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女人还是女人

四个男人研究到下半夜,仍然研究不出切实可行的接触古登凸塔的方案。

“要是鲁队在就好了。她的点子特别多！”伊牙突然冒出一句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话。

一句话勾起了哈里乔治对鲁缇的怀念。 此刻,他多么渴望她这个智勇双全的异性战友出现在他的面前啊！从他和她组队以来,侦查中的很多疑难杂症,不都是在她的开导和启发下一个一个的突破和解决的吗?可以说,星际特别行动队没有她,不可能顺利地进展到如此地步。

现在他才非常后悔,为了爱护她,更为了保存星际特别行动的火种,他坚持不让她随行进入时光通道。早知道这时光通道没有啥生命危险,他把她带来就好了。要是她在,也许接触古登凸塔的办法早就被她想出来了。

他坚信,女人心多,计谋也多。鲁缇就是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里,哈里乔治忽然莫名其妙地大声说：“女人,还是女人！”

“还是女人?”大家一听哈里乔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都感到异常惊奇。

尢其是伊牙,在他的眼里,乔队是个正二八经的男人。女人这个概念,只在他眼里,没在他心里,更不在他嘴里。甚至,他对男人谈论女人还非常反感。他还知道,队里的三个女人对乔队都十分青睐,渴望与他的感情往深处发展,但最终都因他的冷漠而可望不可及。可是,今天怎么啦?

于是,伊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哎,乔队,你昨晚是不是在磨盘上睡觉想转了,你也谈起女人来了?你可不是这样的男人哦！”

哈里乔治说：“你们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知道古登凸塔搞过或喜欢过哪个女人,我们就设法把这个女人找到,然后通过她.....”

“噢知道了！”伊牙接过话头说,“用美人计把古登凸塔引诱出来,妙,妙！”

“我看行。可是这个女人在哪里呢?”罗马哈林说。

“问你呢,你不是说古登凸塔只会搞女人吗？那女人是谁,在哪里?”伊牙大声地问拖油皮道。

谁都知道,人是非常复杂的感情动物。如果不是道德规范和法律的约束和其他动物没有多大的区别,那就是放荡不羁的天性和率真。

当然,人们是在长期的痛苦的实践中，才认识到没有约束力的危害性。因而自觉形成一种理性的防范意识和实用的管理方式。应该说这是所有人类文明的一大进步。但也在扭曲和压抑了人的天性和率真的肆意发展，为情感的正常表现染上迷茫的色彩。因此,梳理情感，就成了人性中最复杂，而且最富吸引力的神话诗章。

拖油皮此刻就陷入了深深的复杂的情感梳理之中。

他虽然只在母亲罗曼丽的肚子里只呆了五个多月,出生后也就那么短暂的几十天时间就离开了她。但他的过早成熟和心灵的特殊感应,他知道他在母亲罗曼丽的肚子里没少给她痛苦和折磨。

自从他在罗曼丽肚子里成形以后,他就不停的风长和拳打脚踢,常常让母亲疼得昏天黑地,欲哭无泪,欲罢不能。就连那天晚上,天外之星降落在河边小屋里附着在他的灵魂里呱呱落地那一刻,他不但没停止对她的折磨,而且还使她痛昏过去,差一点要了她的性命。

“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 “母称儿干卧，儿屎母湿眠”。拖油皮深深懂得这个道理。

正因为如此,他在知道母亲罗曼丽被古登凸塔侮辱而寻短见和报仇时,他才听了师傅孔丫月之劝,改立即报仇为从长计议,以儿子夏罗的名义给母亲托梦,要她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等待出头的那一天。

于是，他重塑人身,化名拖油皮以汔车司机的身份来到母亲的身边,目的就是一方面保护她,一方面等待星际特别行动队来帮助他为母新报仇。

现在,星际特别行动队真的来了,而且把问题尖锐的摆在他面前,他却在两难中难于启齿。

他知道，如果把母亲罗曼丽被古登凸塔侮辱之事和盘突出,可能为星际特别行动队的侦查找到突破口,但势必对母亲不恭,更是有损母亲的形象,这可是一种不孝的行为,实在让他于心不忍。他更知道,如果不说,母亲被古登凸塔侮辱之事虽然暂时不为人知,但却为星际特别行动的侦查破案带来不利,甚至让乔队他们怀疑罗曼丽可能与古登凸塔同流合污了,这且不适得其反?

思忖再三,拖油皮终于抬起头来,鼓起勇气,说：“这女人就是......就是罗曼丽。”

哈里乔治和伊牙以及罗马哈林一听,顿时都大吃一惊。

“罗曼丽?就是夏新夏教授的助手？”哈里乔治腾地站起来问。

“是的,正是她！”拖油皮说。

一句话让哈里乔治感到问题非常严重。他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么不可思议的转折。“罗曼丽居然被古登凸塔喜欢,甚至和他......你说,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催促拖油皮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怎么引起的我也不太清楚,可以说我根本不知道。听说罗曼丽和夏教授结婚后......”

哈里乔治又是惊得目瞪口呆,迫不及待地问: “甚么,罗曼丽和夏新结婚?”

“是的。”拖油皮的声音像似扇蚊子。

“不可能！”罗马哈林说,“罗曼丽我知道,是罗银清副市长的千金,才三十来岁,可夏新五十多岁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拖油皮说：“听说当初是古登凸塔逼迫的,不过据她后来说,她很爱夏教授,年龄就不是问题了。问题发生变化是在她怀孕以后。”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把哈里乔治他们震得来瞠目结舌。他们根本没想到,事情发生还不到一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让人匪夷所思,甚至不可理喻。

哈里乔治坐下来说:“小拖，接着说,说下去。”

“听说罗曼丽怀孕后,古登凸塔就把她和夏教授强行分开住了。从此,夫妻俩互无音讯。眼看她的肚子一天天风长,古登凸塔便把她从一个乡间的小别墅接到他在**市的大别墅来与他同住......”

“慢！”哈里乔治打断问,“你刚才说,罗曼丽的肚子一天天风长,什么意思?”

“听说,她和夏教授结婚同居还不到三个月,肚子便大得来快要生了似的。为此,不少人,也包括她自已都怀疑是否怀了怪胎！”

一句“怪胎”的话,让哈里乔治陡然想起警长阿里巴拉图卡警长在第一次介绍案情会议上的讲话。

阿里警长说,“据东方科学院透露,夏新的论文对施莱登和施旺创立的细胞学进行了深究,而且否定了达尔文的生物进化周期论,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观点并通过三十多年的秘密试验,成功地获取了一整套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即hso。这个成果,夏新的本意是用在家禽和野生动物的繁殖上,借以解决地球日益增长的食物需求和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的繁殖。但如果这个成果被地球黑组织劫取,用在人的身上,将会发生巨大的灾难。最突出的灾难就是人口的出生周期从平均九个月提前到五个月。也就是说,,将hso基因注入女人的**后,很有可能在四到六个月生下人来。当然,可想而知,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动物就是怪物。所以说是巨大的灾难。”

“不到三个月,肚子大得快要生了似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哈里乔治想到这里,再也不敢往下想。

“后来呢?”哈里乔治问。

“后来,”拖油皮顿了一下，说,“后来,果然在五个月不到的时候,罗曼丽就要生了。古登凸塔的手下就向他建议到郊外去生。古登凸塔同意了。于是,他的手下就在一个晚上,把罗曼丽带到离城市很远的金河边的一间小木屋里待产。”

“罗里罗里,”伊牙说,“我不明白,不在古登凸塔家里生孩子,为啥要到离家很远的河边去生呢?”

拖油皮说：“你想呀,古登凸塔是个什么人?是个在毋机国甚至在全天南星都广播有声,报纸有名,电视有影,光环满身的名人。要是传出去说,一个女人在他的别墅里生下一个怪物这......可想而知。”

“后来生了吗?”罗马哈林问。

“生了。”拖油皮说,“听说还真是个怪物孩子。”

大家一听,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个怪法?”很久,伊牙才问。

拖油皮又顿了一下,说：“不知道。”

“那孩子呢?”哈里乔治问。

“听说,是古登凸塔指示他的手下,如果生下来真是是个怪物的话,千万不要带回来。于是他的手下,当即......当即就把那怪物孩子扔到金河里喂鱼了。”

“可怜的怪物孩子哦！”伊牙不禁叹道。

“ 哎,拖油皮,”罗马哈林问,“你说这些,并不证明古登凸塔对罗曼丽有什么不轨行为嘛,反而还说明,他对她是十分关心爱护的。”

“是呀,这怎么解释?”伊牙问。

拖油皮低着头,嘴唇**了几下也没把话说出来。很显然,他有很多难言之隐。

哈里乔治看出来了,对伊牙说：“就别为难小拖了,他已经说了很多。”然后对拖油皮说,“不好说就不说吧！”

“我说。”拖油皮抬起头来,吸了口粗气,鼓足勇气说，“实标上,古登凸塔那狗贼对罗曼丽早己垂涎欲滴。就在她生完孩子回去不久的一天晚上,古登凸塔強行占有了她。为这事使罗曼丽气得来当场割脉自杀,后经抢救才活了下来。”

“他妈的！”哈里乔治气得来拍案而起, 愤怒地说，“必须尽快找到罗曼丽,越快越好！”

“找到罗曼丽,的确事在必行,但她是个女人,光男人去找恐怕不行,必须有个女人配合才好哦！而且最好是个美丽漂亮的女人。”罗马哈林说。

“不错。”哈里乔治说,“我们这里有两个女人,大家说谁好?”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哈里乔治警惕地走到门背后,从猫眼里往外看,见一女人披着长发背对着猫眼。哈里乔治猛地把门打开,严厉地问：“你是谁?”

那女人用手撩了一下长发,转过身来。

哈里乔治惊讶地说：“布兰！你怎么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亮着半个胸脯的布兰伊尼,妩媚地凝视着哈里乔治深情地说：“没有你在,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