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洗钱

第二天，牛保伦先去了趟“公管委”，然后才往“**府”赶去，这次他没有得到马上接见，就跑到陈献菊的办公室、找她聊天去了。

等了两个多小时，将近午时、吴静怡才过来把他叫去见蔡崇日。

“你说的那件事、我知道，你要想办法保密，不能让‘公管委’的人说出去。”客套了几句后，蔡崇日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您放心，消息绝对不会从‘公管委’泄露出去！”牛保伦赶紧保证道。

“这笔钱是给‘江岸警卫队’购买武器、装备的……你不要吃惊，现在他们是只有几百人，但那都是种子，相当于一个军官训练营，将来‘江岸警卫队’成军，那才是我们思普利特党的中坚力量！”苏佳犬解释道。

“保伦有没有好的办法，把这种钱洗干净？《南科院》的做法，太容易让人抓住小**了！”蔡崇日显然对此非常不满，所以随口问道。

“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牛保伦没敢轻易接话。

“但说无妨，现在‘江岸警卫队’还不可能得到‘行政院’的财政预算，所有度支，都要靠这种秘密款项，缺口很大，《南科院》的做法、中间佣金也太高了，所以，必须换一种方式！”苏佳犬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显然，他跟蔡崇日事先沟通好了，否则，吴秘书也不会回避了。

“以前没有想过这种问题，让我说，只怕耽误‘**’的大事。”牛保伦还是不想接这个球。

“保伦这么说、就是有办法了嘛，只管说！”蔡崇日笑着鼓励道。

“我是由之前定制制服，突然想到，一件T恤在《**商厦》买，一万都不是最贵的，到《义勇街》夜市，两百元就算最好的了。”牛保伦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办法总是领导想出来的最好。

“还有这种事？”富贵人家出身的蔡崇日，用‘何不食肉糜’的语气说道。

“从国外进口成衣，容易被人诟病，而钱只在江南打转，又容易被人查出来呀。”苏佳犬说道。

“布匹！所有公营企事业单位的制服，面料全部用进口布匹！”蔡崇日开心的说道。

“对对对！布匹价格的透明性比较差，这个就比较好操作了。”苏佳犬赶紧附和道。

“这个办法太好了，我们这批制服、就可以这么走一圈！”牛保伦也不失时机的恭维道。

“佳犬，马上安排我们的人，在日本成立一家贸易公司，在江南也成立一家对接公司！”这种“雁过拔毛”的公司，虽然不能发大财、却也能养一帮亲信。

“保伦，你们‘公管委’要过一段紧日子了，‘江岸警卫队’前期亏空太大，你们这次的制服面料采购，要给他们提供一千万资金，佣金也要你们承担。”蔡崇日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我们……”牛保伦的话、马上被苏佳犬打断了。

“我们知道‘公管委’预算有限，下一个财年、让苏真娼多给你们做点儿预算，把这个亏空给你弥补上，请美国教官、就等这笔钱了！”苏佳犬赶紧说道，他怕牛保伦跟蔡崇日讨价还价。

“您误会了！我是说，我们‘公管委’可以提供2200万资金，供‘**’调度，佣金还是我们出。”牛保伦说道。

“保伦，让我怎么说你！”蔡崇日有些感动的说道。

“这样不行吧？你不给手下发薪水，他们能愿意？”苏佳犬说道。

“我们‘公管委’成立的时候，各界朋友送了一些贺仪，我把这笔钱拿出来供‘**’调度，‘公管委’那边不会受影响。”牛保伦解释道。

“保伦！愚兄佩服你！”苏佳犬说道，这种没有监管的资金，要是其他人，早就给私吞或者瓜分了！

“我不想夸赞你，你好好到‘行政院’熟悉业务，虚心跟他们学习从政之道！”蔡崇日对牛保伦的做法，十分欣赏、却故意这样说道。

“是！”牛保伦谦恭的答到。

“那就这样，我马上安排贸易公司的事情，明天你就把这笔布料款，打到江南公司的账户上，下午我把账户用简讯发给你。”苏佳犬说道。

“款项要通过‘俪芸服装’转过去，我现在就回去办这件事，‘**’！苏主任，那我就先告辞了！”牛保伦说道。

“佳犬，帮我送送保伦！”蔡崇日说道。

“是！”苏佳犬说完、陪着牛保伦走了。

“姑姑，这个牛保伦真的肯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难道他真的不贪财？”刚才躲在一边偷听的吴静怡，走出来问道。

“那倒未必，知道取舍、做事有度，难怪当年陈随便那么器重他，可惜，他还是不会用人，让牛保伦去做暗事，屈才了！”蔡崇日说道。

“您就那么信任他？万一他心怀叵测呢？”吴静怡问道。

“不能让他知道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他的，有那么重要么，疑人可用、那就用。”蔡崇日自信的说道。

“吃饭去吧，库辣丝已经做好饭了。”吴静怡扶起蔡崇日，两人往餐厅走去。

到胡佳俪那里把布料款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牛保伦才回到“公管委”，安排财务部先把布料款转给“俪芸服装”，这笔巨款可不在原来的合同里，财务部长虽然惊讶，却很知趣的什么也没有问。

财务部长刚走，任佩佩和袁玥婷联袂而来，牛保伦有点害怕这两个女人，没敢离开自己的座位，请她们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牛保伦非常客气的笑着说道。

两个女人都不吭声，各自把一张信笺放到牛保伦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牛保伦没有动那两张纸。

“您看看不就知道了！”任佩佩抬起手、观察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

“到底什么事儿？”牛保伦问道。

“我们要辞职！”袁玥婷没有沉住气，挑衅一样的说道。

“瞎胡闹！没事儿辞什么职！”牛保伦声音高了点。

“你凶什么凶！我们已经不是‘公管委’的人了！”任佩佩放下手、盯着牛保伦说道。

“算我不对，好不好？二位姑奶奶把这个收起来，好好回去上班，好吧！”牛保伦很无奈的低声哀求道。

“那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些不合理的规矩必须改了！”任佩佩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

“你说，只要是合理的、我能做到，一定改。”牛保伦急着送走这两尊大神，不加思索的说道。

“这可是您说的！不许抵赖！”任佩佩再夯上一颗钉子。

“到底什么事？”牛保伦有一种掉到坑里的感觉。

“兔子爱吃窝边草！”任佩佩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反倒是袁玥婷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显然，两人是狼狈为奸了！

“那不行！”牛保伦一口回绝道。

“那我们成全牛主委的清名，我们辞职！”任佩佩冷着脸说道。

“这样我们姐妹就不是窝边草，变成路边的野花了。”见牛保伦不吭声，任佩佩又换了一副妩媚的笑脸说道。

“牛主委，你什么时候来采？”任佩佩到底是结过婚的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袁玥婷只能坐在那里听。

“开什么玩笑！把东西收起来、赶紧回去！”牛保伦板着脸说道，袁玥婷紧张的看看任佩佩、又扭脸看看牛保伦。

“呦！堂堂主委说话不算话，还凶我们两个弱女子，咱们把委员们都请回来，给我们评评理！”任佩佩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流，《银驴》影后都没有这种演技，袁玥婷及时的陪着轻声啜泣起来了。

“求求你们了，别哭了！”牛保伦急得不知所措，这时候要是有人进来、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任佩佩和袁玥婷根本不理他，继续哭的梨花带雨的，任佩佩来之前，交待办公室的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牛主委汇报，有人来、先把他们打发回去，她也不是毫无顾忌的。

“除了那件事，你们说什么都行！”牛保伦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刚才你还许诺呢，不是转脸就不认账了？”任佩佩委屈的说道。

“这回不一样！”牛保伦算是彻底让她们给弄得无所适从了。

“您接着不吃草，我们也不辞职了，但是，也不许你去采别的野花！”任佩佩算是掐住牛保伦的七吋了，她已经打听到张梦芸的事了，自觉自己条件比她要好，所以才这么将他的军。

“这是两码事儿吧！”牛保伦无语的说道。

“怎么是两码事？放着窝边的枯草不浇灌，见到野花你就采，这不是爱毛反裘嘛！”任佩佩毫不退缩的说道。

“你这是偷换概念！不是我说你，你不能把人家小姑娘给带坏了，对吧？”牛保伦准备先分化她们，然后各个击破。

“跟姐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袁玥婷也放下矜持说道。

“听见了没有？我们既不逼婚、也不要你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孔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你凭什么搞歧视！”任佩佩理直气壮的瞪着牛保伦说道。

“我什么时候搞歧视了？”牛保伦被任佩佩气坏了，这都是什么歪理呀！

“你还好意思问！”任佩佩止住哭，毫不示弱的说道。

“我怎么就搞歧视了？”牛保伦掉到坑里而不自知。

“外面的野花、你见一朵采一朵，天天滋润她们，这里的小草都快枯死了、也没见你浇滴水！”任佩佩说道这儿，又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又流下来了。

“我什么时候见一朵采一朵了？我还成采花大盗了！”牛保伦气道。

“俪芸双娇……”任佩佩也是点到为止。

“你调查我？”牛保伦这是真的生气了，准备翻脸了！

“你不调查我、不去了解我、不愿跟我沟通、不想跟我交往，还不许我单相思了！”任佩佩毫不在意的说道，说到最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梗着脖子、瞪着牛保伦！

“算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好不好？”牛保伦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被任佩佩的气势、压制的死死地，只想赶紧把她们打发走。

“我们对不起您，只要您改了那个臭规矩，小女子予取予求。”任佩佩这时又娇滴滴的撒娇道，其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就是、就是！”袁玥婷也赶紧站起来附和道。

任佩佩见牛保伦不吭声，给袁玥婷施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从两边向牛保伦围了过去。

牛保伦见势不妙、想退，被椅子拦了一下，任佩佩和袁玥婷趁势一左一右抓住牛保伦的胳膊、就要靠上去。

“主委！出大事啦！”**高声喊着推门而入，见此情景、连忙转过身去，把任佩佩气的不行，怎么这么巧！

“怎么了？”牛保伦如蒙大赦般的挣脱二女的拉扯，快步走了过去。

“老太太住院了！”**依旧没有转身。

“怎么回事儿？”牛保伦一惊。

“我去给老太太送午餐，就见她倒在客厅里，她说是从沙发上摔下来、扭到脚了。

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大夫说是骨折了，已经安排住院了。

打您电话，您一直没接，我才赶回来报信的。”

**一口气把话说完，牛保伦才想起来，去蔡崇日办公室的时候，手机调成静音了。

“走。”牛保伦也不废话、直接出门而去，**赶忙跟了上去。

任佩佩突然笑了，拉上袁玥婷就跑，袁玥婷不明就里，问她也不回话、反而加快了脚步。

任佩佩拉着气喘吁吁的袁玥婷，在牛保伦的前面、坐到汽车后排座上。

牛保伦无奈的坐到副驾上，他现在对任佩佩是又气、又怕，你不是不跟、不以结婚为目的男人上床吗！

荆刘氏见到是个牛保伦，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嘟嘟囔囔的说不清楚。

牛保伦又跑去问了医生，说是髌骨轻微骨折，问题不是很大，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病房，任佩佩和袁玥婷不知道怎么糊弄的，反正她们和荆刘氏已经有说有笑了。

“牛主委！您有事儿、就去忙您的吧，伯母这里有我们照顾，您个大老爷们在这儿也不方便。”任佩佩见牛保伦进来、站起来说道。

“那……那就辛苦你们俩了，我一会儿找人来替你们。”牛保伦无奈的说道，找谁来替？周淑芬还得人照顾呢！

“不用不用不用！我跟伯母熟的很！”袁玥婷也站过来说道。

“牛主委是不放心我们喽？”任佩佩阴阳怪气的说道。

“哪有！那就拜托两位了！”牛保伦算是让任佩佩给克制住了。

“没关系的，我们会照顾好伯母的！”袁玥婷看着任佩佩说道，生怕又说错话。

“不用客气，您就只当我们是野花好了。”任佩佩凑近牛保伦的耳朵、轻声软语的说道，如兰香气吹的牛保伦浑身酥麻，他赶紧退后一步、落荒而逃。

查尔斯虽然不让牛保伦再接触任何情报，牛保伦却觉得“洗钱”这种事儿，还是主动点儿好。

美国军事教官的事、查尔斯肯定知道，经费可是自己出的，牛保伦觉得这个功，不能不让查尔斯知道，这样，美国人才好监控这些钱。

如果有资金不是用在‘江岸警卫队’身上，查尔斯说不定会告诉自己，要是知道钱去了哪里，说不定就能揪住‘晖计划’的小尾巴！

现在跟查尔斯见面太容易引起怀疑、也太不方便，牛保伦决定加快出售《琴韵别苑》房子的进程，他还需要一个跟查尔斯见面的安全屋！

牛保伦原来准备让**帮忙买卖房子，现在，买房子的事儿、肯定不能交给他了，交给谁呢？

原本张梦芸是个合适人选，但是，从昨晚她的态度来看，她真有想当女主人的趋势，她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必须从根上杜绝她的幻想。

牛保伦决定适当疏远张梦芸，以她现在的身份、收入，想找个老实人、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其实是不太难的。

牛保伦一边盘算怎么跟查尔斯见面，一边整理出售《琴韵别苑》的事情，一边算计需要买几套房子，一边想着怎么摆脱那两个女人……

**停好车，提醒他、牛保伦才想起来已经到医院了，想了一下，牛保伦到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

“好点了吗？”牛保伦把花递给迎过来的张梦芸，绕开她、看着周淑芬问道。

“我已经好了，您跟医生说说、让我出院吧。先生！”周淑芬脸色还是蜡黄色，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

“别动、躺好！比这里就一切听大夫的，留下病根就不好了。”牛保伦说着，坐到刚才张梦芸坐的椅子上说道。

“先生！就干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再说也没人给她做饭呀。”周淑芬焦急的说道，‘先生？哼！’张梦芸暗自嘀咕道。

“吃饭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派人给她送，你就安心养病吧”。牛保伦说道。

“你放心好了，表姐我来照顾就行。”张梦芸过来、双手亲热的搭在牛保伦肩头，两眼看着周淑芬。

牛保伦向前一欠身、然后站了起来。

“让您帮着照顾周姐，实在不好意思，谢谢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我来。”牛保伦故意说道。

“我不累，再说表姐是个女人，我照顾起来比较方便。”张梦芸依然没有听出牛保伦话里有话。

“话虽如此，你有工作的，请假总归是不好！”牛保伦继续不咸不淡的说到。

“怎么了？保伦！”张梦芸总算听出来不对劲了，紧张的问道。

“你没事儿吧？我跟你表妹到外面说两句话。”牛保伦扭头笑着说道。

“我没事儿！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你们忙吧！”周淑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两个说话不自然，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张梦芸紧张的跟在牛保伦身后，两人来到露台上，牛保伦点上一支烟，冷静了一下。

“她是你介绍来的，昨天都已经虚脱了，我只是把她抱上床，仅此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牛保伦说道。

“我……我当时……我没多想。”张梦芸自己说这个话的底气都不足。

“她是个病人，我刚才进去的时候，怎么看着你像是在训人？”牛保伦继续说道。

“我……我怕她……我就是提醒她……”张梦芸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不敢再撒谎了。

“我是什么人，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你想最求自己的幸福，我绝不干涉、还会送上我的祝福。

其实，你现在真应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说不定哪天、还会受到我的牵连！”牛保伦看着张梦芸说道。

“我不！我不离开你！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张梦芸扑到牛保伦怀里，紧紧搂住他。

“好了，让人看到不好！”过了一小会儿，牛保伦拍了拍张梦芸的后背说道。

张梦芸站直身子、擦了擦眼泪，抬头看了牛保伦一眼。

“开始我是不敢结婚、我怕！现在我是不能结婚、我只能说对不起！”牛保伦平静的说道，如果张梦芸能就此离他而去，对她而言、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我不！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张梦芸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从心理上开始依赖这个男人了，即便知道永远不会有结果，她却没想过要离开他，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值得信任，所以，即便是从骨子里厌烦他的花心，却再也恨不起来。

“其实你并没有错，只是你选择了错的人，我是注定孤独终老、甚至死于非命的人！”牛保伦此刻也算真情流露了。

“不会的！我会永远陪伴你！”张梦芸赶紧说道。

“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们就继续交往。”牛保伦准备做最后一次了努力。

“你说吧！我都答应你！”张梦芸很认真的答到。

“如果有一个你不讨厌的男人，很真心喜欢你，你必须答应他……听我说完！我们虽然不能再有肌肤之亲，但是，我的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尽我所能帮助你！你同意吗？”牛保伦说道。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张梦芸再次扑到牛保伦的怀里哭了起来。

“你必须同意！”牛保伦坚持到。

“我……我……我有件事儿跟你说！”张梦芸哽咽着说道，她决定跟牛保伦把那件事说出来。

张梦芸的话，让牛保伦更感到身处环境的复杂、恶劣。

在医院的一个无人的角落，牛保伦用昨晚鲍家富给他的那部手机，给查尔斯打了一个电话，把洗钱的事儿告诉了他，这次查尔斯没有斥责他，只是叮嘱他，把手机和电话里分开丢弃。

苏佳犬的效率还真不低，牛保伦刚坐上车，一个新的进出口公司账户就发到他的手机上了。

这样一来，牛保伦就得再去找胡佳俪，“公管委”的制服衣料早就订好了，这个账怎么走，也是个麻烦事儿。

最后还是《俪芸服装》的兼职会计给出了个主意，把原来买布料的那笔款项、做成衣扣等辅料，这样转给进出口公司的款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成“进口布匹”了。

处理完这件事儿，天色已晚，胡佳俪已经听说周淑芬生病的事了，坚持要去看看，牛保伦怕张梦芸节外生枝、又闹别扭，就带她去看望荆刘氏了。

牛保伦还想用她吓退任佩佩她俩呢，结果，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拉着胡佳俪问她衣服哪儿买的、怎么搭配的这么好。

牛保伦是铁了心、要让任佩佩、袁玥婷死心，故意跟胡佳俪表现的很亲近、很亲热，可是，那两个女人干脆给他表演了一出“熟视无睹”！

从医院出来，胡佳俪请牛保伦去她家吃饭，牛保伦推辞了一下、就同意了，他坚持在路上下车，给胡佳俪的母亲和女儿，各买了一份礼品。

见女儿带回家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她母亲可比收到那份礼物高兴多了，张罗着下厨房去了。

她的女儿琦琦，听说这就是送她《猫熊王子》的叔叔，也表现的很高兴。

胡佳俪让牛保伦随便坐，她去给母亲打下手了。

琦琦可能是很久没有见过家里来男人了，再加上现在的孩子太早熟，她跟个小大人似的陪牛保伦聊起天来。

牛保伦虽然自己不想结婚、更不敢要孩子，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很喜欢孩子的，哥姐的孩子，从小就都跟他很亲，因为他不仅给他们那个吃的、用的，还陪他们一起玩。

所以，牛保伦很快就跟琦琦混熟了，两人玩儿起了游戏！

等胡佳俪母女做好饭，过来叫她俩吃饭的时候，琦琦还老大不乐意呢。

吃过饭，牛保伦谢绝了胡佳俪要送他的好意，坚持自己打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