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痛万分

五 悲痛万分

父亲和春花进了房间后，因为有澡盆的前奏，两人上床就缠在一起，谁知，只因为父亲的异于常人，春花根本接受不了，父亲只得扫兴说以后慢慢再来， 春花见父亲很不开心，心里愧疚，她说女人总总要适应的，今天不行，明天还是一样，于是两人再试，春花强行忍住，承受剧痛，嘴皮都咬出血来，父亲没有注意到春花的反应，直到春花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父亲才慌了，忙爬起来，看到春花大出血，顿时慌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父亲手忙脚乱穿了衣服，用被子盖住春花，这才去开门，看到爷爷奶奶进来问怎么回事，他忙告诉春花在大出血，奶奶慌了，看着春花在惨叫，忙掀开被子去看，被子下面已经被鲜血染红，奶奶慌了，忙喊：“快，快去请孙郎中，快，快去通知你岳父岳母，天成，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父子俩忙忘外跑，哪里还顾得夜里不能出门的老规矩，两人冒着大雨跑了出去，还好医生和岳父家都离他家不远，父亲到了岳父家，忙捶门打户，很快惊醒了村长一家，村长披衣出来，看见女婿只穿短衣短裤，脸色苍白，浑身都湿了，知道一定有事，忙问怎么了，父亲说春花出事了，现在流血不止，说父亲已经去喊医生了，他来接岳父岳母过去。

岳父岳母还有他大舅子二舅子都起来了，也不及埋怨他，带上自己的老婆，跟着我父亲，往我家走去，他们到那时，看到孙医生已经到了，他们才稍稍放心，几个女人忙进去了，村长因为爱女心切，也跟了进去。

屋里原来只有孙郎中和我奶奶在，被子盖着春花，春花脸色苍白，也没出声了，众人以为已经好了，村长过去问孙郎中，医生摇摇头说：“没有办法了，血根本止不住，你们有什么话就跟病人说说，看看病人还有什么心愿没了，你们就满足她了，留给病人的时间不多了。”

父亲一个顿跪跪在孙医生面前，大哭着说：“孙爷爷，孙爷爷，您是孙神仙，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老婆，求您了，我不能没有春花啊，她不能死，她不能丢下我走啊，我保证以后再不碰她，求求您救救她好不好。”

孙郎中摇摇头说：“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就算送去医院也救不了她了，就算我真是神仙，她如今已经是神仙难救了。”

父亲一听放声痛哭瘫软在地上，他回头去看春花，看到春花奄奄一息，父亲顿时心如刀绞，他想站起来走过去，谁知腿软得站不起来，他只得往床边爬去，刚刚爬到床头，却被村长一脚踹开，父亲看着春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春花闭着眼睛，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是她不心甘，不想死，她想活着，哪怕是不结婚，哪怕是一辈子做姑娘，她也想活着，她恨，恨我父亲，恨我父亲出事就跑了，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男人可以如此无情。

这时，她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自己的两个哥哥，自己在家时，父亲母亲是如何疼她，哥哥嫂嫂是如何对她好，一切都历历在目，她不想死在这里，她想回家。

就在这时，她仿佛听到父亲母亲在呼唤她，她费力才睁开眼睛，看见父亲就在面前，她以为自己回到家里了，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她眼泪流了出来，她说：“爸爸，我终于回家了，我终于可以不要见到那个狠心的男人了，爸爸，我要死了，你们要好好的。”

闵村长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他强忍悲痛说：“春花，别怕，你不会有事，爸爸在，爸爸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你告诉爸爸，他是怎么害你的，我要杀了他，为你报仇。”

春花虚弱的说：“爸爸，算了，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宁愿永远做你女儿，我不要嫁人，爸爸，我要死了，我想见见妈妈，见见哥哥嫂嫂。”

闵村长说他们都在，然后对着外面喊：“你们快进来，你们的妹妹不行了，你们的妹妹被方天成害死了。”

春花的两个哥哥听到喊忙进来，一家人围在春花面亲，春花努力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她在想，那个一直说爱我的方天成哪里去了，他怎么这么狠心啊，她冷冷的笑了笑，想，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无情，就算怕我爸爸妈妈责备，我要走了，也该和我见最后一面啊。想到这，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两眼再次看了自己的亲人，她拼着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方天成，我恨你。”

春花就那样，两眼直直的睁着死去了。

闵村长抱着女儿哭得撕心裂肺，春花的母亲，两个哥哥和嫂嫂见自己的亲人死不瞑目，跟着放声痛哭，我父亲新婚死了妻子，两人本来感情很深，如今妻子惨死，还说恨他，他也内疚的恨不能跟了妻子去，这一悲痛，一口鲜血吐出来，已经哭死过去。

爷爷奶奶因为刚娶进门的新媳妇就这样走了，红喜事变白了，他们心里很难受，两人也跟着哭泣，看到父亲吐血晕过去，不知道父亲怎样了，爷爷忙去抱起父亲，探探还有鼻息，这才稍稍安心，只是此刻，他最担心的是，事情该如何收场。

闵村长抱着女儿，想看看女儿到底怎么死的，他掀开被子，看到女儿身下全是血，顿时大怒，他猛然站起来，一把揪住老郎中，眼睛死死的盯住他问：“孙大叔，他们是怎么害死我女儿的，你刚刚检查了，你说说看。”

孙郎中见村长发威，有点害怕，但他毕竟是村里权威的医生，也不能偏颇，他说：“看病情，你女儿第一次，他们两个过于兴奋，这种事情也可能有，但也不至于致命，除非天成比较特别，你女儿受重创，大出血，我来时已经不行了。”

闵村长放开老郎中，死死的盯着地下的父亲，然后要大儿子外面弄一盆水进来，大儿子弄水进来时，看见地上的血痕，更加怀疑妹妹死得蹊跷，他进来在父亲耳边说了几句，闵村长眼睛可以冒出火来了，他指着爷爷说：“方青山，你从实交代，我女儿做错了什么，你们怎么如此狠心杀死她的，屋子外面的血是怎么来的，你们在哪害的女儿，又把她搬到的床上？”

爷爷瞪大眼睛，一脸疑惑，他说：“我也不知道那血是哪里来的，但绝对不是儿媳妇的血，我们家疼儿媳妇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她，我儿子那里与众不同，想是儿子过于用力所致，我和我媳妇起来听房，儿子和儿媳妇还高高兴兴，那时我们就看见地上有血了，后来才听到儿媳妇惨叫，我们打开门，儿子就哭着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就去找孙大叔和村长了。”

这时，我奶奶突然指着放龙凤烛的写字台上，她用颤抖的声音说：“猫头鹰，猫头鹰怎么会在写字台上面，我们明明把它丢在堂屋里，它怎么到了写字台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是活神在惩罚我家。”

奶奶用手指着写字台，所有的人都看向那边，只见在龙凤烛中间，一只猫头鹰尾部着地，像是坐在那儿，它翅膀微开，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屋里所有的人，它身子却一动不动，那大眼睛看得人心里发麻，而眼神诡异，里面充满着空洞的未知，恐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