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借题发泄

乔心略为调整了一下心态，出于长辈对下辈的关心,何况事情又出现在自已的母亲家,自然迫切想知道他们这几天在军营里的情况,于是问罗曼丽和袁香道：“你们这几天在军营过得好吗,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做些啥呀?”

罗曼丽和袁香都不吱声。

乔心又无话找话问罗曼丽道：“曼丽啊,你刚才在大门口,怎么连你乔叔我也不认识了?”

罗曼丽又盯着乔心说：“谁说我不认识你,你不就是古登凸塔的一条狗吗?旺旺,嘿嘿,一条老狗！”

乔心一听,立即感觉到糟了, 她的神智真的错乱了。

“你怎么说我是古登凸塔的一条狗呢?”乔心有些不悦地问。

“你就是古登凸塔的一条狗嘛！”罗曼丽说, “要不是,我们怎么会被抓?你两面三刀,恶毒之极,表面是人,其实是鬼！你把我们出卖给古登凸塔,反过来又让他宽恕我们,让我们两个弱女人乖乖地上他的圈套,自已明明身受其害了,还以为在受宠！”

罗曼丽这一说,又让乔心觉得,她的神智并不怎么错乱,意识还是清醒的,起杩还能识别是非好歹。因为从现象上看, 罗曼丽说的没错,自已就是古登凸塔的一条狗。

乔心又问,:“你们被抓, 古登凸塔是怎么向你们解释的,又对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告诉乔叔好吗?”

罗曼丽说：“他说是匹三背着他干的, 还一气之下替我们报了仇,当场把匹三给杀了。但我不信！”

这一说,又让乔心感到她的神智真的没有错乱,说的情况和索里给他解释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判断也很符合逻辑。

乔心又问：“那你们这几天在军营里是怎么过的? 又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做了些啥?”

袁香却嘻笑着, 神秘地：“不告诉你。”

“我问罗小姐,你别打岔,”乔心说, “罗小姐,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要索里大人离开这里?”

“因为他和你一样,也是古登凸塔的一条狗！”罗曼丽忿然道。

“嘻嘻, 古登凸塔有两条狗,”袁香**乔心油光花白的头发,嘻笑着说, “两条老毛狗！”

罗曼丽又问：“还有,你曾经对我说，这屋子里住着有人,人呢?”

乔心说：“这屋子里前段时间的确住过人嘛！而且是......”

“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为什么现在人走了,什么东西都在,唯独我那本书不在了?”

乔心哑然了。他能说在这屋子住过的人就是你罗曼丽的母亲梅香,还有夏教授的女儿夏莲吗?不能啊,尤其在现在更加不能。可是他刚才差一点就把梅香和夏莲的名字说出来了,幸好她打断了他的话。

“说呀,问你,你见过住进这屋子的人没有?” 罗曼丽问。

“没……没有,……真, 真的沒有。”乔心囫囵吞枣地说。

罗曼丽怒斥道：“你还在对我说谎！我原以为你真是好人,其实你一直在帮古登凸塔欺骗加害于我,现在又把袁香拉进来,送入了他的虎口,你,你真毒啊,乔叔！”

“看来你并没失去意识嘛！对古登凸塔那么恨！”乔心对罗曼丽说, “但我又不明白了,你既然那么恨他,为啥你又对索里说你想他,你和袁香都想他呢?而且还说,他不来你就不进这房子?我倒要问,在军营里, 古登凸塔对你俩究竟做了些什么?把你俩弄得如此神魂颠倒。古登凸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一句话挑起了罗曼丽心中的痛和恨,他忽然站起来,在乔心面前骚首弄姿地走着,并又阴阳怪气,颠三倒四,打胡乱说起来：“我知道呀！他是一个真正的让女人倾心的男人！他不像你,两面三刀,对女人毫无情感。他亲自为我和袁香松绑,杀了抓我们的仇人,又让我们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你不觉得我和袁香都比过去年轻漂亮了吗?乔叔呀,你也是男人,而且还比他年轻帅气,你怎么就不给我们女人一点快乐呢?哈哈......”说着,她又神智晃忽起来,眼神和表情从先前的怒视变得温柔妩媚。

正在厨房做饭的索非娅听见笑声跑出来一看,见袁香正在抱着乔心撒娇，气得血往心上涌,冲上去“哐哐”两耳光打在袁香脸上并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不要到我男人身上来了！”

袁香被打被骂,忽然神智清醒过来,顿感无地自容和羞耻。于是,她双手捂着脸面呜咽着跑进了卧室。

索非娅也顺势给了乔心两把掌,骂道：“老不要脸的东西！图她年轻漂亮是吧?我看你真是一条狗！给我滚,滚出去！”

“嘻嘻,打得好,骂得好！”罗曼丽拍着巴掌说。

乔心真是冤狂呀！这是他和索非娅成婚以来第一次遭到老婆的辱骂和毒打。此刻,他有苦难言,欲哭无泪,但又的确丢尽了脸面,因此,他趁此机会狼狈不堪地冲出门去走了。

罗曼丽看着乔心狼狈不堪地离去,似乎吃了一惊,有所启悟,脸上顿时出现难以名状的表情。

索非娅责备罗曼丽道:“你也是,见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不但不阻止,还笑！成何体统?”

罗曼丽先前的确有些神智不清。她不清楚,也不止是她不清楚,连乔心和索非娅也不清楚,她和袁香都从那一日三次不停的洗澡中,已经中了古登凸塔实施的失意加迷药功。她也不知,中了这两种功力的女人,只要见着男人并接触男人的身体后,就会忘记过去的一切,而把精力专注在男女情亊上。这时,只要一见男人，种种男女接触时的情景就像幻灯一样浮现在脑海里并剌激着女人情不自禁地做出大胆而荒唐的举动。

袁香的行为就是在刚才她看见乔心,并用手触摸了他光亮的头发后激发起来的。

家里没有了男人, 罗曼丽的神智也渐渐清醒过来。她对索非娅说：“阿姨,这不怪袁香。也不知咋的,当时连我也控制不住,周身像有无数条虫子在爬动……现在好了,我们像做梦一样醒来了。对不起阿姨,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请你谅解我们好吗?”

索非娅一直对罗曼丽充满着母爱,要不是这种爱,她刚才对她就不只是责备,而是一样的给耳光给辱骂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解释,心里似乎明白了许多。于是她轻抚着她的头说：“孩子呀,说清楚了就好,阿姨不怪你,也不怪袁香了,你替我进去劝劝她吧！我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阿姨为你们接风洗尘压惊啊！”

“嗯。”罗曼丽应着,就走进卧室,对趴在床上还在哭泣的袁香说：“袁香,别哭了,啊,别哭。”说着, 她的眼睛也湿润了。

为给罗曼丽和袁香接风洗尘压惊, 索非娅特意弄了几个好菜,其中当然又有天南星有名的金河鱼。

罗曼丽看见金河鱼这道好菜,先是一愣,接着便暗然含泪。很显然这道曾经让她爱恨交加的好菜,让一半清醒一半迷沉的她心中顿时升起莫名的伤感。渐渐地夏新的音容笑貌便模模糊糊地闪现在他的眼前。尽管这道鱼菜的色香味让她想吃,但那心中的伤感却又让她手里拿着筷子又动不了手。

索非娅看她这样子,心里自然明白,油然升起几分怜悯,她也手拿筷子不拈菜。

“哇,这菜好好吃啊, 罗姐,阿姨,你们怎么不吃呀?”袁香中古登凸塔的失意加迷功特深,几乎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现在对于她来说,完全着眼于现实,一切跟着感觉和身体需要而走。只要感觉好,能满足她身体的需要,她就啥也不想,只管去做。此刻,她感觉金河鱼好吃,这桌菜对她身体有益,所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阿姨,有酒吗?” 袁香忽然问。

索非娅说：“有。想喝吗?”

“想喝想喝！”袁香说, “这么好吃的菜,没酒怎么行呢?阿姨,把最好的酒拿出来,让我们三个女人喝个一醉方休！阿姨,你懂一醉方休吗?”

索非娅乜了袁香一眼,便从酒柜里取出一瓶也是天南星有名的桂花酒。她又拿来两只小酒杯,打开瓶盖把酒斟上,一人一杯放在罗曼丽和袁香面前。

顿时,一股浓烈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这香味让袁香激情迸发一连喝了三杯,而罗曼丽一口未觅,泪水却潸然而下。

索非娅和袁香当然不知,正是这种浓烈的桂花香味,曾经让罗曼丽失魂落魄的怀了孕。后来,又是这种桂花的浓烈香味让她重尝了失魂落魄的感觉。但醒来后,她却发现,让她失魂落魄的男人不是夏老师而是她的仇人古登凸塔。这段可耻的的经历,她当然不能对外人言说，但又咽不下这囗恶气。于是，她先是怒火焚烧,对古登凸塔又打又骂， 接着是悲愤自杀, 后来又欲与古登凸塔同归于尽, 再后来又想离开狼窝另辟报仇蹊径。但这一切都没有结果。正当她感到穷途没落,想了却一生时,是儿子夏罗的一个梦,让她活到现在。

今天，罗曼丽又闻到这股桂花的香味, 你说, 怎么会不引起她对这香味的无比伤心和悲愤？

“哇,这酒真香,要是拖油瓶在就好了。唉, 罗姐,拖油瓶呢?他怎么不来呀?”袁香打着酒饱嗝问。

索非娅一直在观察罗曼丽的表情，知道她含恨在心, 无法言表。于是她瞥了一眼罗曼丽,冲袁香不客气地说：“我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少说一点行不?吞头不会生锈的！”

“他不叫拖油瓶,他叫拖油皮。今后不许你这么叫他！拖油瓶的意思,在地球B国你不是不知道。他受不了这个侮辱。”罗曼丽端起洒杯,喝下了第一口酒。

索非娅急忙拈了筷菜放进她的碗里,亲切地说：“要吃菜,空肚子喝酒不好。”

袁香又打了个酒饱嗝,对罗曼丽说：“罗姐，我,我知道你处处护着他,爱他。但你知道不？那个岚,岚岚也爱他。我,我也爱他！”

“你胡说些什么呀?你不说话,舌头会烂吗?” 索非娅生气地说。

“让她说,说个够！”罗曼丽又喝下一口酒说。

于是，袁香醉醺醺地打胡乱说起来:“拖油皮,也真他妈的艳……艳福不浅呀！黒不溜秋的竟然……. 竟然有三个女人爱你！索非阿姨,你也是女人,你爱,爱他吗?”

“我看你呀,一说到男人,兴奋劲就上来了,我不爱！”索非娅说。

“你不爱……不爱他?那好,我也不…….不爱他了,岚岚也不爱了, 就让罗姐一个人去爱！罗姐, 从今天起，拖……拖油皮就,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哈哈哈！”

“那你去爱谁呀?” 索非娅问。

“乔心,乔叔叔呀！”袁香说。

索非娅一惊,欲伸手煽她的耳光,却被罗曼丽制止了。

袁香连续打了几个酒饱嗝,又生气地大声说：“可现在我......我不爱乔叔了！拖油皮和乔叔,都是他妈........他妈的冷血动物,对女人一点都不关心,你看人家古登凸...... 凸塔, 他……”说着,她头一歪,趴在桌子上扯起了鼾声。

索非娅对罗曼丽说:“她睡着了。”

“她醉了,扶她去睡吧！”罗曼丽说着便和索非娅一起将袁香扶进了小卧室,把她安放在床上。

袁香半醒半睡,在床上打着滚,囫囵地说：“我没醉,我还能喝,还能喝！”

“你真的醉了,快睡吧！”索非娅说。

袁香闭着眼睛说：“我说了嘛,我没醉！只是全身感到热,很热,特热！”她边说就边把本来就没扣好的上衣“哗啦”一声扯了下来。顿时,她那白嫩的身体就露了出来。

索非娅赶紧扯来被子将她的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