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四面间谍

从“**府”出来，牛保伦的头有点懵，蔡崇日的话、很明确，牛保伦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却又有点不甘心，他现在心中要说喜欢谁的话，胡佳俪肯定是他一生难忘的知音、知己，如果让他自己凭心而论、牛保伦认为自己会选择胡佳俪，他开始后悔没有早一点跟胡佳丽挑明心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蔡崇日把话挑明后，牛保伦已经没有选择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放弃进入那个“核心”的机会，思普利特党的元老级人物、拥有让蔡崇日也不得不敬让三分的“新潮瘤”派系，陈献菊却不是那个“核心”里面的一员，机会也许只有一次！

矛盾的心情让牛保伦很烦躁，**两次问他去哪儿，他都没有听见，**只好一路慢慢开着车、往公管委去，半路上，牛保伦突然下车了，让**一个人回去了。

牛保伦决定把这件事汇报给查尔斯，看看美国人是什么态度，因为美国人莫名其妙找上他，到现在牛保伦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决定用这件事、试探一下查尔斯，如果美国人仅仅是让他在思普利特党做个卧底，调查美国人感兴趣的事，那么这个消息一定会让美国人很感兴趣，牛保伦觉得美国人肯定早就知道吴静怡的真实身份，其实在思普利特党和阔民党的最高层、以及一些最有权势的家族，这个算不上什么秘密。

牛保伦到了安全屋后，才给查尔斯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给自己泡上一壶茶，边抽烟、边思考对策，牛保伦本身不反感吴静怡，只是觉得多少有点儿别扭，同时认为对不起胡佳俪她们，毕竟之前牛保伦跟谁都说自己是不婚的。

查尔斯过来后，风轻云淡的听牛保伦把蔡崇日“逼婚”的事讲了一遍，等牛保伦说完，查尔斯很是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你这把钥匙早晚要开这把锁。”

“你说什么？”牛保伦诧异的问道，查尔斯却没有解释，而是用双手笔画了一个很下流的动作，遭到牛保伦的白眼相对。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查尔斯才告辞而去，他是从正门走的，牛保伦刚才是从后门进来的。

牛保伦胡思乱想中，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决定马上先把这件事解决了。

牛保伦给宋蕾娜打电话，让她去请鲁会计、晚上一起吃顿饭，宋蕾娜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马上高兴的答应了。

牛保伦又给陈妻麦说晚上请他吃饭，有个朋友希望他帮忙提携一下，陈妻麦有个儿子不愿意学习，每天在社会上混，因为有刺青、军队又不收，他也不是“转型真理”稽查大队的人，正打算走牛保伦的后门，送进《江岸警卫队》去磨练一下，所以满口答应了。

张梦芸接到电话虽然有点儿意外，但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晚宴上，鲁会计、张梦芸多少有些尴尬，但是，由于牛保伦的吹捧、陈妻麦当场表示要提拔鲁会计做财务部副部长，激动地鲁会计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梦芸知道，这是牛保伦要故意抬高他，让鲁会计可以避免别人说他“攀高枝”，给两人一个对等的身份、也可以靠着两个人的薪资、过上比较富足的生活。

晚宴尽欢而散，张梦芸在半路上给牛保伦打电话，非要见面，牛保伦怕她想不开，就去了，两人一见面，张梦芸哭的跟个泪人一般，牛保伦只得好言安慰她。

张梦芸知道牛保伦是为了自己好，她也看的出来，牛保伦看胡佳俪的眼神都不对，几个女人也就胡佳俪敢当面说他、他还不敢还嘴，时间长了、自己的身份就尴尬了，更关键的是，鲁会计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最后，牛保伦没架住张梦芸的纠缠，她说自己还没答应鲁会计呢，于是，两人又来了个最后一夜，这一夜张梦芸缠着牛保伦，几乎彻夜未眠……

胡佳俪很意外的收到欧洲一个顶级时装秀的邀请函，邀请她做评委，时间很紧迫、胡佳俪匆匆飞往欧洲去了。

牛保伦想跟胡佳俪商量“私奔”的想法落空了，其实，牛保伦还是放不下吴石坚和许德梁的郑重嘱托，在国家和民族利益面前，个人感情被牛保伦压抑住了。

算好时间的周淑芬，软磨硬泡的跟牛保伦连着好几天都同床，还处在矛盾心情的牛保伦，根本想不到周淑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牛保伦其实是很清闲的，《江岸警卫队》那边有兄弟帮看着，李鸿钧每天自以为是的、在那里指手画脚；《公管委》已经交给孙国磊打理，他现在也已经站稳脚跟了，同时为了躲任佩佩，牛保伦是能不去就不去；《党务整顿办公室》是给不连智勇挖的坑，当然更不能去，有事儿、自有小“耳报神”，袁玥婷打小报告。

突然变得无所事事，让牛保伦非常不适应，这也是周淑芬阴谋能够得逞的原因，牛保伦的精力没处发泄。

吴秘书那边，牛保伦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没事就往“工地”去，跟元善道长死磨硬泡的给自己要了一间“禅房”，害的元善道长不得不把图纸又改了一遍，道家还真是神奇，杂学繁多，元善道长就对这类特别感兴趣，牛保伦委托专业设计师、就是给《江岸警卫队》设计营房的，设计的图纸，元善道长硬是看不上眼，非要自己设计。

牛保伦就这么在家里好好闲散了多天，这天上午，正在“工地”上“帮忙”的牛保伦、突然接到王青岚的电话，说是邀请他吃饭，牛保伦此刻正被“大工”教训的无言狡辩，赶忙利用听电话、趁机溜走了。

牛保伦自己骑着机车、按照王青岚发来的定位，来到泰枰郊外的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但是在离开主路后、牛保伦被两个保安拦住了。

他们说里面是私人领地、闲人莫入，言语间对骑着机车的牛保伦有些不屑。

牛保伦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就给王青岚打了一个电话，很快，门卫室的电话响了，一个保安赶忙过去接电话，然后恭恭敬敬的打开升降杆、放牛保伦进去。

又骑行了一段路，转过一个弯、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别墅群，这里还有一道门岗，不过显然是已经接到通知了，远远就把移动门打开了，牛保伦几乎都没有减速、就开了进去。

每栋别墅相距都挺远，相互间也看不到对方的房子，满眼都是青翠的竹木。

牛保伦按照王青岚的引导，把机车开到一幢别墅前、别墅的电动大门已经打开了，牛保伦直接开了进去。

“堂堂副秘书长，驾驶这么不起眼的破机车，您可真够特立独行的。”王青岚站在院子里说道，也不知道是挖苦、还是夸赞。

“这不是方便么，开辆车到哪儿都避不开别人的监视。”牛保伦把头盔挂到后视镜上说道。

“堂堂副秘书长，每天是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呀，这么怕别人看到”。王青岚笑着开起来玩笑了。

“比如跟您这样的大美女见面。”牛保伦顺嘴说道。

“瞎说什么呢！”王青岚脸一红、转身往屋里走去。

“开个玩笑。”牛保伦讪讪的说道，他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容易引起歧义。

“这里环境真好！陈董呢？”牛保伦进屋后，没话找话的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家，他从来都没有来过，我跟他已经分居好几年了，也就是为了孩子、我才没跟他离婚，他做的那些......不说他了......请到客厅来坐吧，你可是第一个踏进这间屋子的男人。”王青岚说着给牛保伦递上一支烟、并帮他点燃，然后才请他坐下。

一个中年妇女进来给他们倒上茶水，然后请示王青岚是否开宴，王青岚看了牛保伦一眼、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牛保伦做出无所谓的表情。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王青岚把话题扯到《阿郦巴山论坛》上来了，问牛保伦怎么会突然热衷起“南独”了。

这引起了牛保伦的警觉，王青岚可是议场里《日本联线》的主要成员，亲日、王青岚表现的比蔡崇日直白、疯狂的多，但是，毕竟是蔡崇明教诲过的，牛保伦没有把内心世界呈现在脸上，毕竟，王青岚的突然邀约就让牛保伦有些警惕。

“靠江南自身实力，‘南独’就是黄粱美梦，仅靠天天在媒体上面放嘴炮，除了刺激江北能有什么用？所以必须寻求奥援、而且是多多益善，基于这个考量，我才组织、发起了《阿郦巴山论坛》，不过你也知道，桃子让陈献菊摘了。”牛保伦故作不满的说道。

“你就别介怀了，她得面子、你得里子，原本很多人都怀疑你，现在这种人已经很少了，你就知足吧。”王青岚劝说道。

“其实这种论坛只能起到舆论宣传作用，最根本的，还是需要强大的军事、经济外援，比如美国和日本。”牛保伦准备看看王青岚今天请客的目的和底牌，所以故意这么说道。

“那你觉得美国和日本那个对江南更重要？”王青岚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表面上看是美国重要，无论军事、经济、世界上的话语权，都是可以帮到江南的，但是，一旦大江两岸真的爆发战争，美国人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摆出强势介入的姿态，我觉得很难了，美国人不会为了江南，跟已经强大起来的江北硬拼，美国已经不再拥有压倒性的海空优势了！

反观日本，我们也算得上同文同种了，最关键的一条是，日本和江南都在被美国人压榨，给美国人做看门狗……不好意思！我说的难听了点，日本和江南在给美国看守第一锁链、封堵江北，美国人不仅不赏一根肉骨头……嘿嘿、不好意思！不仅不提供应有的援助，反而超高价贩卖一些过时的武器系统和装备给两家！

日本和江南就像两个自带干粮、给地主家干活的长工，喝碗井水还得给地主交钱，这是什么逻辑！”牛保伦故作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说的太对了！只有日本朋友是真心帮助我们，美国鬼畜只是利用江南，把江南当做他的筹码，根本不会平等看待江南！”王青岚说道。

王青岚刚说完，刚才那位中年妇女又进来了，说饭菜已经备好了，于是王青岚请牛保伦一起到餐厅就餐。

看得出来，这餐饭也是精心准备的，欧式黑胡椒牛排、蒙式孜然烤羊排、番茄盅虾仁、五菇戏飞龙、菜心烧腐竹、鲷鱼刺身、参鲍铁板烧、什锦天妇罗，汤是日式味噌汤，主食是精致的寿司。

王青岚非常热情、大方地给牛保伦让座，牛保伦笑着应承着，心里不免升起一股疑云，这顿饭的食材、绝对不可能一蹴而就，王青岚却是上午才给自己打电话的，她怎么知道自己一定能够赴宴？难道......

牛保伦现在基本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牛保伦跟王青岚依然愉快的边吃边谈着，气氛十分融洽、双方都很愉悦。

为了烘托气氛，王青岚还让中年妇女开了一瓶名贵的葡萄酒、江北的《章玉》牌干红。

两人边吃边聊，牛保伦能感觉出来，王青岚看似轻描淡写、信手拈来的话，都是事先深思熟虑过的，就是要试探牛保伦对日本国的真实态度，有了这个基本判断，牛保伦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成功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内心“精日”的极端分子。

两人越聊越投机，话题也就越来越深入，王青岚终于把今天请客的目的说出来了。

“不知你有没有意愿，加入到我们《日南共进会》里来？”王青岚一边说着、一边优雅的举起酒杯。

“《日南共进会》？我好像从没听说过这个组织。”牛保伦端起酒杯后说道。

“这是一个秘密组织，我们的宗旨就是江南和日本互相提携，建立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互助联结的关系，双方共存、共荣、共同应对美国和江北的威胁，建立日本、江南完全独立的新国际秩序！”王青岚很有点激动地说道。

王青岚的话让牛保伦觉得非常耳熟，他想起来了，这是抗倭战争时期，倭国用来愚弄被占领国人民的、非常有名的、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欺骗口号！

牛保伦假装在思考，并没有马上接话，王青岚明显是在拉拢自己，怎么办？

“秘密组织？间谍？”过了片刻、牛保伦故意这么问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从事的是非常崇高的事业，只是暂时没有公开活动罢了。

《日南共进会》是著名日本友人石原癫太郎创办的，现在的会长是石原癫太郎的儿子石原武藏，他负责日本方面的事务，江南这边我是以秘书长的身份临时管着，只要你加入，江南这边一切以你为主，我给你当副手！”王青岚说完再次举杯，牛保伦并没有动，举杯相庆、等于接受了王青岚的提议，而牛保伦并不想给自己再找麻烦了。

“我们的宗旨跟思普利特党并不冲突，而且目标更宏远、更具现实意义，思普利特党是干打雷不下雨，我们是准备付诸实施的！”王青岚盯着牛保伦，非常认真的说道。

“怎么实施？跟《阿郦巴山论坛》一样，开嘴炮吗？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有意思吗？”牛保伦也非常认真的反问道。

“如果有一支几十万人的军队呢？”王青岚得意的笑着说道，她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牛保伦拉倒《日南共进会》里面，充实自己的实力，这些年她虽然已经发展了一些人，但是份量都太轻，一旦起事、镇不住场面。

王青岚当年在日本留学时，就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精日了，回到江南、也是石原癫太郎资助她投身政治的，嫁给陈斯昧、也是她故意勾引对方，只是手法高明，外人还以为是陈斯昧欺骗她。

王青岚接下来告诉牛保伦的话，才让他万分震惊：

石原武藏在《日南共进会》掌权后，不甘于现状，总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石原癫太郎一生都没有告诉外人的一个秘密，让石原武藏感到兴奋，他准备启动那个神秘的《晖计划》。

不依靠美国人、自己让江南独立，然后让江南成为日本的附庸国，到那时，再跟美国人摊牌，逼迫美国人从日本撤军。

石原武藏让王青岚等江南的骨干，以度假旅游的名义来日本，石原武藏在只有五个人参加的秘密会议上，宣布了推进“南独”的计划，并故作神秘的告诉王青岚等，日本有个《晖计划》行动，可以聚集数十万人参与“南独”大起义，一举夺取政权并宣布独立！

为了让王青岚等相信他的计划，石原武藏还把自己知道的《清波案》告诉了她们，虽然没有讲《清波案》的具体内容，却告诉她们，《清波案》是专门应对江北武力进攻的绝密武器。

石原武藏单独交给王青岚一项秘密任务，回到江南，秘密寻找一位曾经在雄迪《深草寺》出家，法号叫“空明”的大和尚，但是，他很早就已经离开了《深草寺》，是否还用“空明”这个法号也不知道。

当年阔民党遣返江南的日本人时，“空明”法师就带着最小的徒弟“玄晖”，离开了《深草寺》，“空明”和“玄晖”是打开《晖计划》暗门的钥匙。

石原武藏为了增强王青岚的信心，甚至没有隐晦日本人当年被迫、把晖计划全套资料和档案、移交给美国人的事实，借此说明《晖计划》的真实性。

石原武藏交给王青岚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这是几十年前，“空明”和“玄晖”师兄弟的合影，石原武藏说他掌握着启动《晖计划》的信物！

王青岚回到江南就发动自己建立的谍报网，秘密寻找“空明”和“玄晖”，只是目前还没有进展。

“怎么样？加入《日南共进会》、成就一番伟业，这不是你这种大英雄应有的抱负吗？”王青岚走到牛保伦身边，一只手搭在牛保伦的肩上，另一只手冲着牛保伦举着酒杯。

王青岚的话太有震撼力了，日本人把启动《晖计划》设计了一明一暗、两种启动方式，日本人完全可以避开美国人，单独启动《晖计划》。

不要说是几十万大军，就是这几十万人天天上街**，都能把江南整个搞乱，决不能让石原武藏的阴谋得逞！

“叮！”牛保伦迅速做出决定后，站起来跟王青岚碰了一下杯，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起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谈话就更轻松、惬意了，牛保伦声称自己就会打打杀杀，表示愿意追随王青岚、接受王青岚的领导，这让王青岚更加高兴了，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聪明的漂亮女人，都是非常自信的，相信男人都会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

饭后，王青岚邀请牛保伦跟她上到二楼，在一间巨大的卧室里，从落地窗可以远眺外面、美丽的山光水色，一把躺椅放在窗前，旁边是个小茶几。

王青岚把牛保伦让到躺椅上，殷勤的递上香烟、水果和茶水，然后说是要换身衣服，翩然而去。

牛保伦一边抽烟，一边思索，能不能从王青岚这里套出《清波案》的一些具体内容？怎么搞到她手里的“空明”和“玄晖”的照片？《日南共进会》在江南一共有多少人？这个谍报网有没有渗透到《江岸警卫队》、《兄弟党》、《公管委》这些单位里面？

最让牛保伦难受的的是，加入所谓《日南共进会》后，他实际上就成为一名“日本间谍”了，本来主管安全部门的牛保伦、就等于是江南最大的间谍头子，美国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也让他加入了美国**情报局，再加上从父亲吴石坚那儿接过来的“红梅”代号，现在的牛保伦、俨然是个“四面间谍”了！

牛保伦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着，一股浓烈的花香从身后传来，换了一身开衫睡袍的王青岚款步走到他身边，惊觉的牛保伦、匆忙准备起身，王青岚却趁势坐到他的腿上，她侧身凝望着他，含情脉脉的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顺势吻了上去……

当两人再次回到躺椅上，牛保伦凝视着窗外，坐在他怀里的王青岚低声说道：“你的小心一点那个张梦芸，他是吴糟蟹安排到你身边的！”

“嗯？”牛保伦并没有接话。

“当初把你弄到泰枰，当那个所谓《党务整顿办公室》主委，就是为了彻底把你赶出思普利特党，费那么大劲、让张梦芸接近你，就是准备在张梦芸假称怀孕、而你又坚持不婚，好利用党规把你开除出思普利特党。”王青岚为了讨好牛保伦，故意告诉他这个旧闻。

“没关系，张梦芸很快就要结婚了，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了。”牛保伦轻声说道。

“真的？我还真看不出你来了，你家那个保姆、也是张梦芸介绍的吧？”王青岚坐直身子说道。

“她？要是按照古代的规矩，你得管她叫声姐姐！”牛保伦平静的说道。

“你这个大色狼！”王青岚迟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开始跟牛保伦笑闹起来。

“给我一瓢大江水啊、大江水，酒一样的大江水......”两人正在腻味、牛保伦的电话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