跟着褚玉璞干过的那两个弟兄的部下和胡富贵的袍子队都列队站好，等待着收编。

这个时候，那些“绑票”都被押了过来，而且还搜出了大批的金条和财宝。

张宗昌高兴地说：“三弟，你看到没？你给俺借钱购买武器，这不是马上有了回报吗？你挑上一些财宝，变成现钱，给你那朋友把钱还回去！”

白天锡说：“这到不大着急。大哥，你还是留着扩大队伍用吧。”

“太多了，用不了啊。”

……

剿匪部队下山了。队伍来到了一个大镇子里驻扎，准备整编队伍。张宗昌给张作霖拍去了一个电报，说明了剿匪的全部情况。

很快，张作霖便回了电，指示将张宗昌所扩编的部队改成一个混成独立团。另外，独眼狼在这镇子里公审，然后枪毙！

这下子，张宗昌立即扩编和训练部队。这才将队伍分成三个营和两个骑兵连、一个机枪连和一个辎重连。褚玉璞任第一营营长，胡富贵任副营。许锟任第二营营长。第三营的营长由原连长升任，自然也是他的老部下。而那两个野狼山上原第三、第四揽把子，分别担任二、三营的副营长。这下子，张宗昌的部队有了三千人。这是他再次发家的骨干力量。

公审那天，镇子上非常热闹，镇商会特地请了两个大戏班子来庆贺。这些年，商人们、农民们可被独眼狼给祸害够呛。因而前来控诉他的人排起了长队。

会审官由该县的县知事（县长）亲自担任。治安则由张宗昌的混成独立团负责。因为控诉的人太多，县知事不得不草草收场，宣布枪毙独眼狼苏志发。于是，县内的警察把瘫在地上的独眼狼背后插了一个招子，便在全体百姓的簇拥下押赴刑场直接枪决了。

……

在镇子上的张宗昌带着部下们每天都要训练，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白天锡每天都要向他的大哥打听何时结束训练而返回奉天城。因为他惦记着那辆小汽车和那惬意的生活。佐藤圣也是每天都缠着张宗昌。但他的要求不是回奉天，而是要张宗昌履行对他的承诺——为他找那个世外高人拜师学艺！

张宗昌打算为他们介绍的这个世外高人是千山无量观的道长、名震东北的宗师葛月林。

葛月林的弟子成千上万。有商界巨贾、政府高官、名匪马贼、青帮翘首等等，枚不旺数。早年，张宗昌与葛月林有过很深的交往。

这一日，张宗昌接到张作霖要他回奉天的电报之后，便要带着白天锡与佐藤圣一道前往。顺便再将二人送到千山去。

白天锡和佐藤圣两个人听说后，自然是欢欣鼓舞。

终于到了奉天。张宗昌参加的会议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佐藤圣和白天锡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见高桥真田少佐。

佐藤圣虽说为了自己的浪人生涯而牺牲了那些日本来的地痞流氓，但现在如何向高桥少佐交待，算是彻底犯了难。

佐藤圣道：“三弟，你的鬼点子多，给我想点办法，将高桥那里对付过去再说。”

白天锡琢磨了好一阵子，这才给佐藤圣想出了一个主意。但是否行得通，不好说。

进了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分队的大门，来到了高桥少佐的办公室。高桥真田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佐藤圣硬着头皮说：“少佐，我们让张宗昌合并野狼山武装、开始壮大他的计划实现了。但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牺牲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十三位勇士。”

高桥真田没好气地说：“你们知道那些日本浪人的重要性吗？我和我的前任培植很多年才让野狼山那里成为我们的一个落脚点。可让你们一去，却给灭了。”

佐藤圣解释道：“我们也是痛苦万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宗昌的部队到了山下，派人去联络独眼狼，出了差错。我们两个不得不亲自上山。没想到独眼狼把我们两个扣了起来。先是因为我们没证件，后来我们用与河田大佐的合影照片才解释清楚。其实，你当初要是给我们开出证件和委托命令的话，也不至如此。”

“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浅田用电台和你对证以后，验明了我们的身份。但因为没纸上的命令，他们开始搪塞我们俩。原来，浅田和他的顾问怕并入张宗昌的队伍后，没了位置，这才想把张宗昌逛到山上来，杀了他而吞并了他的队伍。我们两个极力拦阻，却被浅田他们关了起来。以后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等张宗昌攻到山上时，才把我们两个救了。若是张宗昌失败了，恐怕我们两个已经被浅田给灭口了呢。”

白天锡紧跟着解释：“不仅如此。张宗昌攻到山上之后，发现了我们日本顾问的尸体。他拍了照片，要传给张大帅，然后再登报。我们两个怕不利于我们大日本，花了很多钱才捂住了这事。”

两个人解释完，悄悄看了一眼高桥真田。

“这个该死的浅田，胃口也太大了！”高桥真田拍了一下桌子，在办公桌周围来回走着。好一会儿，他给自己找了一个下台阶的的话，“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浪人就是靠不住！你们两个人小，第一次去执行这种任务，已经是干得不错了。”

“是啊。我们差点丢了性命。谁知道，我们日本人当中怎会有这样的人？”白天锡紧接着说了一句。

“算了。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要对外面说。还好，你们抓住张宗昌，也算是成功了。”高桥真田停了下来，在办公桌上拿过一叠纸和一支笔交给佐藤圣，“把你们两个在山上的具体情况写下来。特别是浅田不听指挥而拘禁你们那段。你们写完之后，我要交到河田大佐那里。”

……

从宪兵队出来，佐藤圣长出了一口气：“三弟，多亏了你的聪明，才让咱们过了这一关。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开始闯世界的开始。说，让二哥我怎么谢你呢？”

“咱大哥说，他开会需要五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好好在奉天玩一玩。就算是慰劳一下我们自己吧？”

“行。我就陪你玩。我知道，你喜欢小汽车。我们先找一家车行，给你租一辆！”

租？白天锡心想，若不是怕露富，我三四十辆都买得起。但得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想出一个办法不去跟着去千山练武才行。但这很难，能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