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做合格的老师和战士，身怀远大理想

彭军不知道在严素娥的心里有个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事情，他在2015年的冬末期间去了一趟马妍的父亲马建国的家中，马建国因出勤消防灭火遇油箱爆炸造成身体大面积烧伤，住医院一个半月以来，马妍每天都陪伴在父亲马建国的身边。

马建国有个小秘密，在彭军孩小，他就有让彭军未来当他女婿的情节。住院期间，他委托马妍打电话给彭军，他希望彭军来一趟。彭军知道这个事，连夜乘机搭车马不停蹄奔去马建国的住院处。马建国的右手臂及以下身体因大面积烧伤而溃烂。

走进医院，彭军不敢相信原先健谈硬朗的马叔叔头部跟肢体被包成像粽子一样，几个穿白大衣的医生和护士也在里面，马妍在一旁抽泣，见到彭军，马妍站起来，彭军冲过去，双手揽住了可怜的姑娘，马妍在彭军的双臂怀抱之中掩面而哭，彭军象抚摸一只孤怜的小猫抚摸她的短黑的秀发。

彭军在医院待了二夜三天，能吃点小米粥的马建国小声轻语叫他多陪陪马妍，他缠住纱布的手轻放在彭军坚定有力量的手上，秘密地透露他过去的小情怀，“军儿，我看着你和马妍一起长大，每次大人给你俩设置通打敌关游戏都是你保护着她，这一次，叔叔出勤遇险，凶多吉少，我担心的不是你婶婶，我担心的是妍儿，她从小在我们呵护中长大，平时虽古灵精怪，故作坚强，其实不然，军儿，叔叔就有一个心愿，我希望你待妍儿就跟你的肋骨一样！。。。”

马妍从外面给父亲马建国打水回来，走到门口听到父亲一番发自肺俯之言，心疼得不能自己，她从厦门返北京，载着满满的失落回去，剪断了长发，就是在一个星期内，她在工作岗位上还满是忧伤，她主持一场产品销售会议，很快就把它结束，销售人员还有一些提议和疑惑都没得解，她一个人坐回销售总监的位置，在军大院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从军，而是选择做商业，读取营销专业，通过在校就初出茅庐拉赞助组创大大小小的毕业酒会，获得她的专业老师赞口不绝，从学校到企业，她依据所学理论扎扎实实在岗位赢得同事们另相眼看，连续半年成为企业销冠，年销售的成绩，超越了区域经理，她的销售才能、团队管理及组织能力，功力潜进，奋发凸显，受到老板非常赏识，一将换下原总监，名正言顺将她送上新总监的位置，马妍自认什么都不认输，唯有感情，她争取了，但小军子将本来给她的位置给了严素娥，马妍也没有强求，她知道，彭军是真的遇到一个他喜欢的人了，作为从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和伙伴，她心里唯有祝福，她认为时间可以冲溯感情带来的创伤，哪料到，健康的父亲马建国突遇爆炸，烧伤大面前身体，一躺就是一个半月，她怎么不伤心难过呢？

这个时候，马妍又听到父亲马建国对彭军说出的一番肺腑之言，她体会马建国对女儿的深爱，却又觉得难为小军子，是应答，还是拒绝，于他也是很艰难的抉择。

彭军去机场的前刻，马妍去了一趟彭军住的酒店，彭军在收拾行李，她敲开了他的门，进去，彭军不感到意外，那个时候，马妍的妈妈严莉在医院守候。

马妍问，“小军子，你要走了吗？”

“12点的飞机”

她点点头，继续问，“昨天我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彭军放下收拾时刻，走过来，拿着马妍的小手，他看着消瘦大半个脸的马妍，心里有说不出难受的滋味，他很想替她扛，马妍说，“小军子，你真的爱严素娥吗？我只想问你一句，真心的！”

彭军没有回答，他目光如炬盯着需要他保护的姑娘，如果拒绝，岂不是在她伤口再撒把盐。他说，“叔叔叫我象肋骨一样保护你！”马妍听完，抑制不住情绪突然泪奔，想扭头扶墙痛哭一场，彭军象有一把刀刺在心脏，一把拉住她，把她裹在怀里不禁泪眼朦胧。

马妍梨花带雨地抬头问，“严素娥怎么办？”

“我回去跟她交待！”

“小军子，你明明爱她，你为什么那样做？为什么？”马妍双拳捶着他，泪流满面。

彭军潸然泪下，“这是一份责任，长辈的期望，妍儿，有我，你不要害怕！”

马妍拗不过他，一同去机场送他上了飞机。彭军望着机舱外迷人的风景，白云缥缈，深深浅浅挡住大地的广阔，却还是一样秀丽景致，气壮山河。

那晚，在红树林，严素娥兴奋等待彭军前来，她有好几天没见着他，她没有问他“你去了哪”，她知道彭军的工作很忙，在潜意识里，她惦记他，希望能面对面说几句话，哪怕是几句，交流完她就袒然。

麦小吉因严素娥和魏贤超每夜在学校为他贴心的补习和辅导，建立了坚定的自信心，就连麦小吉都会打电话给弯柳树村的母亲刘翠翠，告诉她，“妈，期末考，我考上三好学生了！”

“乖，宝贝儿子，真的啊？妈妈很久没看你了，妈妈想你啊！”

“妈妈，真的，过年快到了，爸爸叫你来厦门，我们一家在一起，不分离，好不好？”

“好，好，等妈妈农忙，晒好谷子，收好仓，来厦门看小麦和爸爸，好不好？”

“妈妈，我会等你的！”

严素娥把办公室的电话给麦小吉挂去，听到免提声中，母子的对话，禁不住无声泪流，麦小吉哭得一珠珠的泪花湿了桌上的数字草稿，糊了一片片。麦小吉挂上电话，严素娥搂住小麦的头，就像小时候她抚住那颗被陆思哲掏下的鸟蛋，心情百般难受。

“严老师，你不要哭了，妈妈都答应来看我了！”麦小吉抬头反过来安慰她

“小麦真乖！”严素娥抚了抚他的脸腮子。

魏贤超从外面打包二份夜宵回来，见两人都哭过似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严素娥和麦小吉一个劲地摇摇头，都讲：没什么。小麦很快调整情绪，见魏贤超打开盖子，闻到香喷喷的面条，破涕而笑，用鼻子嗅嗅，耸耸两下，说一声，“严老师，好香，快来吃！”欢快跳起来，这下，把严素娥逗乐了。

应严素娥电话之约，彭军前来红树林，严素娥想把这桩喜讯告诉他，告诉小麦获得三好学生，彭军依然像以往坐在沙堆，听着海浪翻滚的巨大吼声，他心平气和地说，“这个星期，我去了马妍家里，马叔叔是个消防员，油罐爆炸，因公负伤住院。我在医院待了三天二夜，我走的前一天，马叔叔嘱咐我照顾马妍，他说要像肋骨照顾她，他这么做，怕他一病不起，亏欠了女儿！”

“你怎么做呢？”

“我答应了马叔叔！”

严素娥听完，没有起伏的波澜，她非常明白消防员神圣的职责，彭军这么回，她理解，马爸爸这么做，彭、马两家的家庭关系和背景也不简单。严素娥听他说完，应了一声，“我理解你，彭军！”

那一晚，严素娥转移了话题，说起麦小吉的事，说着说着，彭军也感动得笑了，严素娥讲，“哪一天，明年，我想再回弯柳树村一趟，这个扶贫村在宋**的带领下，已完全不是昔日的荒废的村寨了，新道路，新形象，屹立在人们心中！”

“素娥，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一个合格的好老师！”

“你呢？彭军”

“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