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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大明天狐传>第47回 浮来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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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回 浮来山村

小说:大明天狐传 作者:容真 更新时间:2020/9/21 15:44:56

昌盛正为逃了上官青龙发愁,刑官胡继红上前道:“厂公勿忧。我们不妨先回去再说。先从青州知府下手,派人去青州,将刘俊凡涉及到史陵案的人等解京讯问,摸清底细,再从这个头绪,进而解开汉王、温远和上官青龙的关系。”昌盛称善,立即颁文,派解二去青州提犯人刘信、蒋风和白易来京受审,因犯人刘信逃脱,所以只能提到三人。

却说蒋风为青州府检校,为人豪爽,结交广泛。早有人把要将他解京的消息告知,蒋风想:“若是将我解送到京,又免不了吃了一场苦头,说不定还性命难保。悔不该没有听宾鸿的话,做个山大王,也至少落得快活逍遥。可今天落到这份田地,怎么好意思再去找黄巢洞好汉?”左思右想,蒋风忽然想起娘舅家有一女,叫毕三娘,武功好生了得,她家住浮来山村,正是去京的必经之路。便央其中一个狱卒,对他说道:“我有一亲戚,在浮来山村居住,麻烦你告诉我的娘子,让她去那儿对我亲戚说,过几天我就要解到京城了,烦她在我路过时,送我一送。你给我传个信,我娘子定有相谢。”

那个狱卒找到了蒋风的娘子,他娘子又找到了毕三娘,把蒋风的话对她说了。毕三娘赏了狱卒一大锭银子,叫他传话给蒋风:“你就对我那兄弟说,到时我毕三娘会来送他的,教他放心好了。”狱卒把话带到,蒋风的心就定了下来,只等解送的那天到来。

温远见东缉事厂来人提刘信、蒋风和白易,心中忐忑不安,这次东厂之为让他措手不及,只得让解二把三人带走。

解二押着刘信、蒋风和白易三人,不敢怠慢,立即起程,不三日来到了浮来山村。在离浮来山村十余里的蒋家桥,毕三娘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日了,见解二等人来到,一声锣响,一个黑衣恶妇,当头拦住去路,那妇人的左边,站着郭汝汾、李捷、龚兴、龚旺,拿刀叉算盘;右边站着苏粲、苏长、苏昌、苏运,持四杆长枪;拿算盘的正是李捷,他走出阵外,对解二说道:“兀那官家!留下你们手中的东西和人,放你们过去,不然,请你们回青州吧。免得争斗起来,坏了你们的性命!”

那解二那里受过这等气!喝道:“兀那草贼!我乃东厂之人,你们不得放肆!快快让开,我饶你不死。否则,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吓死我了!不就是一群太监么?只要你们放了人,我们这些爷们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苏粲哈哈大笑。这一句话惹恼了解二,解二并不知道毕三娘这伙人厉害,只当他们是群草寇,并没有多怕。听了苏粲的话,勃然大怒,手拿杵棒,照着苏粲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好苏粲,灵巧地一闪,捣马突枪就刺向解二的马脚。那马一腾,转身就跑,解二就势一跃,滚鞍下马,用杵棒压住苏粲的枪尖。

见苏粲危急,苏长、苏昌、苏运挺枪就上,顷刻之间,枪花四起,解二遮拦不住,拖棒先走,这边毕月乌毕三娘执太极刀,飞身上前,先解了蒋风等人的枷锁。蒋风谢道:“多谢表姐救命之恩。”转身让刘信和白易和众好汉相见了,一齐回转到庄子里来。

此时浮来山村聚集了十二位好汉:毕三娘、郭汝汾、李捷、龚兴、龚旺、苏粲、苏长、苏昌、苏运、刘信、蒋风、白易。蒋风、白易拎了壶酒对刘信说道:“对不起,兄弟,我们真的不知道史陵大人的死和你兄弟刘俊无关,是我们害了你,小弟这厢给哥哥陪礼了,还请哥哥原谅我们无知,不和我们计较。”刘信道:“两位兄弟说哪里的话?史陵大人是个好官,所以大家才那么拥戴他,你们为了他,一时忿急,也是在情理之中啊。”“这个误会都是常敏祥那家伙造成的,那个狗东西,早晚我们会找他算清这笔帐!”当晚,十二位好汉在浮来山毕家大屋里喝得天昏地暗,一个个烂醉如泥。李捷对毕三娘道:“我们都是犯了事的人,喝酒上要节制点。三娘需约束一下大家,不要惹出事非来,避过风头,大家再放松些才好。”可这几个人,那里闲得住?毕三娘对李捷的话也不以为然,说:“蒋风、白易、刘信兄弟刚吃过许多苦,就让他们痛快一阵子,不碍事的。”

话说众人在浮来山村的日子过得也很逍遥,不是赌博,就是喝酒,再就是较量武艺。这毕三娘和郭汝汾对阵,不分胜负。两人暗自相互钦佩。那毕三娘是个豪爽性子,一日,酒过三巡,她脱下碎花红袄,就要和郭汝汾分个上下。二把快刀,舞得日月无光,直战了三个时辰,那毕三娘见久战不下,就从怀中暗地掏出一根红索来,左手一抖,那根绳索顿时像一根陡长的**,直射郭汝汾的双脚,那郭汝汾绰号叫张月鹿,却是双腿灵活,腾空跳过,那知那根红绳却转了个弯儿,朝他的腰上一转。

毕三娘单手一收,直溜溜地,把个郭汝汾往怀中一带,郭汝汾没有提防,转了两转,竟然倒在了毕三娘的怀中,手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郭汝汾脸一红,刚要闪开,腰却被毕三娘紧紧地抱住。手中的刀也“铛”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被李捷看了个真切。一日,他对毕三娘说:“嫂嫂,这些日子,我们打扰了你吧?”毕三娘道:“兄弟怎么忽然这样说话,莫非三娘有什么慢待之处?”李捷摆摆手道:“多感嫂嫂看待。只是白吃白喝,终有空的时候,每每想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三娘道:“兄弟不要这样想,三娘一个人,哪里用得着这些家产,就是吃空了,大不了三娘和你们一起,做个寨主,还混不到吃的?”

李捷道:“我有一句话想和嫂嫂说说。”“什么话?”“你看郭兄弟咋样?”毕三娘眼睛一亮:“你这先生,为何问起这话来?”李捷笑道:“我看嫂嫂和郭兄弟还是蛮合适的,小生自告奋勇,为你们做个媒如何?”

李捷这样说话,要是换作一般的女子,定会有些害羞。可毕三娘毫无羞涩之色,接过话来:“先生所说,三娘倒是求之不得,可就是不晓得郭兄弟心中是怎么想的?”李捷摸摸腰里的算盘,拱手对三娘道:“这个不劳表嫂操心,小生三寸不烂之舌,定会说得郭兄弟动心的。”毕三娘大喜,谢道:“那嫂子就多劳先生了。”李捷马不停蹄,把这件事对郭汝汾说了,郭汝汾大喜。李捷又装腔作势地问了他的生辰八字,七算八算后,忽然顿足叫道:“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呐!郭兄弟日下红鸾高照,应了喜庆之事,小生就等着吃喜酒了!”那郭汝汾本就有意于三娘,听了此说,就一口把婚事应承下来。

毕三娘高兴,让人替郭汝汾做了一套新衣服,又摆下几桌酒席,众好汉加上庄客,也有三十多人,大家裸衣划拳,尽兴地吃了一日酒,至晚方散。早有二三个女眷,铺床叠被,请新官人和新娘子安睡,然后知趣地带上门,自去了。这门刚一关上,毕三娘就开始卸下钗环,脱了外面袄子,露出粉红的轻衫儿。那郭汝汾一直在军中打熬气力,哪里见过女人这样薄衫透明的酮体,两粉嘟嘟的**若隐若现?顿时,喘的气儿也粗了起来。毕三娘是个过来人,轻车熟路的,这时却故意装出羞答答的样子,不让郭汝汾靠近,惹得那郭汝汾心旌摇荡,就上前抱这个妇人,却遭毕三娘掌了一个大耳刮子,轻嗔道:“这么猴急,像饿了三年的鬼似的。”

?当夜新房的外面,也有几个好事好色的庄客,有的腆着脸把窗户纸捅破,朝里张望,有的侧耳隔着板墙在偷听。那郭汝汾莽莽撞撞,那毕三娘轻声指引,情浓深处,这伙人不觉看呆了。其中有一个庄客,刘宏,三十多岁了,是个老光棍,趴在地上,从门脚缝中细瞧,不提防这边龚旺喝得醉醺醺地,不辨东西南北,黑灯瞎火的,一脚踩在刘宏的背上,被绊了一跤。龚旺跌得满面青肿,牙齿也掉了一颗。

龚旺大怒,爬将起来,一掌就将站起来的刘宏打得个仰八叉。“直娘贼,没事你趴在地上干什么?”那刘宏捂着脸,坐在地上,骂道:“你才是不要脸的贼人!出了事的罪犯,呆在我们家里白吃白喝。你才是不要脸的贼!”千贼万贼的骂。龚旺终是客人,先是不理,就站在那里抹了一下嘴,不防抹出一颗断牙来。这龚旺看着那颗断牙,怒从心边起,恶从胆边生。回骂道:“你这贼骨头,你敢再骂一句?”刘宏道:“就要骂,看你怎么地?”还是千贼万贼的骂。龚旺上前,抓起那个庄客刘宏,举过头顶,再往地上一掷。

经这一摔,就把刘宏的左胳膊肘儿摔断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家里,刘宏的老婆一见,就嚷嚷地跑出来,一把抓住龚旺的衣领,要和他拼命。这时龚旺的酒已经醒了大半,黑着个脸儿,也不吱声。毕三娘推门出来,喝退刘宏家的老婆,说:“先回去睡去,有事明天再说。”就关山门,对郭汝汾说:“这些人,让人睡个觉都不安生。”两人笑着又搂抱起来。

自己无缘无故地让人打断了胳膊,老婆出去又让人羞辱了一顿,这刘宏回到家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想起自己骂龚旺是贼并没有错,因为前些日子,隐隐约约地听说,李捷等三人是杀了人才投奔毕三娘的,况且前些日子,还劫了东厂的人犯,在家中养着。刘宏家的老婆说:“我们出首去!也不能让人家白白地打了!”夫妻俩合计了一夜,第二天,刘宏就夹着夹板来到县衙,把毕三娘等人出首了。

这天晚上,大家又在毕家大屋子里插科打诨,喝酒吃肉,只见苏长抢了进来,叫道:“你们好自在!利害来了,利害来了。”众人一惊,道:“出了什么事了?”苏长道:“官兵已经将庄子围得铁桶相似,眼见是事发了!”

大家慌作一团,说:“浮来山村僻远,况且我们做的几件事也是隐蔽的,官兵如何发现了?”早有人告诉毕三娘:“是刘宏出首的,官兵也是他带来的,现在他正在村头哩。”毕三娘怒道:“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李捷终有些见识,摆摆手:“事已至此,不如反了他娘的,也倒落得个快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毕三娘道:“可我们往哪里走呢?”“别慌,让我先起个卦。”李捷说着,举起三枚铜钱,暗暗祷祝,再往地上一掷!

李捷蹲了下来,细细看了卦象,来回踱着步。苏昌急了,说:“卦象到底怎么样,你这么慢吞吞地,急煞我了!”李捷不理,照样来回踱着步。苏昌道:“火烧眉毛了,你们还这样磨蹭,真是不知死活。”毕三娘道:“兄弟不要急,让先生好好想一想。”这时,李捷一拍脑袋,说道:“有了!”

“此去百里远,有一座山叫仰天山,白莲教主就在那山中,她神通广大,官兵也不能奈何。小生曾和她收伏过山中的妖邪,见识过她的本领。我们今收拾细软,去投她,方可避此大祸。”李捷道。当下众人打点包袱,背在身上,点起火把,一把火烧了庄子,各执兵器,唤起庄客约三四十人,呐声喊,一哄往西杀去。

毕三娘手执朴刀,当头一冲,李捷、龚兴、龚旺、苏粲、苏长、苏昌、苏运、刘信、蒋风、白易居中,郭汝汾断后,把围村的官兵冲得七零八落。正行间,遇到经历周雄,持刀当在路口。周雄的身边站的是庄客刘宏,毕三娘性起,挺刀直取刘宏,周经历见来得凶猛,不敢硬接,游身向前,抵住毕三娘的攻势。战不三合,左腿被三娘的朴刀划着,帽子又被蒋风的枪挑着,忽地飞到空中。周雄大惊,心想:“这伙村人不可小视,再斗下去必死无疑。”喊了声“撤!”

官兵四散,那刘宏也想转身而逃,奈何他早让龚旺盯住,将手中的钢叉一掷,正中他的背心,那刘宏踉跄了几步,就扑地倒了。

经历周雄回到青州,回报知府温远道:“浮来山村那伙强人委实厉害,官兵久不经战,被他们一冲即溃,所以拦阻不住,只得让他们往西去了。”清点兵士,杀死十多名,伤三十多名,知府即日与同知商议,添加人手着力追捕。

却说毕三娘一行,杀出重围,向西面的仰天山前行,一日之后,到达仰天山下。人饥马乏,早望见远远地有一家客店。龚旺道:“现时走了许多时的路,人也饿得不行了,咱们进店打个尖如何呀?”李捷道:“现在白莲教主还没有找着,大家进去吃一点无妨,只是不要惹事。”众人答应,便进了店门。

大家各自找了座位,庄客们坐不下的,都蹲在客店的檐下。大家坐了一会,也不见人出来招呼。蒋风叫道:“店家,有客人来了!”没人答应。李捷道:“这店家可能走了,也不能怪他,我们这么多人,夹枪带棒的,吓着他们了。”

“谁说你们吓着我了?”话音未了,就看见有一个人从厨下走了出来。众人仔细看时,只见他生得额角又突又高,声音又尖又细,一手拿着一块抹布,一手拿着一根大铁铲,身子一晃,就站到了大家的面前。

毕三娘道:“得罪了,只因我们庄户人家,生得粗鄙,怕是有污尊眼,所以才有此说。切勿见怪,切勿见怪。”那汉子道:“不妨,不妨。请问你们是吃上等的呢,还是吃中等的,还是吃下等的呢?”

蒋风道:“何谓上等,中等,下等?”

那汉子道:“若是吃上等酒肴,喝的是女儿红,吃的是人肉,坐的是楼上雅间;若是吃中等酒肴,喝的是老杜康,吃的猪肉,坐的是大堂;下等的没有酒,吃的是素菜,只能蹲在外边吃。你们要哪一种呢?”

龚旺道:“还有人肉?我看你是故意消遣我们的吧?”那店家道:“不吃拉倒,就请自便吧。”龚旺道:“今天我偏要吃,你要是有人肉,尽管上上来!”“好嘞,那你等着。”取过一炷香来,插在财神爷的像前,点上,就转身到厨房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觉得有点头晕,朦胧中听见有人“卟嗵”叭倒在桌子上,李捷大吃一惊:“不好,那炷香中有毒!”刚说完,感到自己头重脚轻,说不出话来,也叭了下来。

众人醒来时,一个个发现自己都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柱子上,随身的兵器也被堆在一起。先前出来的那个额角又突又高的汉子坐在椅子上,他的两边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那个高个子侧身对那汉子说:“大哥,这么多的人,怎么处置?”那汉子还没有说话,那个矮子就接口道:“这还不好办!全剁了做人肉包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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