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遇见和碰见，四维空间，表达爱

清晨的红树林笼着薄薄白纱，轻柔如练，严素娥很快乐去林子一趟，她像个自由飞翔的小鸟，哪怕是短短的晨光，她也要感受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过的环境。晨风和她一样跳跃，所到之地，都有一股风飘荡，她穿着白色的棉鞋，轻踩着毛茸茸冒尖嫩绿的鲜草，她轻哼着欢乐的爱情之歌，奔跑着转圈在林子，我的父母听她的歌儿，伸长着脖子，欢愉戏嬉池塘，她想像成彭军梦中的女主角，呼吸着秋天树木和野草释放的香味，纵情地奔腾飞跑。

严素娥得到了身心愉悦地释放，飞奔又回家急速洗漱，吃早饭，三下五除二提包出门了，她换了一套干练的白色套装，和她的身份很像，上一周她获得三年级的班主任资格，从一个校年段编撰辅导教材的工作者到实操语文的班主任，授以她更多责任和使命，她不单仅是教语文书本的知识，她更多需要对学生逐个逐个传授社会价值和使命、个人忠信和仁慈的教育，如她父亲这么豁达的传授。

她的新班级是三（二）班，小朋友们的眼睛清澈的很，他们干净的眼里只有彬彬有礼、轻柔细语的班主任的第一课，在介绍每个人认识的过程中，一个小男孩站起来，介绍自己：“我叫蔡明明，蔡大奋是我爸。”严素娥注目一看，这位勇于连名带爸介绍的男生不就是前段日和彭军去看望的一位吵架家庭的孩子吗？“老师，我认得你！”蔡明明直言敢说，引起全班同学轰堂大笑。

严素娥礼貌地点点头，微笑显意他坐下。

课后，她从蔡明明身上了解到，蔡大奋知错就改，洗掉了赌博不良的习惯，专注地和蔡妻做一个连锁超市，开在自家，一楼设店面，方便来厦门建设的工程人员买到最快捷最便宜的东西。

“老师，我爸妈不吵了，上次那个幸亏你和彭叔叔，我爸啊，老在我面前提起你和他，我爸说啊，长大让我像彭叔叔一样，忠于社会和人民的好警察，背着枪打坏蛋!”

严素娥一听懂事的孩子脱口真实话，心里可喜欢蔡明明了，下班她顺道去了蔡明明家，蔡大奋在家，忙着在卸货和堆货，眼见一个差一点支离破碎的家庭，到孩子眼中改过勤奋的男人，严素娥有说不出的好滋味，她经不起喜悦的催促去得太突然，随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给彭军，

彭军的电话没人接，严素娥照着小店自拍了一张发到彭军的微信上，然后她蹲下对帮助卸货抬着着八宝粥的蔡明明说，“你很棒的，明明，你是个好孩子！”蔡大奋停下来，见到严素娥就象是见到恩人，将肩上的一条毛巾擦了擦满脸汗，客气地拆掉一箱矿泉水的包装膜，拿出一瓶递给她，蔡明明情急，“爸爸，她是我的新班主任，严老师”

“啊，原来是严老师，我们之间太有缘了，喝水，喝水，解个渴，明儿，去烧个水泡个茶给严老师喝啊！”

“不用，蔡爸，我这就回去，和明明过来看看，听明明说，你新开超市，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好嘞，严老师，我开超市就是方便别人，常言道，方便别人，就是方便自己。过去是我不好，我醒悟了，严所长的教导浇醒了我，他就说啊，大奋啊，你有小本经营的一技之长，怎么就放在歪门邪道上，你看看周边，外来人口那么大，你是本地渔民，没有他们的时候，我们捕渔为生，祖祖辈辈过了大半辈子，仍是个渔民，还就是小村子，交通不发达，技术落后，信息闭塞。你现在看看，道路四通八达，你去岛内，通个隧道，七、八分钟，以前呢，从集美绕同安再到翔安，开车都要二个多小时，我们呀，感谢政府，感谢党，如今在我们周边，还有一群新兴工程基建的建设者们努力工作，你真得闲到只有赌博啊，还弄得家庭两半，我老严给你出主意啊，那些工人建设者常年不归家，在哪里施工，就哪里驻扎，他们谁有你我、这么幸福，一天到晚，他们在太阳下暴晒，起风时刻，风沙迷漫，他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把桥梁搭建好么，你有本事呢，就做个方便人的东西。”

蔡大奋当时低垂着脑袋等着严长江的狠批，却未料到严所长讲出的都是生活中的至理事例，叫他连日阴霾的心顿刻大悟，他的脑袋瓜在不停思索，想想什么是方便人，吃喝拉撒，人生四大事，对，“吃喝”不就可以为他们解决吗，古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蔡大奋大悟，真觉得严长江是大好人，他平时怕的要死的就是执法者，听到严所长娓娓道来，脑壳开窍。

事后，他遵循教诲，努力促进夫妻关系和平建设，向美好家庭迈进，从前，他答应过妻子，要给她幸福，是啊，随着岁月磨砺，他渐渐为生存偏离了轨道，他要重拾幸福的模样，那晚上，他向妻子赔不是，蔡妻原谅了他，两人床头打架床尾和，望着户外的月夜，他搂着妻子，“明妈，我想了一个主意，可以改变我从前的恶习，经严所长指教，开个连琐超市便于建桥修路的人们买东西，甚至我可以送货上门。”

蔡妻很感慨，“大奋，你坚决不赌了？你可跟我发誓，今后不赌了，金盆洗手啊？”

蔡大奋说，“老婆，我都把心里话都掏给你了，你原谅我的过错啊！”

“老公，我原谅你了，这主意不错，但我在想啊，现在淘宝、京东都是现成的，人们上网买东西很方便，快递送到家。”

“老婆，你看看天空啊，月亮给每个人都送去光明，为啥我们还要电灯和蜡烛呢，因为我们需要更光明、更直接、更方便的生活实现啊，近就是快，就是便利！”

“老公，你这么一比喻，我觉得是可以做了，方圆一个大村子没有个实惠的名面，我早上卖完菜，我可以帮你！”

“对了，老婆，你的菜也可以放在超市卖啊！”

蔡妻绽开花朵似的笑容，脱口说出：“是啊，我的明爸开窍啦，我们要转运了！”

蔡大奋心存感激老婆的宽容和理解，搂着她狠狠亲一口，闭上眼去和周公约会去了，这一晚他从没那么好睡过。

严素娥发给彭军的照片，直到十一、二点彭军回到宿舍才看到，手机握在手，他冷峻的脸上慢慢地浮现笑容，照片中，有他放松一刻想着的女人，严素娥。

照片中，露出一张天真孩子脸蛋的是蔡明明，还有恰好经过抬着箱子的蔡大奋，他觉得这张照片瞬间让他回到当时的情景：严素娥送鸡汤到派出所、他和严素娥去蔡大奋家看望蔡明明、和严素娥去红树林，她送了一枚胸针给他。彭军把手机放下，打开每天要阅读书桌抽屉，拿出断了一根针的蝴蝶胸针，他抚摸颜色鲜艳的蝶面，男人的情衷说不出口，却在坐在桌前，思念越来越浓，他放回去，拨打电话给她。

严素娥已经入睡，电话声一遍遍传来，躺床上拉亮灯，拾过床头柜电话，眼睛还闭着，“喂！”

“素娥！”

彭军的一句呼唤，她的心要跳出来，他说，“照片我看了，我很开心你能够下基层，你的留言我也看了，恭喜你成为班主任！”

严素娥的心怦怦跳，为什么和彭军通话总会涌上莫名澎湃的感觉，她说不清，脸上热辣辣的，少女怀春一般，她呵笑了一声。

彭军问，“你睡着了吗？”

她赶紧解释，“没，没有！”

她想跟他表达很多，告诉他今天做了什么，有怎样的心情，可她觉得夜深了，考虑彭军应该才到宿舍，她很不舍地说，“彭军，才回来吧？要不你去。。”彭军想，严素娥怎么知道他才回来，能这么心有默契。

彭军也知道不早了，听她低绵的声音，他象个乖宝宝一样，道，“是！我的严大人，我听你的，你早睡！”

严素娥听得抿嘴笑，跟他道一声，“晚安，彭军！”

月色当空，草虫低声唧唧，醉人的四维空间，有心的地方，就有爱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