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冷静一下

小书说：“文老师一下车，唐果就跑去抱着文老师哭了。文老师走的时候就程总一个人送，今天吃晚饭的时候，程总他们的心情都好了。”

“嗯，知道了。”齐欢说：“没生意，你早点关门休息。”

“哎。”齐欢与小书挂了电话。她才进楼道。

齐欢一开门就闻到了菜香，她笑问：“炖什么？好香。”

“没什么。”汪菲说：“就炒了个红烧排骨。”

齐欢问：“妈，你今天回来早，还炒菜了？”

“那里。”汪菲说：“是王姐炒的，我和你爸也刚进屋，看到你在打电话，没喊你。”

“喔。”齐欢说：“看来王姐得到了妈的真传。”齐欢去厨房问：“王姐，还要多久吃饭。”

“这排骨还要炖一会儿。”王姐说：“都回来了，我这边就炒两个小菜。”

“好。”齐欢说：“我先洗个澡。”

“哎。”王姐应着。

齐欢洗完澡出来，饭菜都摆好上桌了。在家她穿了一套睡衣。

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齐欢就边吃边给父亲汇报了今天的工作。汪菲偶尔问一两句。王姐是一句都没问，她都是安静的吃，安静的听。在齐家王姐就是家庭成员。要是有客人来，王姐就不上桌了，她会先去房间休息，要不客厅看电视。等齐富军他们吃好后，她就来收拾桌子和厨房。自己才厨房里吃饭。

今天吃完饭，王姐就收拾餐厅桌子和厨房。

汪菲在客厅里走走，今天她上了两台手术。有些累，平时没上手术的话，她都会和齐富军出去散散步。

现在春耕生产忙，齐富军也忙。他伸也一下懒腰去书房看材料或是写东西。齐欢跟着父亲也进了书房，她在父亲书桌前坐了下来。齐富军问：“欢欢，你有事？”

“嗯，爸。”齐欢就对父亲说了早上的事。说完后问：“爸，你知道程博，不是，是夯陇出什么事了吗？”

齐富军说：“我不知道这事呀，程博。程博会出什么事？”

“我不知道呀。”齐欢说：“我也早上被问了才知道。刚才回来时。是‘战场’超市的店长小书给我打的电话，也是说这件事的。”

“小书讲什么了？”

“她不知道什么。就说昨天有三个干部样子的人去找程博他们谈话了，吃晚饭的时候看程博他们心情不好。今天郭**和文丽上去了，他们的心情又都好了。”

“哦。我打电话问一下。”

“嗯，爸，你问的委婉一点。就说是我接到小书的电话问的。因为我担心我的超市。钱不能白投了。”

“知道，你老爸有分寸。”

齐欢笑着对父亲做了个‘OK’。齐富军就打电话。

齐富军打电话说明情况后，就听他嗯了几声，就放下了电话。

“爸。”齐欢问：“什么情况？”

“嗯。”齐富军说：“有关部门接到群众匿名举报，程博征收山森乱砍滥伐，造成大面积的泥石流破坏了生态平衡；还与商人勾结大肆购买办公用品；最后，乱搞男女关系。”

“程博，程博乱搞男女关系？哼。”齐欢冷笑说：“打死我，我都不相信。除了文丽，他还看的上谁？吉锁有谁比文丽更优秀？”

齐富军说：“你去年国庆后不是去了吗？”

“哦，那个与程博乱搞男女关系的是我？”齐欢拍着自己的胸口问父亲。

齐富军：“那还有谁？今天早上你不是被问话了吗？”

“我。”齐欢有些气急。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齐富军说：“乱砍滥伐造成大面积的泥石流破坏了生态平衡。现场我们都看到了，这是扩大了事实。与商人勾结大肆购买办公用品，这也不成立。‘好好’这边我也看了，每间办公室除了一台电脑空调就是一套办公桌椅。‘战场’这边主建筑和征地修路是财政拨款。其它的都是民间集资入股。程博还欠了一堆的帐。看来这个举报人对事情了解的还不够透彻。还有就是你去商业考察，成了与程博乱搞男女关系。这个得重视。”

“这个可以缩小范围。”齐欢说：“分析一下就知道是谁举报的了。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举报。”

齐富军说：“说来听听。”

齐欢分析说：“我去看商业调查时，那时房子都还没修起来。建筑工人多，这个不好定。泥石流的事。爸，你知道吗？”

“不知道。”齐富军说：“我们都到过‘战场’。看那样子是施工正常滑坡。”

“这就对了。”齐欢说：“这个正常滑坡又是在山里面。建筑队的人不可能知道。那就有一个情况。这个举报人是方平，要不就是他修路施工队的人。”

“别乱定。”齐富军说：“方平可是‘战场’的大股东。也是施工方，滑坡说成大面积泥石流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

齐欢推理说：“那可不可能会是他施工队的工人。”

“施工队的工人？”齐富军说：“程博购买办公用品时，施工队都撤了。就算还有人在，也不知道买办公用品的事。”

“那是谁呀？”齐欢思考着。

齐富军说：“这个就这几天的事，你打个电话问一下方平，看看五一放假。他有没有吉锁的工人，技术员之内的。参加同学聚会，吃喜酒喝多了，说出来。有人有心就听走了。”

“爸。”齐欢表情诧异的问父亲：“你叫我给方平打电话？”

“有什么不可以？”齐富军说：“是叫你问事情，又不叫你与他谈恋爱。”

“那他误会了怎么办？”

“你想他误会吗？”

“爸。”

“打电话问一下，要不卡在心里不舒服。”

“那我打。”齐欢拿着手机

“免提键。”齐富军说：“就用桌上的电话打。我们一起听，就不要你传话了。”

齐欢说：“那，爸，你打。”

“我打不是不可以。”齐富军说：“我怕吓着小方。”

“哈哈哈。”齐欢笑。

“快打。”齐富军命令。

“是。”齐欢应着把座机电话转了过来，摁了免提键。就播了一直记在她脑子里方平的电话号码。

齐富军看着不说什么。

晚饭后，方平与工友们一起打牌消磨时间，他脸上贴满了纸条。看来今晚手气不好。“我炸！”方平甩了一手牌出去。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一下电话号码是座机。他嘴里念到：“谁呀。”没接，就出了手上剩下的两张牌：“一对3，我赢了。”

“嗷！方队翻身了。”工友们吼了起来。方平也接了电话。语气不怎么好的问：“喂，谁呀？”

“齐欢。”齐欢直接报了名字。

方平有些不知所措的，心嘟嘟的跳，手机有点拿不稳结巴的问：“你，你，打电话来做，做做，做什么？”

“有事问你。”

“你，你讲。”

“你那边好吵，找个安静的地方。”

“哎。”方平封了通话口站了起来，对工友们说：“你们玩吧。我接个电话。”说完就走出了工棚。到外面空旷的地，他松了通话口。问：“你讲。”

齐欢说：“程博被调查，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方平吃惊的问：“查程博什么？”

“有关部门接到群众匿名举报，程博征收山森乱滥伐，造成大面积的泥石流破坏了生态平衡；还与商人勾结大肆购买办公用品；最后，乱搞男女关系。”

“就程博，你信吗？乱搞男女关系，他和谁乱搞？”

“我不信，所以有事问你。”

“你问。”

“滑坡的事没有人知道。就有你的人晓得。”

“你是怀疑我的人举报的？”

“那也不是，有的事，你的人也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乱搞男女关系？”变成方平问齐欢了。

齐富军接话：“小方。”

“齐叔，副市长。”方平没想到齐富军也在。这父女俩把方平惊的汗的都来了。齐欢捧着嘴笑。

齐富军说：“小方，你也别紧张。”

“齐副市长您问，我不紧张。”

“叫齐叔就好。”

“哎。齐叔您问。”

“我问你五一放假，你有没有回吉锁的员工与朋友聚会什么的。说多话了。”

“有。我是让他们五一放假与亲朋好友一起时，多说说宣传我们的‘战场。’”

“嗯。那你觉得刚才欢欢对你说的事，有谁会把你工作中的事与朋友们说了。”

“小姜吧，他是技术员。工作还是认真负责的。就是爱贫嘴，爱讲点大话吹牛什么的。”

“那他五一回吉锁了。”

“回了。前两天他还对我说，他五一聚会对朋友们讲，到‘战场’来打仗。就要报他的名，门票打八折。他的朋友们去玩了，告诉他说。没报他的名门票免费，其它的费用都打八折。他还笑说程博没与他商量。因为他也是股东。”

“他今天到工地吗？”

“到。”

“那你问问他。我等回话。”

“就打这个电话？”

“嗯。这是家里书房的座机。问的别太直接。”

“好。”方平挂了电话，舒了一口气。他去工棚娱乐牌室把技术员小姜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