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一一二章 兄妹情小说:嫡疑 作者:李正友 更新时间:2020/8/23 23:52:20 望着两辆马车走远,刘云善道:“大大、妈妈,你们不要难过!大哥没死。” “真的吗?”刘大山和韦山茶不约而同问道,见到刘云良已经睁开眼睛,惊喜道,“真的没死!吓死人了。” “大大,”刘云善道,“我们离开海州城不远,大哥就醒了。我悄悄叫他不要出声,有什么话在我手心里写字告诉我。 他在我手心里写了三个字——兵杀我。我也怀疑是那个当兵的捂死了大哥。” “一定是刘云喜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知道他背地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刘大山道。 “大大,”刘云善道,“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你扶一下大哥,我把他背上去任大爷家,雇他家的马车去铁牛镇。 妈妈,你在这里等着刘云喜,叫他把棺材拖回去退了。 你对他说,我大大怕牵累他,不想在这里给大哥办丧事,回老家了。 还有,大哥和大嫂一直闹了好长时间,我们也不想惊动大嫂。” 刘云善说着,已经把刘云良背在背上道:“大大,我们走吧!” “你们等等!”韦山茶道,“我去抱床被子和枕头来!” 刘云喜对两个官兵道:“我和张大胆到棺材铺买棺材,吴学道到路口雇两辆马车到棺材铺去。” “好的。”两个官兵应道。 刘云喜对张大胆轻声道:“是我弟弟叫你弄死刘云良的吧?” “嗯,”张大胆微微点头,但忽然警觉起来道,“您说什么呢?那个人是、是他自己死在我的怀里的呀! 我、我已经被吓了半死,您怎么还拿杀人的事情吓唬我?我家里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 “我知道了,”刘云喜道,“你其实真的是胆大包天,还装着胆小。我看一点都不像。” “老爷,”张大胆道,“您这样说,我真的不明白,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刘云喜道,“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你抱着死人的时候,尤其是在别人怀疑你杀人的时候,其实你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 “不,王大老爷,”张大胆道,“我、我真的被吓得半、半死啊!我、我感觉自己的心快、快要跳出来了。” “这些哆哆嗦嗦的样子,都是你装出来的。你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头上一点汗水都没有。”刘云喜道。 “老爷,您是笑话我的。要是您兄弟想弄死那个人,你一定是知道具体情况的。 我又不是他的亲信,他不可能让我做害人性命的事情,更不会让我知道人命关天的事情。 老爷,棺材铺子到了。人多,您可不要再跟我说这样的笑话了,免得路旁有耳。” …… 刘家父子三人坐上了任老板带车厢子的马车,出了凤凰城南城门,三个人在小饭店吃了晚饭。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又圆又大,月光水上。 马车又上路了。刘大山开始讲自己曾经和刘云喜的交往。 刘云良十岁那年,刘大山请刘云喜到杨集镇家中喝喜酒,晚上到武家去欣赏淮海锣鼓。 淮海锣鼓是海西地区的传统文艺形式,表演者用三弦和锣鼓伴奏,熔说和唱为一炉,对于观众来说,既是看戏,又是听书。 在海州城就是戏迷的刘云善,原来只是想逢场作戏、凑凑热闹,没想到乡下的艺人,比海州城的艺人更合他的胃口。 尤其是老板娘的姿色与演艺,让刘云喜如痴如醉。 为了能够天长地久地享受武老板夫妻俩的淮海锣鼓,刘云喜动员他们到海州城去,自己还保证为他们鸣锣开道。 出乎意料,武老板夫妻俩婉言拒绝了刘云喜的建议。 一计不成,刘云喜又来一计——在杨集镇建立果树基地,为他在海州城的罐头厂提供原料。 这样一来,刘云喜便心安理得——做生意和看戏听书两不误了。 不久,刘云喜对老板娘的感情不断升温。 开始,老板娘只是对刘云喜的捧场心存感恩,与之眉来眼去,时间长了,便发展到打情骂俏。 …… 有一次,乘着酒兴对老板娘动手动脚,刘云喜被武老板发现而遭到一顿痛骂。 刘云喜知道,武老板文武全才,有着一身武艺,而且和道上的土匪有联系,只好忍气吞声回到海州城。 可是,没过几天,刘云喜的戏瘾和情与欲又上来了,而且与日俱增。经过苦思冥想,一条毒计终于在他心中产生。 他花钱让刘大山告发武老板诽谤攻击朝廷、勾结土匪欺负弱小、为非作歹,又通过刘大山买通几个“证人”。 武老板被海州府衙门投进死牢。老板娘为保武老板活命,只好自投刘云喜的怀抱。 通过刘云喜的“努力”,武老板免于一死,但仍然被流放到关外。 已经怀孕的十六岁大女儿武春梅,被老板娘送给赶车的老菜皮做闺女,八岁的武翠花被刘大山带回家中做刘云喜的童养媳。 …… “表哥,”刘家台流着泪,“真没想到十年前我一走,我自己的家和春梅的家都发生了一连串的灾难。” “是啊。”李小平道,“你自己能够捡条命回来已经不容易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表哥,”刘家台擦了一把眼泪,“我回来三个月不到,刚刚在衙门里谋个差事安顿下来。 我本来想,先打听一下家人的下落再做出以后的决定。 上个月,我奉命到杨集镇乡下抓人,在路上向人打听过我家和春梅家,人家都说不知道。 哦,只有一个人说,春梅家十年前就家破人亡了。我经过春梅家院子门口,竟然也没有认出来是她的家。” “老表,”李小平道,“我八年前在铁牛镇盖了一个院子,有了一儿一女:儿子叫李凤雏,八岁;女儿叫李凤仙,五岁。 一个多月前,我又在街东头买了一个新宅子。我图的是便宜和离自己的家近,而美云想的是办个私塾。” “好办法!”刘家台道,“反正自家小鬏也要念书,单独教也是教,不如多招几个,还能苦点口粮。” “确实是这样的。”李小平道,“她以前就经常劝我和她一起办私塾。”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