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飞机场

这是一个大型军用机场，到处散布着歼击机、轰炸机、运输机、直升机的残骸。指挥塔东倒西歪，跑道坑坑洼洼，两侧茅草齐腰狐兔出没。露天存放的飞机和设施，已经全部报废，唯有山腹中的机库里，还有一些看上去比较完整的飞机。

叶凡曾经是直升机俱乐部的成员，能够胜任一般的维修保养。他发现，机库里的几架直升机损坏得并不严重，只要稍加维修养护便可以飞。配件库里堆放着大量的配件，他找来图纸，照猫画虎按图索骥，拼凑了一架双引擎直升机。

可是，飞机没有油，所有的油罐空空如也，找遍了机场，只找到了半桶油。

有油也没用，蓄电池早已干涸，打不着火。大本营有发电机和大量的燃油润滑油，只要弄来一台，就可以试飞了，可是，路太远了。

“老大，去一趟大本营，往返需要多少天？”

老大掐指一算，说：“最快也得四十天。”

“山崽，能不能找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帮我一个忙？”

“别说见外话。”山崽很豪爽：“你的事也是我的事，要多少？”

飞一趟大本营，大概需要成吨的燃油，以每人背负三十公升计，至少需要三十五人。

“没问题。”山崽豪迈地说：“俺给你四十人，不过，就怕路上遇到老鼠。”

叶凡说：“不必担心，我有通行证，只要说是给安姆办事的，就会畅通无阻。”

山崽说：“我马上去找人，山妹，走！”

“我不去，我要等着坐飞机。”山妹不肯走。

“那你就等着吧，我走了。”山崽扬扬手，匆匆走了。

第二天清晨，他便带着四十名棒小伙子赶到了机场，但却全都穿着鼠皮裘袍。

“山崽，这不行，穿着这玩意儿出山，寸步难行。”

“哎呀！俺倒忘了这碴儿。”山崽拍了下脑门：“弟兄们，怕不怕冷？”

“不怕！”众人异口同声。

“好！那就脱下袍子，光着屁股出山！”

小伙子们面面相觑，叶凡忙道：“这不行，这种季节，赤身**会冻死人的，机库里有旧篷布和保温套，每人割二块御寒，等到了大本营，就有衣服穿了。”

山崽说：“那就快动手。”

忙乱了一阵，老大带着运输队走了。叶凡交给他一份清单，告诉他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什么物资，仔细交代清楚之后，这才挥手告别。

山崽没有走，陪着叶凡继续捣鼓那架飞机。

四十天后，老大率领运输队，顺利地返回了机场。

诸事打点就绪，叶凡爬上驾驶座，伸出颤抖的手，启动了引擎。

“轰”地一声，深山里重新响起了飞机的轰鸣，震耳欲聋。

山妹和叶子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往里钻，叶凡毫不客气地将她们赶了下去。飞机尚未经过试飞，她们不了解空难事故有多可怕，叶凡却一清二楚。空难猛如虎，安全第一，马虎不得。

巨大的叶桨越转越快，机身颤抖着，歪歪斜斜往上升，爬高200米，悬空不动了。

下面隐约传来同伴们的欢呼声，叶凡擦了把汗水，一边反复回忆着驾驶要领，一边仔细聆听着发动机的声音，还好，引擎运转得很平稳。

飞机摇摇晃晃绕着机场飞，不久，便被驯服了，慢慢平稳下来。绕飞几圈，平稳降落。

同伴们一拥而上，围着飞机又跳又叫，舱门一打开，便争先恐后往里挤。

这是一架能够搭载二十人的武装运输机，四五十人挤进去，挣断脖子也飞不起来。叶凡仍然不敢大意冒险，忙说：“诸位，别性急，这一次只能上十五个人，下一次，我保证把你们全部带上蓝天。”

话音刚落，山妹和叶子已经坐在了身后。

山崽朝同伴们挥挥手，说：“你们等下一次吧。”

说罢，扭身窜进了机舱，老大和常三忙不迭地接踵而入。年轻人们很听话，纷纷后退。

叶凡回头看了看他的乘客，他们的神情既紧张又兴奋，个个正襟危坐脸上带汗。他朝众人安抚地笑笑，说：“别害怕，我是个老牌驾驶员呢。”

山妹在微微发抖，口中却说：“叶大哥，俺们不怕，快飞吧。”

叶凡点点头，徐徐加大油门，飞机平稳上升，轻快地绕着机场飞。乘客们伏在舷窗前，望着飞掠而过的地面景物，欢呼声压过了引擎的轰鸣。

春暖花开，叶凡告别了山崽夫妇，驾着飞机飞向大本营。这期间，他不仅为山崽运去了大量的食品、油料、武器装备和其他物资，还为他们修复了二架直升机，训练了八名飞行员。他们约定，双方遥相呼应，为人类的生存，为恢复人类文明互相支援共同努力。

在人类文明时代，培养一名飞行员，需要数年时间，现在不同了，一切从简，能飞起来就行。

回来后，叶凡立即着手调试实验室，克隆金钱豹。

往返飞行十多次，尽管都在偏僻地带飞行，有时还要绕道大沙漠，但动静太大，老鼠的耳目遍天下，不可避免地会引起老鼠的注意，安姆一定已经得到了消息，克隆工作必须争分夺秒抓紧进行。

山崽送给他一雌一雄二只豹，它们就关在地下室的铁笼里。

叶凡曾经克隆过很多家畜，此时重操旧业，可谓驾轻就熟，工作进展得很顺利。

他没有助手，不得不日夜守在实验室。

叶子日夜陪伴着他寸步不离，爱屋及乌，她对实验工作很感兴趣，在叶凡的培养下，很快便能单独进行一些简单的操作，这件事启发了叶凡。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能找一些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加以培养，必能取得事倍功半的效果。

老大很快便带来了二十多名女孩子，这下糟了，男同胞们一涌而至，围着女孩们品头品足动手动脚，有几人搂住几个女孩上下其手又亲又啃，其中竟有山生，粗野之至。

叶凡怒火中烧，人类道德已经随着人类文明的沦丧而沦丧殆尽，人们像动物一样随意交配，时常发生无意的**行为，生出大量的白痴后代。大本营是人类文明的最后的堡垒，在这里，每个人必须遵循最基本的文明规则，决不允许继续发生类似事件。

“混蛋！”叶凡愤怒得七窍生烟，挥手一掌将山生打倒在地咆哮如雷：“老鼠把我们当畜生，我们不能把自己当畜生，她们是你们的姐妹，不是任你们蹂*躏玩*弄、任你们发*泄兽*欲的工具！”

这一掌震慑了所有的人，人们睁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叶凡，聆听下文。

叶凡定定神，平平气，对他们讲述人类曾经拥有过的文明，讲述人类道德、婚姻、爱情、家庭，讲述丈夫妻子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以及**行为所导致的严重后果，和上述内容有关的法律条文等等内容，讲得口干舌燥。

山生眼中的火苗，渐渐熄灭了，羞愧地低下了头。

叶子递过一杯水，叶凡接过喝了几口，继续说：“我不管你们过去干过什么，既然来到这里，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这里的纪律。你们可以和喜欢的女孩子组成家庭，但绝不允许恃强妄为，任意欺凌女人，谁若胆敢乱来，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决不姑息！你们女孩子也一样，你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男人自由恋爱，组合家庭，但绝不允许朝秦暮楚，任性妄为，不然，也会受到同样的惩处！叶子，带她们去洗澡穿衣，告诉她们，今后，不允许任何人赤身裸*体地出现在别人面前。”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大。

他早就注意到，在他讲话时，这家伙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局促不安，他在路上，一定占了不少便宜。

之后，他对所有男女进行了染色体测验，查出了几对血缘很近的男女。

半年后，四十余只克隆豹脱颖而出。那些女孩，在叶凡的悉心教导下进步很快，已经能够独立操作了，当然只能进行一般的实际操作，理论水平不值一提。

就在这时，山崽夫妇飞来了，告诉叶凡，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山洞，但却仍然无法进入。按山崽的描述，叶凡认定，这是一种人类设置的防护力场。

他们到来之后不几天，发生了一件极其严重工的事。

由于人员增多，食品消耗很快，叶凡下令暂时关闭5928食品库，在城内其他地方寻找食物和工具，准备开垦土地，种植粮食蔬菜，这件事分别由老大和常三负责。城里有不少空地，开垦出来，可以补充部分供给。

这天下午，常三慌慌张张地跑回城堡，拿出一包黑色条状物给叶凡看。

“老鼠屎！哪里发现的？”叶凡大吃一惊，鼠屎很新鲜，至多不超过三天。

常三说：“在一个新发现的食品库里发现的，还发现了一些鼠爪印，估计是最近留下的。”

他们曾在城里进行过仔细的搜查，没有发现鼠踪，现在，它出现了，问题严重了。

“老大回来了吗？”

“还没有……”

话音未落，隐约传来几声枪声。叶凡打了个寒噤，立即下令进入全面戒备状态，任何人不得外出，然后带上山崽夫妇和草生，跳上轮式装甲车，驱车出城，循着枪声赶去。

不到十分钟，他们赶到了出事地点，老大正带着人掩埋几具鼠尸。

“老大，有没有逃脱的？”叶凡跳下车喊道。

“没有。”老大说：“一共八只，我在城里发现了鼠爪印，来不及报告，带着弟兄们开车追了出来，在这里追上了，全部消灭了。”

“你敢保证？”

“绝对没有逃脱一只！”老大信誓旦旦。

叶凡仍然不放心，跳上车顶，举起望远镜四面张望，二公里外茅草摇摇，二只老鼠拼命逃窜。

“那边还有二只！”

“在哪儿？”老大的脸都白了，一把抓起了狙击步枪。

“抓活的！”叶凡跳下车，窜进驾驶室驱车急追。

地面沟壑纵横，坑凹不平，汽车颠簸跳跃如怒海轻舟，以上百公里的时速猛冲急追疯狂追击。

二只老鼠正在亡命奔逃，装甲车飞掠而过，“戛”然刹住，迎头拦住了去路。接着，老大驾着卡车狂驶而至，人们跳下车围住了老鼠。

二只老鼠怀中各抱着一瓶烈酒，背靠背惊恐地望着周围的人类，酒气冲天。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安姆先生偷酒喝，该当何罪？”叶凡气势汹汹先发制人。

二只老鼠醉醺醺，口吐人言口齿不清：“我们……我们是来找飞行物的……”

叶凡瞥了一眼山崽，山崽满脸愧色。叶凡曾经叮咛过他，前来大本营，一定要绕道大沙漠，而他却直接飞来了。

“什么飞行物？”叶凡不动神色。

一只老鼠朝空中一指：“前几天，我们听到空中打雷，就跟着来了……”

“找到了吗？”

“没有，估计就在那座城里……”

“为什么不向安姆先生报告？”

“我们想找到以后再报告，可是……”

叶凡松了口气，截口喝到：“你们发现飞行物，不向安姆先生报告，就擅自行动，又在执行任务时喝得醉醺醺，该当何罪？”

“你们在那座城里干什么？”另一只老鼠狡猾地转动鼠眼，开始反击了：“我们固然不该偷酒喝，可是，你们竟敢胆大包天，公然违反鼠王陛下的禁令，集结大群菜人，妄图造反，你们才犯了死罪！”

“我们在执行安姆先生的特别任务，安姆先生有令，无论人类还是老鼠，谁敢阻挠，格杀勿论！”叶凡亮出了安姆颁发的贴别通行证，朝老大事了个眼色，转身便走。

同伴们一拥而上，抡起枪托，将二只老鼠打昏，拖了便走。

克隆豹在二只野生豹的带领下，正在进行野化训练，需要大量的活鼠陪练。这样做很残忍，但他们别无选择。

回到卡车旁，叶凡看了看被辗得七零八落的草地，对老大说：“不要埋，全部带回去喂豹，血迹也要铲平带走，两处现场都要彻底消毒，人车走过的地方也要处理，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同伴们飞快地挖出死鼠，连同血迹全部弄上车，带回了城里，然后取来消毒剂，处理了现场。尽管如此，叶凡仍然提心吊胆，下令关闭城门禁止外出，度日如年。

十天过去了，老鼠没有出现，二十天过去了，依然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