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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擀面杖接生小说:嫡疑 作者:李正友 更新时间:2020/2/28 18:04:06 李以文牵挂着韦山茶,主要是因为一儿一女,要说对她的感情,还停留在最初相遇的那一两年。 生活的重担,特别是对洪秀全的崇拜和追随,使李以文对韦山茶的感情渐渐淡化。 李以文和韦山茶订婚三年后,在双方父母的再三催促下才结婚。 婚后,李以文仍然每天跟着洪秀全传道,而且路途越来越远,成年累月不归家。 五年后,韦山茶怀孕了,临产时,李以文和父亲都不在家。 李以武跑了十几里山路,把当地最有名气的接生婆背到家中。 “来了来了,黄阿婆来了!”李以武刚进院门就喊道。 “阿门!”李陆氏说着站起身,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快进来,迟了怕、怕……要不就……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像快……快要生了……就是生……生不下来,急死人了!是不是双胞胎哟?” “李阿婆放心,双胞胎我接生过不少呢!产妇羊水破了吗?”接生婆道。 “没……没有。你快帮……帮她接生啊!”李陆氏十分着急。 “羊水没破怎么生呀?”接生婆嘀咕道,接着向门外喊了一声,“小阿哥,快拿擀面杖来!” 李陆氏也听说过用擀面杖接生,只是没有亲眼见过:“那就用擀面杖吧!愿上帝保佑,阿门!” “擀面杖来了!”李以武拿着擀面杖进来了。 李陆氏努着嘴向李以武示意,让他赶快出去,可他没理会。 有了擀面杖,接生婆仿佛来了不少精神,就像换了一个人。 她双脚互相一撮就脱掉鞋子,动作十分麻利地爬上床骑到韦山茶身上。 受不了接生婆脚上发出的臭味,李以武捂住鼻子退后几步。 “行了,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了,你站到门外去吧,等有事再叫你进来。”李陆氏对李以武道。 被接生婆骑在身上一压,韦山茶大睁着眼睛,发出极其痛苦的**。 听到李陆氏的话,韦山茶连忙道:“以武,你、你别、别走啊!靠、靠近点,我、我想跟你说、说……” 李以武想走上前,却被李陆氏拉住:“有什么话等生下来再说!” 接生婆调过头去,掏出自己的汗巾一把塞进韦山茶的嘴里,然后像擀面条一样从韦山茶的上腹向下身擀。 如此再三,羊水终于破了,可就是不见婴儿降生。 这时候,韦山茶痛苦地摇晃着脑袋,汗水和着泪水一同流下。 这么一阵忙活,接生婆累得张着嘴巴直喘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她从韦山茶的身上下来了,一边叫韦山茶像拉屎一样用力,一边自己用双手推拿着她的肚皮。 李以武被脚臭和羊水的腥味熏得恶心难受,又被李陆氏拉着不让他靠近,心里憋着一股火,忍不住地怒吼:“你究竟会不会接生?” “你吼什么呀?”?接生婆停下手中的活,“你不懂不要瞎说!你要是着急,就拿把刀过来!哦,先烧火把刀口烤一烤!” “你要干嘛?是不是疯了?”李以武十分惊讶。 “还能干嘛?划开肚皮拿出小孩呗!告诉你,我两个月前还接生过头胎双胞胎呢!”接生婆道。 “那、那结果怎样?”李陆氏问。 “小孩拿出来了,大人没了。”接生婆好像没当一回事。 “什么,大人没了?我告诉你:大人和小孩都要保住,死了一个,我就把你杀了!”李以武怒道。 “你懂啥!头胎双胞胎能够把小孩保住就算阿弥陀佛了。你想大人和小孩都保住,那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接生婆说着,又拿起擀面杖,想再次骑到韦山茶的身上。 “你下来!”李以武见状,上前两步把接生婆从床上拖下来,然后掏出韦山茶送给他的壮锦汗巾,为她擦了擦眼泪和汗水。 “出来了!”李陆氏突然兴奋起来,“小鬏的头出来了!山茶,再用力啊!” “什么小八小九的,是小囝好不好?话都说不上来了。真是的!赶快叫你家媳妇用劲啊!”接生婆道。 “对,用劲!就像屙屎那样,拼命用力啊!好,好的!小鬏全出来了!”李陆氏欣喜若狂。 “太好了!”李以武兴奋地附和。 “唉……”李陆氏忽然哀叹起来,“好什么好?是个女小鬏。” “李阿婆,你把小孩包好。她肚里还有一个呢,让我来!”接生婆道。 “女的有什么不好?要是没有山茶,谁给你生孙子?”李以武不以为然道。 “又出来一个!谢天谢地,这个是带把的!”接生婆高兴得大声叫起来。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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