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师傅的回忆之战群蛇

“我也收到了。”

“啊？”张**错愕出声，缓了口气才继续道：“这号码我从来没见过，不过这全是4，不太吉利啊！”

“叮咚”老甄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看到“今晚我来找你！”的短信。

“这到底什么回事？”他深吸了口气，喃喃自语。

“快十二点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张**颤声说道“嗯！”老甄望着面色惨白的张**说道。

“啊……鬼啊！”张**大喊着一脚蹬了出去，蹦高跑开。

“你……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老甄也吓得心揪了一下，掸着身上的脚印，咬牙骂道。

“呃，不好意思……大黑天儿的，你干什么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啊，怪吓人的。”张**跑回来帮忙掸着，歉意地道。

“废话，黑不老影的，我开手电筒看路啊。”老甄无奈的叹道。

“呃，我以为见鬼了！”

“滚！”老甄狠狠的搡了一把张**，骂着往家走去。

进了家门，老甄见妻子和孩子已经休息，就躺在外屋的沙发上。

“你回来了？”一个极具磁性的声音宛若凭空响起。

老甄不由得心下一悸，一脸错愕的寻声望见一个身穿青袍的人坐在沙发对面的小茶几旁。

HR区第一医院301病房，我望着师傅沉浸在回忆中的老脸，有些茫然地道：“师傅？这跟我叫我有什么关系，说了这么久您也没说我父母到底是谁。”

“臭小子！不听师傅把话说完，就插嘴？”师傅吃力地拍了一下，一脸怒气唠叨着。

我低头瞄了师傅一眼，挤出笑容，道：“您别生气，您继续就是喽！“边说着边用手不停的平扶着师傅的胸口。

“这才差不多！”师傅瞪了我一眼，继续道：“我这也是十九年前，听你李叔说的。至于为什么叫我，我抱你回来时候身上纸条，写的就是因出声恰逢奇异天象。”

听李叔说的？十九年了，每每我问起关于父母的事，师傅总是含糊的糊弄从来没这么津津有味的讲过。

我饶是心中斗升疑云，但望着他再度陷入回忆的老脸，终于没能鼓起勇气打扰脾气古怪的师傅。

师傅再度开口，宛若陷入亘古记忆中一般陶醉……

“你不用管我怎么进来的，我来……”

“喂！”老甄的电话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老……甄……我家里……啊！”

“老王……老王你怎么了？”老甄急切的问着。

“别问了，救人要紧！”青袍人蹙眉道。

青袍人话声未落，老甄已当先出门，很快到了老王的家里。

屋里，老王身上裹满黑蛇，奄奄一息。

青袍人双手食指相对，中指叠于食指之后，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声轻喝：“去！”

屡屡刺眼的精光如离弦利剑一般射出，精准地击打黑蛇七寸。

本是裹身于老王头儿的黑蛇，瞬间宛若断了线的珍珠般，散落一地。

老甄一把扶住即将摊倒在地的老王，不由得复杂的眼神望向青袍人。

青袍人只是淡淡一笑，挑了挑眉梢，耸耸肩，扔出一个白瓷瓶，再没回应。老甄探手接住瓷瓶，瞥见青袍人正捂着口鼻，挤眉弄眼。

好像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他心里嘀咕着，当伸手揪出红色的木塞儿的瞬间，一股恶臭铺面而来。

老甄当即觉得被坑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青袍人，瓷瓶依然送到老王头儿的嘴边。

一阵剧烈的咳嗽，老王头儿应声苏醒。老甄瞪了一眼青袍人，急切的询问：“老王，你没事吧？”

“啊，什么东西这么香！”老甄顿时一脸黑线。

尼玛，难怪你家长沙臭豆腐出名，老甄心里暗骂着，又瞪了一眼青袍人，咬牙道：“是他救了你。”

“不是你啊！”坐在地上的老王头儿惊讶地说着，一脸呆萌的望了一眼青袍人，又连忙压低了身子，才道：“呃……谢谢大师！”老甄在一旁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儿。

青袍人瞥着老甄呲牙坏笑着，又冲老王头儿摆了摆手，然后一本正经的对老甄说：“他没事了。”

“嗯！”老甄应着表情有些凝重的青袍人。

“嗯？这只是开始。”青袍人淡淡的说道。“什么意思？”老王头儿和老甄异口同声。

老甄蹙了蹙眉，又问：“该怎么办？”

“你先好好休息吧！”老甄跟老王头儿说着就紧跟着瞥了他一眼的青袍人出门。

青袍人当前引路，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来到村南河岸的小码头。

河中的小渔船很快靠了过来，约莫十五分钟两人来到河对岸的旧庙。

老甄望着背对自己的青袍人，悠悠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嗯，你们毁了它们的住处，现在才是警告，如果继续修筑……”

“继续的话，怎么样？”老甄担心的问着。

“鸠占鹊巢……”青袍人的声音不大却徐徐回荡在整间庙屋中，老甄静静的听着，眉心逐渐拧成疙瘩。

“啊？这么严重！”老甄不置可否的惊悚。

青袍人虽然帮忙修筑隧道，却也挖了一个大坑，老甄无奈得不禁暗叹道。

安静了几分钟，他再次开口问道：“道长可有破解的方法？”

“方法倒是有，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分不开身，怕是我忙完了却又来不及了。”

老甄觉得人命关天，但听青袍人讲的如此轻描淡写，心中自是满布疑云，面露难色。

“不过……”青袍人转过身微笑着欲言又止，反复打量着老甄。

“您别开玩笑，我不行的……那可是……”

“呵呵，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老甄面露便秘的表情，心中暗骂：“我太阳你个姥姥啊，你要是个漂亮妞儿，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不过想到这臭道士的本事，怕还不是他对手，想到这里，老甄咬牙道：“需要我做什么？”

“这才差不多，我教你一套驱蛇的功法，你去把它降服。”

“呃……这……这个……”老甄有些发虚了——命是自己的啊。

“你儿子是你亲生……”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老甄心中涌出诸多**，不禁深吸了口气，切齿吱声：“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开始，截止明天子时，你必须学会而且去打败它们。”青袍人收起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表情凝重的说道。

老甄自知人命关天，当即打坐。

青袍人徐徐踱步，慢悠悠的口述并讲解着晦涩的咒语，老甄凝神倾听……

此刻要是有人经过，恐怕会看到《西游记》中观音磨顶红孩儿的类似画面，一会儿又会见到师傅捋着胡须，赞赏徒弟的温馨。

没错，老甄已然打坐入定。

良久，老甄睁开眼睛，口吐白雾长吁了一口气，双手自胸前逐渐下压，归于丹田。

“啧啧啧……比预想的慢了两个时辰，不过效果算是勉强吧。”青袍人调侃着。

“什么时间了？”

“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子时。”

我的妈呀，这一坐竟然快一天一夜了，老甄心里嘀咕着，面露难色的开口道：“那个……道长……我没有跟这种东西斗过……”

“这个不用担心……”青袍人摆了摆手，耐心仔细的传授驱蛇之道。

终究是子时将近，隧道口处，老甄按照青袍人所说，登上梯子拿出毛笔沾了鸡冠血画圆将“兔字少了一个点儿”的“字”圈起来。

随后，老甄反复提着装满鸡血的桶，一路泼洒成宽3米且每间隔九米画一个约160度的弧形的线。

终于第九道弧完成，他见到了青袍人所说的四十九跟梅花桩。

老甄这才相信青袍人没有骗他，确实事先有所准备。

于是，他迅速卸下身上背着的三个箭篓，将所有的箭淋满鸡血。

做完这一切后，老甄长吁了一口气，依着青袍人所讲，攀上第一根梅花桩，凝视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站在桩上的老甄，此刻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林中淡淡的雾气和着无尽黑夜，宛若与心跳声的节奏温和，一股股地栖身逼近，打湿着衣服又钻入心窝，分不清汗水还是雾水，却直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煎熬了约半个小时，“滋！滋！……滋！……滋！”声接连不断。

老甄不由得心中一悸，看见成群结队的黑蛇粗了隧道，蜂拥般地沿着鸡血的路线突进。

老甄提气将目力发挥到极致，凝视**的黑蛇群通过了第一道弧、第二道弧、第三道弧，即将来到第四道弧。

此时此刻，老甄见跟青袍道士讲的几乎一样，不禁暗暗佩服青袍道士。

自信心更胜的老甄从容地张弓搭箭，晦涩的咒语脱口而出，红色的鸡血箭陡然通体笼罩血光。

老甄看着手里的神奇的鸡血箭，不置可否的兴奋，顿时自信心爆棚，一声轻喝：“嗤！”

“嗖儿！”一抹红光应声而出。“砰！”“呃，太阳了……竟然没射中？”老甄望着插在距离蛇群五米开外的“神箭”，顿时一脸黑线，咬牙暗骂着。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臭道士没说会射不中啊。

老甄要稳住啊，神箭手都是箭喂出来的，再来过，回归现实的老甄，暗暗给自己打气，再度张弓搭箭，口中念出晦涩的咒语。

“嗖儿！”红色箭光应声窜出……

“太阳了狗的，再来过”

“啊！太阳了狗子啊！再来过……”

一连试了七八次都没成，老甄有些急了，眼看蛇群就要通过第五道弧了。

“难道真的要提前退防！”老甄想着青袍人反复提醒强调一旦退到最后一根桩的严重后果，不禁懊恼的暗道。

他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关坚持不懈地张弓搭箭，凝气于肩臂，屏住呼吸手指一松。

“嗖儿！”通体透亮的离线神箭再度射出。

箭尖即将射中领头的黑蛇之际，老甄眼疾手快，双手探出食指和中指相对，轻触了眉心，紧接着身体压低呈歇步，大喝：“急顿！”。

神箭宛若通灵一般，射中头蛇之际又沿着鸡血弧，精准打击每条黑蛇的七寸。

这下总行了吧，老甄稍稍宽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