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循循善诱

和K豹交谈,必须带翻译。按说哈里乔治和布兰伊尼直接去就是了,但为了尊重对方的意见,哈里乔治还是叫荷里去问K豹可否带翻译。一会儿,荷里回来说可以。

K豹自从把他和罗马哈林从太空擒获回来,确切地说,自从经过哈里乔治和鲁缇的四次提审,以及让天南星人荷里替代长寿星人伊牙来看守他以后,他的态度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变得从态度上不但不再对星际刑警抱敌视,而且愿意和大家交往,言语间还流露出他对他过错和罪恶的反省。

这种改变,对于哈里乔治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但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对他的这种改变还是心存戒意和疑惑。所以在谈话时他安排鲁缇在暗中窥视并对谈话进行全程录音。

哈里乔治和布兰伊尼商量好,为了放松K豹的戒心,要求布兰伊尼作同步同声翻译,不做任何笔记,在场守卫的荷里也不参言,并且决定与他以人格化的语言进行交谈。布兰伊尼和荷里完全理解乔队的意图,因此满口应允。

哈里乔治和布兰伊尼走进K豹房间,见K豹愁眉苦脸地坐在床前的沙发上,面对窗口发愣。他戴着实体形的脚链和手铐，灿烂的阳光从飞船的高科化玻璃窗透射进来,映在他的手铐上闪出阵阵白色的寒光。

“把他的手铐和脚链取了吧。”啥里乔治对守卫的荷里说。

荷里面带迟疑。

布兰伊尼再次用星际语言对荷里说：“听见没有,乔队叫你把K豹的刑具取了！”

荷里无奈,只好奉命用钥匙去打开K豹手脚上的刑具。

可没想到,K豹竟不让,而且“噗通”一声跪在哈里乔治面前,哭丧着脸说：“乔警官,就让我戴着刑具和你说话吧！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残酷,而是我罪有应得。要说我的罪行和对你们的几次反目,早该飞拉碰了,可是您......”

“什么叫飞拉碰?” 哈里乔治把他扶起来问。

K豹描述说,：“这是天南星的土话,简称叫杀头,细说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的头胪用锋利的刀从脖子处用力斜坎下去,头胪便借着刀的惯力喷射着鲜血飞向远方的深沟里或石壁上。那场面不把人吓死也得吓昏！”。

哈里乔治问：“你认为你的罪行够飞拉碰吗?”

“够了，早够了！要是在天南星,像我这样不听长官的话,一二再,再二三的做违背长官意志的事,即使不是敌人也照样飞拉破。就说昨天早晨吧,我从宾馆被人用迷药喷鼻,然后隐身劫走,再然后又被人用刀威胁我说出了罗马哈林得病去医院枪救的秘密。这事要发生在天南星,我的长官便会不问青红皂白,当场就被戴上逃跑丶叛贼或出卖机密等莫须有的罪名飞拉碰了，而且还要株连家人。”

“这未免也太不讲理太残暴了吧?”哈里乔治轻言细语地说：“天南星不是标榜是宇宙的文明之星吗?怎么还在用这种古老的酷刑?”

K豹说：“国家是没有用了,但地下黑组织和**却经常在用,甚至还有过知而无不及。”

哈里乔治说：“这么说,你参加的是黑组织或**喽?”

K豹低头不语。

“好,咱不谈这个。”哈里乔治从荷里手里拿过钥匙,亲自为K豹解去了手铐和脚链,并将他抚坐在床沿上,仍轻言细语地说，“听说你想见我,是有什么话想给我说吗?”

K豹又“噗通”一声跪在哈里乔治面前。

哈里乔治旋即又将他扶起,并把自已的沙发位子让给他坐下,而自已却坐在床沿上,心平气和地对他说：“K豹，咱今天抛开犯人和警察的身份,就以**的平等身份来交谈好吗?你看,我们的人,啥武器都没带,连笔录也不做,就是让双方敞开胸怀,想说啥就说啥,说错了也不抓**不打棍子！你看如何呀?”

K豹听了翻译后说:“没有如何,我一切都应该老老实实地向警官交待！请警官相信,我今天的交待不会有半点假。”

哈里乔治说:“那就好。现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说吧！”哈里乔治还取来一瓶饮料打开,递到K豹手里,“别急, 想好了再说。”

K豹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饮料,润了润嗓子,开始了讲述。

“K狼丶K虎丶K豺和我，我们四个人原本是天南星众所周知的人渣。别看我们四个是人渣,可个个异术高强,并借以横行霸道，攀強欺弱，魚肉百姓。所以我们的劣迹遍布全球,臭名招著。就在一天,我们被一个叫乎赤手下的人以高额黄金许诺带去见了乎赤。乎赤说，我派你们四个去地球执行一项光荣任务,并许诺说事成回天南星后,便收我们四个为伍并委以重任。我们四个名利熏心之徒便欣然答应了。”

“任务是什么?”哈里乔治问。

“他说,你们到地球后先和一个叫罗马哈林的人接头,然后按他提供的名单按江西玉林的电话安排杀人。杀完人后立即返回天南星。”

“ 罗马哈林向你提供名单了吗?”

“提供了。我们四人走时光通道在地球B国峨山峰顶下来后,立即与罗马哈林取得了联系,双方商定用异术制造峨山天变,以假乱真来接头交接名单。其实,要杀的名单, 乎赤将军在天南星就给了组长K虎,上面有罗马哈林丶梅香丶夏莲以及罗马哈林的儿子罗马。可罗马哈林给我们的名单里却没有罗马哈林和罗马,额外增加了两个人即江西玉林和.......”K豹说到这里打住了。

哈里乔治说:“说吧, 不要有顾虑，如实说。”

“江西玉林和你哈里乔治。当时,我们不知道哈里乔治是谁,更不知道他是星际特别行队的队长。后来知道后,我们感觉不妥。星际刑警啥人呀,还是个长官,杀他岂不是以卵击石,灯蛾扑火吗?还有那个江西玉林我们也不敢杀。但是,为了执行命令,我们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展开了杀人行动。”

“怎么行动的。”哈里乔治问。

“我们四个人进行了分工。由组长K虎, 就是那个胖子与江西玉林和罗马哈林单线联系,我们便在暗中实施先枪杀梅香丶夏莲和乔警官你的行动。”

“这么说来,东苑宾馆那次枪战是你们干的喽？”

“第一次不是。后来我们莫名其妙的接到乎赤将军的密电,叫我们改变杀人计划,以外星需要劳务为由,伪造罗马哈林給他儿子罗马的亲笔信,委托东方市副市长罗银清与罗马联系,实施劳务输出任务。没想罗马这个干筋老头,口气比茅厕里的石头还硬,当场拒絶不说还把我们给他的酬劳黄金扔在地上,大骂我们一通,扬长而去。”

“这就是你们的那次茶楼会见，是吧？”

“是的。据我们的胖子组长说,罗马不接受我们的任务,惹恼了江西玉林,又怕罗马报警,于是他就指派高子K狼枪杀罗马。”

“結果怎么样？”

“結果罗马没杀死,K狼又追杀到医院，被你们看守的警察发现活活用激光枪打死，面目全非。”

“被打死的那杀手真是你们的人吗？”

“千真万确,是K狼。”

“难道你们一直没有见到江西玉林这个人吗?”哈里乔治又问。

“反正我是没有。固计胖子K虎见过,但他不说,他是组长,我们也不敢多问,只听他指挥。罗马没死,我们倒死了一个弟兄。胖子怕暴露目标,才不再开杀戒了。转而执行绑架梅香和夏莲到天南星的任务。”

“梅香和夏莲那两个女人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将她俩绑架的?”

“在安静镇峨山宾馆门口。”

“是谁给你们的消息?”

“我不知道。估计是江西玉林把消传递给了组长K虎。记得当时是晚上九点钟光景,我在一个小旅馆的厕所里撒尿,K虎突然把我拽出去说,目标出现了,立即行动。我和矮子K豺就跟着他走。走到峨山宾馆门口,我们就躲在两边的树杆后面。街上很黑,几乎没人行走。忽然见两个女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向有灯光的峨山宾馆走去。胖子一挥手,我和矮子就冲上去,我拽手,矮子蒙面,胖子上来一起就把她俩弄走了。”

“弄到哪里去了,当时?”

“先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后去了峨山白蛇洞,再后来在白蛇洞见到了罗马哈林。以后发生的事,我过去都交待过了。乔警官, 我的交待句句是真啊！”

“你认为这一切都是谁在幕后指挥?”哈里乔治又问。

“我知道的是，在天南星是乎赤将军,至于他上面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在地球一定是江西玉林，还有先前的罗马哈林。”

“你认为罗马哈林是江西玉林吗?”

“不可能！”K豹说,“在东方市，我们的行动是在江西玉林的直接指挥下进行的,可那时罗马哈林这个老色鬼把杀人的包袱扔给我们以后就整天和那个美女余娜泡在一起,直到后来在白蛇洞相遇。再说,他也不可能要我们去杀他的儿子罗马呀！”

说到这里, k豹喝了口饮料不吭声了,好像话已经说完。

哈里乔治感到迷惑,难道k豹要交谈的事就是这些,再没有别的了吗?虽然他今天说的是过去没交待也死不交待的事实,但这些事实毕竟经过罗马哈林的交待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今天的交待只不过是起到一些印证而已。通过印证,说明k豹和罗马哈林的交待基本吻合。

哈里乔治对K豹说： “K豹，我欣赏你今天开诚布公地向我讲出了你过去不想讲或忘了讲的一些事实,值得肯定。”

哈里乔治在这里用“欣赏”和“开诚布公” “值得肯定”等这些带有褒扬的词语取代了过去的“老实交待罪行”以及“顽固不化, 没有好下场”等这些严厉的词汇,让k豹听来非常感动。看得出他眼里泪花在闪,嘴唇在轻轻的**。

“不过,我还是不信。”哈里乔治仍轻言细语而且带着微笑说,“今天你特意要见我,恐怕不仅仅是只是向我讲述这些过去很久了的事情吧?”

k豹凝望着哈里乔治,眼睛没眨,泪水却夺眶而出,哽咽着声音说：“当然......不是。”

哈里乔治感到迷惑,难道k豹要交谈的事就只是这些,再没有别的了吗?虽然他今天说的是过去没交待也死不交待的事实,但这些事实毕竟经过罗马哈林的交待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今天的交待只不过是起到一些印证而已。通过印证,说明k豹和罗马哈林的交待基本吻合。

哈里乔治对K豹说： “K豹，我欣赏你今天开诚布公地向我讲出了你过去不想讲或忘了讲的一些事实,值得肯定。”

哈里乔治在这里用“欣赏”和“开诚布公” “值得肯定”等这些带有褒扬的词语取代了过去的“老实交待”以及“顽固不化, 死路一条”等这些严厉的词汇,让k豹听来非常感动。看得出他眼里泪花在闪,嘴唇在轻轻的**。

“不过,我还是不信。”哈里乔治仍轻言细语,而且面带微笑说,“今天你特意要见我,恐怕不仅仅只是向我讲述这些过去很久了的事情吧?”

k豹凝望着哈里乔治,眼睛没眨,泪水却夺眶而出,哽咽着声音说：“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