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的工作岗位

在齐家，也不能说是齐家，应该说是齐欢和方平的家。

方平吃好午饭后，就带儿子玩一会儿，孩子睡了他也休息一下。三点他就准备做晚饭了。

有了孩子后，汪菲叫王姐收拾好家后，就过来帮忙，吃完晚饭后与他们一起回家，第二天又过来。汪菲还有三个月也退休了。她现在基本上把工作都交给了接任者的手上。孩子现在更名叫方至正。齐富军改的。

下班，齐富军是与汪菲一起回来的，方平有话说。齐富军让他先别说。把菜炒完，饭桌上讲。

汪菲放下包，洗了个手就伸手要抱外孙子：“正正来，外婆抱抱。”方至正欢笑的对汪菲也伸了手。方母也就把孙子给了汪菲抱。

齐欢是最后一个到家的，一进屋洗个手就先抱儿子：“正正，来，妈妈抱抱。”孩子就欢跳的伸着两只小手。齐欢从母亲手上抱过孩子。到厨房来逗着儿子：“爸爸，炒了菜好没呀？”

“好了。”方平说：“你去坐下吧。我摆菜。”

“嗯。”齐欢抱着孩子一边站着问：“中午你有什么事对我讲？”

“先吃饭吧。”汪菲走来端上菜说：“把正正放到背篓去吧。”

“我来吧。”王姐抱过孩子说：“你们吃饭吧。我带正正，给他喂米糊糊。”

齐欢也就不问方平话，把方至正送给王姐抱。她去洗手端菜。王姐照看孩子，给他喂米糊糊吃。

齐富军倒上了两杯酒，他要与女婿喝。

一家人坐下来吃饭，齐富军先喝了一小口酒，大家才吃了起来。齐富军问方平：“老秦秦市长对我讲，你拒绝当新吉青乡的副乡长？”

“嗯。”方平应着。同时齐欢问：“什么副乡长？”

“是这样的。”齐富军说：“小方党校学习结束后，市委研究决定。任方平同志新的工作岗位。”

齐欢问：“怎么是副职？”

“副职有什么不好？”齐富军说：“这两年程博就是副职。成绩我不说，你们也都看到了。”

齐欢看着方平，也明白了方平中午给她打电话要说的事。

方平说：“我没有政府部门工作经验。”

“这话秦市长都对我说了。”齐富军说：“说说，你要是当了这个副乡长，你有什么顾虑？”

“爸。”方平说：“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像我做工程，从哪里到哪里，就要站在山头一看，大概就能估算出多少公里，多少面积，用多少人，多少造价，多少工日。这些相差都不大，可是这政府工作，我还真是怕做不好。”

齐富军说：“程博前年回来时，组织就安排他去利水任副乡长。他二话没说，背着背包就走，到了利水后，他知道还有一个大山里的陇夯寨还没脱贫，他主动向郭**和张乡长请战，两年内拿下陇夯。他做到了。今天与你一样也接受了新的工作岗位。他一样没有退缩，而是对市委顾**说，接受组织的分配。保证两年内完成党交给他的脱贫任务。还对顾**说了，一个星期后交一份两年计划工作报告。一定不辜负组织的重托”

方平问：“爸，您是说程博也去了新吉青乡。”

“对。”齐富军说：“对一个新的大乡，程博信心十足。”

齐欢问：“他当乡长？”

“当**。”齐富军说：“老印乡长还在职上，有半年也就退了。”

齐欢说：“爸，你是说程博去当**，半年后老印乡长退了，方平就扶正？”

“我没说。”齐富军说：“作为党的干部，是要以工作成绩说话的。”

“方平。”齐欢说：“接下这个岗位吧。你没在政府部门工作过，那就用半年的时间在工作中实践，证明自己可以胜任。你是有能力的，你不光会修路。你一样有能力，把贫困群众带上小康这条路上来。”

“我觉得欢欢说的是。”方母说：“不管什么时候。人都在学习，在工作。在进步。方平，娘支持你。”

齐富军说：“我还带回了一份新吉青乡，机械化一体有机农业的申请报告。”

“一体化？”齐欢问：“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杜海。也就是利水中学杜校长家的**。”齐富军说：“这孩子很有担当，今年不是硕士研究生毕业了吗？他也不找工作，他用半年的时间把以前的岩坪和吉青两个乡作了一遍土地调查。也出去到那些产粮大省看了看。半个月前，他就把申请报告交到市政府。我们市领导看了后，都觉得可行。他首先就把农民的土地以入股的方式整合，成立合作社。田里种水稻，养鱼虾，然后，鸡，鸭，猪，牛，羊，种菜等等一系列的种植养殖业。在他的规划里，就是一个良性有机循环。”

齐欢说：“太理想了吧？”

“规划申请我带回来了。”齐富军说：“吃完饭后，你们可以看看。本来，要是小方不拒绝的话，秦市长是让他带回来看的。”

方平说：“这么说，程博以看了这份申请报告。”

“应该看了。”齐富军说：“你先看一下，要是觉得自己还是无法胜任，你明天就把这份申请报告还给秦市长。要是觉得自己可以胜任，你明天也去找秦市长，你接受党组织的安排。”

“嗯。”方平应着。有程博到，他心里有了些底气。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齐富军就和汪菲还有王姐一起回去了。方母和齐欢给孩子洗澡。方平就在书房看杜海的那份，机械化一体有机农业的申请报告。他看过后，齐欢也来看。齐欢看完了说：“写的真具体，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政府大力推广科技支农。杜海能想到，我们市就能做到。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都是与土地打交道的人。现在的智能机械很利害的。把地推平后，就要人驾驶耕种一次，机械就储存了记忆。下一次收割耕种就不要人了，机械自己工作。”

“我知道。”方平说：“我开山修路就是与机械打交道。这农业机械我也关心。”

“那你的意思？”

“我接受这个新的工作岗位。”

“这就对了，脱贫攻坚的担子不是你一个人挑。”

“秦市长也是这么说的。”

“哈哈，你看我的认识高度和市长一致了。”

“程博可能不知道我是他的下属，我要不要给程博打个电话？”

“打电话说什么？心里怕吗？”

“不是。”

“那就别打，明天你见到他不是都明白了，你也别说你开始拒绝的事。”

“我知道。”方平对自己的工作有了新的认识，他也要拿一份工作报告出来。他对齐欢说：“我明天上班时间先去见秦市长，回来就过去。”

“嗯。我等下给你收拾行李。”齐欢说：“以后工作忙，一个星期我带儿子和娘来看你一次。”

“谢谢老婆。”方平拥抱着齐欢。更多的是感谢齐欢对他工作的支持。他说：“我现在是有官职的人了，‘战场’的股份。我给昌龙去个电话，你去办一下退了。”

齐欢说：“不退。”

“为什么？”方平松开齐欢说：“这个是不允许的。你别让我还没工作就犯错了。程博就没有入股。”

“没错。”齐欢说：“你就转让送给你老婆，可以吧？”

“财精。”

“嘿嘿嘿。”他们又相拥一起。

第二天，程博早饭后提着行李与文丽一起出的门。文丽给他放好行李，看着他开车走了，文丽就到学校来。

方平也是早餐后与齐欢一起出来的，他没有带行李，他先去市政府秦市长那里，表明自己对新岗位的工作态度。

只十分钟他就从秦市长办公出来了。他去了齐富军办公室。对齐富军说：“齐副市长，我初任副乡长，希望以后的工作。齐副市长多多指正。”

“嗯。”齐富军问：“几时走？”

“马上。”方平说：“我回家拿上行李就走。”

“好。”齐富军说：“市里常去检查工作的。”

“欢迎市领导常去。”方平说：“爸，那我这就过去了。”

“嗯。”齐富军送方平出了办公室。

方平回到家拿行李。方母在哄着孩子睡。王姐买菜去了。方母对儿子说：“好好的做个干部，别让一家人为你担心，为你丢脸。”

“娘，我知道。”方平笑着逗睡着了的儿子说：“咱家不缺钱。”

“对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也要防着。”方母说：“不能对不起欢欢。”

“娘。”方平说：“我心里怎么容的下别的女人。那几年与欢欢没在一起。我都没沾过女人，何况现在儿子都有了。我不会让一家人为我担心的。要让正正为他爸骄傲。”

“这就好。”方母说：“那你拿上行李走吧，娘就不送你了。”

“不要送。”方平说：“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方平拿上两包行李就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