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中风

许竟答应娶罗小礼后，罗小礼终于平静下来，两人开始回忆高中的生活，回忆中充满了欢乐。罗小礼冷静下来后，向许竟坦说了自己这几年的婚姻生活，她让许竟考虑清楚，如果许竟觉得她配不上他，就当她刚刚的话不曾说过，她说：“许竟，如果刚刚没碰到你，我也许会崩溃，现在全倾诉出来，人轻松了，我觉得，就算真离婚了也没事，难道一个人就不过日子了吗？

许竟也冷静的想一想，他觉得仿佛这辈子自己就是在等待罗小礼，虽然罗小礼情况是这个样子，他在心里还是肯定自己要和罗小礼在一起，两人商定，一个筹备婚礼，一个搞定离婚。两人商量妥当，罗小礼又回到医院，他也不进去看公公怎样了，自己骑车往家走，丈夫都不要自己了，我何必再做贤妻良母，把那样苦情的戏留给电视剧吧，你无情，我不必有义。

罗小礼回到家，找出所有存折，然后把值钱的东西打包，去幼儿园接了女儿，直接回了娘家。

罗家勋正在钉篱笆，如今秋天来了，要种冬季的蔬菜了，钉好篱笆不能让鸡进园吃菜，他看见女儿回家，心里有点奇怪，因为，女儿除了过年过节，很少回来的，就算回家也是匆匆忙忙，女婿虽然和他们是一个村的，因为罗家勋骂过他，从不来这里的。

罗小礼停了车，对女儿洪惠子说:“快叫外公。”

洪惠子从车上下来，跑向罗家勋，边跑边喊:“外公外公，外婆呢！外婆昨天去幼儿园给我的饼真好吃，我还要呢！”罗家勋一把抱住外孙女，脸上乐了开了花，说:“外婆就在里面，走，要外婆做饼给惠子吃。”

罗小礼喊了一声爸爸，罗家勋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应了一声，三人进了屋，罗婶看见女儿孙子，既意外又惊喜说:“怎么回来了，还带换洗的东西，难不成要在家里住。”

罗小礼突然流着泪跪了下来说:“爸爸妈妈，我那时年少不懂事，人又倔，不听你们的话，现在我知道错了。”

说完，罗小礼哭出声来，罗家勋和罗婶吓了一跳，罗婶扶起她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妈妈，你们不是一直过得好好的吗？”

罗小礼哽咽着说:“他在那边有女人了，要和我离婚。”

罗家勋叹了口气，想说，当初我就不肯，他洪家都不是好东西，但看着女儿已经很伤心了，只是说:“那你想怎么办，”

罗小礼说:“只能离啊！我还能怎样，只是可能要在家里住一段日子。”

罗婶叹了口气说:“都是命啊！当初你爸爸就不肯的，你自己跑去他家，全村人都看我们家笑话，你爸爸隔了好久都不出去打牌聊天，现在弄成这样，只怕又有人看笑话了！”

罗家勋说:“说这么多干嘛，谁家还没个事吗？要看让他们看去，女儿心里正难受呢！”

罗小礼咬牙切齿说:“你们放心，要看，是看他们家笑话，我也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

罗家勋说:“就你话多，说这些有用吗？别说了，还不做饭去，惠子要吃外婆做的饼呢！”

罗婶见丈夫生前了，也不说话，赶忙去做饭，惠子跟着外公去修篱笆，罗小礼把东西搬进房间慢慢在那整理，一家人各怀心事。

再说医院，洪婶看着罗小礼去缴医药费，她放下心来，在手术室外面等老公出来，可老公还没出来却等来医院的医生，那医生说:“您怎么还没缴费呢，不是说有人送钱来吗？现在做手术，没缴钱可不好办了。”

洪婶一听又急又气，她忙打媳妇手机，手机却关机了，她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的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她。”

她一抬头，见医生还看着她，她忙打女儿手机，还好女儿接了，她说:“洪欣啊，你嫂嫂不知道死哪去了，她手机又关机，你快送五万过来，你爸爸等着钱救命。”

洪欣一听急了说:“爸爸怎么了，怎么要这么多钱，我一时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洪婶吗忙说:“你嫂子真不是东西，等你哥回来，我要他把这丑女人赶走，不说了，你去家我房里衣柜里的棉袄里，那有两个存折，都是都是两万的，密码是我生日，你赶忙去取了来。”

挂了电话，医生脸色缓和了一些，说:“尽快缴费，别耽误治疗。”

说完医生就走了，洪婶又打媳妇电话，还是不通，在心里，她已经骂了不知道多少回，这时，她丈夫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医生护士把他推进病房，放到床上，他带着氧气，不能说话，只是感激的看着洪婶。

洪婶骂他说:“看我干嘛，你死了才真正干净了！老娘一个人还逍遥自在些。”

旁边的人和护士都投来异样的眼光看着洪婶，洪婶这才发现自己说得不妥当，但心里有怨气，嘴里就说了出来。 护士说:“大婶啊！您语气好点，病人受不了的，毕竟他也不想这样，”

洪婶见满病室都鄙视她，她忍不住了说:“他不想这样，六十岁的人了，中风中在家里也就罢了！偏偏中在别的女人床上，那女人和他感情好就该送他来医院，偏还有脸来找我。”

病室里的人哦了一声，想笑，又不敢笑，偷情偷出个中风来，这样的奇葩事情毕竟很少。

洪婶对着老伴说:“这下好了，你明天打几个电话，村里那么多相好的，要她们一个一个轮流来接屎接尿，我落得轻松。”

洪叔不能说话，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刚好洪欣进来听见，她说:“妈妈，这是什么地方，你说这些算什么呢！”

洪婶见女儿说，方才住口，洪欣问:“嫂嫂呢，我回家也没见她，她去哪了，爸爸出事，你告诉哥哥了没。”

洪婶说:“你快别说你嫂嫂，说起她我一肚子的火，上午来了医院，说是去缴钱，钱没缴，电话也打不通，人间蒸发了！说起她我就有气，她真不是个东西。”

洪欣说:“妈，你怎么就没一句好话，家里就你是好人吗？嫂嫂还要怎样，又漂亮又贤惠，她不来，一定是有事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哥哥！”

洪欣出了病室，打通哥哥电话，哥哥没等她说话，先说了:“洪欣，哥哥明天到家，你回家来，哥哥给你一个惊喜，哥哥找了新女朋友，而且有了宝宝。”

洪欣皱了皱眉头，问:“哥哥，嫂嫂上午是不是打了你电话?” 洪帅说:“你怎么知道，是啊！是不是那黄脸婆把我要离婚的事跟你说了吗？好，好，好，正要她说，她要死缠烂打是吧，我奉陪。”

洪欣生气了说:“你们男人就两个字，呕心，爸爸这样，你比爸爸更过分，懒得理你。”

洪帅生气了说:“你怎么说话呢，这么说哥哥和爸爸，是不是那臭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洪欣说:“爸爸中风了，你回来了更好，你来处理。”

洪欣说完，挂了电话，走到病室，她爸爸看着她，洪欣听到哥哥要和嫂嫂离婚，想起爸爸的所作所为，脸上不免有了嫌恶的表情，她说:“妈，爸爸，钱缴了，哥哥明天回来，没我事，我走了！”

洪婶说:“这就是你嫂嫂不对了，自己不出钱，还把你哥哥叫回来，你哥哥不是每月把钱给她吗，关键时候就看出你嫂嫂不是东西。”

洪欣说:“您什么都对，嫂嫂什么都不好，哥哥明天要带新老婆回来，要和嫂嫂离婚，这下你满意了吧！您要是真碰到比嫂嫂还好的，也说明您 有福气了！有嫂嫂那么好的媳妇你还不知足，以后有你好日子过了！”

洪婶说:“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又没怂恿你哥哥离婚，你哥哥外面有人关我屁事，倒是你，妈妈不帮帮外人。”

洪欣说:“哥哥嫂嫂关系不好你功不可没，你在哥哥面前说嫂嫂坏话说得还少吗？”

洪婶见病房的人都看着她，生气了说:“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你走，别在这丢人现眼，要你做点事你就啰嗦，看见你烦躁。”

洪欣不再说什么，走了出去，洪婶听了女儿的话，突然心里空荡荡的，有点难受，洪叔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眼泪留了出来，其实他只是想说，玩归玩，家还是不能散，这也是他做人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年轻时候起他就招蜂惹蝶，人长得帅，村里那些不安分的妇人都愿意和他勾勾搭搭，虽然快六十的人，一点都不显老，加上现在留守妇女多，他一直不曾闲着，那些年轻的被他勾上手的也不少，是村里的大众情人，不过，他对老伴还是蛮好的，在外面写挽联读祭文文赚的钱，都交给老伴。听到儿子说要离婚，他想要老伴劝劝，嘴里却说不出来。

洪欣从医院回来，黑着个脸，陈文章赶忙过来说:“怎么了，爸爸没事吧！” 洪欣放下车说:“中风了，不知道会不会瘫痪，想起心里就烦。” 陈文章说:“应该不会吧，爸爸一直身体好，慢慢会恢复的。”

陈文章和父母住一起，只是分开住两头，这时，陈母带了孙子过来说:“洪欣啊！亲家还好吧！”

小孩一下抱住洪欣喊妈妈，洪欣应了一声对婆婆说:“妈妈，谢谢您关心，还好呢！”

陈母说:“你们过我们那边去吃饭吧！你爸爸钓了鱼，我都煮了你们的饭，我还以为你不回呢，”

洪欣说:“回，怎么不回，反正我妈妈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就回来了，走，奶奶家吃饭去。”洪欣抱了小孩往婆婆这边走。

陈大叔在自己鱼塘钓了一条草鱼，端上桌来，陈大婶见媳妇心事重重，忙说:“文章啊！岳父生病，你刚刚要跟洪欣一起去看看，做手术，扶上扶下，毕竟你力气大。”

洪欣说:“妈妈，文章在外做事呢！我叫他别过去的，我没怪文章，我心里有事，是我哥哥要离婚呢！”

陈母惊讶的问：“你哥哥和嫂嫂自由恋爱，他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怎么又说要离婚啊？”

洪欣说:“哥哥外面有女人了，还说要带回家。”

陈婶叹了口气说:“唉，如今这花花世界，可怜你嫂嫂在家安安分分，孝敬公婆，文章啊！你在外面可要规矩，如果你敢胡来我可是只要媳妇不要儿子的。”

陈文章中枪，感到很委屈说:“妈，说别人你干嘛说我身上来。”

洪欣说:“妈，他是陈文章，不是文章，不会出轨的，他要干坏事我也不会走的，爸爸妈妈对我这么好，我们赶他出门。”

虫虫说:“爸爸做坏事就赶爸爸走！” 一家人听小孩冒出这么一句，大家伙都笑了起来，刚刚郁闷的气氛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