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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悬疑>意念犯罪>第五章 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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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的发现

小说:意念犯罪 作者:林夕0508 更新时间:2020/7/31 17:50:39

十三

丁凯和郝玥按照田满江给的家庭地址,来到西三环附近一座商住两用的大楼前。他们抬头一看,这座大楼应该大约三十层,而田满江家在十四层。按响了门禁,一个女人的声音问:“请问您找谁?”

“我们来找田满江,我们是警察。”

里面的声音一听警察,一片吵杂的声音,多了大约5秒钟左右,那个女人的声音说:“他稍微准备一下,您稍等一下。”

“嗯,好。”郝玥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话语里依旧充满着涵养。

“咔”的一声,楼门禁开了。丁凯和郝玥乘电梯来到了十四层。

出了电梯,一家的防盗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家居服的女人,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岁左右,个子至少有165cm左右,肤色较白,看见丁凯和郝玥下了电梯,很有涵养地迎了上去,“您好,您好!我是田满江的爱人,他目前正在居家隔离,我负责他日常的饮居。”

“我们是丰台分局刑警队的,”丁凯也热情的与她握了握手,“我叫丁凯,这是我的同事,郝玥。”

田满江的爱人马上满脸堆笑地又和郝玥握了握手,然后把他俩请进了屋里。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总共大约90平米。门口有个鞋柜,田满江的爱人示意他俩不用换鞋,但是郝玥瞥见门口鞋垫上已经准备了两双拖鞋,于是就主动换了拖鞋,丁凯一看,也跟着换了鞋,才走进客厅。

田满江的爱人,把他俩让进客厅,客厅旁边就有一间居室。只见房门开着,里面出现了一个个子大概165CM左右,又黑又胖的男人,这个男人满脸堆积着微笑,但是眼神却熠熠闪着光。

那个男人看见丁凯他们一进门,就主动招呼着,“二位好,二位好,我是田满江。”但是脚步却不走出居室,他又伸了伸手,好像是想跟他们俩握握手,但是后来觉得不合适,就又放下了,“现在隔离,实在不方便,就不跟您二位握手了。”

郝玥一看,心想这个田满江真是个生意人,典型的假招子。

“没事,不客气。我们也就是来了解了解情况,不会呆很久的。”丁凯被田满江的爱人让到了沙发上。

田满江的妻子连忙拿出两个杯子,问郝玥是喝茶还是喝水,郝玥表示喝水就行。她就在饮水机里接了两杯水,放在两个人面前的茶几上。

田满江也把居室里早已准备好的椅子摆在门口,坐下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位警察,等待着警察下一步的指示。很显然,这个人心理素质很好,而且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他唯一不清楚的是,警察到底知道什么?

丁凯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田满江的妻子,田满江的妻子戴上橡胶手套,拿起桌上一个塑料筐,把名片放在筐里,隔着空递给田满江。郝玥心想,可以呀,防疫的意识很浓呀!

田满江拿起筐里的名片,仔细一看,上面很简单,只写了名字和联系方式,什么头衔啦、单位啦都没有。

丁凯看田满江看完名片了,就示意了一下郝玥,“那我们就开始吧。”

郝玥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调试了一下,开始记录。

“田满江同志,我们是区刑警队的,被指派来了解方成霞失足坠楼案件的,请您先谈一下,您和方成霞爱人佟富贵的关系。”

“哦,佟总呀。我们认识很久了,大概在2010年左右吧,当时我们在一个单位。”

“请您说一下单位的名称?”

“单位是北京绿环环保科技有限公司。”

“好,请您接着说。”

“我们在绿环待到了2016年,就又都辞职了。当时我去了一家叫北京飞跃的公司,那家公司是做市政监控系统的,但是效益很一般,我去了也就是呆了半年吧,就来佟总他们这个公司了,一直待到现在。”

“在2016年,您和佟富贵是一起从绿环辞职的吗?”

“是的。”

“方便说一下原因吗?”

“原因,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工作的不顺心,就辞职了呗!现在炒老板不是个很平常的事吗?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但是看着两位警察同志表情非常严肃,田满江也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就收住了。

“当时就你们两个辞职了吗?”丁凯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很显然并没有在田满江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也没做好怎么答得准备,但是他稍微楞了一下,就做出了反应。他忽然抬高嗓门叫了一声,“凤霞,凤霞。”

他爱人本来也坐在客厅的一张椅子上听着,突然听见叫自己,忙站起身来问:“怎么啦?”

“哦,我忘了跟你说了,刚才短信通知,有个快递在院门口,你帮我去取一下吧。刚才两位同志一来,我一下子给忘了,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得太久。”

他爱人一听,埋怨道,“哦,你不早说,我这就去,什么快递公司呀?”赶紧去换衣服。

“顺丰。”

“好。”他爱人换了衣服,换上了鞋,向丁凯和郝玥招呼了一声,就开门出去了。

这时,田满江也站起来走到居室里,等他回来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水杯。他把杯子放在唇边,想抿一口,很显然是忘了杯子里水的温度,突然全身一紧,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很显然是被烫的够呛。但是他仍旧故作镇静,忍住没有蹦起来。过了几秒钟,他终于把那口热水强咽下去了,说:“这个与案件有关系吗?有必要说吗?”

丁凯一看他这个样子,并没有逼迫他,反而笑了笑说,“哦,那倒没有,您说不说无所谓。”看见田满江稍微一放松,又接着说了一句,“反正我们可以从别人那里了解到的。”

“这样呀,”田满江稍一犹豫,马上转口说,“其实也没什么,当年辞职的并不是我们两个,而是七个人一起辞的职。”

十四

“唉,”乔楠走进办公室,看见佳禾正在发微信,他故意叹了一声气。

“怎么了,乔工?”佳禾抬起头,看着乔楠坐了下来,忙问。

“还怎么了,领导这两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这手续签了快一礼拜了,才签了不到一半的人。”乔楠抱怨地说,他故意把声音说的大了些,为的是让佳禾看见周围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所以放松警惕。

“乔工,您知道吗?”佳禾果然一看周围没有人,忙转过身就凑到了乔楠的身旁,跟他小声地嘀咕着。

“知道什么?”乔楠实际上等了好几天了,可是最近佳禾明显心没放在单位,整天就是发信息,估计又交上了新的男朋友。这两天话明显少了很多,也不跟他说一些小道消息了。

“淹死的临时工,家属胃口很大,不仅要一百万,还要求解决他爱人的工作。领导们都是没办法,躲的躲,藏的藏,就让工会**王总挺在前面,跟家属谈判。”一说起闲事,佳禾有种天生的兴趣,归纳、总结、分析的能力,都特别强。

“淹死人就报工伤呗,该怎么赔怎么赔,该怎么补怎么补呗?”乔楠故作一脸轻松,满不在乎地说道。

“哪儿有那么简单,听说,是自己喝多了掉进去的。家属不让做尸检,硬说是巡检的时候因公掉进去的。一定要让单位承担责任,否则就不火化尸体,还威胁说要把尸体拉到楼底下大门口。”佳禾说完,用手抚着胸口,“我的天呢!要是真拉到楼门口,我就再也不敢从哪个门进出了,您想想,得多吓人呀!”

“不会吧,家属这么不讲理?”

“可不是吗?听说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没了,家庭的一切希望也没了。”佳禾又变成了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死的呀?”乔楠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佳禾可不知道他蓄谋已久,绕了一大个弯儿,终于谈到真正的话题了。“听说是值班期间和其他人在休息室喝了酒,突然接了个电话,出去打电话,不知怎么溜达到了生化池。其他人看他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还不回来,就出去查看,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赶紧查监控,才发现这人掉到生化池里了。等人们去捞的时候,人早就死了,都漂起来了。值班员赶紧按照紧急事件处理方案,先上报值长,值长上报厂长,厂长又上报公司安监部,别提了,反正所有人当天全赶到现场了,通知了110、120,也不知道谁通知了家属,家属直接赶到了现场,当场就不干了,在现场就闹死闹活的。厂长没办法,让好几个女同志一直陪着,最后还安顿在宾馆里。那几个女同志好几天都没回家,没白天没黑天的陪着。”

乔楠这几天不停地在心里劝着自己不可能,但是当谜底揭晓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最不想听的事情经过。可气的是,就连最后家属到公司来闹他都已经写完了,虽然赔偿方案比他设计的要实际得多,但是这他怎么能说得清呢?如果警方要按谋杀查到他,他跟警察说是他先设想出来的,人家才付诸实施的吗?他沉默了,没有听见佳禾后面的话,他现在脑子里完全被不可思议所占据。

这一天,他都无心工作,总是在胡思乱想。

说实话,最开始,听到两起和他设想完全一样的死亡时,他满脑子都是愧疚感,他曾怀疑过是自己的犯罪方案被别人窃取了,他开始怀疑过老婆和儿子,因为家里的电脑是公用的,他、老婆程颐和儿子都经常用,只有女儿还小,从来不动电脑。所以他反复检查过家里的电脑,没有任何关于他构思的聊天记录,也从没有往外发过什么邮件,更别说把他的小说发给什么人了。他也重点检查了单位的电脑,把屏保的时间设置为1分钟,而且他都是把自己的小说隐藏得很好,让别人找,都很难找到。

他通过各种渠道核实两名死者的细节,多多少少都和他的小说有些出处。所以,他的思想开始转变了,他觉得自己的灵感肯定来自于时空中的某种力量,让他提前获知了即将发生的谋杀或者说是死亡,就像阿汤哥演过的《少数派报告》一样。但是,那是虚构的2054年才会发生的事情,难道提前了,难道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竟然变成了‘先知’。但是一想到‘先知’那个虚弱的躯体,不仅整天被别人囚禁泡在水池子里,而且在预测到谋杀时,神经系统和大脑那深入骨髓的痛苦时,他就在想,如果自己真变成了‘先知’,他一定不跟任何人说,自己闷头发大财。

于是,他就开始回忆这种预知能力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是不是被电击过?是不是被雷劈过?是不是被车撞过?是不是吃错药了?甚至在想,是不是被蜘蛛叮了,还是被蚊子咬了,而这些生物体身上,有可能有某种特殊的物质,不知是偶然,还是被人为故意地注入了他的身体,引起了他大脑某个区域,或者神经系统的紊乱。。。。。。‘人为’,这个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不是外星人,就是平行宇宙中的自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像真的具备了超能力——预知未来!

他甚至在想,自己应该怎样让自己的超能力为自己所用呢?能不能找个放大器,放大预知未来的能力,比如说可以知道明天的股市,哪只股票会涨停?明天的外汇市场变化?明天的期货市场?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拥有的超自然能力而高兴太久,就深深的陷入了‘超级英雄’们刚获知自己有超出凡人的能力,但又不知道如何把控、如何释放的烦躁当中了!于是,他连续几晚都没有睡好,想出了将近50套投资方案,足彩、双色球、股票、黄金、外币,他把所有的私房钱,还有母亲放在他那里投资的养老钱,全部的、分成了若干份,投了进去,静待结果。。。。。。

十五

“哦,”丁凯一听觉得有些蹊跷,继续追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一起辞职?”

“其实也没出什么大事,主要是发生了领导班子调整。本来与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无关,但是别人偏要让我们战队,还要让我们在公开场合指出老领导的问题来。当时我们觉得太过分了,所以都是一气之下做出的辞职行为。另外,当时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我们手里有客户资源,还有成熟的供货商,欠缺的就是些资金而已,于是大伙就凑了钱,开始合伙搞事业。”

“那您出来以后,投资了吗?为什么没有跟他们一起创业呢?而选择去了其他单位。”

“这个主要是当时我在北京买房后正在还贷款,所以没有资金投入,不想占他们便宜。再加上有家老板跟我很熟,很看得起我,一直想挖我去,但是我都没同意,后来他知道我辞职了,就许愿给我三倍工资,我也实在没办法驳人家的面子,就奔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

“那怎么又辞职了?”

“哎,别提了,北京飞跃那个基本上就是家族企业,公司上下全是他的亲戚,我一个外人在那里很别扭。另外,他们的业务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好,所以最后我也就离开了。”

“您从飞跃辞职后,还去了别的地方吗?”

“没有,我在快辞职的时候就私底下找佟总了,他说回来吧,他们这里永远接纳我。于是我就回来了,但是没有股份,只能做事情,没有决策权。”

“那您能介绍一下,这次您和佟富贵一起去大连出差的计划大概是什么时候定的呀?主要去那里干什么?”

“我们现在的公司,是做进口仪表代理的,这次去大连,主要是去谈一个设备的代理权事宜。”他顿了一下,又拿起放在腿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这次很显然试的时候小心多了,抿了一小口后,又把杯子放在了腿上,接着说,“这个设备是一家日本公司生产的,日商在大连有个办事处。这个设备是由我在国内开展销售业务的,所以代理权的签署也就是我的工作了。2019年我国市场上,对这个设备需求量特别大,我们本来想大干一场,可是基于我国贸易习惯和日本的习惯有冲突——”

“请您说明一下,是什么方面的冲突?”郝玥好奇地问。

田满江嘿嘿一笑:“人家老外做买卖的习惯,都是讲信誉的,要不现钱现货,要不就是先付钱再交货。可是我们却是想,拿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甚至说,不拿钱也要办大事。所以理念偏差太大,这双方合作几乎不可能。”

“哦,原来是这样呀。”

“所以老外们就想出了一种折中的法子,把自己要在中国市场销售的东西,全部以委托代理的方式转交给代理商,由代理商承担在中国的一切风险。代理商会根据各行各业的不同习惯,制订相应的销售策略。这样既保证了国外的贸易习惯,又符合中国国情。”

“那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环节,不是成本要增加了吗?”郝玥依旧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是的,多了一个中间环节,成本肯定要增加,但是三方的利益却都保住了。”田满江看着郝玥还是一脸懵的状态,接着解释说:“老外还是现钱现货的原则,只不过他们要想卖出产品,就必须尽量的减少成本,把货卖给代理商。而代理商需要自己垫资,才能拿到货物,由于没有其他竞争者比价,所以他就有定价权,他会把自己垫资的成本、预计的利润,和业主迟付款的财务成本,全部加在设备价格上,这样代理商也取得了理论上的利润。对于使用方来说,现在我国的基建项目大多数资金不到位,都是先干活再筹钱,有钱要干活,没钱活一样要干,所以一般供到业主手里设备,大部分拖欠、克扣,最后大多数能在超出合同约定很长时间后,才能拿到90%的货款;但是有的业主财务状况很差,而且很不讲理,所以也有只拿到50%货款的情况,或者更少;而剩余的尾款呢,就要视业主的实力和性质而定了,国企和央企基本上不管拖欠多年,都会结清的,但是民企就不一定了,基本上都是遥遥无期,就算你发律师函,甚至起诉冻结其账户,都解决不了问题。”

“原来这么复杂,那代理商在这个交易链条中,不仅受夹板气,还是风险最大的一环。”

“郝警官,您真是聪明,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了。”田满江又拿出了他那套商人溜须拍马的手段,接着说:“所以,我们就是这个中间商,没有任何话语权,跟老外是求人家跟我们签代理授权。眼看国内市场大,却都是不知底细的业主,错过这些机会会后悔,抓住了机会,如果垫了很多资金,被业主坑了,我们就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这种事情,社会上多了去了。所以无论怎么做都是两难的境界!”

“好吧,您接着往下说吧!”

“好,我们了解到,日本的这家公司正在急需一家中国的代理公司,帮他们开拓中国市场,而我们的一些关系又找到了一些可靠的业主,回款问题不大,所以我们马上就与日本公司联系。我们双方简单地谈了几轮后,就一拍既合,马上准备签约。但是由于疫情,双方无法面对面的签约,而日本人做事特别固执,要求必须面对面签约才作数。”

“哦,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嗐,不还是国情闹得吗?认为我们这里骗子多,怕坏人冒着他们的名义去招摇撞骗,损坏了他们的品牌形象,日本多是些百年的家族企业,对于信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所以他们要求必须深入的了解、考察后,才能正式委托授权。”

郝玥看了看丁凯,丁凯也没有想到中国的市场竟然还有这么多问题,情不自禁地摇摇头。

只听田满江接着说:“所以有疫情就没有条件面对面的签约,就这么一直拖到了今年五月份,当时全国疫情缓解了很多,连武汉都解禁了,我们就赶紧跟日方联系,日方也表示可以过来签约。可我们刚准备前往大连的时候,新发地又爆发了疫情,这一下就推到了7月份,北京疫情一缓解,我们双方再次积极商量,终于订好了7月24日签约,可是谁想到,23日一到大连,就又被隔离了。”田满江顿了一下,又抿了一口水。

“这次到了大连,我们虽然被隔离了,但是表示不能把签约的事再拖下去了。日方经过商议,最后同意和我们在隔离地点完成了签约。当时本来觉得这件事情挺圆满的,我们在24日晚上还特别跟隔离的酒店要了一些酒,我和佟总隔着手机视频,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到很晚,谁想到一觉醒来,警察就打来了电话,说佟总的爱人失足坠楼了。后来我还通过手机视频,劝了很久。看着他伤痛欲绝的样子,我当时还感慨人生苦短来着呢。那时最开始的几天,他经常晚上给我打电话,和我聊天,说的都是他们夫妻这么多年来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事情,有好几次感动的我都哭了。”

“看来您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郝玥顺嘴说了一句。

谁知田满江却好像听出了什么,面色一变,忙问:“哦,难道您认为我不是吗?”

丁凯很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帮住圆了个场说:“她不是那个意思。我有几个问题,想让您回答一下?”

“好的,您问吧?”田满江很显然有点怕丁凯的提问,他立刻全神贯注地听着。

“第一,您认为,佟富贵和方成霞的婚姻状况好吗?”

这个问题明显有超出了田满江的准备范畴,同时这个问题又隐含着——你认为佟富贵会不会杀方成霞?

他顺嘴先答了一句:“好呀!”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没有听说过他们夫妻闹过矛盾。”

“哦,”丁凯抓住了话柄,继续追问:“你和方成霞以前不也是同事吗?你和他俩都认识将近十年了,难道你对他们还能说不了解?”

“这个,”田满江的眼神在不停地闪烁着,很明显脑子在飞快地思考着:“是,我是和方成霞在一个单位,但是我们在不同的部门,而且我们很少来往,也没怎么去过她家,所以你要说跟这两个人熟不熟,我只能说在工作上熟,但是在生活上却不是很熟。”

“第二,那据您了解,佟富贵有没有仇人?”

“这个嘛,我还是想说,工作上肯定没有仇人,生活上我就不了解了。不过,”田满江的脸上忽然拂过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现在这年头,什么也说不好。”

“哦,是吗,您是这么认为的。还有,您认为方成霞有没有自杀的可能?”

“这个嘛,我确实不知道,我对她真的不是很了解。”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开门声,田满江的爱人回来了。

丁凯看了一眼郝玥,示意她今天先到这儿,郝玥立刻心领神会的收拾东西。

“今天先到这里吧,田满江同志,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与您联系的。”丁凯站起身来,郝玥收拾完东西也站了起来,“如果您有什么要跟我们反映的问题,请直接打电话给我。”

“好的,没问题。”田满江一看他们终于要走了,神情又恢复了自然,满脸堆笑地说,“我们肯定会和警方积极配合,争取早日破案。凤霞,你帮我送送两位警官。”

他爱人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快递,打开了门等着丁凯他们换鞋,然后把他们送到了电梯口,这时郝玥在丁凯的眼神指示下,连忙说:“嫂子,你们这小区路太复杂,能不能您给我们指指路呀?”

“哦,没问题呀,我跟你们一起下楼。”说着,田满江的爱人也和丁凯他们一起上了电梯。

到了楼下,还没有出楼洞,郝玥就赶紧把田满江的爱人拉到了一旁。

“嫂子,您和田哥结婚多久了?”

“这个——”田满江的爱人一愣,她完全没有料到郝玥会向她提问,但是她知道她们是警察,又不敢不回答:“我们,我们还没有结婚。”她的回答,就连丁凯听了都很诧异。

郝玥迅速地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她知道如果自己带着诧异、或者歧视的眼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也什么不会说。

“嗬,那嫂子您也真沉得住气呀!田哥这人看着很精明,是个有前途的人。您不怕他被别人抢走呀?”

“呵呵,被别人抢走,”田满江的‘爱人’带着嘲讽的口气,顺口答着:“他有前途?我怎么不觉得呀?”

“您和田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我们是13年认识的,到现在差不多7年了吧。”

“那为什么不领证结婚呢,我看您二位岁数也不小了,不想要个孩子吗?”

“领不了证呀!”田满江的‘爱人’不无伤感地说:“我们有个女儿,今年已经4岁了,因为他要隔离,就先放在我爸妈那里了。”

郝玥继续掩饰着自己的震惊,接着问:“为什么领不了证呀?”

正在这个时候,田满江‘爱人’的电话突然响了,她一看是田满江打来的电话,脸色马上变了,赶紧接听了电话:“噢,警察同志不认识我们小区的路,我帮他们指一下,马上就回来了。”

“哦,什么?你从窗子里没有看到我们——”田满江‘爱人’的脸色变得很惊慌,忙解释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呀?可能是你没注意吧。反正没什么了,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别着急了。”

郝玥看了一眼丁凯,丁凯示意她今天先到这里,于是等田满江的‘爱人’挂了电话,郝玥忙和她握了一下手,说了一句:“那我们就走了,您赶紧回去吧,田哥都不放心了。”

“好,那你们能找到路吗?”田满江‘爱人’疑惑地问。

“没事,我们如果迷路了就问问其他的人,您放心吧!”说着,郝玥和丁凯往楼外面走。

田满江的‘爱人’这时才放了心,看着他俩走远了,才按下电梯上行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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