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故弄玄虚

第七十七章故弄玄虚

**龟忍着浑身伤痛，连滚带爬逃回了家。他老婆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急促的“咚咚”砸门声，吓了一跳，狼腔鬼调的喊道：“谁呀？”

**龟少气无力地说：“是我，快开开门！”他老婆一听是**龟的声音，颤抖着手拔开门插板，借着月光一看，吓的“哎吆”一声叫起来：“你这是咋了？”

**龟颓势丧的说道：“啥也别说了，快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老婆猜着是在李家营出了事，一边扶着**龟慌慌张张钻到了地窖里，一边又急急忙忙回去抱了一床被子。老两口遮挡好地窖口，老婆点上豆油灯，这才看见**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着血。老婆看到这儿，抱头“呜呜”哭了起来。**龟摆着手说：“别哭了，这不是时候！地面上听见了，这儿就藏不住了。”老婆抹了一把眼泪，止住了哭，抱怨道：“我和你说了吗，别往李家营跑了，咋样？让八路军遇上打了吧！”

**龟低头不语，他那能和老婆说实情呀，让老婆知道了他去勾引金花挨了打，还不骂个狗头喷血。想到这儿，**龟编一个瞎话，说道：“我从李家营回来路上遇到了八路军，生硬硬跟我要钱，我有钱给狗给驴也不给这帮子穷鬼，他们一听要钱不成，就动手打了我。”

老婆说道：“你哪能打过这帮亡命徒！眼睁睁吃亏！”

“唉，我吃点亏他们也沾不了多少便宜。。。。。。。”

老婆听**龟这样说，瞪大眼睛问道：“为啥。。。。。。。”

**龟把脖子一摇，齿牙咧嘴胡编硬造起来，说道：“别看我这把老骨头打不过他们，有人打过！”

老婆问道：“谁呀？”

“谁呀！郭团长！”

“郭团长也来了？”

“可不，正在他们发狂发疯打我的时候，郭团长带领一部分兄弟赶来了，几下子就把八路军打窜稀了。”

老婆听到这才长长松口气，又说道：“郭团长真好，不愧你们是兄弟。”

“那还用说，白做兄弟一场？”

老婆想了想又说道：“虽然你们是弟兄，也不能光白着人家，知恩图报，不能忘了情分。”

lao，er龟拉着长脸说道：“我也这样想，咋报恩法呀？送粮送肉人家不缺，送房送地人家不要，这报恩也愁死人。”

老婆说道：“也是的，人家混到这份上，就图个高官厚禄，咱又不能提升人家，要是咱也能提升他多好啊！”

lao，er龟说道：“你说他喜欢啥？他喜欢女人，你看看咱村上这些土头土脸的女人，那有一个长的像样的！人家看了恶心，光窑子里排队还挨不上号呢。”

老婆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他喜欢当官，啥官？现在就是团长了，再往上升就是旅长师长的了？”

lao，er龟把头一摇，说道：“你净说没用的，你能把他提成旅长师长？”

“我不能捅咕捅咕？”

“我说你是瞎咕咕！你去和鸠山说提升他，我看你本事不小哩？”

“你平时不是净本事，今儿咋本事都让狗吃了？”

lao，er龟又抢白老婆一句，说道：“我看你呀满嘴不长牙，净说一些没用的！”

老婆听到这里，数落**龟，说道：“你呀，你呀，遇不到事的时候，你那花花肠子比谁都多，遇到事了你就成了呆头乌龟了，啥点子也没有了！脑子成了一盆浆糊！”

“你能，你说说咋办？”

咋办，给日本人离不了功，还能提升他？”

“咋立功？我听你说说！”

“咋立功？你是个死脑子！是不是让八路军今夜里脑浆子都打地上了，打成傻瓜啦？”

**龟苦笑笑：“你说吧！我听着。”

“王癫疯子出卖了皇军，投靠了八路军，隔三岔五还来家里看看，等他来的时候你偷偷告诉郭团长把他抓住，送到鸠山那里。王癫疯子叛变了皇军，回头当了八路军的探子，使皇军遭到打击，鸠山司令长官还不恨死她，谁抓住了她还不是为皇军立了大功。”老婆眨巴眨巴眼皮又说道，“还能白立功，鸠山还不犒劳犒劳？”

老婆一番话，说的**龟差点儿跳起来，一激动，浑身又疼起来，疼的他咧着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说道：“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就按你说的办。”

鲁西抗日游击队自从消灭了老驴头的特别行动队，士气更加高涨，村里很多青年积极入伍，村民送粮捐物慰劳队伍，用各种方式来支持游击队抗日。

“队长，我打算回家一趟。”汉如走在大堤上，王癫疯子从后边走来。

汉如问道：“婶子，你回去有事？”

王癫疯子神神秘秘的说道：“不瞒你说，我家里还藏着两布袋粮食，看看咱们的队伍接连打胜仗，打算拿来犒劳犒劳战士们。”

汉如犹豫一下说道：“婶子，心意队伍领了，你留着吃吧！”

王癫疯子执拗的说道：“我以后就常跟着队伍了，给你们当当下手，粮食放在家里用不着啦，若让敌人发现弄走了，还不便宜了这伙王八羔子！”

汉如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粮食你也扛不动，晚上我派两个战士去帮你。”

王癫疯子见汉如答应了，说道：“好，好，我头里先走收拾收拾。”

汉如答应道：“好，好的，婶子，路上要当心。”

王癫疯子答应一声，走下大堤朝刘家庙去了。

**龟在家里躺了几天，身上伤疼渐渐好了，这天上午他正要出门逛逛，老婆问道：“大上午的去哪呀？”

**龟答道：在家里躺了几天，怪憋闷得慌，到田野里遛遛去。”

“快去快来呀，中午饭快做好了。”

“知道了。”**龟答应一声，摇晃着肥胖的身子出门走了。

几天没出门，外边的世界都变了样，一抬头，满树幼绿的树芽长了出来，路边上的小草也破了土，野外到处绿油油的。他到田里转了一圈，麦苗都返青了，看来再有十天半月就要拔节了，油绿绿的好像大地铺上一层地毯。他转身往齐家坟地走，这儿有一片地荒芜着，杂草都从土里钻了出来，这是谁家的地啊？呀!还不是王癫疯子那三亩地！”

**龟想起老婆那天的话，是啊，应该为郭团长出把子力。想到这儿，**龟倒背着手围着王癫疯子的地转了一圈，心里“嘿嘿”笑起来：王癫疯子啊，王癫疯子，你真是疯到家啦，放着地不种跟着八路军瞎胡闹，看你能闹出啥结果来。lao，er龟正在自言自语嘟囔着，“啪啪”他感觉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回头一看是王癫疯子。**龟一看走的汗流浃背的王癫疯子，问道：“你这是去哪了？看你走的气喘吁吁。”

王癫疯子心里琢磨，这个家伙可不是好东西，一肚子坏水，不能和他说实话。想到这儿，王癫疯子编了个瞎话，说道：“这几天有事没来地里看看，唉，都长荒了。”

lao，er龟何等狡诈，王癫疯子一举一动他都能看到内心里，但他还是顺着王癫疯子的话口说道：“是呀，是呀，常言说得好，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赶快赶赶时节吧，季节不饶人啊！”

王癫疯子答道：“是呀，是呀，我这正好去家里拿锄头去。”

**龟见王癫疯子说话的时候，眼睛慌慌的四下里瞅，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猜着她还有隐瞒的事，为了进一步了解底细，lao，er龟假惺惺地说道：“他大婶，我给你帮忙吧？”

王癫疯子本来想着赶快走开，一听**龟说为他帮忙，急忙摆着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还有别的事。“

**龟暗暗笑，心里说：“好啊，你一个王癫疯子还耍个小心眼，又问道：“你天西不来弄地了？”

王癫疯子答道：“本来想来，看着忙完天就黑了，明天再来吧。”

lao，er龟把王癫疯子的话暗暗记在心里。看看王癫疯子一瘸一拐往村里走了，“嘿嘿”他奸笑几声，转身走出田地。

回家和老婆说道：“中午饭我不吃了，我要去一趟李家营。”

老婆一听他又去李家营，嘱咐说道：“路上小心点儿，别再出了事，记住早回来！”

**龟答应一声：“好嘞，”摇摆着胖嘟嘟的身子，踏上官道，朝李家营奔去。

**龟来到李家营，路上走的急了，累的气喘吁吁的，他一边敞开怀一边抹着头上的汗，不知不觉来到了李家营围子墙南门。“站住！”**龟光顾了往前走，忘记了这是是李家营围子南门，这一声吆喝，吓他一跳，抬头一看，是一个瘦**一样的哨兵，端着大枪指着他。看看有些面熟，咋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僵持了一会儿，倒是那个哨兵认出了他，赶紧收起枪，笑嘻嘻的说道：“二爷爷，今儿又不是大集你咋来了？”

哨兵这一声“二爷爷‘喊的他心里热乎乎的，刚才还在跳动的心不跳了，搭眼细细一看，认出来这个哨兵就是老驴头特别行动队的李宝行，外号钻猫儿，前几天在刘家庙巡逻的时候，夜里隔三岔五到**龟家里吃喝。

lao，er龟问道：“你咋在这儿，你不是特别行动队的人吗？”

钻猫儿听到问他这事，低下头颓丧的说道：“上次不是让八路军抓住了，老驴头队长说我是**，打我一顿把我弄到三营岗哨了。”

lao，er龟故意叹口气，说道：“老驴头也是，当个芝麻大的官感觉了不起了，他自己不是也叫八路军抓住过吗，咋不是**？没一点儿人情味道。”

钻猫儿见**龟也说老驴头坏话，结合这几天风风雨雨传说弟兄俩为金花争风吃醋的传言，大着胆子说道：“他呀，耍不起威风来了，这几天象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在窝里窝憋着呢！”

**龟为了多了解点儿事，故意问道：”咋回子事，你快说说！”

钻猫儿见四下里没人，压低声音说道：“那天他打你作孽后，天打五雷轰，活该遭报应，郭团长派出来人马追杀他的时候，八路军钻了空子，打了他一个狗血喷头，剩下光杆司令了。”

**龟听到这儿，瞪大眼睛问道：“咋？他手下十几个人。。。。。。？”

“唉！”钻猫儿不肖一顾的说道：“全让八路军包饺子了。”

**龟为了再了解详细一些，又问道：“老驴头呢？以后干啥？”

“现在团部呆着呢，要不是井上四郎保他，早上了断头铡刀了！不过—————“钻猫儿拉着长腔说道：“他靠着金花在井上四郎枕边吹风，弄不好还能重用他。”

**龟听到这儿，见钻猫儿扯到金花身上，赶忙转了话题，说道：“我打算到李家营街上买点儿菜，今天不是大集不知道有卖的吗？”

钻猫儿答道：“有，有的是，转过弯王家胡同就有。”

“好嘞。”lao，er龟答应一声，往街上走了。

钻猫儿看着lao，er龟胖嘟嘟的背影，心里暗暗骂道：“别满嘴喷粪了，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拉啥屎！还用说又送情报来了，刘家庙又有人遭殃啦！”

再说王癫疯子从野外急匆匆来到家里，关上门还不放心，又站到床上，扒着窗户往街上看了一阵子，见街上空荡荡没一个人，这才从炕洞里搬出粮食来，他分装到两个布袋里头，单等着天黑以后汉如派人来取。

今天阴天，星星被蒙在乌云里头，天早早就黑了下来。钻猫儿换了岗，正要往街上走，一转头，看见lao，er龟和郭建德从团部并排出来，两人说说笑笑朝着南门走去。钻猫儿赶忙躲在大树后头，他两个来到跟前时，听郭建德说道：“你回去以后，我立即派人去捉拿。”郭建德说完又拍拍**龟的肩膀，说道：“老兄，这次捉到八路军的探子，你可为皇军立了大功了，我为你请功。”

“哪里，哪里，都是郭团长的功劳，我预祝你高升！哈，哈！”

钻猫儿听到这儿，心里琢磨起来：你**龟不是来买菜的吧？你咋钻到团部去了？还想跟我说瞎话，王八蛋一肚子坏水，天上咋不掉一块石头砸死你！这一来村里不知道谁要倒霉了！“钻猫儿又一想，郭建德说今夜里去抓人，抓刘家庙的谁呀？”谁和八路军有联系？过去不了解八路军是啥队伍，当了俘虏才知道八路军是好人，是打日本人的队伍，是老百姓的队伍。日本鬼子算啥东西，他们侵略中国，欺压中国人，抢夺中国人的财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郭建德是啥东西，还不是日本人的一条狗，日本人让他咬谁他就咬谁，败类，败类！不行，我是中国人，我要对得起祖宗，对的起养育自己的这片土地，对的起鲁西百姓的恩情。想到这儿，钻猫儿看**龟走远了，转头朝围子墙南门走去。

“钻猫儿，你咋又回来了，还没有站够岗啊？”刚才接他班的那个岗哨闹着问道：”

“唉，别提了，我还有急事要办。”

那个岗哨说道：“看你急的猴吃蒜一样，咋啦，狗上了床，娘跳了坑，啥事呀？”

钻猫儿答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娘病了几天了，捎信让我给他卖药送去，这不，上了一天岗没抽出时间，到这时候天又黑了，还不急死人！”

那个岗哨是一个老成点儿的，知道一些人情冷暖，说道：“人命关天啊，送药不能耽误了！”

“咋办呀？钻猫儿装着哭，“呜呜，天黑了团部规定不让出去，呜呜——”

那个岗哨问道：“你家离这里多远呀？”

“不远，也就五六里地。”

岗哨沉吟半天，压低声音说道：“谁家没有个难处，看在咱兄弟面上，我打开门你悄悄出去吧，别让人看见了，等我交接岗前，你马上赶回来。”

“多谢你了，还是咱兄弟好。”

“快去吧！记住啊，我下岗前千万赶回来！”

钻猫儿暗笑，装着感激的样子，说道：“太感谢你了，日后我请你喝酒。”

那个岗哨本来就是一个老实本分人，说道：“别说了，快去快来吧！”说着把门打开一条缝，钻猫儿出了门，飞一样朝着牛家洼奔去。

汉如接到钻猫儿的情报后，立即召集汉军，王元子他们几个人商议对策，汉军说道：“根据钻猫儿的说法，郭建德一定听到了王癫疯子回村里的信息，他们对王癫疯子恨的要死，派人来抓她。”

汉如点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对，咱们一定设法保护好王癫疯子。”

王元子说道：“这事简单，采用两种办法就行，一个办法就是赶快把王癫疯子接回来，另一个办法就是派几个战士埋伏在那里，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汉如说道：“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你不想一想，汉奸是来抓人的，他们防范会很高，万一抓他们的时候，打了起来，王癫疯子夹在中间，对她会不会造成伤害。”

说到这儿，汉军犹豫了，自言自语地说道：“王癫疯子没经过战斗场合，到时候会不会惊慌失措？如果讲稳妥的话，还是把她接回来。避开这次战斗。”

一听说要取消这次战斗，三楞早憋不住起了，说道：“你们呀，婆婆妈妈的，这大好机会，不打死几个汉奸咋解恨啊！我的看法，王癫疯子不是这几天闹着要参加八路军游击队吗？正好让她参加这次战斗来锻炼自己。”

三楞一席话，说的大伙都不吱声了。这是一次消灭敌人的绝好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呢，汉如何曾不是这样想的，但是，王癫疯子是一个普通群众，保护群众免受敌人伤害，是八路军的首要任务，不能为了消灭敌人，让群众遭殃，尤其是牺牲宝贵的生命。伤害一个群众，看起来事情不大，但在老百姓心目中造成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下步咋办啊？汉如陷入苦苦思考。

汉如正在沉思的时候，一向沉默寡言的文广说话了。文广说道：“我谈谈自己的看法。”只要文广一说话，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到他这里，都知道他是小诸葛，遇到问题善于思考分析。能为大伙出主意。

三楞笑着说道：“呀，诸葛亮出山了，我还认为要三顾茅庐呢！”

文广看一眼三楞，目光又扫了大伙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到汉如身上，这才开口说道：“咱们是不是利用好这次机会摆上一个迷魂阵，来一个【三十六计】上面的借刀杀人。”

三楞急着问道：“快说说吧！别拐弯抹角啦！”

汉如摆摆手冲三楞说道：“你先别说话，让文广说完！”

三楞说道：“我再问一句话：”啥叫借刀杀人？你要说就直说，别斯斯文文，黏黏糊糊好吗！让俺等的憋闷的慌。”

文广学着【水浒传】上面的军师吴用的样子，伸出两个手指在空中晃一晃，不紧不慢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三楞听了高兴的蹦起来，竖着大拇指头啧啧称赞道：”你真是我们的孙膑，军师吴用，还是诸葛亮呢！”

夜深了，刘家庙蒙在深沉的睡梦中。突然，村东头官道上走来两个人，鬼鬼祟祟朝村里摸过去。他俩就是郭建德派来捉拿王癫疯子的汉奸。两个汉奸来到王癫疯子家院墙外探头朝院子里一看，灯光里映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大个子汉奸低声说道：“就是她。”

小个子汉奸说道：“看仔细些，别抓错了，回去挨一顿鞭子。”

大个子汉奸自信的说道：“不会错，上次她给老驴头送情报的时候，我见过她。”

墙外很黑，东南风轻轻吹动着树叶，发出“簌簌‘声音。汉奸偷偷爬到了院子里头，不小心碰倒了立在墙上的一截木头，“噗嗵”木头倒地上了。两个汉奸一惊。王癫疯子好像啥也没听到，低着头还是摆弄衣襟。两个汉奸突然窜了出来，扭住了王癫疯子的胳膊，喝道：“走，老实跟着走！”

王癫疯子这才慢慢抬起头，冷冷的答道：“你们是啥人？为啥抓我？”

“为啥抓你，去了郭团长会告诉你！”

我不信，郭团长的人都有枪，你们没有。”

汉奸说道：“谁说我们没抢，在后边背着呢。”

“抓人为啥不用枪口指着，没见你们这样抓人的！”

“抓你老婆子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一条绳子就捆了。”

“你知道我是谁？竟敢来抓我，胆大包天了！”

“不知道，这是郭团长的命令，他让抓谁就抓谁。”

说到这里，王癫疯子慢慢站了起来。突然，汉军，王元子，三楞，王二虎从屋里闯了出来，枪顶着两个汉奸的脑门子，大吼道：“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两个汉奸听到吼声，回头一看站着几个威武的八路军游击队，顿时吓软了腿，“噗嗵”跪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说道：“八路老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奉命来的，没办法啊！”

王癫疯子骂道：“小王八羔子，不学好，你不是后村李二拐家的二小子？”

那个大个子汉奸说道：“大婶，我是李二拐的二小子。”

你爹是一个老实巴脚庄稼人，咋养的你这孽种！”

大个子汉奸可怜兮兮的答道：“没法子，家里穷的叮当响，没法混日子了！‘”

“胡说，就凭你这百十斤，到哪儿混不上口饭吃！非去当汉奸？那个送情报的人咋没跟着来？”

大个子汉奸听王癫疯子话里有话，大着胆子问道：“你说那个人是谁呀？”

“是谁！”王癫疯子满嘴喷着吐沫星子，机关炮一样”嘟嘟‘起来了，说道：“还不是**龟王八蛋，他脚踏两只船，哄了这边哄那边，今儿又来出卖我。”

大个子汉奸脑瓜子一转，故意绕一个弯说道：“不行，我去找来**龟，说着转身要往外走。

“站住，不老实枪崩了你！”汉军大吼道。

“是，是，”两个汉奸木鸡一样不动了。

“咚咚，咚咚”墙外响起一串脚步声，小七子提着枪跑来了，还没有站稳就惊叫起来：”二爷爷这招真行，果真抓了两个活的！”

汉军赶紧把小七子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样大声干啥，别让他们听到了。”

小七子尖着嗓门又大声说：“听见怕啥，反正让咱们抓了！还怕他们通风报信不成？”

汉军大声吼道：“你要守纪律!再不分场合胡说，回去处分你！”

正说着，“嘟嘟”门外一声哨子响，听到有人喊道：“集合了，集合了！汉军几个人提起枪就要走，王元子问道：“这两个俘虏咋办？”

三楞又走回来，一端枪吼一声，说道：“枪崩了算了！”

两个汉奸跪在地上哭哭滴滴哀求道：“饶了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汉军把三楞的枪夺过来，大声呵斥道：“不遵守纪律，回去处分你！”

三楞眼一瞪，朝着汉军吼道：“你不就是一个队长，有啥了不起，我还不想干了！”说着，怒气冲冲走了。王元子几个人显出无奈的样子，说道：“你看，你看，都闹成这样子！快去把三楞叫回来吧！”几个人朝门外跑去了。

汉军十分恼火，来回走了几步，对王癫疯子说道：“你先看着俘虏，我出去先去集合，一会儿就来。”

两个汉奸一看八路军游击队都走了，贼眉鼠眼四下里瞅瞅，相互使一个眼色，突然爬起来朝门外逃了。

“汉奸跑了，快来人啊！”黑夜里，王癫疯子尖细的嗓音在村里回荡。

两个汉奸早象受惊吓的野兔子，拼命朝李家营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