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连环计

自从上次聊天之后，牛保伦就想尽办法不跟蔡崇日单独谈话，免得她再次逼婚，他实在想不通，她怎么突然对自己的婚姻问题，那么关心了，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吗？

再过几天，第二轮军训就要开始了，蔡崇日通过吴秘书通知牛保伦，让他下午到她的办公室。

这又是不寻常的一次召见，隔过陈献菊和苏佳犬，难道这次召见是私人性质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婚事？牛保伦胡思乱想、却不得不去。

“保伦这些天休息的怎么样？听说还回了一趟雄迪？伯母身体还好吧？”牛保伦还没有坐下，蔡崇日就亲热的问道。

“谢谢‘**’惦念，家慈的身体尚可。”牛保伦答到，刚坐下、吴秘书就送来一杯茶水，他赶紧起身致谢。

“你坐下，不要那么客气，以后到我这里跟到家里一样。”蔡崇日看着牛保伦说道，他也不好接这个话，只得笑笑，他可看不见已经转过身去的吴秘书、吴静怡，让蔡崇日说的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

“‘**’找我来，有何训示？牛保伦正襟危坐的看着蔡崇日问道。

“前两天，我请美国教官们吃饭，他们对你的印象很深、很好，只要不出意外，你的成绩肯定能拿到甲等。”蔡崇日说道。

“谢谢‘**’关心！”牛保伦答到，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到这个问题。

“《江岸警卫队》司令部的主官配置，你知道吧？”蔡崇日问道。

“一正三副、四个司令，三个副司令兼任三个大队的大队长，其他五人分任参谋、后勤部门主官，这也是美国人定9个甲等的原因吧。”这类消息在营地乱传，这是牛保伦认为比较靠谱的一种说法，三个副司令各兼大队长，司令就不可能独大，副司令也拥有一定实权，可以互相掣肘。

“差不多是这样，你是带队逆袭上来的，下面的人服你；你是‘公管委’主委，那些资本家就算想反对，也只能在背后施点小阴谋；美国教官也很认可你，思普利特党方面我给你站台、我看谁敢说不！

这样，《江岸警卫队》的首任司令，就非你莫属了。”蔡崇日语气平和的说道。

“谢谢“**”信任，不过，我恐怕难当此大任呀。”牛保伦不知道蔡崇日的真实想法，所以不敢接这个球。

“你就不要谦虚了，既然美国教官认可你，说明你有这个潜质，还有军人必须具备的胆大心细、杀伐果决。

只是……”蔡崇日似乎很为难的没有把话说明。

“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江岸警卫队》是一支重要力量，必须无条件服从您的指挥，我怕因为我的臭脾气，跟下面的人搞不好关系，到时候他们阳奉阴违，可就要耽误您的大事了！”牛保伦揣测着蔡崇日的心思，故意贬低自己。

“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就是因为你是大才，我还要好好倚重你，所以才不想把你拴在那个小地方。”蔡崇日言不由衷的说道。

“您说准备把谁推上去，到时候我抢先发声，那几个学生队员、我可以做他们的工作，5：4，我想美国教官不会不考虑这个现实的吧。”牛保伦既然知道了蔡崇日的真实想法，那就很干脆的答到。

“除了你，其他人都不是我的人，所以这个司令，必须由你来当！”蔡崇日的话又把牛保伦搞糊涂了。

“现在任命《江岸警卫队》司令部成员，必须参考美国人的意见，这是当初谈好的，否则，后续的训练和器材供应，他们会刁难我们的。”蔡崇日见牛保伦不吭声，所以解释道。

“那可以这样，等《江岸警卫队》司令部组建完成后，那时候美国教官就不再像现在这样，完全掌控话语权了。

等开始训练新兵的时候，我以无暇分身为借口，新设立一个专司新兵训练的副司令，这样不会引起美国人太大反弹。

只要把司令部几个部长说服了，其他几个副司令就是摆设，好好做好他们的大队长就行了。

至于人选，唯‘**’定夺！”牛保伦马上把解决办法提供给蔡崇日了。

“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相信你！”蔡崇日并没有接话，而且非常信任的看着牛保伦。

“我之前接触的都是下里巴人、上不得台面；这次军训确实发现几个可造之材，但是，一来这些人都太年轻，二来我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不敢误荐不忠之人。”牛保伦马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绝不趟这条浑水。

“这样呀！我倒是有个合适人选，就是太年轻、资历也浅，怕不能服众。”蔡崇日说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其他都可以培养、锻炼，唯一难辨、也最重要的是忠心！”牛保伦说道。

“难得保伦这么重大局！我也不瞒你说，他是我二嫂的亲侄子，叫李鸿钧，自小就向往做个将军，高中毕业后、死活不参加联考，非要去当兵、考军校，这不也快30了，在陆军当了个少校参谋，不知道他行不行。”蔡崇日说道，至此牛保伦才知道当初她鼓动自己参加军训的原因，肯定是那小子怕吃苦、受伤！

“我跟他年纪差不多，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把他先介绍给那些学生队员，让他从现在就开始跟他们接触，他跟这些学生队员处好关系，等于在《江岸警卫队》有了将近一半的亲信。

到时候，他就在《江岸警卫队》拥有了足够的威信，不惧怕另外三个副司令的挑衅，只要再笼络住五个部门主官，那三个副司令就老老实实当他们的大队长好了！”牛保伦把所有的路都铺排好了。

“保伦！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暂时对外保密，尤其是鸿钧的身份。”蔡崇日十分满意的说道。

“明白！您放心好了！”牛保伦说道。

“我让吴秘书通知鸿钧，让他自己去找你，你对他不要客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能再惯着他的公子哥性子了。”蔡崇日看起来很认真的说道。

“那不会的，这个年纪就当上少校，说明他的各方面素养都是好的。”牛保伦恭维道。

“真是才好，你多费心了！”蔡崇日很客气的说道。

“您告诉李少校、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告辞了。牛保伦说着就站了起来，蔡崇日很客气的跟牛保伦道别，今天更是亲自把他送出办公室。

“姑姑！您设计圈套让我钻！”吴静怡跑出来，跟返回来的蔡崇日撒娇道。

“愿赌服输！谁让你认定他不会放权的。”蔡崇日笑着说道。

“他这么处心积虑的讨好您，您不觉得可疑吗？”吴静怡气鼓鼓的说道。

“可疑，但是，他要是不放权、就更可疑，现在的他、就算获得再大的权利，也始终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倒是《江岸警卫队》，我现在才彻底放心了！”蔡崇日拉着吴静怡坐到沙发上说道。

“您决定让表哥接替您了？他可不是我们这样的身份呀！”吴静怡狐疑的说道。

“我家子侄辈都不成器，一个个就会花天酒地，交给他们等于让整个家族蒙受灭顶之灾，鸿钧少有志向、性格也算刚毅，只是缺乏磨砺，这次军训他就畏难，幸亏保伦出人意料的取得这个成绩，否则，要把他扶上那个位置，少不得多费一番心思！”蔡崇日无奈的说道。

“关键是他会不会坐上那个位置后，有了其他心思，我们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可是灭顶之灾。”吴静怡小声说道。

“长老会已经同意了，他们有办法控制他，再说鸿钧从小接受家族灌输的那些思想，这辈子很难改变了，他可是标准的‘精日’菁英。”蔡崇日笑着说道。

“那倒也是，为这个、从小没少跟他吵架！”吴静怡气鼓鼓的说道。

“那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儿，可惜，血缘太近了。”蔡崇日不无遗憾的说道。

“我对他可没那种感情，我就觉得他像一个固执己见的哥哥！”吴静怡说道。

“这都是命呀！”蔡崇日无奈的说道。

“由表哥掌控《江岸警卫队》当然最好，不过这个牛保伦实在……”吴静怡的话，被蔡崇日打断了。

“我知道你有抵触心里，我们的打赌、也可以不作数，但是，你要相信我的眼睛，牛保伦绝对会是一个好夫婿，比找人来提亲的那几个公子哥强太多了。”蔡崇日说道。

“就算苏真娼的侄子吸毒，吴糟蟹的儿子是个伪娘，顾董的孙子是个流氓，那个不连智勇总算一表人才吧？您不会在这件事儿上、还提党派之争吧？再说，人家还表态愿意加入思普利特党呢”！吴静怡也是名门世家出身，父母早亡、她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还是根独苗，偌大的家业早晚都是她的。

他爷爷跟蔡崇日的父亲是至交，当年一起从日本返回江南的，所以她和蔡崇日才会知道对方都身份。

“他？还不如姓顾和姓吴的那两个家伙呢。

这个不连家的大公子呀，确实挺拔英俊、一表人才，可是你知道吗？他前一段时间，才把牛保伦的一个红颜知己骗到手。

最近又开始频繁往日本跑，给一个刚出道、被日本媒体吹嘘为600年才有的美女捧场，不惜花费重金、场场坐头排！

这个人从来不把身边的女人公开，每次找到下一个目标，就把这个女人一脚踢开！”蔡崇日的情报系统非常完善，没人能逃脱她的耳目，牛保伦也一样！

“那怎么没见过他的花边新闻呀？”吴静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还有点不信。

“他刚上大学时，搞大了一个女生的肚子，有家小报社的狗仔偷拍了不少照片，想敲诈一笔钱，结果，被人抢走菲林，还打断腿、刺瞎了眼睛，你说还有狗仔队敢去跟踪他吗？”蔡崇日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感**彩，却听的吴静怡毛骨悚然。

“警察不管吗？”吴静怡天真的问道。

“管？不过是抓只小虾米，又没有出人命。”蔡崇日说道。

“那那个怀孕的女生呢？”吴静怡确实没有接触过这种情况，还在为那个怀孕的女生担心。

“还能怎么样？不连家赔点钱了事。”蔡崇日说道。

“太可怕了！”吴静怡说道。

“这算什么？表面道貌岸然、背地男盗女娼，你是家境优渥、体会不到底层民众的苦泪。”蔡崇日说的好像她能感受到一样。

“那我还是一个人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吴静怡心有余悸的说道。

“傻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跟他好了吧？简单的人、最好相处，牛保伦看似心机很重，其实就是有点急智，这是他们那种人、安身立命的本钱！

就像今天这件事，他是不可能事先知道，我的真正目的的，他能听出我的意思，最关键的是，他还帮我把一件很棘手的事，弄得很简单了，让鸿钧进入《江岸警卫队》不难，可是能让手下欣然领命却不简单，保伦的办法、你也听到了吧？”蔡崇日问道。

“嗯！倒是个好办法。”吴静怡说道。

“你把他的联系方式交给鸿钧，让他以长辈的礼数、恭恭敬敬的对待保伦。”蔡崇日觉得这样可以让牛保伦得到一点儿安慰、一点补偿。

“没必要吧？那我岂不是也……吴”静怡话没说完就停下来了，那样说太容易让人想到别处。

“怎么？你想通了？”蔡崇日果然想到那里去了。

“姑姑！不理您了，我去给表哥打电话！”吴静怡红着脸站起来走了。

从蔡崇日那里出来，牛保伦就赶到《俪芸服装》了。

在胡佳俪的努力下，《俪芸服装》已经步入正轨，拥有七八位专职设计师的同时，还用置换股权的方法，拥有了一家因为丢失了海外客户，濒临倒闭的服装加工厂39%的股权，这样一来就不会受制于乙方，完全可以保证及时交货。

因为增加了办公场所的面积，胡佳俪的办公室也不再杂乱无章，胡佳俪亲手为牛保伦沏了杯茶，两人轻言细语的交谈着。

说道自己的工作，胡佳俪非常自豪的给牛保伦介绍公司拓展的新业务。

“现在我们有一个小组，专门给演艺界的明星定制演出和出席活动的服装，《姐弟往前冲》节目组的服装，就是我们设计的。”胡佳俪不无得意的说道。

“真的？”其实牛保伦根本没有看过这个挺有名的真人秀节目，却故意装出惊喜的样子。

“当然了，最近很火的女团TNT，过一段时间要来江南来演唱会，也请我们帮着设计演出服呢！”胡佳俪得意的说道。

“是吗？我能看看你们的设计吗？”牛保伦问道，这个他还真的有点关心，林芝翎可是在脸书上给他发过讯息的。

“现在只有草稿，你别笑话我，我还没有设计过十八九岁女生的服装，把握不好青春洋溢的尺度。”胡佳俪谦逊的说着，去把电脑里的设计图调了出来。

十八九岁？没有二十八九、二十四五总是有的，她还会倒着长？牛保伦满腹狐疑的走过去。

“怎么样？行吗？”胡佳俪期盼得到牛保伦的肯定。

虽然只是素描一样、简单的勾勒出服装的轮廓，三个女生也是虚影，但是，跳动的青春、跃然纸上！

“真不错，你要穿上这身衣服，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牛保伦用溢美之词说道。

“讨厌！怎么可能。”胡佳俪被牛保伦吹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掐了他的胳膊一下，牛保伦夸张的喊疼，胡佳俪赶忙松手。

两人站在那里，相互对视……良久，胡佳俪将双臂轻轻搭在牛保伦的肩上……两人的身体在缓缓靠近……突然！

“**！凯勒夫量……”胡佳俪的女助手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马上收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定在那里。

“怎么回事？”胡佳俪赶紧退开身、面色酡红的问道。

“《凯勒夫量贩》的副总欧文先生、刚才来电话，想请我们帮着设计新工装，要给江南的所有《凯勒夫量贩》换装，他说……他还说如果总部满意，不排除在全球《凯勒夫量贩》推广的可能性！”女助手既紧张又兴奋的说道。

“真的？”胡佳俪也兴奋的反问道。

“真的！是欧文先生亲口说的，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在展会上投放过广告么，留的联系电话就是我的手机，我还查了来电，869开头的电话、是《凯勒夫量贩》的专用号段！”女助手依然兴奋的说道。

“谢谢……这个……”胡佳俪显然很激动、很兴奋。

“恭喜你们！他还说什么了？”牛保伦看着女助手说道。

“他说请我们晚上七点，准时到《凯勒夫量贩》鑫源店、四楼美食城的《雾都火锅店》，他和相关人员跟我们具体沟通。”女助手这才算是把话说完。

“你再叫上张浩，一会儿我们三个一起去。”胡佳俪经过片刻的兴奋莫名，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

“好！”女助手答应一声出去了。

“恭喜你！”牛保伦再次祝贺道，这个成绩是胡佳俪不懈努力的结果。

“不好意思！晚上……”胡佳俪有点儿愧疚的说道。

“正事要紧，你忙吧，我先回去了。”牛保伦说道。

“你什么时候走？”胡佳俪关心的问道。

“二期军训是理论学习，就在郊外的营地里。”牛保伦怕她担心，故意说的轻松些。

“你要注意身体，我忙完这几天再联络你。”胡佳俪把牛保伦送到门外，关心的说道。

“放心，你也要注意休息、别太拼命。”牛保伦说完就走了，直到他进入电梯，胡佳俪的才返身回屋。

**早就被打发回去了，牛保伦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跟对方约好见面地点，这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来到牛保伦给他们安排的其中一个住处，荆丰早就把酒菜备好了。

“到泰枰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也不去看看伯母？”牛保伦问道。

“我偷偷在远处看过她，要是我出现在您家，我怕被别人盯上，那就要耽搁您的大事了。”荆丰说道，他说的牛保伦当然懂，只是内心总觉得亏欠了他。

“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有进展吗？”牛保伦给荆丰又斟满酒。

“《寺井商社》最近很热闹，里面吵吵嚷嚷的，他们说的日语我也听不懂，听被开除的江南杂工抱怨，好像是他们的生意，大部分被一家新公司抢走了。

现在那里就剩7个日本人了，房子的结构，我也没敢贸然找那两个被开除的人打听，不过，他们的住址、我跟踪他们找到了。

那栋公寓楼跟《寺井商社》是否联通，现在还没有发现，每天的监控我都会看一遍，一楼有套房子，从来没见有人进出，没您的命令、我没敢进去查看。

您让查的那两个人，史二哥前段时间回话说，顾剑锋是江海集团顾董的侄孙，刚从军队退役。

那个赵锐可就麻烦了，他父母双亡、跟着姨夫一家到马来西亚生活，成年后才独自返回江南，在一家‘岚州拉面馆’学艺，《江岸警卫队》招兵，他是第一批报名的。

赖罄德、赖智善的宅院还有人在暗中监视，史二哥就让我们放弃跟踪、监视了。

吴糟蟹行踪诡秘、又有人暗中保护，我们就没再监视他。”

荆丰跟牛保伦边喝边聊，把牛保伦安排的事，都汇报了一遍。

“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牛保伦跟荆丰碰了下杯。

“不辛苦！跟以前比，现在简直太舒服了。”荆丰说道。

“你手上还有钱吗？”牛保伦问道。

“嗯……”荆丰有点犹豫了，留给他的钱是有富裕的，但是，最近他多了一项开销，所以，钱变得有些紧张了。

为了掩饰身份、不被怀疑，荆丰平常都伪装成拾荒的人。

在另外那个荆丰常住的地方，住的时间长了，也就跟这条街上的人熟悉了，街口有个卖水果的小摊，卖水果的是一位聋哑姑娘，荆丰每天早出晚归的，经常碰上那姑娘出摊、收摊，荆丰就主动帮着搭把手。

那姑娘口拙心慧，就每次都要塞个水果给他，姑娘的父亲瘫痪在床，全靠她卖水果养家糊口，弄得荆丰很不好意思。

这个贫民区里面还有一家孤儿院，免费收养了不少失养、遗弃的孩子，孤儿院经费有限，孩子们的伙食很一般。

荆丰因为身高的原因，跟这些孩子能玩到一起，闲暇时，就买点点心、糖果去跟他们玩。

荆丰就想到，把那姑娘剩下的、不很新鲜的水果，便宜一点儿都买下来，送给孤儿院，骗姑娘说是帮孤儿院买的。

这样一来，孤儿院的孩子们每天都能吃上一个水果了，再卖不出去可能就会坏掉的水果，也给聋哑姑娘减少了损耗。

唯一不好的就是，荆丰拾荒本来就是幌子，卖废品那点钱怎么够买蔬果？

时间一长，留给他的钱就捉襟见肘了。

“需要多少？”牛保伦没注意到荆丰的尴尬，顺口问道。

“这个……”荆丰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所以也不知道该要多少。

“我身上只有不到三万，都留给你吧，不够了再给我留言。”牛保伦说着，把皮夹里的钱都掏出来递给荆丰。

“用不了那么多！”荆丰没想到，牛保伦也不问问，他把钱花到什么地方了，直接就掏钱，他被这份信任感动了。

“哭什么哭？去搽把脸，我给你拍张照片……愣什么？快去呀！你不见伯母，我拍张照片给她看看你！”牛保伦说道。

荆丰这才反应过来，拍完照，吃饱喝足的牛保伦跟荆丰一块儿离开了这个据点。

回到别墅，见一个年轻军官、正襟危坐在客厅沙发里，周淑芬悄悄告诉牛保伦，那人来找他，已经坐在那里一个多小时了，一动不动、怪吓人的。

“您好！我是牛保伦，您找我有何贵干？”牛保伦笑着走了过去，对方并没有与他伸出手的手握手，而是全身挺直、立正，然后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报告牛副秘书长！卑职是泰枰警备区少校参谋李鸿钧！”李鸿钧朗盛说道，显得很英武的样子。

“是鸿钧老弟呀！快请做！周姐！再沏壶好茶过来”。牛保伦笑的比刚才还灿烂，过去拉着李鸿钧坐。

“这怎么敢当，姑姑让我以子侄礼待您。”李鸿钧假装谦恭的说道。

“那怎么敢当！你我年纪差不多，我痴长几岁，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兄弟相称！”牛保伦可不敢在他这儿充长辈。

“这……那就依兄长的意思？”李鸿钧虚伪的说道。

“承蒙贤弟不弃，快请坐！喝茶！”牛保伦又掏出香烟相敬，李鸿钧说不会，牛保伦就把香烟盒子丢在茶几上。

“贤弟今天过来，有何事指教啊。”对方不提，牛保伦只好这样问到，自己也不能上杆子献殷勤吧。

“姑姑有意让我将来到《江岸警卫队》协助兄长，我想请您，给我介绍一些参加军训的队员，也好提前熟悉一下《江岸警卫队》的条例、规章。”李鸿钧答到。

“没问题，明天早上我陪你去趟营地，看看有没有回来或是没走的人，等二期军训开始，我再把其他人介绍给你。”牛保伦暗叹，蔡崇日虽说是任人唯亲，这个李鸿钧却也不是草包，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那就谢谢牛兄了！我先回去、明早再来。”李鸿钧说着站起身来，牛保伦挽留了一下，就亲热的把他送出大门，看着他驾车离去、才返身。

“这人是谁呀？”周淑芬突然问道，把正在转身的牛保伦吓了一跳。

“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不该问的别问！”牛保伦没好气的说道。

“我真的只是好奇！”周淑芬赶紧跟上去解释道。

李鸿钧跟随牛保伦来到营地，正好牛保伦小队的一个队员没有回家，有他带着，李鸿钧很快跟这些学生队员熟络起来。

李鸿钧昨天去牛保伦家可是空着双手的，今天来营地，他轿车的后备箱却装满了东西：高档香烟、巧克力、洋酒、红酒、进口罐头……

把那些帮着搬东西的学生队员高兴坏了，看着这些，牛保伦心中暗自得意，他又赌对了！

蔡崇日对《江岸警卫队》真是志在必得，如果牛保伦流露出一点儿恋权的意思，她肯定会假装同意，但是，将来肯定会找机会把自己搞下去！

最关键的是，牛保伦以为是自己用计、才能参加的军训，其实，都是蔡崇日早就设计好的“连环计”，蔡崇日才是真正的谋略高手，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牛保伦觉得今后跟她打交道，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

看李鸿钧跟学生队员已经要开始吃喝，牛保伦赶紧告辞，李鸿钧假意挽留了两句，只有牛保伦小队那个队员把他送出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