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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的轻歌曼舞小说:少年英雄梦 作者:盛耀 更新时间:2020/8/5 0:06:08 熙熙攘攘的早市,人声鼎沸,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买东西的,买到又好又实惠的货,心满意足的拎着东西,满脸欢喜,卖东西的,卖了货,收了钱,笑逐颜开,恭敬微笑的目送着客人走远。兜售、甩卖货的,更是情绪高昂,嘴里连珠炮似的夸着自己的货,围观的人一边听着,一边拿起货物观瞧,甚是热闹。其实中国几千年来形成的买与卖的文化,是很多人生活中割舍不得一种情怀,人们总是能是从中找到乐趣和满足,甚至成为他们消遣的一种文化和娱乐。 文州喘着粗气跑到余水汽车站,发现车已走,急的用拳头砸了两下身旁的树,而下辆车在半小时后才开,他只好坐上车,焦急如焚的等。他擦去额头的汗,霎时又冒出来,此时他心里总是向最不好的结果去想,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三人像饿疯的狼一样与人拼命。 车上的人渐渐多了,文州实在等不下去了,就硬着头皮,问司机师傅是否能早开。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这车都是有点的,还能说开就开。” 文州异常焦急,说话有点声音大:“大叔,我到宇海有急事,晚了,会出大事的。” 司机气的回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吼道:“都像你一样说出大事,那我这车还怎么开。你愿坐就坐,不愿做就滚——” 文州看这司机这样蛮横,还骂人,知道求他也无用,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可一低下头,脑子里就想起他那三个杀气腾腾的兄弟,只好又抬起头,走近那司机的座位,哀求地说:“师傅,我求求你了,我那三个兄弟在宇海正找人寻仇拼命呢,晚了,真是要出人命的。” 司机也是个烈性脾气,气的用手狠打了一下方向盘,怒道:“老子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就够烦人的,又遇到你这样叨叨叨的人,真他妈……”说着,猛地站起,指着文州怒火冲天的大吼:“回去,坐到你座位上,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文州看他这样,忍气吞声地又坐回自己的座位。谁料那司机看看车上已满了人,又看看文州额头急出的汗珠,便坐下来,发动起车,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就他妈的破次例吧,上头怪罪就怪罪吧。”说完,挂当驶出汽车站。文州急忙站起来朝他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那司机到来了兴趣,问文州:你那三个兄弟到底找谁拼命? 文州把事情大体说了一遍,那司机哈哈笑了,嘴里嘟囔着:“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便加足油门飞速行驶起来。 武磊、常浩、景明三人坐车到达宇海汽车站。下车后,武磊看了看两人说:“我们先找个饭馆,吃了饭才有力气。” 常浩咬的牙咯咯作响,脸上的青筋暴跳,愤然地说:“对,吃饱饭力气大,今天非让那些乌龟孙子跪地求饶叫爷爷不可。” 于是三人来到一个包子铺。武磊掏出一叠钱,对他俩说:“你们尽管吃,这些钱足够。” 老板拿出三笼肉包子递给他们,笑嘻嘻的说:“你们可真够能吃的,这些就算六个人也吃不完。” 武磊把钱扔给他,冷冷的说:“我们要去干大活儿,不吃饱,怎能干好。” 老板看他三个都冷巴巴的,赶紧点头:“对对,要吃饱、吃饱。” 常浩害怕迟了,早市散了,就找不到他们了,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吃了一半,说道:“快快快,剩下的我们拿着在路上吃。”说着,三人站起,把剩下的包子拿在手里,就向外走。走出门口,景明猛然回转身向回跑。常浩急急地问:“干什么?” 景明脸面蜡白,额头紧皱,用手指着自己的嘴:“我——我——我噎死了!” 跑到里面,猛喝了几口水,才跑出来。 气的常浩狠瞪了他一眼,心急火燎地吼:“就你耽误事!” 三人向嘴里塞着包子,飞跑着向早市跑去。到了一看,幸亏还没散,却把武磊累的弓腰喘了好大一会的气。 正看到昨天那两人忙着招揽生意,常浩一个箭步蹿上去,不由分说,一脚把摊子踢翻在地,以迅雷之势,砰然把胳腮胡子打倒在地;此时,常浩已不是昨天病态的他,就如下山之虎,猛如海啸山崩,那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转瞬都被打倒在地。旁边几个摊位的人大约是一伙的,都攻击过来,景明抡起铁棒,武磊拔出菜刀,常浩又连续打翻几人,武磊跑过去,摁住,疯了似的朝他手腕剁下去,嘴里恨恨地吼:“狗日的,你动我姐的一根毫毛,今天我断你的一只手!” 刀挂着风,已接近那人的手腕,那人吓的猛然闭眼,如骇煞的老鼠。不料,刀始终没碰到他的胳膊,他奇怪地睁开眼,一人正抓住武磊的手腕。 来人正是文州,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成了溜,额头上的汗珠还在脸颊上流淌着,嘴里大喘着粗气,显然,他是从汽车站一路飞跑过来的。他把武磊手中的菜刀夺下来,一声喝斥,武磊和景明都住了手。而常浩越打越猛,似乎根本没看到文州的到来。突然,他夺过对方的扁担,使足了劲,砸向其颈部。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从来未见如此亡命的人,这一下准要此人的命。文州迅速前探,单手挑过去,顺势一翻,使扁担上的千斤之力滑了下去,然后两指如铁钳夹住扁担,无论常浩怎么用力,丝毫不动。 常浩急了,瞪着猩红的眼睛,大声道:“哥,你走开,这些王八蛋昨天打我姐,我让他们碎尸万段……” 文州身子微倾,然后重心前移,猛然前推,常浩连人带扁担摔出四五米远。 文州裂眦的眼里充斥着愤怒的血,他看了一眼呆站的武磊和景明,怒吼:“滚——把常浩拖走。” 两人第一次见文州发如此大火,吓的腿哆嗦了一下,扶起常浩便走。 文州撩起自己的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走过去,把地上躺着的人一一扶起,把他们的摊位扶正。络腮胡子一瘸一拐地走来,友好、和善地问:“兄弟,今日幸亏有你,否则我们几人能被这些亡命徒打死。”同时他又问,”你认识他们?” 文州坦诚地说:“认识,那几个是我的弟弟。实在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步。”同时他也说:”昨天被你们打伤的,那是我的妹妹。” 几人急忙道:“不不……,是我们多有得罪。” 络腮胡子看文州风情骨俊,眉宇间透着英气,不禁问:“兄弟,贵姓?” “免贵姓李,——李文州。” 络腮胡子又好奇地问:“听口音,你是余水人?” 文州淡然地点点头。 络腮胡子睁大眼睛,问:“李宗成的后代?” 文州又点了一下头。此时,所有人把他一下围起来:“好功夫。怪不得出手不凡,原来是余水李家之后。”都啧啧称赞。 此时,几个巡警走来,问谁在打架? 络腮胡子还有其他人都说没事,并指着文州:“他是我兄弟,从余水来。” 警察看了一眼文州,见他大汗淋漓,问:“你没事吧?” 文州又擦了一下脸上的汗,从容地道:“没事。刚才从汽车站急着赶来,累的全身出了汗。”文州说完,笑嘻嘻地看着警察。 警察怀疑似地走了。 “兄弟今年二十几?”其中一个大鼻子的人热情地问。 文州看了他一眼,答道:“十八。” “大气老成。”络腮胡子称赞着,并拍着文州的肩膀,“兄弟有意与我们这帮贩鱼的兄弟交个朋友吗?” 文州看了看这帮汉子,灿然的笑了,然后爽快地说:“好啊,只是我高攀各位大哥了。” 文州与这帮人客套了一番,便急匆匆赶回学校。 武磊等三人在医务室门口扎成一堆,不知谋划什么,看文州走来,旋即站起。 文州走到常浩身边,锋利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然后走了一圈,直看的常浩心里发毛。他突然抓住常浩的衣领,气的青筋暴跳:“打死人要偿命的,你不想活了。”猛然把他推到墙上,侧转身指着武磊,“还有你,想蹲大牢、坐大狱吗?你算什么二哥,危急关头不去制止,反而火上浇油。”说完武磊,又瞪着景明,射出利剑一样的光芒,吓的景明忙低了头,如忏悔的羔羊。 沉默了一霎,文州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对几兄弟说:“咱们读了这么多年书,都有理想、抱负,可是在关键时候,我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丟了自己的命,或蹲了大牢,还谈什么理想,有什么希望。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我们几个人的,如果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天就会塌下来。所以我们要学会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拍了拍常浩的肩膀:“记住一句泰戈尔的诗:那使鹅卵石臻于完美的,并非锤的锤打,乃是水的轻歌曼舞!” 说毕,文州把从宇海买来的一盒补品送到景明手里:“去,给你姐拿去。” 景明欢喜如孩子似地跑进湘滢的屋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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