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六章聪明的杏子

毋机国人口虽少，但首都街头还是热闹的。沉睡醒来的市容，被汽车行进的喇叭声和人们的各种吆喝声烘托。随即，街头立刻活跃起来。

路两边，卖菜的人们挑着担子，提着篮筐，选了快地儿坐下来，开始了生意。瞧，那篮筐里新鲜的韭菜、青菜，那笼子里伸长脖子叫嚷的鸡鸭，那盆里活蹦乱跳的鱼虾，都显得精神抖擞，惹人喜爱。卖报的小店开门了，急着看报的大人们马上围了过去；卖冰棍的小摊儿来了，嘴馋的孩子们立即跑了过去。

卖早点的小摊也毫不含糊，主人用自己热情的微笑和食物诱人的香气吸引着人们。那一碗碗晶莹剔透的馄饨，那一块块又香又酥的烧饼，那一杯杯香浓可口的豆浆，早已把人们搀得口水直流。

大街上，长相怪异，穿着奇特的人们都匆匆地目不邪视地走着。去学校上课的学生们，去公司上班的男士女士们，都一刻不停地走着。人们的脚步声，各种车辆的“隆隆”声“叮呤”声“突突”声汇集在一起，汇成了一支欢乐、**的交响曲。

杏子和伊牙还是那副打扮，只是手里的玫瑰花不见了。她俩仍挽着手就走在这热闹的街头边走边说，置身在欢腾的人流之中。

几分钟前，那看起来年长的警察追上来对杏子说的话，让他俩兴奋不己。

警察的话至少说明，拖油皮和布兰伊尼现在不仅没被警署关起来，而且还放了，并且放去了古登凸塔那里。这正好按着队长哈里乔治的思路在走。

至于他俩是否取得了古登凸塔的信任，虽然目前不得而知，但总有一个比较明确的落脚点,总比先前找起来像大海捞针那样要好。

此刻，杏子忽然用地球b国语对伊牙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伊牙见她突然改为地球语和他说话感到奇怪，也听不懂，于是问杏子道：“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哦?”

杏子又改为天南星语对伊牙说：“我说我俩找了几天也不知道布兰姐和拖油皮哥的消息，都失望死了。嘿！可就在不经意间知道了。这就像地球b国的一句俗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看你真笨，在地球这么久也没把b国语学会，连听都还听不懂。”

伊牙说：“我在长寿星大学学的全是本国语和星际语言，分配到星际刑警总部才两年，去地球b国星际刑警亚洲分部也不过一年多一点，没学会，也没时间和条件去学。唉，你小小年纪，怎么地球b国语讲得这么好，怎样学的?”

杏子好像有难言之隐，思忖了一下才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天生的吧！”

“天生?”伊牙说，“语言还会天生?简直不可思议。”

“这有啥不可思议的?”杏子说，“主要是遗传基因在起作用。为什么有的婴儿生下来就会哭会笑，甚至会喊爸爸妈妈，有谁教吗?没有。即使教，他也不懂，可他自已就叫了。至于他后来什么都懂,什么话都能说，那是后生的。”

“还有生下来就会喊爸妈的?”

“有呀，给你说嘛！听说地下街那些用什么hso基因生下来的孩子呀，就是如此。不仅如此，还会说很多很多的话，而且见风就长，要不了几天，就长成个一米好几的小巨人！会走路，会跑，会爬树，会打枪，会舞剑，会……”

“你又在吹了。”伊牙见她说得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便笑着打断她的话说。

“好，不吹了！”杏子说，“不过，伊牙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问吧！”

“地球是啥样子呀?地球b国又是啥样子?地球人个个都像乔队那么帅，像布兰姐和太平姐那么漂亮吗?”杏子一连串提了好几个问题。

伊牙说：“你这是一个问题吗?是n多个问题哩！告诉你吧，地球是陏圆的，又像个彩球，彩球上有蓝色的海洋，有青色的高山和绿色的平原，蓝色的大海和江河,有各种各样的牲畜和动物以及很多壮观的城市和宏伟的建筑。”

“哇！这不是和天南星一样吗?真沒想到,天南星外还有这么一个有人类的星球。”

“表面上好像一样，但实质地球比天南星美多了。”

“b国呢?”

“b国是地球人口最多，物产丰富，美不胜收，富甲天下的大国。其他国家有的，b国都有，其他国家没有的，b国也有。”

“这不是和我们毋机国一样吗?我们毋机国也是天南星最富有的。”

“不一样，要论综合国力，地球b国比天南星毋机国强到哪里去了！”

“啊，我多想去地球b国看看哦！唉，人呢，地球b国的人咋样?”

“要说人就更不摆了！”伊牙说，“据说地球b国有五六千年的文明史，出了很多家，比如发明家丶思想家丶文学家丶政治家丶军事家丶科学技术家和教育家等等。你听说过孔子吗?”

杏子用手拂了一下额上的头发，说，“好像听谁说过，不过那时我小，不记得了。”

伊牙说：“我也是听说的。说孔子字仲尼，b国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早年与弟子周游列国十四载，晚年修订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相传他有弟子三千，其中七十二贤人。孔子去世后，其弟子及其再传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语录和思想记录下来，整理编成经典《论语》。孔子在b国古代被尊奉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是当时社会上的最博学者之一，被后世统治者尊为孔圣人、至圣、至圣先师、大成至圣文宣王先师、万世师表。居地球“十大文化名人”之首。他还是……”

“哎呀，晕了晕了！”杏子用双手捂住脑门说，“我问的是地球人长得是不是个个都像乔队和太平那么帅那么美，你却给我吹什么孔子，而且滔滔不绝！你说我能吹，我看你比我更能吹！哎呀，糟了！”说着，她忽然惊慌起来。

“怎么那?”伊牙惊诧地问。

“我给你摆条，竟忘了在肚脐眼周围划圈了！难怪，我咋觉得街上的男人没注意我了呢！”说着，她又用右手指在裸露的肚脐周围划起圈来。

“不用了，”伊牙笑着说，“今天我们假扮情侣去警署探视的任务已经结束，再用那种粗俗难看的动作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已经多此一举了。”

“甚么，你说我粗俗难看?”杏子生气地问。

伊牙急忙解释道：“不是说你的人，你人长得很漂亮，我是说你那手指在肚皮上划圈的动作。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女人家穿得太暴露了不好！”说着就把装有杏子衣物的包递给她。

杏子接过包不悦地说：“这么着急让我换衣服，是怕我这样子丑了你是吧?你比我也好不了哪里去。你拿把镜子照照你的脸，不吓坏几个人才怪！说实在的.你当我的哥还勉强，要我选你真做我的情人我还要考虑考虑哩！说吧，换了衣服又咋办?”

“回去呀！回去把打听到拖油皮和布兰伊尼的消息告诉乔队，让他也高兴高兴，然后再听他的分咐。”伊牙说。

杏子思忖一下，说：“我觉得这事有点悬。你想呀，警察就真那么容易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们吗?他对我们假扮情侣和即兴编的那些故事，他们就真信?就是那看起来年长的警察信，那看起来年少的那个警察也未必。那家伙别看年轻,可老奸得很！”

伊牙有些不解，问：“你是说……”

“很有可能在我俩走后，看起来年少的警察把他对我俩的怀疑给那看起年长的警察说了。那看起来年长的警察才追上来编了一个结局给我们听。不知你发觉没有，那看起来年长的警察来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紧盯着我的肚脐眼看。我估计那时他正在想编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才能骗过我们或试探我们。”

“不可能吧！”伊牙说，“我看他说的像是实话。比如，我们并没有向他提到过黄金集团和古登凸塔这个人，而他说的又恰恰与黄金集团和古登凸塔有关。不会是天然的巧合吧?”

“是不是巧合，我们也必须去黄金集团弄个清楚。这样，我们回去才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讲给乔队听。乔队才会做正确的判断并对下一步行动做出正确的安排。”

“哎呀，杏子！”伊牙惊讶地说，“原来你不光会吹牛，还会动脑子！好，伊牙哥听你的。”

他俩在街头走着，杏子忽然发现一个公共卫生间，她立即对伊牙说：“你在前面那棵树下等我，我去一下就来。”说完便提着包向那卫生间走去。

伊牙在树下站着，见街上的行人都把异样的目光投向他，显然，伊牙除了个子高大，穿着毕挺外，其他部位，尤其那张黑得不能再黑，五官歪得不能再歪的脸的确让人感到恐怖。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全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向伊牙走来。她来到伊牙面前，很有礼貌地说：“尊敬的伊总经理，我们走吧！”

伊牙晃眼一看，不认识这阔妇，定睛细看，惊奇地大声叫道：”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