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初战失利

星期天早上，牛保伦把胡佳俪和她的女助手、张梦芸以及老裁缝，送到“**府”后，牛保伦就告辞了。

最近胡佳俪忙坏了，根本顾不上家和孩子，上次去她家吃饭，牛保伦答应带琦琦出去玩，一直没有时间，今天他准备兑现承诺。

牛保伦让**先开车回家接上他的一双儿女和张若漪，然后驱车去接上琦琦和她姥姥。

几个孩子听说是去游乐场玩，顿时在商务车上又蹦又跳。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先把张若漪母子送回家，然后带着琦琦和姥姥去接胡佳俪她们，因为琦琦说都好几天没见过妈妈了。

胡佳俪上车见到琦琦、高兴坏了，又亲又搂，琦琦说今天去游乐场的开心事儿，让胡佳俪偷瞄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牛保伦，张梦芸则有点吃味了。

把所有人都送回去后，张梦芸想让牛保伦跟她一起下车去吃饭。

在孩子们玩的时候，有**夫妻照料，牛保伦在游乐场僻静的半山坡上，一个人又锻炼了两个来小时，虽说还不至于虚脱，却也累的不行。

所以婉拒了她的邀请，让**先送她回家，答应她改天再说。

蔡崇日的“出访”时间，是精心策划的，她在《江岸警卫队》开始军训的前一周就走了，要到军训开始两周后、才返回来。

这就是推脱政治责任的一种操作，先把《江岸警卫队》当做“民间组织”推出来，然后再逐步“转正”，这就是蔡崇日渐进式“南独”的最新版本。

张梦芸当初是被出轨在先的律师前夫，耍手段、钻法律空隙，净身赶出家门的，被迫带着孩子，回娘家跟老母住在一起，一直被弟媳妇冷眼相待。

所以，这次她坚持要买三居室的新房子，牛保伦也没说什么，她坚持要最新潮的装潢，牛保伦又额外给了她200万元。

军训马上就要开始了，牛保伦心中没底，所以也做了一下善后安排，结果弄巧成拙，搞得那些女人跟生死离别一般，让牛保伦哭笑不得。

这是一场赌博，牛保伦猜测：如果蔡崇日真的是“晖计划”执行人，那么，《江岸警卫队》的人，很可能就是“晖计划”的执行者，《江岸警卫队》的成员，就应该是由日裔和“蝗民”后代组成的。

牛保伦认为，如果自己这个推断成立，只要掌握了全体成员名单，“晖计划”的破坏性将大大降低，所以他不顾查尔斯的反对，以蔡崇日相逼为由、坚持参加军训。

之所以觉得“晖计划”神秘、可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它一无所知，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以什么方式突然出现！

没有人能劝止牛保伦、去参加这个传说中的“魔鬼训练”，牛保伦的女人们劝不行，牛宝玲接到胡佳俪电话后、专程跑来连骂、带求也没用。

《江岸警卫队》军训誓师大会过后，当天下午，全封闭的军训就开始了，营房外的媒体和看热闹的人，对这种折磨人的肉体、摧残人的意志，近乎暴虐的体能训练、无不乍舌。

当媒体第二天来进行连续跟踪报导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整个营区空无一人！

牛保伦的女人们，得到这个消息后，开始各种后悔。

“我当时要是砸断他一条腿就好了，他就不用去冒生命危险，反正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周淑芬哭着跟荆刘氏说道，坐在旁边的袁玥婷、听的毛骨悚然！

半夜被从床上叫起来，被卡车连夜运到山区的牛保伦他们，每人都有一个有少量补给背包。

再把参加军训的人，撒到东部的原始森林里面前，美国教官给全体队员开了个会，把当天的训练科目、训练场地设置……等，一一交代给他们。

重申了牛保伦他们已经知道的，将来会按这次军训成绩，进行《江岸警卫队》的各级人事任命。

但是，一个之前没有公布的规则，让所有参加军训的人、马上相互成为“敌人”，可以相互攻击，这个科目的目的就是选出体能最佳、敢于战斗的人。

美国教官阴损的笑着说道：“孩子们！这次军训分成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你们要按刚才发的地图，用最快的速度到达终点，要勇于跟遇到的‘敌人’进行格斗，这是一个展现你们实力的训练科目。

最先到达目的地的前九位勇士，将被记为甲等成绩，在以后的训练中、取得先发优势。

接下来到达目的地的前48人，成绩记为乙等。

按照顺序，接下来到达目的地的126人，成绩记为丙等。

剩下顺利到达目的地的人，成绩一律按丁等登记！

军训的第二阶段，主要学习……还是等你们活着到达目的地，再告诉你们吧。

我可以提前透露一点儿规则给你们：第二阶段军训结束后的考核，你们所有人的第一阶段考核成绩，都有可能上调、或者下调一个等级。

最终成绩为甲等的九个人，他们将成为《江岸警卫队》司令部的候选人。

最终成绩为乙等的48个人，他们将成为司令部部门参谋或中队主官的候选人。

最终成绩为丙等的126个人，将作为小队主官或中队职能主官候选人，剩下的丁等……作为后补。

孩子们！祝你们好运！”

美军教官训话结束，牛保伦他们再次上车，被分批向不同方向运走，隔几百米下去一个人，这个人迅速钻进山林。

牛保伦是在晨曦中跳下车，开始进入丛林，陡峭的山坡，牛保伦不得不手脚并用，斜形往上爬。

很快牛保伦就爬到这个小山脊的顶部，他靠着指南针修正了一下方向，第一天的训练科目是山路急行军六十公里！

前一段时间的恢复性、强化锻炼，让牛保伦不惧这项训练，问题是行进中、必须躲避可能的偷袭。

美国人这招真狠，这些年轻人争强好胜、好狠斗勇，为自己取得好成绩，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事！

杀人他们未必下得去手，埋伏在前方、从山坡上推块石头下来，弄伤你，这个真的不敢大意！

按照美国人提供的地图，所有队员是在一个接近半圆形的公路上，呈扇形陆续进入这片山区的，牛保伦是比较靠后进入大山的，位于扇形边缘，他的前方肯定不是安全的！

美国人果然好算计，表面上看起来每个人的路程基本一样，可是，首先进入大山的人，已经占得先机，越靠近目的地，人员越密集，前面的人随便设置点儿小机关，都能把后面的人、吓得耽搁不少时间，为了不让后来者超越自己，这些机关还会留在原地，说不定又增加个小陷阱！

为了安全，牛保伦在行进过程中一边思考接下来怎么办，一边搜寻前路有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牛保伦过于小心了，所以他的行军速度比较慢，其实军训刚刚开始，表面上都处于同一个起点，还远没有到杀红眼的地步。

美国人的盘算也是让参加军训的队员，人人自危、相互猜忌，从而让他们选中的人、与其他人相比，能赢在起跑线上！

参加军训的，跟牛保伦一样的‘聪明人’太多，只有那些头脑相对简单的人，不管不顾的闷头快速往前赶。

等牛保伦赶到第一天目的地的时候，他的名次是376名、丁等！

晚上，牛保伦把成绩跟自己一样的学生队员找到一起，从现在的成绩看，他们几乎是“全军覆没”！

第一天的体能测试，除了一个乙等、四个丙等外，爱思考的学生队员、全部都是丁等！

明天开始，训练科目就需要团队协作了，团队协作最重要的不是每个人能力有多强，而是相互信任、配合默契！

牛保伦知道这是自己跟他们拉近关系的最好机会，之前，他们中的人，对牛保伦这个“高官”，或敬畏、或鄙视……不一而足，现在牛保伦很他们一样，都是“丁等队员”，相互身份的认同，让他们有了凝聚在一起的契机。

之前十来天的共同训练，让牛保伦对大家有了一个粗浅的认识，他认为：当官、有一个天然的禀赋，能容人；还有一个天生的性格，说话、做事果断。

美国教官规定，每个小组8—9人，自由组合、选出一个小队长，小队长有加分，这又是一个坑。

牛保伦不管那么多，他告诉学生队员：“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训练科目，如果不能团结协作，明天再垫底，大家都很难翻身了。”

“牛主委！您给大家拿个主意，我们都听您的！”跟牛保伦走的比较近的范晋儒说道，不能自乱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没人提出异议，就算个别人不服，也不敢公开唱反调。

牛保伦见状也不自谦了，平常比较活跃、有一定人缘、有能力的十几个人，被牛保伦“推荐”作为小队长候选人。

范晋儒见牛保伦没有念自己的名字，略感失望，却见牛保伦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牛保伦的建议提出来后，虽然大家对有的人选并不满意，但是，谁也不愿意挑头、得罪人。

这说明那些能力有限、人望不足都刺头，爱找事儿的主、都被牛保伦挑出来了。

小组长明确后，组员自由结合的时候，有两个小组长就尴尬了，两人都只招呼过去两三人，其他各组很快就都达到9人上限了。

牛保伦看看剩下的十个人，剩下的人也都眼巴巴看着他。牛保伦把那两人拉倒一边。

“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你们两组合并成一组吧，在明天军训里好好干，让那帮家伙去后悔吧！”牛保伦小声给他俩找了个台阶下，然后让他们自己商量谁当副队长。

“现在剩下的人，必须有两个人去那一组，大家抽签，谁抽到长的就过去、抓紧时间相互熟悉！”牛保伦说完就伸出手来，一排小木棍整齐的并列着。

见大家都不动，牛保伦示意范晋儒先来，他随手抽了一根，其他人这才勉强参加，两个倒霉蛋悻悻的离开了。

牛保伦提议让范晋儒当小队长，没有一个人附和，范晋儒也连忙表示，自己留下就是为了跟着牛保伦。

美国教官过来把各组名单收走，对有个小队还“选出”一个副队长，表示赞同，万一队长第一个“阵亡”了，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美国教官表示，他们这个小组的人、都有加分，刚才悻悻而来的两人，顿时变得兴高采烈了！

牛保伦跟大家商定好一些基本手令后，就督促大家赶紧休息了。

远处，一个黑影，看到牛保伦他们小队在一起休息，就把身形成又隐没在夜色中了。

第二天上午，第3批人出发两小时后，才轮到牛保伦他们出发。

今天的训练科目，是整个“丁等”成绩的各小队，搜捕甲乙丙等各小队。

甲等和乙等小队最早出发，他们将面临两个小队的“围剿”。

由于牛保伦这个队长，第一天的成绩太差，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丙等小队。

看起来这是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其实是让双方成绩进一步拉大的陷阱。

先出发到分配好的地域，勘察地形，或埋伏、或隐匿，甲乙丙等队伍，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牛保伦他们佩戴上美国教官给的装具，向训练场出发了。

牛保伦他们手持带瞄准镜的激光枪，身上佩戴的是专用头盔和马甲，一旦对方的激光束射到头部、胸部、腹部的有效位置，头盔顶部发烟、表示失去战斗力，必须马上推出战场。

牛保伦他们并没有急于赶路，他跟范晋儒他们、边走边商量战术，一个“丁等”在身，他们不能跟对方耗时间、打平手就是失败！

为了不让对手打伏击，牛保伦他们放弃了相对平整的谷底，沿着半山腰来到预设“战场”。

对方显然是按照“保平争胜”的思想，来安排自己的战术的。

谷底和两侧大山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牛保伦他们拿出卫星地图，开始研究对策。

对方不可能藏在没有遮拦的谷底，两侧大山，左边大山森林茂密、背后是断崖，右边杂草丛生、坡度不大，都是易守难攻的地形。

本来人数就不多，分兵会让对方各个击破、等于自寻死路。

从牛保伦他们所在位置，再往前不到5公里就超出训练区域了，如果对方被赶到那里，就算失败了。

“如果对手躲在左侧大山的树林里，我们贸然钻进去，被对方发现、伏击，第一轮射击过后、我们就剩不了几个人了，这绝对是死路。”一个叫王磊的队员，指着他们前方的树林说道。

“右侧杂草虽然足够高，但是，我们一上去、人行草动，马上就会暴露行踪，对方隐匿在山上、守株待兔，或是居高临下、突施打击，我们都是防不胜防的。”范晋儒指着对面的山坡说道。

“美国佬真特么不是东西！这不是坑我们吗？”叫张晓斌都队员骂到。

“也不能这么说，双方没有接触、虽说是平局，但是按照规则，我们加分、他们减分，教官讲话的时候、你根本没仔细听。”队员武文斌说道。

“那我们就躺赢？”张晓斌说完躺倒地上。

“你们想的到美！对方如果在这边埋伏的有人，发现我们后，居高临下进攻，两三个人就能把我们赶到谷底。”范晋儒指着他们卫星地图说道。

“是啊，我们不敢分兵，他们却是有牺牲三两个人做诱饵、来聚歼我们的可能的。”王磊说道。

“那我们就爬到山顶上去，给他们来个以逸待劳、守株待兔！”武文斌说道。

“瞎说什么呢？累不累呀？只要能熬到下午五点，我们最低也是个平手！”张晓斌说道。

“上山！”牛保伦突然说道。

“上山？”大家都有些不解。

“你们看，我们现在从这里登上山顶、应该是出其不意的。

从山脊上行军、最多是跟对手打一场遭遇战，那就看谁技战水平高高了。

如果敌人躲在山林里，一旦被我们发现，居高临下的就是我们了！

到这里，从训练场的最边缘下下山，我们走出树林后，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右侧山顶……他们不会把阵地，设在退一步就算输的地方。

然后就是我们派两个人，沿山坡、拖后跟进，其他人沿着山顶搜索前进。

只要他们是在右侧大山上设伏，那么，当我们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时，惊慌失措、猝不及防的就是他们了。”一直在心里琢磨的牛保伦说道。

“我看行！”王磊说道。

“何止行呀，我看就是诸葛再世！”张晓斌说道。

“你少拍马屁了，队长，我和张晓斌当尖兵、斥候，给全队开道！”武文斌站起来、立正说道。

“行不行啊，你俩？”王磊说道。

“别的不敢说，我们俩还真练过互相掩护、交叉前进，再说了，斥候最少要比大部队多跑三分之一都路，就你那小身板，行么？”张晓斌看着王磊，挑衅都说道。

“武文斌、张晓斌，你们做全队尖兵，现在就出发！”牛保伦可不想他们斗嘴、耽搁时间。

“是！”两人立正答到，然后抄起装备就出发了。

“范晋儒、王磊，你们两个负责殿后！”牛保伦说道。

“是！”两人站起来答到。

“其他人收拾好东西，随我出发。”牛保伦说完，大家很快就呈一列纵队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