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机密审问

对罗马哈林的审讯正在星际刑警大楼的地下第三层第一审讯室进行。

这个审讯室是特为审讯重大星际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设制的。它除了可以直通顶楼外,还直通刑事拘留所。也就是说，当从天外抓捕到犯罪嫌疑人之后，直接用警用飞行器运到星际大楼的顶部,然后从星际大搂的顶部入口处进入,通过特殊电梯直接下到这地下机密审讯室进行审问。

犯罪嫌疑人在这里经过刑事初审后，如果需要刑事拘留的,在十个小时内报刑警总部亚洲分部同意,便通过地下通道直送拘留所关押。这一整个流程全部在地下室完成，地面上的人全然不知。

罗马哈林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没戴手铐，身后站着握着现代科学武器的伊牙和卡不拉。

罗马哈林一扫几个小时前的耀武扬威，神气十足,不可一世的恶霸形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此刻他萎靡不振,脸色沮丧,显得十分憔悴和苍老。他低着头,随时准备警察的审问。

审讯他的是哈里乔治和鲁缇。他俩都穿着星际刑警的制服，帽徽肩章闪着红光,尽显警察的正气和威严。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星球的哪国人，年龄和职业，如实说，不得有假！”鲁缇对罗马哈林说。

罗马哈林低着头，小声说：“我叫罗马哈林, 地球A国人......”

“抬起头来,看着我,大声点！”鲁缇厉声说。

罗马哈林猛地抬起头来,一看说这话的警察正是第一次在安静镇街头,他在余娜开的车上,从车窗伸出头去多看了两眼的那个皮肤黝黑个子矮小的袖珍外星女。

她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当时为了多看她两眼,还遭到余娜装扮的拉马太平一通讥讽和嘲笑。现在他终于明白，他今天之所以落网,不是偶然,而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前他太小瞧星际刑警的侦查能力了。

“说呀！盯着我看啥？我又不是......”鲁缇寻着罗马哈林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自已的胸前一扫，才发现尽管自己穿着威严的警服,但由于身材的原因警服难以将上身全部掩盖，它仍然肆无忌惮地露出部份向世人玄耀它的丰满和柔润。

鲁缇将胸前的警服往上提了提,用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厉声地：“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说，我说。”罗马哈林的眼神从回忆中转过神来看着鲁缇那张小脸,说:“我叫罗马哈林, 地球A国人,今年六十九岁，早年在地球B国东方市从业，早已退休。”

“退休了还来B国做啥？”鲁缇问。

“这事......这事哈里乔治队长知道。”他望了眼哈里乔治说。

“哈里乔治队长是你叫的吗？我要你说。你来B国干什么？”

“我儿子罗马是B国东西方生态合作集团公司的总裁。我作为该集团的元老,虽然退休了,但也总想在我有生之年再为B国做点好事。于是我就带着一大笔资金来B国投资。这件事，东方市罗银清市长也知道，几天前,我才和他签订了投资协议。哦你们警长阿里巴拉图卡还参加了我们的签字仪式呢！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们。”

“你知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吗？”鲁缇问。

“不知道。是你们强行把我绑来的呀！”罗马哈林说话的声音开始大起来。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坐在旁边还没说话的 哈里乔治厉声问。

“这,......也许,可能......”罗马哈林的声音骤然小了，他支吾起来，“也许你们怀疑峨山白蛇洞上空那件恐怖事件是我做的吧？其实这个问题在安静镇时，那俩警察己经认定那不是我所为了。还有就是可能.......”

“可能什么？”鲁缇问。

“可能......警官先生,我罗马哈林真是好人呀！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是完完全全的好人呀！你们也许是误会抓错了人。”罗马哈林的声音又大起来，而且情绪开始激动。

“你看我们像误会抓错人的样子吗？”哈里乔治说，“你不会忘记东方宾馆的枪声吧？那是你向江西玉林告密的结果！你也不会忘记你第一次安静镇之行在峨山宾馆失踪一事吧？那是你自作心虚,怀疑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拉马太平是跟踪你的警察！你也不会忘记今天凌晨,在你套房我对你说的话吧，你被江西玉林追杀？因此你才狗急跳墙,作最后的垂死挣扎！你的所有罪行,即使你一个字不说,我们也有充分的证据让你上星际法庭。不说别的,就是你二十年前杀了乔心，今年又勾结外星犯罪嫌疑人参与劫持地球203飞船,绑架地球科学家夏新等一行地球人。一条人命加一启天案,你就是上十次星际法庭的绞刑架也不为过！不仅如此,还会株连你的儿子罗马也免不了同样的下场！”

一听到这里，罗马哈林彻底崩溃了，他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警官先生,我没杀乔心呀！他只是被我弄去了外星而已！只要你们能宽恕我，我什么都如实交待。”

接着他就说，二十多年前,他为了儿子罗马能顺利接他的总裁和总经理的位子,他抹着良心将他的员工乔心以一万两黄金价格卖到了天南星。这次峨山之行，为了好玩,他用学到的异术制造了白蛇洞上空的恐怖事件。

“警官先生,要说有罪,也就是这两宗罪。其他我真的没做什么，更没有杀过人放过火！”

“你参与劫持203飞船,绑架地球国科学家夏新一行人之事为啥不交待？”鲁缇厉声问。

“警官先生，我拿我的人格和国籍保证，我没有参与这两件事。”

“你真的没有参与？”

“没有,我可以拿人头保证。”

“那我问你,”哈里乔治说，“203飞船刚在太空失联,天下所有谋体都没有报导203飞船的下落,你却安排你儿子罗马印了一份203飞船在太空船毁人亡的小报送给夏新的女儿夏莲,又该做如何解释？”

听到这里,罗马哈林感到山穷水尽了,什么都瞒不住了,于是他无奈地说:”我也是听人说的。也是为了好玩,编造点花边新闻而己。”

“听谁说的？”鲁缇接着追问。

“......听，听......”罗马哈林欲言又止。

“又不说是吧？”鲁缇问。

“听古登凸塔说的。”罗马哈林说。

“古登凸塔是谁？”鲁缇问。

“是天南星人。二十多年前他来过地球,在峨山白蛇洞与我认识。乔心就是他要我卖给他的，他说他需要一个地球B国语的翻译，要我在地球B国给他找一个。于是我就想到了乔心。”

鲁缇问：“古登凸塔为什么要告诉你203飞船失事这件事？”

“他不是特意告诉我,而是在和我通话中,他问我知不知道你们地球的一艘飞船在太空漫长夹带船毁人亡的事？我说不知道！那时我还在A国。他说你把这事弄成新闻用报纸的形式交给B国东方市一个叫夏莲的人。我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不要问为什么。但你必须绝对保密,更不能说是我古登凸塔告诉你干的。事成之后,定有丰厚回报。”

哈里乔治问：“你就按他说的做了？”

“是的。但不是在A国,而是在B国。也不是我亲自办的，而是我把文字写好,传给我儿子办的。那文稿全是胡编乱造,内容基本上都是来自刋物上的UFO资料。反正让人看了总认为203飞船在漫长夹带遇上了UFO而船毁人亡了,不会有一点生存的迹象。因为这事,古登凸塔通汇给了我一万两黄金。这次来B国投资,用的就是这笔资金。”

“这么说你儿子完全是按你的分咐办的,是吗？”哈里乔治问。

“是的。儿子告诉我说他办好了。但几天后,儿子又告诉我说不好了，这事可能被警察发现了。我当即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古登凸塔,他要我来B国调查并处理好此事。于是我就借来B国投资来B国了。”

鲁缇问：“你儿子说警察发现什么了吗？是你传给他的新闻稿,还是其他什么？”

“我儿子罗马说，在他编制的一张小报上莫名地出现了一条二十多年前在B国西部发生的一起劫持绑架案与天险夹带劫持飞船案有异曲同功之处的新闻！我一听就大吃一惊。”

“你为什么要大吃一惊？”鲁缇问。

“这......”罗马哈林又把头低了下去，不做回答。

“抬起头来,如实交待！”哈里乔治大声说。

罗马哈林又抬起头来哭丧着脸说：“警官,我这一生的确就做了那么一件坏事，都是我自私自利利欲熏心造成的。那小报上多出的那条新闻内容,正是我当年綁架乔心的縮写。那是二十多年前......”

“好了,你不用说了,就把你做的都用笔写下来吧！”哈里乔治打断他的话说，并递给他纸和笔，“如实写,时间丶地点丶参与人和作案工具等等都写出来，不能有半点虚假。你要知道,这件事对你的生命是否失去,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我一定,一定！” 罗马哈林十分虔诚地说。

接着，罗马哈林用B国文写了个标题---<<关于我出卖乔心的罪恶交待>>后问哈里乔治道,“乔警官,可以用英文写吗？这样快些！”

“可以。”哈里乔治说。

于是不到二十分钟，罗马哈林就把写好的三张纸递给哈里乔治。哈里乔治看后又递给鲁缇。

“警官先生，我写的都是事实。我没杀乔心,他也没死。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罗马哈林重申说。

“你怎么知道乔心还活着？”鲁缇问。

“也是古登凸塔告诉我的。警官先生，我想上厕所！”罗马哈林说。

“去吧！快去快回！”哈里乔治给伊牙和卡不拉递了个眼色，两人便把罗马哈林带了出去。

“看来罗马哈林的交待基本事实是清楚的。绑架乔心一案可以结案了。但是对203飞船－案,他似乎有所保留。”罗马哈林出去后,鲁缇对哈里乔治说。

“我也这样认为。”哈里乔治说。

“他为什么对江西玉林这个人一个字不提呢？难道他就是江西玉林？还有古登凸塔与他倒底联系有多深？”鲁缇带着疑惑问道。

哈里乔治说:“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做出欲擒故纵引蛇出洞的下策！”

这时，卡不拉和伊牙回来了，却没有了罗马哈林。卡不拉惊慌地对哈里乔治说：“乔队,罗马哈林跑了！这老东西异术太高明了，我俩亲眼看见他进的卫生间, 却总不见他出来。我们立即进卫生间查看，人沒了，到处找也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