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犯的是死罪

临近中午，老太太问黄娟：“法院来人何事？”

黄娟赶紧将事情完整地汇报了，老太太听了，想了想问道：“娟儿，你说方自力在原材料采购上存在问题吗？”

“属下不敢说，只能等警察局调查结果出来。”

“如果有了结果，他方自力就完了。”老太太叹口气道：“被老头子说对了，我的溺爱不仅害了方自力，也害了方家。快，把他给我找来。”

方自力被喊进董事长办公室，他扑通一下跪在牛茜面前哭道：“奶奶，救我，孙子不想做牢。”

“做牢？”老太太咬着牙说：“药是医病救人的，被你用来毒人了。你采购假冒伪劣原料和造假药，那就是死罪，奶奶无能，救不了你。”

“奶奶，一定要救我。我可是你孙子呀？”方自力双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说。

“啪”，老太太狠狠地给了宝贝孙子一个耳光，哭着说：“整个方家被你父子二人先后毁了，你知道吗？！”

“方自力，你若是一个男人，就去想办法解决危机。而不是这么窝囊。”

“窝囊？”黄娟的心中突然想到了被方自力号为“窝囊废”的华三鼓。

于是，她在中年吃饭时给方一叶打了电话，将上午的事告诉了方一叶。

今天上午，方一叶与范蓉签了药厂合作协议，签完字后二人到饭店吃饭。方一叶刚回家就接到黄娟的电话。

方一叶愣了一会，就打电话问范蓉是怎么回事。

范蓉淡淡地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很生气呀？”

方一叶摇摇头说：“这是你的法律权利，我不会生气的。”

范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才起诉康健公司和方氏集团吗？”

“大姐是什么意思？”

“从今往后，凡是欺负你的人，大姐决不放过。”范蓉狠狠地说。

方一叶激动地问：“昨天的事，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又这么快就走完法律程序了？”

“不瞒你了，昨晚三鼓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大姐我气的要命，就连夜叫律师办这个事。至于医药局的事纯属偶然，一个月前他们就要查封你们公司了，被我拦下了。今天，他们是我喊去的。”

“大姐，您对我真好，妹妹感谢你。但是你这么一搞，方氏公司就要倒了。”方一叶急得要哭了。

范蓉笑了笑说：“我会把控好的，只要把方自力治理一下，让他有个记性即可终止。”

“谢谢大姐体贴。”方一叶痛苦地说：“方自力如果不受到法律惩罚，对广大消费者是不公平的。”

范蓉对方一叶说：“弟妹，因为你太善良了，才会有人爬到你头上拉屎。在这个社会里我们可以做善人，但决不能怜惜像毒蛇一样的恶人。”

结束了和范蓉的通话，方一叶又打电话到小店，告诉华三鼓今天方氏公司发生的事。

华三鼓说：“我同学说了，如果方氏公司拿出有魄力进行治理整顿，合作的事还有可能。”

“真的？”方一叶激动地问道：“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这是真的。但，不允许你给老奶奶通风报信。”

“我知道了，”方一叶接着说：“居平让黄娟转告我，我若去紞如上班，他们聘我为董事长助理兼采购供应部总经理，你说是真的吗？”

“真的，他也打电话给我了。你如果有骨气立马辞职，去紞如报到，然后正好管项目合作这事。”

“那，我的权不就是特别大了吗？”

“哈哈，你心动了吗？”

“是有一点，但是这一切肯定是你的面子，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能无法胜任。”

“别小看了自己，居平告诉我，你的业务素养超过了他的想像。”

“真的？”

“真的！”

下午，老太太问黄娟：“娟儿，这一连串的事，我该怎么办？”

“董事长，依我的看法，法院和医药局的事让方自力去想办法，他自己挖的坑，他自己应该去填补。反正这个开庭不是一次两次能完成的，你这一次若出手救他，可能他还会有下次。”

“我明白，你是想借此机会狠狠敲打他一下？”

“小娟不敢。”

“死丫头，跟我还来这一套吗？”老太太叹口气道：“其实，法院和医药局的事都是一个人所为。如果我猜的不错，肯定是那个女人干的。”

“不错，起诉书上的原告叫范蓉。”

牛茜叹口气说：“范蓉起诉只是钱的问题，在这个社会只要扯到了钱，就不是问题了。现在最令我不安的是紞如集团和医药分局。”

“奶奶，你就别想了，人家肯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是的，可是我心有不甘啦。”

“奶奶，你要换位思考一下。”

“是啊，我已经换位思考了。傻子也不会再与我们合作了。”老太太双目已经无光了。

“奶奶，要不，叫阿叶去问问？”

“这？”牛茜沉默半晌才说：“我哪有脸找她呀？如果我当初听进去你的话，耳根子不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所以，我对不住她呀。”

“我打一个电话试探一下？”

“也只有这样了，那就麻烦你了。”

黄娟打通了方一叶的电话，并按了免提：“阿叶姐。”

“娟娟，你有什么指示？”

“你奶奶这边在火山口被烮火烤着，你怎能呆在家里呢？”

“黄大秘书，你搞错了吧？我一个九等公民，乃方家上下切菜板上的鱼和肉，任人宰杀，有何资格担心方氏集团的大事？再见，我还要去湖心公园玩呢。”

黄娟双眉一皱说：“奶奶，不像话，她挂了电话。”

牛茜欲哭无泪地说：“不要责备她，换了谁都会这样。”

“那，我打电话问居总一下？”

“现在不能打，到明天上午吧。”

这时，方氏集团的法务处经理进来了。

牛茜问：“何经理，怎么样？”

“禀报董事长，方副总裁在医药采购上犯的可是死罪呀。”

“哦？”老太太听何经理这么回答，吓得昏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