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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秋歌>第二十七章 肃奸清共成为特派员手中政治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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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肃奸清共成为特派员手中政治砝码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1:18:47

官邸乱成一锅粥,桂虚碧护住李岚狼狈不堪直接冲进李银魁的办公室,开口要李银魁立即派兵把高炳文沈连成救出来。

“兵是那么好派的?老子是汉奸司令,领导的是伪军。严阵以待,等候处理。”李银魁正在办公室焦急等待前方的消息,见三姨太和侄女李岚平安返回,心情沉下,倒在高背椅里,长长嘘口气。

“高炳文沈连为了营救咱俩,充当人质,你要救他们呀。”李岚自知酿成大错,痛悔莫及,她能做的只有哀求二叔派兵相救。

“你们先回家,那边的事二叔自会处理。”李银魁随嘴回答。

“我能安心吗,高炳文沈连成一天不出来,我一天不会安顿。”李岚眼泪不由的流出。“二叔求你了。”

“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李银魁仍在气头上,责怪这个不懂事的侄女惹出麻烦。“非常时期,你们都听好了,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准出军营。

桂虚碧把李岚拉走,老远看见柳翠坐在李岚房间的窗下。她见桂虚碧和李岚回来,一骨碌爬起跑上前。

“俺家炳文哥回来了吗?”她急切问。

桂虚碧把柳翠邀进房间,然后倒一杯开水递到她的手中。

“炳文哥到家了吗?”她再一次问。

“大妹子,莫紧张,你炳文哥有点事,一时回不来,她捎信叫你安心在家等着。”桂虚碧安慰。

“炳文哥慌慌张张带人外出,说有紧急军情,外出执行任务,叫俺在家等他。你们都好生到家,咋就缺少炳文哥呢。”柳翠怀疑。

“这么告诉你吧,你炳文哥为救我,出点差错,被一伙歹人绑架,我们会尽快设法营救。”李岚不想隐瞒真相,实话实说。

“谯城没俺山东老家好,俺老家解放了,**执掌天下,老百姓分田分地,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过着安稳日子。”柳翠回想到老家解放后的生活,沾沾自喜。“你们说的歹人是土匪吗?俺老家不允许土匪存在,村村联防户户自卫,连日本鬼子都不敢到俺村扫荡。”

桂虚碧联想到西山抗日根据地那片土地上,老百姓安定祥和的生活景象。她住宿休养的那家邻居,老两口带着一个闺女,在闲聊中,得知她家分的三亩多冲地,还有家后面一片山林,打下的粮食,除了交少量的公粮,剩下的粮食一年吃不完。屋后面的树林那是自家的小金库。房东过着三亩土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悠闲自得的农耕生活。女儿大了,父母要给她找婆家,女儿不同意,说解放区不作兴父母包办,媒妁之言,要自由恋爱,她看中本村的民兵队长,说他作战勇敢,屡建奇功,是解放区著名的英雄模范,非他莫嫁。老两口说起女儿女婿,喜形于色溢于言表,充满无限幸福和自豪。桂虚碧向往这种安定平稳的生活。

李岚第一次听到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还有世外桃源,感到新鲜好奇,不停的追问。

“岚妹,实话告诉你,俺家乡已经不作兴童养媳了,庄上有几户的童养媳公开提出解除婚约,自由恋爱。主家不同意,闹翻了脸,找到村委会乡公所,公家判断童养媳在理合法,允许童养媳自找对象。”柳翠兴致高昂,滔滔不绝。“不过那几户的童养媳都是小男人,小上七八岁。女大五赛老母,两口子不相配。”

李岚像一个忠实的听众,两眼瞪大,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俺和炳文哥年龄相当,不过他有文化有理想,是做大事情的人,俺知道配不上他。俺从小父母双亡,是高家把俺养育**。做人要有良心,俺立誓要给二老养老送终。”柳翠喝上一口水,看看桂虚碧李岚的脸色,没有反感的情绪,继续说。“俺看到炳文哥和岚妹要好,心里高兴,炳文哥在外面闯荡许多年,终于有了女人爱他疼他,俺心里也放下。岚妹如果不嫌弃,将来你们有了孩子俺愿带,你们腾开身子干大事业。”

李岚心里感激,抓起柳翠的手抚摸。

“真是这么想的,咱们都是女人,心心相印。”

“说不难受,那是假话。俺是真心爱炳文哥的,可炳文哥不爱俺,把俺当作妹妹相待,说句见笑的话,上次探亲,俺都钻进他的被窝,硬是被推走了。”柳翠脸色泛起红润。“这次俺被哄骗来谯城,说俺炳文哥受伤致残,俺打算圆房伺候他一辈子。结果好胳膊好腿,还有这么水灵的妹子相陪,俺放心了。只想他给俺丢个娃,岚妹行呗?”

李岚先听着舒心,末尾一句话让她添堵。这是什么话,兄妹能做出这种事吗?李岚想到乡下目不识丁的女人,也算心直口快,想啥说啥,不弄虚作假。

“不是夫妻,怎么能留娃呢?”李岚驳斥。

“俺是说,你俩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妻,俺愿意做小,在老家伺候二老。”

李岚哭笑不得。愚昧无知,她把爱情看成商品,可以协商讨价的交易。人是高级动物,爱情是自私,容不得别人一点瓜分掠夺。桂虚碧捂住嘴嗤嗤发笑。

“你是解放区出来的,老家有一个男人娶两个老婆的吗?”

“地主老财,土豪劣绅。”

“你炳文哥是新时代的新青年,提倡一夫一妻制,不允许两个老婆。”

“这不是与你们商讨吗,不同意俺死心了。”

出乎意料,桂虚碧以为柳翠的出现,会引发一场暴风骤雨般的风潮,搅黄一对美好的姻缘。她设计出多套预案,以应付意料不到的发生。她可能大吵大闹,泼妇一般与李岚厮打;也可能和高炳文反目为仇,闹到上峰,强迫他退伍回老家完婚。结果柳翠没有这样做,而是处处为她的炳文哥着想,甚至想到退让一步,愿意做小。柳翠的淳朴善良,让桂虚碧感动,她瞥视李岚一眼,显然带有责怪。如果不是冲动莽撞,也不至于发生恶**件,让程强孙家驹寻到时机。

“三小姨,你还要多想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李岚知错。二叔哪里只有三姨太能说上话,李银魁会听她的。

“还用你说吗,三小姨比你急得很。”

桂虚碧没有去找李银魁,决定面见程强,有必要可以考虑做一笔交易。

桂虚碧回到自己卧室准备梳洗打扮一番,打开房门发现门缝里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远离程强,稳住司令,以不变应万变!!!落款:隼。”和上次的内容一字不差。桂虚碧惊呆了,事实证明高炳文不是“隼”,“隼”窝在官邸,隐藏在身边,那么究竟谁是“隼”呢?

官邸里虽然杂役众多,人影晃动,能够接近居所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宋妈的影子突然闪现在她的眼前,接近她房间的唯有宋妈,宋妈是虎仔的保姆,出入自由。看宋妈的外表,老实巴结的乡下老太婆,目不识丁,很难与“隼”联系上。既然宋妈进入她的视野,以后时间留心观察。桂虚碧没有心思去排列怀疑对象,她开始认真研究纸条上的内容。这是隼以同样的文字,第二次发出指示,完全能看出隼对她的不满。在纸条留言的结尾处,连打三个惊叹号。如果“隼”站在她的面前,一定会声色俱厉的训斥。

不接近程强能行吗,姑且党派不谈,高炳文沈连成是李银魁的左右臂,一下失去两员大将,李银魁遇到急事都没处找人商议处理。桂虚碧越想越觉得不能执行“隼”的指令,她必须会见程强一面,试探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桂虚碧梳洗打扮一番,换上便服,坤包里掖进手枪,打算绕道从后门溜出。刚锁上房门,虎仔跑到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腿,亲热的叫着“妈妈。”桂虚碧哄着说:“去院里玩,妈妈出去有点事。”她瞥眼看见宋妈站在不远处。

“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宋妈重复一遍。

“有点急事,必须要出去办理。”她肯定点点头。

“司令是怎么交代的?大白天都不准单人出军营,这下傍晌太阳落山,你胆敢违抗司令的命令。”宋妈板着面孔,俨然一尊门神。“李岚不懂事,惹出天大的祸害,你还嫌乱的不够,乱上加乱。”

“确实有急事,不去不行。宋妈包涵些,速去速回。”桂虚碧抬腿跑走。

桂虚碧来到侦缉队,岗哨认识她。

“三姨太找孙队长吗?”

桂虚碧摇摇头:“程特派员在吗,三姨太要面见他。”

程强把她请进办公室。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请自到,必定有要事相谈。”程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儿,嬉笑说。

“请你不要吃乌龟肉装王八憨,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心里比谁都明白。”桂虚碧严肃认真。

“是为高炳文沈连成的事?”

“你无辜扣押司令的人,我有权来向你要人。”

“放人不难,高炳文已经承认自己是**。李司令身边庇护豢养**,该当何罪?”

“那是你一厢情愿,**不会那么呆傻等着你捉拿,高炳文即使是**,你也敲不开他的嘴巴。拿不出真凭实据,你就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李银魁的脾气你还没尝试过吧?”桂虚碧强硬。

程强此举也经过一番深思,和李银魁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从孙家驹的口中粗略知道一二,一头凶猛的野狮,如果一枪打不死,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有可能被其所伤。程强不得已而为之,仅凭着心平气和他不可能降服李银魁,有李银魁的存在,程强在谯城不可能为所欲为。程强旅途坎坷,从**到军统,他所见所闻,又有亲身体验,他见的多了,许多人为了生存在共、伪、顽三者间走马灯似的跳跃。

偶尔的机会,使他保全性命,幸运加入军统,留守南京。戴笠介绍他认识顶头上司南京站长钱新民,那是何等威严正直,对党国忠贞不二的刚强汉子。钱上司给他们这些留守的特工上第一堂课时,程强充满着崇敬信仰和期待,在这样自信坚毅的上司手下工作,你会感到荣誉自豪。事实证明,戴老板没有看走眼,钱新民是一位优秀有潜质的特工。南京沦陷后,钱新民领导着手下的特工,从事无巨细的情报,到金陵毒酒案,从刺杀日本高级官员,到铲除罪大恶极的汉奸,有声有色,成绩斐然。然而,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钱新民马失前蹄,1940年11月7日,在上海天潼路其表弟陆国云的家中被捕,旋即被押往极司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他熬不过酷刑,照样变节投降。如实招供出他所属的工作人员,先后被捕的共有20多人。程强侥幸保释,军统南京站随即瘫痪。程强孤身一人,四处飘零,没有组织经费,流落街头,只能靠打短工生活。程强回忆起那段生活,不堪回首,心灰意冷。什么对党国忠诚,对总裁效忠,都是一句骗人的谎言。到了严警酷刑前,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有时他躺在床上呆想,有朝一天自己当当啷入狱,能经受住严刑拷打吗。他不敢往下深思,只能对天祷告,祈求上帝保佑。他厌恶特工这份高危职业,早已想脱离军统,逃亡到没有凶杀暗斗,没有尔虞我诈,能过上平静生活的世外桃源。他需要钱,一笔能够使后半生养尊处优保障奢侈生活的巨款。机会到了,就在谯城。

高炳文也是人,他逃脱不了这个轨迹,只要抓住高炳文,严刑逼供他承认**,那么李银魁摆脱不了干系,通共窝共的罪名自然成立。那时这个汉奸司令,就会成为一剂面团,任他揉捏。谯城的财源跟着源源不断流进他的腰包。他的想象过于天真,高炳文是另类人,软硬不吃,宁愿在酷刑上死去,也不承认是**。程强为难了,他不敢把高炳文折磨身亡,那时李银魁不会饶恕他,人家手下毕竟有数千号弟兄,荷枪实弹。重庆也不会替他说话,责怪滥用职权,为所欲为。

桂虚碧的出现,喜忧参半。

“高炳文承认自己是**地下党,代号“鹰。”

程强拿出高炳文的招供书推到桂虚碧的面前。桂虚碧淡淡扫射一眼,上面有高炳文的签字。高炳文的笔迹,桂虚碧熟悉,一眼看出那是模仿。不过第一次听说高炳文的代号:鹰,桂虚碧吃惊。无线电夜间十点钟以后新华广播都要向全国各地**特工播发信息,布置任务,情报回馈,时局动态以及人事安排。她偷听过几次,电台上出现过“鹰”的名称,她也道听途说李银魁的身边窝藏一名代号“鹰”的**间谍。

“你的话我会相信吗,应对时局,那是**惯用伎俩,以假乱真,无中生有。”桂虚碧冷笑笑。“模仿笔迹,你是高手,那点小手段能欺骗别人,别忘了,我曾经是你的下级和女友。我要面见高炳文,耳闻目睹。”

“这个要求我会满足你的。”程强回答。“为了党国的利益,从大局出发,求同存异,不要再唇枪舌战,我们做一笔交易吧。”

“你可以开个价码。”

“你能当李银魁的家吗?”

“我可以传达,条件适中,李银魁会答应的。”

“李银魁交出军权,我保证他优厚待遇,秋毫无损。”

“李银魁愿意隐退,他手下那班弟兄们会答应吗,群龙无首,你能控制局面?”

“这么说汉奸司令不愿主动交出军权喽。”

“你看呢?”

“既然不情愿,本特派员只有强行接管。”

“孙家驹那几条破枪恐怕进不了军营。”

“西山活动的一七一、一七二两个师,桂军的主力,我随时可以邀请他们进城,到那时候,可没有回旋的余地。”程强一把抓住桂虚碧的手,深情地说。“这些年我始终没有忘记你,你像阳光雨露,一直在滋润着我的心田。我厌恶明枪暗箭的厮杀,更不愿过着这种朝不保夕随时掉脑袋的生活。苦熬苦等,时机终于来了,发财的机遇降临到我的头上,我不能错过时机,我要发财,发大财。我真心希望能和你一起,幸福的安度晚年。我和杨玉静同床异梦,她是一只母老虎,这几年我受够她的罪。请看在当年同志加女友的份上,回到我身边吧。只要你能随我远走高飞,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放出高炳文沈连成,不再与李银魁作对,而且能为他铺平一条康庄大道,直达重庆政府的彼岸。”

杨玉静和桂虚碧长相相似,程强结婚后,发现两人大相径庭。杨玉静胸无大志,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她爱好赌博跳舞,追求吃喝玩乐,对家庭置之度外,同事讥笑他讨得一朵交际花。特工出身的程强何尝不知。杨玉静穿金戴银,生活糜烂,程强那点微薄的收入不屑一顾。她常常骂他连个乞丐都不如,乞丐还能自己养活自己。而他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特别是抗战进入艰难困苦的相持阶段,重庆军统总部根本不拨给经费,要求勒紧裤带坚持敌后抗日。程强虽然侥幸逃生,数月后返回南京,汪伪南京站的特工实行步步为营的战略,对**军统,宁愿错杀一百,也不允许漏逃一人,抓捕进入白日化。程强为了生计,化装成乞丐,劳工,混迹于车站码头,艰难度日。后来还是利用杨玉静父亲的关系,在**手下混一份差事。程强在杨玉静的眼里,是个脓包软蛋无用的男人,既没有挣钱的本事,也没有一技之长,整天忙着抓不着看不见的所谓党国事,没有一点实用价值,愚昧无知。杨玉静很少待在家里,下午一场麻将,晚上一场舞会,这是雷打不动的。如果有新朋友加入,还要加场,通宵达旦。程强不满说,这那是家呀,比旅馆还自由。杨玉静瞪他一眼,瞧你这怂样,每月钱拿不到几张,老婆养活不起,还要管老婆。你要能挣到大把钞票,老娘明天不出门,专门陪着你。程强无言回答。

这样的女人,无爱情可谈。杨玉静越是泼辣蛮横,扬花风流,程强越是想念他的下级兼前女友秋桂馨,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有知识有文化有理想。他俩志同道合,心心相印。他俩待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她的幼稚天真的问话,往往是他才华发挥的尽致。比如她问道**就那么点人,蒋介石几百万军队,为什么没能消灭掉。这个问题既好回答,也难回答,程强不厌其烦的从**诞生时讲起。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传播到中国,其强盛的生命力,落户在中国这块古老的大地上,生根开花结果,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国每个角落。它代表新生事物,新兴势力,荡涤旧社会一切污泥浊水。蒋介石是旧势力的代表,貌似强大,终究要被新势力新事物所代替。她还想像解放区的生活是啥模样。程强依据书本上的描绘,立体形象的给她讲述。她欣喜若狂,心驰神往。程强不止一次的想像,如果他们结婚了,秋桂馨一定是贤妻良母。

程强忘情的呆想,桂虚碧猛地挣脱手,淡笑笑。

“我能见高炳文沈连成一面吗?”她提出要求。

程强迟疑一下,笑说:

“三姨太亲自出马,向我张口,为了报答程某的诚意,沈连成可以先放回去。”

“高炳文为什么不放?”

“咱们在做交易,礼尚往来,三姨太也该表示点诚意。”

两人说着话,外面的警车拉着警笛轰鸣而过。日军宪兵队照样巡夜,发现可以的人,照样拘捕审讯。天皇的投降诏书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为所欲为,霸道猖狂。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还没有接到上级缴械投降的命令。程强不敢贸然深入,对日军时刻保持警戒。他要求孙家驹搞清谯城日军的人数装备,各地驻军的军事力量,并绘制一张详细的军用地图,为以后接管谯城提供便利。荒井情报灵通,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知重庆特派员空降谯城,忙于接管谯城的前期准备。荒井曾经问孙家驹有无此事?孙家驹不敢说实话,也不敢撒谎,他面对的双方都是能置于他死地的劲敌。他吱吱唔唔,含糊其辞。荒井恼怒,有无此事,直接了当,不需要吞吞吐吐。孙家驹胆战心惊,荷枪实弹的日本人,要他的命比捏死个臭虫还容易。孙家驹承认有这回事,荒井对天一阵狂笑,笑的孙家驹撒一裤子尿。孙家驹离开本部,立即把消息转给程强。程强也不得不暂时离开谯城,避避风头。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鸡蛋碰石头,没有好下场。那时程强就想,如果李银魁和自己同心同德,把他的军营当作大本营,日本鬼子也奈何不得。程强觊觎李银魁手中的军权,他曾有过痴想,一旦控制这支伪军,他就有向政府讨价还价的资本,有可能从军统中一名普通特工,一步登天成为军政要员。李银魁不配合,桀骜不驯。他能拿捏住的坐在眼前这位三姨太。程强正在为放走沈连成为难,三姨太开口要人,程强就此做个顺水人情。

“你不是要钱吗?开个价吧,高炳文值多少钱。”

“高炳文是我手中的砝码,李银魁通共成为不争的事实。你也知道蒋委员长最痛恨是**,汉奸司令加通共,其下场可想而知。”程强望望桂虚碧,阴险笑笑。“咱们需要政治交易。”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的交谈到此为止,什么时候放沈连成?”桂虚碧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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