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抛锅

集团公司行政副总见状，小心冀冀地问：“董事长已经考察过紞如公司了？”

牛茜冲着行政副总微笑道：“你黄副总不是也悄悄地去了几回嘛。”

“我是观摩学习去的。”黄副总起身递给牛茜一叠文件，说：“这是我的学习体会和方氏企业治理建议。”

老太太接过文件，阅读了第一页，她激动地说：“黄副总，你就放手整顿，抓紧培训，大胆革新！谁胆敢违抗，或阳奉阴违，老娘就革他的命。”

老太太一拍桌，让方家众人都埋下头，有的人显得垂头丧气，有的人感到胆战心惊。

方自力轻声肌咕道：“奶，哦，董事长，我们都去了，只有方一叶没有去过，而且她今天又没来公司上班，连这么重要的会议都没有参加。”

方自力的这句话，顿时引起了其他不少人的附和。

老太太一看，立即问：“方一叶为什么没有来？”

黄副总回答：“董事长，她前天就请假了，到今天才第二天呀。”

“哦，看我老糊涂的，她请假了。”

牛茜说：“别尽欺负人，当她在医药公司大门口被租界警察包围的时期，你们都在干什么？她至今可是一句牢骚话都没讲过。你们到好，一有事，都不遗余力地往她身上推。你们这种遇事就抛锅的行为，荒唐，可笑，可耻！”

老太太发火了，再一次拍桌子道：“如果与紞如公司合作不成，我会改组公司，你们全都不要来上班了。还有，谁签下合同，谁就是这个项目的经理。散会！”

散会后，老太太想了想，还是无奈地给大孙女打了电话，正在和华三鼓一起到范蓉家作客的方一叶接了转来的电话。

“奶奶，您有什么事？”

“你在哪里？”

“奶奶，我在东城区，怎么啦？”

“如果没有要紧的事，你立即到我家里来，有事找你。”

“奶奶，能不能透露一点什么事呀？”方一叶娇声问道。

“还不是与紞如集团合作的事吗。你来了再说。”

方一叶对华三鼓说：“我要马上到奶奶家。”

“出了什么事？”正在与范蓉商量合股投资制药厂之事的华三鼓问道。

“还不是我们公司想成为紞如集团供应商的事。”

“你们公司与紞如谈的怎么样？”华三鼓关切地问。

“不怎么样，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挨个派了好几遍了，他们连人家一个科长都没见到。”

“哦，老太君可能想请你出山了。”华三鼓笑了笑说：“没事，你去吧。”

方一叶冲着范蓉说：“大姐，我失陪了。”

范蓉说：“你去忙，等合同起草出来了，我去找你签字。”

“大姐，你打个电话，我就过来。”方一叶接过华三鼓送过来的车钥匙就走了。

华三鼓起身送她出门，他叮嘱道：“阿叶，无论什么时候，咱这次合作建厂的事一定要保密。连爸妈都不要说。”

“为什么？你难道想一辈子当窝囊废？这可是你翻身的好机会。”

“不为什么，只为低调，少找麻烦。尤其是你妈，她老人家可是全球广播公司。”华三鼓叹口气说：“事关我到底是谁，只能过几年才能告诉你。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继续这么受人欺负的。”

“真有那么一天吗？”方一叶叹口气问道。

华三鼓双手握拳地回道：“相信我，一定会有的。”

见方一叶点火发动车子了，华三鼓起拍了拍车门说：“若奶奶要你与紞如谈判，你就接下来，我会花暗中帮你完成。”

“你？”方一叶不相信地看着华三鼓。

“请相信我。”

见华三鼓少有的严肃表情，让方一叶的心一振。

方一叶来到奶奶住的红山别墅，老太太的助理兼秘书黄娟开门时，低声说：“姐，奶奶正和方革命父子在讲话。”

“我知道了。”

方一叶进入客厅，问道：“奶奶找我有何事？”

没有等奶奶说话，方自力却开口说：“反正你现在手上事不多，奶奶想让你接手与紞如集团沟通的工作。”

“这可能是你方自力出的主意吧？”方一叶沉着脸问：“奶奶都没开口，你到是迫不及待地发号施令了？你真的当自己是董事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公司处境不好，大家都要尽心尽力，你怎不能躲在一边看笑话吧？”

“方自力，你若自重一点，我叫你一声哥，否则休怪我跟你翻脸。三哥被你挤走了，你接下来就是挤我，然后再把枪口对准奶奶是吧？”

“方一叶，你干不干与我有什么相干？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方自力咆哮道。

“方自力，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心虚？难道还要让我拿出证据吗？”方一叶鼻子一哼道：“我问你，前天你带十几个人手持**阴谋杀害三鼓是怎么回事？”

方自力和父亲方革命两个人听到方一叶揭穿了自己的阴谋，吓得腿都软了，方自力扑通一下跪下，说：“奶奶，她是在血口喷人。”

“自力，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给我起来。”老太君望着方一叶说：“你历来就乖巧，这一次说的话怎么欠妥了？”

“奶奶，你也说我血口喷人吗？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把那十二个小痞子都喊来与方自力对质。”

老太太见方一叶如此坚持，心中大惊，双眼瞪着方自力好好一会时间，直瞪得方自力大汗淋淋。

牛茜叹口气说：“阿叶，家丑不外扬哟，我们别内讧了。”老太太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说：“来，坐下说话。”

“叶儿，公司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去过紞如集团了，他们连人家一个采购科的科长都没见到。现在要么你出马，要么奶奶亲自去。没有其它途径了。”

方一叶不解地问道：“奶奶，方萍不是华家的意中媳妇吗？”

“阿叶，那可是咱们一厢情愿的薏想。”

“奶奶，那不是一厢情愿，那可是真金白银的事实。”方一叶认真地说：“您就派方萍去试试。”

“去过啦……”牛茜叹了长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