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窥视

第四部分天堂即地狱

三十八、窥视

总讲一个人的故事未免有些乏味，在这一章里我们讲述一件老凡的故事。诸位可别忘了，老凡先生可是谈论女人的高手，至于真功夫怎样呢，下面我们来见识一下。

故事发生在半年后的一天晚上。

柯南带着老凡交给的一份文稿去找他。走廊里很静，一个人也没有，蓝色的莹光灯照着昏暗的走廊，给人一种沉闷寂寞的凄凉意味。他在老凡的办公室门前停下，握住了门把手。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闪出淡淡的亮光。他推了一下门，缝隙更大了，恍惚间他听到了一个姑娘声音，进去的念头就打消了，将脑袋靠近了门缝，朝房间里望去，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个窥视者发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情景。

老凡仍旧在他的宝座上端坐着，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柯南觉着老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兴奋过。能有今天的兴致在他看来这纯数意外。他将门又推开了一点位置，禁不住哑然失笑。在老凡的对面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她的裙摆很短，美丽的小腿秀长而白晰，光滑细腻，美如蜡脂、纤瘦的小脚藏进一双小巧的白皮鞋子里。这时女人转了一下身子，美丽的大眼睛掠过柯南的眼帘。他看清楚了，这就是曾经搭过他车的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子，他的老乡，梁丽娜的同学。她的名字，柯南暗地里打听过，名叫李秀，大家都习惯称她为秀秀。

在这样的夜晚，她来这里干什么呢？

出于好奇，柯南没有离开，继续窥视着这有趣的场面。

女孩儿很羞涩，漂亮的面孔上溢满了潮红，小嘴红红的，显的天真可爱，深深的酒窝点缀着靓丽的面颊，颇有倾城倾国之貌，致使柯南后悔当初没有见到她，他侧身倾听，几乎叫出声来，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老凡说，“做我的情人吧，宝贝儿，尽管我的年纪比你大一些，但是，我拥有汽车，拥有小别墅，拥有地位，拥有名誉，拥有财富……这些优越的条件是那些毛头小子所不俱备的。如果他们要想拥有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哪怕是最优秀的年轻人也需要三十年的奋斗，而到那时，年轻人也就不再是年轻人了。而你，如果等一个小白脸，等到他什么都有了，你的青春也会不在的，人活着就是要享乐。现在我什么都有，如果你做我的情人，现在你就可以享受一切了，而这一切对你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并不需要负出什么。倘若你太害羞的话，不说也没关系，只要点一下头就行，只要点点头，很容易的，把你那漂亮的小脑袋低一下就行。只要低一下头你就有了一切，多么简单。如果你想靠奋斗获得这一切，宝贝儿，没三十年是办不到的，三十年呐，那可不是小数目。”

姑娘脸红了，两只小手交插在一起。脸上的小酒窝可爱地动着，柯南很想冲过去，在那小小的酒窝上亲上一口，这个窥视者也有些冲动，但他还是管住了自己，继续他的工作。

“范老师，今天你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嘛？这可不是一个老师该说的话呀。”

“这有什么关系？”老凡暴燥起来，离开他的宝座走到女孩儿跟前，他很激动，黝黑的脸上流出了汗水，在灯光下闪着亮光，“我只是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这有什么关系？很多像我一样的人都有情人，都有二奶……而我，我却没有，我清清白白，两袖清风。我的钱是赚来的，是通过正当手段。宝贝儿，这对一个野心脖脖的男人来讲是不容易做到的。我是一个杰出的人，有智慧，有头脑……你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吗？不要装腔做势了，答应吧！”他将两只黝黑的手放在姑娘稚嫩的肩上，轻轻揉捏着，“我现在可以给你五万让你当零用钱。五万哪，你的小白脸朋友是不会有这么多钱的。你还等什么？如果你不吱声就是答应了。”他欲火中烧，两只眼睛迸射着狼眼一样的光芒。他的手用的力气更大了。

“不，不是！”姑娘羞涩的面孔突然严肃起来，她推开老凡，“请你不要这样。**，你要为人师表，不得胡来。我父亲是个老板，我家有的是钱。不要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五万！”姑娘一阵冷笑，“五万对我来讲不过是一点小意思而已，你太小瞧我了吧？收起你那一套吧。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老师的份上，我早就走了。你现在的表现真叫人恶心，简直是衣冠禽兽，怎么？年轻人怎么了？年轻人就比不上你？我死也不会相信，比如说——柯南。”

老凡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一震，激动的样子顿时收敛了不少，仿佛让人给了当头一棒。

姑娘笑起来。

“让我说中了吧？柯南现在就不次于你，你有的，他全都有，年轻人比不上你这老头子吗？笑话！他才几年的奋斗时间，但什么都有。如果你要跟我讲道理的话，现在我就告诉你，天才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培养的。你自己就是个活例子，你活大半辈子了，你的成就能比柯南吗？不能吧？决不能。不然，你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妒忌他，我知道，全专业的人都知道。如果没什么正当的事，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姑娘转身朝门外走去。

门外的窥视者一惊，他准备逃走了。

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老凡突然笑起来，露出了全部的牙齿。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挡在姑娘的跟前。

“想走？没那么容易，就是你父亲是**，也是远水不解近渴。我这个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你说柯南比我强我承认。但你也要想一想，他心高气傲，目无一切，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他那种男人，做丈夫是不可取的，什么样的女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一个这时还看的上眼的姑娘呐。他也不会想到你。他的小说是成功了，得了五十万的报酬。那没什么了不起！我办学校，一年就可以得一百万，他那点钱我还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