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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鲁西烈火>第五十章?埋地雷敌群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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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埋地雷敌群开花

小说:鲁西烈火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0/8/10 16:15:28

发疯发狂的北风停歇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又开始嘶叫起来,棉絮式的乌云也随之将天空遮盖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了,夜色黑的身手不见五指。此时,牛家洼通往李家营的小道上,几条黑影急匆匆朝北奔去,由于顶头风很大,他们一个个弯着腰,艰难的迈着前进的步子。这几个人就是汉如、王元子,二蛋和三楞。他几个人急匆匆踏上官道,往东走了不远,又折转身钻进了官道北边荒野里的芦苇地里,

???芦苇地北侧与李家营南围墙外侧连接,这儿地势低洼,夏季雨水多的时候,官道那边的积水便会流到这儿积存起来,形成一片沼泽地,沼泽地里生长着芦苇,密密麻麻,长势非常旺盛,由于现在是冬天,芦苇全部枯萎了,根部让冻土和冰紧紧夹在一起,使的大部分芦苇依然没有倒伏,在狂风肆虐下耸立着坚强的身躯。他们相互拥抱着,**着,在风里发出阵阵“哗啦啦”声响。

???几个人踏着厚厚的冰面,拨拉着稠密的芦苇慢慢朝围墙靠近。高耸的围墙越来越近了,随着芦越来越稀少,围子墙外边的水沟就暴露在眼前了。汉如小声命令道:“停下!停下!”黑乎乎的围子墙像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岭,远远向两边延伸着。几个人观察了一会儿,看看围子墙上没有敌人的哨兵走动,三楞小声说;“围子墙上没有敌人,咱们过去吧!”汉如扬手往墙上扔了一块砖头,由于北风刮的很狂,砖头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悠,落到了围墙外水沟里,耳旁听到“咚”的一声响,砖头砸到冰面上,响声过后,突然几声“吱吱”叫声,两条黑影沿着沟边朝东跑了,这是两只野猫,由于夜里受不了风寒,躲到了水沟背风的地方,砖头一落地,受到了惊吓逃跑了。

???汉如几个人下到水沟里后,在水沟内侧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上次打围子的时候留下的洞口,三楞焦急的说:“当时那个洞口就留在这儿,我记得很清楚,咋就没有了呢,是不是让敌人发现后给堵死了?”王元子一边使劲揉着眼睛,一边说:“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他奶奶的烦躁死人了,白天我来这儿的时候,还看见这儿没有被翻动的样子,夜里就找不到了!活见鬼!”汉如小声说;“别急!别急!再仔细找一找!”几个人沿着水沟内壁又摸了一阵子,还是没有找到洞口。天虽然阴的乌黑,看不见天上的星星,汉如估摸着天不早了,如果在这儿御魔时间久了,即使找到了洞口,到了围子里面也到了下半夜了,汉如想到这儿,心情也急躁起来。正当几个人找不到洞口急的火烧火燎的时候,二蛋突然说:“别在这儿乱摸了,咱们找错地方了!”听二蛋一说,汉如几个人都抬起头来朝远处看。二蛋指着水沟沿斜对面一颗弯脖树说:“你们看,那颗弯脖树就是打围子的时候郭子七吊白胡子老头的那棵树,咱们当初留下的洞口和弯脖树南北一条线,咱们现在站的地方偏离西北方向了!”

??汉如几个人沿着沟底往东走了二十多步,黑暗里隐隐约约望着弯脖树,估摸着找到南北方向的内侧斜坡地方,弯下腰一摸,水沟斜坡上堆着烂七八糟的芦苇,几个人一起动手把芦苇拨拉开,摸到了洞口。三楞看到这儿,叹着气说:“我的娘啊!原来你藏这儿!我来了也不喊一声,让俺好找啊!”

???几个人通过暗道来到了李家营围子墙里头。李家营子里头,比野外还要黑暗,由于高墙挡风,北风刮到这儿打成了漩涡,枯枝乱叶被旋风刮得发疯一样嘶叫,没有倒伏的的芦苇秸秆像喝酒的醉汉,东倒西歪,胡乱摇晃。

???汉如带领着几个人走出芦苇地,沿着南边的围子墙根刚走了几步,王元子小声说:“别走这条路了!前面就是敌人的情报处,弄不好这一带巡逻特别严密,咱们还是往北走,通过王家胡同从东边围墙根悄悄摸过去。”汉如听了也不答话,把手一挥,几个人折转身朝北悄悄奔去。

?在芦苇地里往东北走了一段路,一转弯就来到了王家胡同西头上,几个人躲在胡同口黑暗的地方瞅了一阵子,看看胡同里没有动静,这才猫着腰悄悄钻进了胡同里。

?刚刚走到胡同中间,突然听见前面一户人家的大门“吱拗”一声响,几个人赶紧蹲在墙根下的黑影里。随着大门的吱扭声,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走出大门又回头朝里面说:“明天我还来!“接着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官长一路走好,累了来这儿松松筋骨,一定再来啊!”

?那人一边答应着,一边朝汉如这边走来,汉如一看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退回胡同吧,已经来不及了,蹲在墙根下吧,胡同又窄,即使天黑看不见人也会碰上腿脚。人在最紧急的时候,大脑往往加速度运转,汉如的脑瓜子一转悠,毫不迟疑的把大手一挥,命令道:“走!到胡同东头看看!三楞、王元子、二蛋听到汉如的命令,忽的站了起来,组成“一”字队形,高声说:“是!队长!”迎着那人走过去。那人正在悠闲自得的往前走,突然看见胡同里冒出几个人来,心里免不了一惊,变腔变调的喊道:“谁?干啥的?”接着一道电**亮光在汉如几个人脸上扫来扫去。汉如厉声喝道:“照啥?还不认识巡逻队!”三楞把枪口顶在那人脑壳上,听到那个人说:“啊!啊!原来是巡逻队,天太黑啥也看不清楚,赔罪了!配罪了!”

?原来汉如几个人都穿着汉奸服装,电**光亮一晃,那个人心里慌张,人的模样没看清楚,身上穿的汉奸服装看了一个清清楚楚,又看到组成的“一”字队形,真把汉如他们当成了巡逻队了。

?三楞和二蛋上前将那个汉奸扭住,拉倒一个偏僻的地方,汉如厉声问:“半夜三更你来这儿干啥?那个汉奸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夜里寂寞,睡不着觉,找女人玩玩,嘻嘻。”

?汉如又问:“你是哪个营的,营长是谁?”那个汉奸吱吱呜呜半天才说:“我是三营,营长外号三鬼子。”王元子插话说:“我在三营干过,咋不认识你?不说实话就杀了你!”汉奸听王元子说自己在三营干过,又看见王元子用枪口顶着他胸口,连连哀求说:“我真的是三营的,刚刚从临清换防回来。”“你说的都是实话?”“句句是实话,若有半句瞎话,吃枪子也不冤枉!”“你既然说的不是瞎话,我问你,往训练场院子往哪走?”王元子话一出口,那个汉奸反而抬起了头,透着夜幕死死在汉如几个人脸上打量来打量去,心里琢磨着:巡逻队的人,李家营那个墙角落不熟悉,天天在训练场大院子里训练,竟然问训练场院子在哪里!看他们这神态样子,八成不是巡逻队的人。这个汉奸想到这儿,试探着问:“你们巡逻队好气派,不知道归谁直接指挥?”这一问,还真把汉如给问住了,和金多谈的时候,光谈到埋地雷的事。至于巡逻队归谁指挥,还真的没问清楚。想到这儿,汉如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说:“这还用问吗!老驴头队长,郭团长谁不受井上四郎直接指挥!”说完感觉有些不妥,补充说,“巡逻队还能例外?”

?这个汉奸是一个老油子,参加了范专员的国民革命军这些年来,一直在郭建德手下干,风风雨雨,冰冰火火经过了多少,刚才听到对方说的话,咋着琢磨不对劲,凭着感觉是八路军进来了,八路军神出鬼没,混到老百姓里面,装扮成日本人是常有的事。想到这儿,他伸手往怀里摸东西,二蛋一看他要掏枪,枪口顶住他的脑壳厉声说:“不要动!动就打死你!”二蛋这一家伙,不但没唬住这个汉奸,他反而更加确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八路军。嘴一咧笑笑说:“怀里揣着烟,我要抽烟。”王元子把手伸到汉奸怀里一摸,还真摸出烟来了。汉奸拿到手里:“弟兄们抽烟,抽烟!”说着把一颗烟叼到嘴里,摸出洋火就打火。说到这儿你可能看出来了,这个汉奸很有心计,夜里到处黑咕隆咚的,只要有人抽烟,火光一闪一闪,围子墙上的岗哨就能看见,只要岗哨发现了这儿有人,巡逻队很快就会包抄过来,八路军你还能往哪跑?他是借火光给敌人报信。汉如早就看清楚了这个汉奸的心思,心里想:这个汉奸不是一般的汉奸,一定是一个死心塌地的铁杆汉奸,今夜里不能对他手软了。想到这儿,汉如压低嗓音厉声喝道:“我们是八路军,你应该知道八路军的政策!?不然的话,对你进行严惩!“汉奸一听对方亮明了身份,刚才还硬邦邦的脖子突然软了下来:”八路饶命!八路饶命!我没干啥坏事!请八路姥爷饶命啊!”“饶你性命可以,你要带领我们到训练场院子里看一看!”“去训练场院子里干啥?那里头冰天雪地,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少说废话!带我们走!”“好!好!我带你们去。”那个汉奸说完回身往胡同走。三楞铁钳子一样的大手扭住汉奸的脖子说:“你往哪走?走围子墙东边这条道!”“是!是!”汉奸答应着转回头又往回走。

?这个确实是一个铁杆汉奸,嘴里一边应付着,脑子里不断打转悠,当听到汉如说让他带领着去训练场院子的时候,心里立即有了底:老驴头今夜就住在王家胡同寡妇那儿,到了胡同中间的时候,弄出来一点儿响声,老驴头警惕性这样高,一定会听到声音,退一步说,假如老驴头没有听到声音,出了王家胡同往南一拐弯不远处就是大榆树,大榆树旁边就是皇军的情报处,从情报处往南走不了几步就是郭建德的团部,这儿灯火昼夜通明,还有好几道岗哨,?巡逻队隔一会儿巡逻一趟,还怕你几个八路不被发现,到时候你们长上翅膀也飞不出去李家营的围子墙。

?汉奸这使了这几招,能瞒住汉如几个人的眼睛吗?瞒不住,你不想一想,汉如几个人大小生长在这一带,李家营又是一个集市,从小就来这儿赶集,进进出出李家营多少次了,说句咵大的话,这儿的路都是他们用脚踩出来的,自从鬼子来到了李家营,反反复复侦查了多少次,鬼子住哪儿,哪儿设岗哨,都摸得一清二楚了,让这个汉奸带路,不是不熟悉路径,目的是埋完地雷之后,将这个汉奸一块儿带走,只是不把真相说给他罢了。这个汉奸还是真有点儿聪明过度,换句话说叫着捂起耳朵偷铃铛。自己欺骗自己。

?“汉如喝道:“少说废话!前面带路!”这个汉奸看看没有法子了,只好领着几个人沿着东围子墙根朝南走,三楞一手掐着他的脖颈子,一手握枪顶着他的脑壳,汉奸看这阵势,只好乖乖往前走。

?走了大约有五十多步,来到了围子墙东南角上,那个汉奸用手往西一指说:“从这个门进去就是训练场院子。”透过迷迷蒙蒙的夜色,围子墙遮挡的黑影里透出一溜朦朦胧胧的光亮,围子墙拆开了一个豁口子,星光从这儿映射过来,汉如回想起金多介绍的豁口情况,确定这儿就是训练场大门了。

?“到了,到了。”汉奸停在了围墙豁口指着说,“从这儿往里一拐就是大院。”汉如小声说:“感谢你的指点,不过我要问你一句话。”“问啥?尽管说!”你想死还是想活?“那个汉奸一听,心里一惊,琢磨着汉如要来杀他,吓得“噗通”跪倒地上,哀求说:“我想活!我想活!我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请求八路姥爷开恩!”三楞看着这个刚才还耍诡计的汉奸,一说让他死就吓成了狗熊,用枪口顶着他的脑壳小声呵斥道:“再嚷嚷就打死你!”那个汉奸不吱声了,一个劲的朝汉如几个人打手势,意思是我想活,请求放了他。

?汉如小声说:“既然你想活,先委屈一下,一会儿我们回来放了你!”汉奸听了,一叠连声地说:“行!行,我听八路姥爷的!”王元子,二蛋一起动手,将他的胳膊腿捆了一个结实,嘴里塞上一团破布,把他扔到围子墙东南角的黑暗处了。

?敌人训练场院子里死一般寂静,由于这儿坐落在围子墙的南边,星星的光亮能照到这儿,院子里不是很黑,隔离十几步远朦朦胧胧能看见人影活动,院墙顶上,堆着一溜雪,将院墙顶部遮盖着。由于敌人在院子里训练,四周跑道上的雪都打扫了,暴露着黑黑的土地,院子中间堆着三四堆雪。由于围子墙遮挡着北风,只有半空中的树梢子在空中晃来晃去,使劲摇摆着枝条。

?院子北侧平房里,漆黑一片,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汉如几个人摸到平房里之后,用手在地上一摸,地面的土质松软软的,外边虽然天冷,由于窗户全封闭着,地面没有上冻。

?汉如几个人确定好埋雷位置,刚准备挖坑,突然,围子墙豁口外边传来“啪嗒,啪嗒”?脚步声,汉如小声命令道:“有人,快隐蔽!”几个人刚蹲在墙根下面,那个人已经来到了平房门口了,接着听到解腰带的声音,一会儿“哗啦啦”尿起了尿。原来围子墙顶上风大,十分寒冷,那个汉奸岗哨小解就来到了下面避风处。汉奸小解完之后,点了一支烟,“吧唧,吧唧,”抽了几口,嘴里嘟囔着:“天真冷啊!这种冷天八路还能摸进来?”

?听着那个汉奸岗哨走远了,汉如几个人又爬起来,迅速在地上挖出来十几个坑后,把准备好的几块黑布扯成一个圈,王元子在里头点上蜡烛,一颗一颗小心翼翼将地雷埋上,上面又撒了一层浮土,一切办妥之后,几个人迅速撤出了训练场院子。

?汉如几个人爬出李家营围子墙的时候,远处村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了,抬头看看东边的天空,晨曦慢慢露了出来,黑暗渐渐遁去,远处的树木,河堤,李家营的围子墙,朦朦胧胧,时隐时现,耸立在空旷的田野里。

?他们穿过芦苇地,爬过官道,来到了通往牛家洼的水沟里停了下来,汉如招呼说:“二蛋,王元子,你俩个人押解着俘虏先回牛家洼,我和三楞留这儿监视一下敌人,等会儿看看敌人能踏上地雷吗!”王元子说:“都别走了,听完地雷爆炸后,咱们一块儿押解俘虏走吧!”几个人正在说着,二蛋突然喊起来:“坏了!坏了!俘虏跑了!”汉如几个人回头一看,刚才那个俘虏顺着沟沿方向往北受惊的兔子一样狂奔,正要翻过官道钻进芦苇地里。原来,汉如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三楞松了手,这个狡猾的汉奸悄悄将捆在手上的绳子解开了,撒腿跑了。

?如果让他跑回去,不光埋地雷的事暴露了,围子墙暗道也会暴露,事不宜迟,汉如说了一声:“追!”三楞,二蛋撒开大步就往官道那边追去,王元子不紧不慢的说:“别追了!别追了,让他跑吧!这几年夜里我没打兔子了,就看看今天手生了吗!”王元子说着举起了枪,枪口朝着那个汉奸后影一瞄,扣动扳机,只听到“砰”一声枪响,那个汉奸随着枪声一头栽倒官道上,三楞跑过去狠狠补了两刺刀,嘴里骂着:“让你跑!我让你跑!狗汉奸!”

?抬头看看,天亮了。

?几个人又回到沟里,围子墙上突然“砰、砰、砰朝这边打起枪来,密集的子弹在汉如几个人头顶上飞过,钻到远处的土丘子上,溅起一绺尘埃。

?刚才王元子一开枪,被岗楼上的敌人发现了,迅速调集十几杆枪,一起朝汉如这儿射击起来。由于几个人进了沟里,敌人射来的子弹只能从头顶飞过。敌人射击了一阵子,看看这边没有动静了,枪声断断续续停了下来。北风还在”|呜呜的“刮着,汉如几个人顺着风听到围子墙里面敌人的哨子声,吆喝声,三楞说:”听到哨子声了吗?敌人要训练了,先别走了,看看咱们的地雷威力吧!“二蛋也停下脚步:“你听!你听!敌人的哨子声又响了!”

二蛋话音刚落地,只听一阵子“轰隆隆”的爆炸声,几个人往北望去,只见敌人训练场上空,火光闪闪,火苗子夹带着浓烟冲天而起,屋顶上的木头燃着火了,在北风的的作用下,火夹带着浓烟,浓烟裹着火,只朝着南边院子里枪扑过来。

??敌人的哀叫声,骂声连成一片,浓烟被风一吹,弥漫了田野,三楞捂着鼻子说:“嘿嘿!嘿嘿!这硫磺味还挺呛人的!“二蛋看一眼李家营上空,又回头对三楞说:“回到牛家洼罚你三杯酒啊!”王元子笑着说:“错啦,不是罚他三杯酒,是奖励他三杯酒。”

?几个人说笑着爬上了牛家洼土堤,三楞回头又望一眼李家营还在呼呼冒的浓烟大声说:“算了算了,不管是罚酒三杯还是奖励三杯,都有点儿早,王元子笑着说:“哈哈!反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三楞急着说:“哪里是反悔,还没有数一数这次炸死多少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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