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寻根溯源

二十

“虽然方成霞在2020年7月25日进入小区后再没有出现，但是我们在小区的监控中，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情况。”这个做汇报的技侦人员，给大家播放了一段录像，“大家请看，这是7月25日晚上19点55分小区大门口的监控录像，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头戴头盔、手提快递包裹的快递员进入了小区，这个人是前往11号楼3单元1801室送快递。也就是说，他是给方成霞家送快递。”

“我先跟各位领导汇报一下，我们把快递员作为重点排查对象，按照快递公司进行了分类筛选，专人负责检查、其他人进行核实。我们同样依据该快递进出该小区的时间，全部与快递公司进行订单核实。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发现这个快递员在7月25日，共出现在该小区三次，分别是10：56、17：48、19：55，而且都是前往11号楼3单元1801室，方成霞家。”

大家一听，都提高了警惕，都在心里猜测着这个快递员到底与方成霞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只听技侦员继续介绍着：“我们立刻与这个快递公司进行核实，确认确实有这么一个快递员在7月25日给方成霞送过三次快递。其实只有一个快递包裹，但是在快递员第一次派送的时候，由于家里没人，快递员就与接收人方成霞通过电话进行联系，方成霞表示晚上18点左右家里会有人。但是，当快递员第二次派送包裹的时候，家里还是没有人，快递员再次给方成霞打电话，方成霞说目前有点事回不去，需要晚上20点左右才能到家，让快递员那个时候再送去，快递员当即就发了几句牢骚，因此双方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方成霞还扬言要去快递公司进行投诉。后来，快递员做出了让步，表示晚上20点再去派件，希望家中一定要留人。这也就是方成霞于当晚20：03赶回家的原因。”

“这个包裹具体情况查明了吗？”顾子健问了一句。

“我们通过快递公司对这个快递进行了查询，查证这个快递，是7月21日上午10：11，方成霞在某宝网站上订购的一件遮阳帽。由于生产地为深圳，所以24日16：30派送到大成路快递分派站，但是由于快递员当天业务较多，所以安排第二天派送。就出现了7月25日当天的派送情况。另外，我们也电话联系了这家生产商，遮阳帽从生产到发货都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追踪到所有信息并落实到人。所以，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快递包裹，没有任何问题。”

“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顾子健问了一句。

“目前再没有其他的发现了。”技侦员答到。

“好，你们先去忙吧。”顾子健转过头对丁凯和郝玥说：“你俩留一下。”

所有技侦科的人员全部撤出了会议室，并关上了房门。

顾子健看着丁凯说：“你怎么看？”

丁凯知道，这回可不能再考察郝玥了，马上整理一下思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第一，目前看方成霞的死应该是由于服用了LSD，产生幻觉，跳楼所致。但是，含有LSD的物品，到底是什么，目前我们搜查的结果，还没有查到。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完全被方成霞服用了，二是被人为地清理了。从现场痕迹上看，被人为清理掉的可能性不大。理由是，虽然该小区监控并不是很全面，但是仍旧可以反映出该小区所有人员的出入情况。就目前监控视频的结果来看，除了上述提到的快递员，方成霞家并没有人再接触过。”

“第二，遮阳帽这个包裹，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就目前我国对快递中违禁品的查处力度，通过遮阳帽运送毒品的可能性完全不可能，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因素，就是我们现在所有的假设基础是，方成霞不吸毒。所以我个人认为，如果快递公司对快递包裹，已经进行了必要的安全检查，这条线索没有必要查下去。”

“第三，如果方成霞的死亡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我觉得应该从惯用思路入手，无外乎就是情、钱、仇，我觉得这三种可能性都有。方成霞的爱人佟富贵，从国企管理层下海后，和其他人一起成立了一家新公司，并且为这个公司的老总，说了算，首先，他身边到底有没有女人，会不会对已近暮年的方成霞失去兴趣，甚至心生厌烦，这需要我们查明后才能判定；其次，佟富贵等七人同时辞职，又分别聚拢在一起搞了一个新公司，这里面的人际关系应该比较复杂，佟富贵与其他人有没有利益之间的矛盾，有没有宿怨，都需要查实，因为这些都可能引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以至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的结论是，虽然目前不能确认方成霞为他杀，但是肯定不是一般的失足坠楼死亡案件，所以我们应该尽快跟局里汇报，确定下一步侦查方向。”

顾子健认真地听着，他又看向郝玥：“你说说你的看法？”

“丁凯同志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同意尽快成立专案组，以便我们可以集中力量进行攻坚。不过，”她略微想了一下，还是毫不犹豫地说：“我只想做一个补充。”

顾子健和丁凯对视了一眼，都心想，这丫头可以呀，不仅不拘泥于形式，还很有魄力。

只听郝玥说：“我认为，方成霞服用LSD后，如果还有剩余的话，还有一种可能——”

“哦！”丁凯突然睁大眼睛说：“你是说——佟富贵！”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虽然这种可能会颠覆我对他的看法。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认为他排除不掉嫌疑。”

经过对方成霞案件的仔细研究，顾子健立刻前往丰台分局，向分局领导做汇报。分局领导非常重视这个案件，命令顾子健迅速成立专案组，组织力量对方成霞的非正常死亡进行重点调查。

回到队里，顾子健立刻召开案情分析会，成立了‘7。25’专案组，确立仍然按照疑似死亡调查机制进行侦破。顾子健任专案组组长，丁凯任专案组副组长。

在之前所确定的侦查基础上，增加以下一些内容：

1、对佟富贵和方成霞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尤其是同事、亲属等方面，尽快摸清佟富贵和方成霞之间的婚姻状况，以及他们的家庭与外界之间是否存在矛盾、债务纠纷、感情纠纷等问题；

2、调取佟富贵和方成霞的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的通讯记录，进行排查。

二十一

乔楠最近不敢再搞创作了，他目前虽然不能确认这几个人的死亡，是不是由于他的“灵感”所致，但是，有一点他已经非常肯定，那就是这几个人的死肯定与他的“灵感”有着某种联系。

但是，究竟是什么联系呢？或者说，是被什么东西联系在一起的呢？他目前还不清楚。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寻求警方的帮助，首先去报警，通过警方的调查结果，确认是否为谋杀。如果不存在谋杀，那么他心里担心的所有问题就都不会成立。但是，如果是谋杀呢，如果犯罪的细节与他创作的细节一致呢，他如何解释，如果所有细节吻合，哪怕只有部分细节吻合，他也洗脱不掉参与谋杀的嫌疑呀？所以他不能去冒这个险，本来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不能揽在自己身上，关键是他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已经有四个人死亡了。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不想再继续这种“意念犯罪”的行为，他要查出问题的原因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于是，他把最近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非正常情况想了一遍，发现最靠谱的一次，就是上次急性心梗时的“濒死体验”。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也侧面证明了他还很留恋这个人生。那会不会就是在那次死亡的过程中，身体或者大脑出现了某种变化，让他超越了自然人而看到一些特殊的东西呢？他需要研究研究，于是，他对“濒死感”、“濒死体验”进行了初步的研究。

查阅资料后乔楠发现，这个世界上有过这种“濒死体验”的人很多，在1892年就已经有人对这种“濒死”的感觉进行了描述。而在近三十年中，有关濒死体验的科学研究大量的发布在学术刊物上。甚至我国冯志颖和他的团队，曾经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他们对经历过唐山大地震的100个人进行过濒死体验的研究，其中的19个人因为不愿回顾那段历史而未接受调查，但是还是有81人接受了研究。其中有47例在濒死体验前后性格有改变。濒死体验具有思维特别清晰感的人，性情多变得温顺；而“遇见”非尘世的人或灵魂、思维或行为，不受意识控制而被审判感等体验的人，性格多变的盲目乐观或急躁。最关键的是，在“死而复生”后，绝大多数人对当时的濒死体验记忆犹新，时隔一二十年仍刻骨铭心。乔楠回想着自己，他认同以上的观点，第一，他确实觉得自己的性格有所转变，不再极端、不再歇斯底里了，因为每次当他准备暴怒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死亡的恐惧；第二，那死亡的感觉时常出现在他的思想里，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科学家们把“濒死体验”归纳、总结成五个阶段：

1、感到极度的平静、安详和轻松（约占濒死者中的五分之三），这一点很显然不符合乔楠的切身体验，他当时都是在极度痛苦中，胸痛、背痛、左上肢痛，只有在最接近死亡的时候，他才有了可能安静、平和的冲动，不过后来被他的责任感又给拉了回来。

2、觉得自己的意识甚至是身体形象脱离自己的躯体，飘在半空中，并可以与己无关的看着其他人在自己身体周围忙碌（约三分之一）。这应该是灵魂脱离身体的感觉，乔楠细想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想到自己为什么可以看见自己佝偻着身体、把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地跪在床上，老婆还慢条斯理地在门口换鞋。。。。。。

3、觉得自己进入了长长的黑洞，并自动地快速向前飞去，还感到身体被牵拉、挤压（约四分之一）。这种描述一看就是西方人的学术观点，在中国的历史上，应该是被形容为黄泉路的体验。这个阶段，乔楠恍惚之中好像经历过，但是对他来说很短、很快。

4、黑洞的尽头出现一束光线，当接近这束光线时，觉得它给于自己一种纯洁的爱。亲戚们（他们中有的已去世）出现在洞口来迎接自己，他们全都形象高大，绚丽多彩，光环萦绕（约占七分之一）。这一点就不用想了，乔楠就是七分之一中的一个。

5、同那束光线融为一体，刹那间觉得自己已同宇宙合二为一。乔楠心想，估计这就是奈何桥了，过去的就别想再回来了。幸亏他还留恋尘世，没有借机升天！

但是乔楠发现，所有的这些体验，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有灵魂这种东西的存在，这些描述才能成为可能，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吗？

十七世纪在法国有一个哲学家叫笛卡尔，这个被黑格尔成为“现代哲学之父”的人，他认为灵魂确实存在，而灵魂像是一种“气”或是“风”的物质，人们摸不着、看不到，也不能闻、更不能尝，但是它就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为了证明灵魂真实存在，一位英国山姆医生对100个人做过实验，他在离地很高的天花板上放了一个小木板，并在这个小木板上放上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东西。然后他提前跟这些人声明，如果有谁出现了濒死体验，那就一定要飞上去，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结果，在这100个人当中，其中有7个最后被抢救过来的病人，在醒过来之后，都说出了灵魂离体后，在天花板上的小木板上放着的东西。

山姆医生的实验，在当时具有开创性的意义，他是世界上第一个用科学实验的方法，证明灵魂真实存在的人。通过他的实验可以证明，灵魂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实体，可以漂浮起来，可以移动，它是人类生命存在的另一种形式，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想象。

濒死体验中的“灵魂离体”现象，不仅仅限于接近死亡的人中，有少数人在健康状态下也有过相似的经历。美国加州大学的塔特博士曾经在实验室，对一位自称经常有“灵魂离体”的妇女进行过严格的实验。他把一张写有5位随机数字的纸条，放在一个离地面约6。5英尺高的架子上，使躺在实验室床上的这位妇女无法看到。然后要求这位实验者设法在“灵魂离体”时，漂浮到高处看这张纸条上的内容。实验证实，她在第四晚上声称“灵魂离体”，并成功地说出了纸条上的5位数。而猜中一个5位数的概率是十万分之一。这个实验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人不一定非要处于“濒死体验”中，也同样可以有“灵魂离体”的可能。

还有一个美国麦克杜尔医生，他早在1907年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当时他把六名濒临死亡的病人，分别放在一张装有灵敏计量装置的床上，可以测量病人生前和死后的重量，在确认病人死亡的瞬间，他记录了病人的重量。最后他发现，在一个病人死亡的一瞬间，这个病人的体重减轻了21。3克。由此他认为，这个21。3克就是这个病人灵魂的重量。因为灵魂离开了躯体，所以重量减轻了。但是，这个实验的争议非常的大，很多的人都认为不可采信。

那“濒死体验”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濒死体验”之后，对病人本身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乔楠最关心的是，“濒死体验”之后，会不会使人产生“意念驱使”或者“预知未来”等能力呢？

他又翻阅了这方面的相关资料，得出了“濒死体验”造成的原因，大致分成超自然的解释和科学的解释两种。当然，由于人类的认知程度还比较低，很多超自然的现象还不不能解释清楚，所以这些说法和解释就归类到超自然之中。但是，随着人类认知水平不断提高，有些又变成了人类认知的科学，所以就又被归类到科学的解释当中。

第一种，超自然的解释。最基本的超自然解释认为，经历过濒死体验的人，他们都绝对体验过或者回忆起，他们的意识脱离肉体之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就是这段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凭空幻想出来的。这种解释认为，当这些人处在死亡边缘的时候，他们的灵魂离体，并且感知到了他们通常无法感知到的一些东西。比如灵魂在我们的世界和另一个世界进行穿行，另一个世界就是来世、天堂或者地狱之类。一般的穿行表现就是穿过一条隧道，隧道的尽头有亮光，但是往往都是，就在他们抵达到另一个世界之前，就被拽回来，灵魂就有回到自己身体当中，然后就又醒过来了。当然，如果没拽回来，估计人就肯定死了。这种超自然的说法，是那些虔诚信奉宗教的人比较认同的解释。因为这种解释中，有一个来世和今生的概念，可以进一步说明各种宗教的**都是正确的，从而督促所有信徒们去遵守，才能最终事先自己期盼的梦想。

另外，还有一种超自然的说法，说是濒死体验的人是和另一个维度的更高级的智慧生命进行了精神链接。而这类生命体有可能是进化之后的人类，他们的灵魂已经超越了出生、死亡、转世这样一个轮回。所以，由此就可以断定，濒死体验的人由于与高级的智慧生命进行了精神链接，所以就有可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以上两种都是超自然的解释，但是都不能完全或者完美的解释，乔楠目前出现的状况。因为这两种解释，都证明的是，只有在濒临死亡发生阶段才会有相应的异象产生，而乔楠是在正常身体状况下，出现了凶杀事件的设想灵感，这显然用超自然的说法，是无法说清楚的。

第二种，科学的解释。科学家认为濒死体验是一种复杂的、主观的并且饱含情绪化的思维体验，说白了就是一种幻想。不光只是这么认为，科学家们还逐渐地找到了一些证据，似乎可以从侧面来证明这种说法。一些科学家发现，像氯胺酮一类的麻醉药物，能够使患者产生幻觉，而产生的幻觉又与濒死体验的经历恰恰还差不多。而且从科学角度来说，我们看到的周围所谓的现实世界，只不过是大脑在特定时刻接收的所有信息的总和。如果一些外伤，对大脑功能区造成影响之后，致使所有的感觉全部失灵之后，输入到大脑的信息就会出错，从而造成大脑给出一个错误的反馈。如果错误延续，就有可能造成‘灵魂’脱离肉体，‘飞’在天上的感觉。这种解释听上去确实有道理，但是根本无法解释山姆医生所做的实验。

还有一种科学的解释，说濒死体验是一种人体的适应机制，或者说是一种保护机制。人们在遭受肉体的极度痛苦的时候，这种机制就会被激活，帮人们掩盖住这种痛苦的感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极度的饥饿、寒冷下，幻想出来的温暖的场景和奶奶一样。我们国家的学者就找到过一个濒死体验对人起保护作用的例子，一个经历过唐山大地震的23岁刘姓姑娘，被倒塌的房屋砸伤了腰椎，再也不能站起来。她在描述自己得救前的濒死体验时说，她的思路特别清晰，思维明显加快，一些愉快的生活情节如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驰而过，童年时与小伙伴一起嬉笑打逗，谈恋爱时的欢乐，受厂里表彰时的喜悦。。。。。。她强烈的体验到了生的幸福与快乐！她还想到了在轮椅上度过一生，但每当她回忆起当时的那种感受，她就知道，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这种明知道就要死了，但是心里却感觉到安详和非常轻松，一点也不紧张、不害怕。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的情感状态，它是分为正性和负性的。所谓正性情感，就是欢乐、愉悦、高兴，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它能够促进健康，对人起保护作用。例如癌症患者非常乐观，后来癌症就好了。而负性情感，就是忧愁、忧虑、抑郁、惊恐、悲痛等，这些都会迅速消耗体内的能量储备，从而加速死亡的到来。这种负性情感，用癌症的例子也可以解释。所以，这种科学的解释，例如精神脱离病痛的身体、漂浮在空中、穿越隧道到达光明、与自己的亲人相聚、快速闪现的一生的记忆、宇宙合为一体的现象，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人处在危机生命的紧要关头，潜意识里这种保护机制被激活了，这些体验就发生了心理学和生理学中表述的潜在的作用，让人体减少能量损失，从而让人安静下来。所以，濒死体验是一种人身体中的保护机制的说法。

还有一些其他的科学观点，比如生物学家罗兰西格，他认为，每个人在死亡时，大脑会分泌出过量的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有些能引起奇特的幻觉。还有一些学者认为，生与死都是避免不了的自然规律，那极端时候死也会成为一种本能的反应。当人体判断自己难以生还时，就启动了自身的安乐死本能，不再释放让人振作的感觉（比如疼痛感），而释放出一种类似于海洛因的化学物质让人快乐的逝去。

总之，无论是超自然的解释，还是各种各样的科学解释，都明确地规定了濒死体验是在死亡临近的一瞬间，而不是在经历过濒死体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科学家们提出“灵魂离体”这一说法，但是乔楠确实没有这方面的体验，难道是梦境带给自己的创作灵感吗？他决定对梦境是否可以预测未来，进行下一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