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人的通病

看到儿子拿了好些东西到家，赵瑰问：“你们乡发这么多东西呀？”

“哪有。”程博说：“都是文丽送的。”

“她们学校发的？”

“不是，有一些是学生家长送给学校的。杜校长就给老师们分了。”

“这可不好。”听是家长送的，赵瑰有些不高兴，程勇军也觉得不好。

“妈。”程博拉上母亲坐了下来。把自己的那张购物卡给了母亲，给父母解释说： “国庆假长，清明，端午还有中秋，家长们都有送，杜校长都让食堂收，做给学生们免费吃了。这国庆节不是假长吗。这些鸡啊鸭的放几天也都饿死了不是。所以，杜校长就给老师们分了。还有这些花生，核桃，都是郭**号召村民们屋前屋后栽种的。乡亲们吃不完，觉得少又卖不了几块钱，就送给学校了。”

赵瑰听完后才开了笑脸。程勇军说：“这个郭**还真是，不浪费一点土地。”

“这怎么说呢？”程博说：“这也要人肯栽种才行。爸，妈你们也看到我去的那个陇夯寨。青壮年都出去打工去了。家里就剩一下几个老公公，老婆婆和一些娃儿们。地里长的全是草。”

赵瑰说：“栽这核桃和枣子树，板粟这些又不要天天的去管它。”

“妈，你还真是个城里人。”程博说：“这核桃树和枣子树板粟树，有多高你又不是不晓得。要是打板粟，摘核桃和枣子时摔伤了，这不就出大麻烦了吗？”

“讲的也是。”赵瑰说：“那他们种花生，喂鸡喂鸭也可以呀。”

“那里路远，一年都看不到一个陌生人。”程博说：“前两年建设‘美丽乡村’路是修通了，地下的那些排污管站好设好了。可是。它就静止到哪里。我感觉这几天我们到那里后，感觉才活过来一样。”

“嗯。”程勇军说：“那你就让它继续活下去，永远活下去。”

“爸，我知道。”程博站了起来说：“我先洗澡去。”

“哎。”赵瑰应着。

程博洗澡去了。程勇军与赵瑰就清一下那些东西。主要是鸡鸭不好办。都是活的。赵瑰说：“老程，要不把鸡鸭都杀了吧。”

“我看也好。”程勇军说：“要不关到阳台又臭，还会瘦。”

说干就干，两老口就先把鸭子给杀了。然后烧水，再杀鸡。程博洗好澡看到父母忙不赢的。他问：“明天再杀不可以？”

“关一个晚上会瘦。”赵瑰说：“也臭。给拿个台灯来，你也来，修毛。”

程博说：“我不会。”

“学了就会了，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了的。”赵瑰说：“你爸开始也不会，现在也会了。”

程博也只好给厨房换了一颗大灯泡，第一次修鸭子他很认真。

半个小时处理好后，程博觉得身上有股鸭屎味，他又冲澡去了。

程勇军就破鸡鸭。赵瑰在刮姜。程博冲澡出来又到厨房门外来看一下。

赵瑰说：“才回来几天呀，你当兵时写信回来说过，有时训练一个星期都没洗一个澡。”

“能一样吗？”程博说：“汗味是自己的。这个鸭屎味能一样吗。”

程勇军说：“现杀现炒，就什么味都没有了。这乡下养的苞谷鸭好吃。‘咚。’程勇军就一刀剁下了鸭头。

“爸，我回房了。”程博要离开。

“进来。”程勇军让儿子去看他炒鸭子，他说：“学一下。以后成家了自己也要会炒菜。”

“爸。”程博不愿意的站在厨房门口。说：“您老高抬贵手，让我歇会儿吧。”

“你很累吗？”程勇军停下刀看着儿子说：“这可不是一个当过兵的人说的话。”

“不是的爸。”程博说：“我送文丽到家，文老师正在炒菜，把我抓到厨房去了。您是我亲爹，您就放过我吧。”

“哈哈哈。”程勇军开怀的笑说：“好好好。放你，去吧。”

程博马上遛回房间把门给关好。

赵瑰刮好几坨姜，对赵勇军说：“我也洗个澡去，这一身的鸭味。”

“都去。”赵勇军开了火说：“什么娘养什么儿。”

“呵呵呵。”赵瑰笑着走了。

程博回到房间就上床，后背垫上枕头拿出手机躺着。点开微信。谁的群也不进，他问文丽：睡了吗？

文丽：没，刚手机上看了一场电影。

程博：你没帮文老师他们修鸡鸭毛？

文丽：都没杀，关到车库的。

程博：我家这边是老小区，那时没有车库，车都停到院子里的。

文丽：你家鸡鸭都杀了？

程博：嗯。我还帮修毛了，一身都是鸭屎味。又洗了个澡。

文丽：又，你洗两个澡了？

程博：是的，回到家后，我爸妈清理东西我就洗澡，洗好后，我爸把鸡鸭都杀了，叫我和他们一起修毛。修完后，我爸就破鸡鸭，我妈刮姜。我又洗澡。

文丽：哈哈哈。

程博：你别笑，开视频我们聊一会儿

文丽：多晚了，睡了吧。

程博：好吧，明天有什么安排？

文丽：起床后吃早饭，把今天的衣服洗了。可能也要帮着修鸡鸭。然后吃晚饭。

哦，你电影票买没有？

程博：（敲打表情）忘记的一干二尽。

文丽好多敲打表情发了过来，然后发了一张晚安的图片过来。

程博也回了一张晚安图片。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还真是忘记的一干二尽。”

他进美团买电影票。

国庆节第一天，吃好早饭后。文丽把一家人昨天换下的衣服给洗了。文韬略到车库把鸡鸭捉了上来，给两只鸭子灌二两酒，灌了酒的鸭子好修毛。李环洁也把车库给打扫干净。

文韬武先就烧水，杀鸡，然后杀鸭子。一家三口一个人负责一只。

中午时，文韬略就炒鸡鸭做晚饭了。晚饭后，程博来接文丽出去看电影，吃了夜宵程博把文丽送回家。

文丽说：“明天要早起跑步了，我可不想每逢佳节肥三斤。

程博问：“你哪里跑？”

文丽说：“就从这里跑出去，到市政府广场跑三圈回来。”

程博说：“那明天早上我们市政府广场见。”

“嗯。”文丽上楼了。程博也就开车回家了。

2号早饭后，李环洁就忙着明天亲家见面穿什么衣服。把家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换了又换。总觉得不合适。赵玫在家也一样。

文家

文韬略说：“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换的，感觉明天是你相亲一样。”

“去你的。”李环洁说：“妈漂亮了也是给女儿长脸不是。”

“妈。”文丽说：“要不，我们去买件新的吧。”

“好好好。”李环洁放下手中的衣服说：“走。”就拿上了包，对文韬略说：“把刚才我拿出来那些衣服都挂到衣柜去。”

“唉。”文韬略说：“挂什么，都不合适，都扔了得了。”

“不理你爸。”李环洁拉上女儿说：“丽丽，我们走。”母女俩就出门了。

文韬略送出来关上门说：“这人呀，还真是不知足。三十年前，一年能有件新衣服穿就不错了。现在，哼，这么多衣服都是新的，还觉得不够，唉。真是的。”

程家

赵瑰也总觉得没有一件衣服穿舒适。她每穿一件，对着镜子照了后，又要问一下丈夫和儿子。父子俩都说：“好看，可以。”

赵瑰听了后对着镜子又照了一下，然后把衣服给脱下了，又拿出另一件穿又问。把当季的衣服都试穿完了。父子俩都说：“好看，可以。”赵瑰还是觉得不满意。她说：“要不，我买一件新的去。”

程勇军说：“有那个必要吗？程博和文丽都好好的交往了，双方家长见过面，以后相见也好打个招呼。”

“你懂什么？”赵瑰把从衣柜拿出来的衣服，整理好，衣柜里又挂上。说：“要是明天，儿媳妇与亲家母像两朵花一样的，你俩爷儿看到我这个黄脸婆，还有心情吃饭？”

“妈。”程博说：“真的都好看。”

“我给你大姨打个电话。”赵瑰收好衣服，拿起电话对儿子说：“让你大姨陪我去买一件。”

赵瑰播通了电话：“姐，你有空吗？”

“嗯，好。”两声就挂了。对儿子说：“程博，陪妈买衣服去。你大姨她没空。”

“妈。”程博说：“我也不会看呀。”

“你能去就行。”赵瑰说：“让你爸在家里守着电视机。”赵瑰拿上包就出门了。程勇军对儿子说：“去吧，这是女人的通病，衣服再多也觉得少。”

“嗯。”程博拿上手机和车钥匙也跟着母亲出门了，他家住四楼。

程博边下楼边给文丽发语音：“文丽，为了明天见面，我妈穿了一衣柜的衣服都觉得不合适。现在要我陪她去买。我可不会看，也不晓得哪里去买，你可以出来陪我一起吗？”

正准备去车库拿车的文丽，看到程博发来了语音。她先听，听完后，她回：“不可以。我妈和阿姨一样。我要陪她去‘时尚城’给看衣服。时尚城’二楼有几家商铺专卖中老年服装。”

收到回音的程博一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