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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铁血豪情>第二十三章 何济桓途中被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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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何济桓途中被误

小说:铁血豪情 作者:庄言 更新时间:2020/11/2 11:43:34

一路上,何济桓和张松林、李炳均三人皆走得飞快。他们都知道,虽然根据楚天泽沈逸群等跟雉皋**指挥部的约定,他们应该在这一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赶到雉皋县县城南街区篾竹街10号的一个5.1**秘密指挥部的分部,把这八根大金条和这二百块银圆交给指挥部的领导。不过何济桓张松林李炳军也都知道,吴寅漱楚天泽等领导、包括他们自己,谁又不希望能够尽快将资金送达,尽快让吴寅漱黄运潮他们去取回那批枪支发到起义军的手中呢?楚天泽和沈逸群、丁溪桥、陆一焜、胡石庵、包括何济桓张松林李炳均他们三人,又谁不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取了药品和医用器材尽快回来呢?

谁知何济桓一行三人走得正急,才走出十五六里、也就是在他们走到五河乡安乐桥村时,何济桓却不巧遇上了他的表哥王双四,并被王双四拦住不让走了。

王双四是何济桓二舅的儿子,说起来跟何济桓虽然是表兄弟,但却已有五六年没有来往了;准确地说,应该说是何济桓已有五六年没有来过他的这个二舅家了。

在何济桓的记忆中,王双四家就一直非常穷困潦倒,一家五口人只住两间虎头屋,也就是山墙处开门的草房;尤其是到了每年的青黄不接之时,这一家人就常常会去何济桓家借粮和蹭饭。而最让何济桓看不惯的,却是这一家人都喜欢打牌赌钱,而且还常常以会打牌赌钱去他家吹牛炫耀,在他和他的家人面前津津乐道,好像他们打牌赌钱还是一件什么荣耀的事;而何济桓呢,包括何济桓的全家,却又一向非常厌恶打牌赌博,为此,何济桓家也就一向不待见这一家人。

然而人的命运却往往是说不清楚的,谁能说得清楚哪片云彩什么时候会下雨呢?哪知也就在三年前,古北乡虎口村的吴天龙在太阳庙拉起了一支土匪队伍,王双四靠着一个赌友的介绍,就也在两年前投奔了吴天龙成了这伙儿土匪中的一员。王双四当上土匪后,也就不到二年的时间,就靠着跟随吴天龙拦路抢劫打家劫舍、尤其是借着吴天龙的威名偷偷地打劫,却也很快就积攒了一笔钱;如今,这位王双四不仅吃喝不愁了,并且还也盖起了一座一正两厢的三合院儿。虽然新房才刚刚建成,厢房也比较小,但毕竟是两间小草房变成了一个砖瓦结构的三合院儿,倒也可谓是大为改观今非昔比了。

当然,王双四当了土匪的事何济桓也早就知道了,并且还曾劝说过王双四不要干那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但是王双四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王双四却认为何济桓这是出于嫉妒,眼红他家发了财过上了好日子。而且去年楚天泽沈逸群等人回乡发动和组织农民革命运动期间,何济桓也参加了农民协会和农民革命军的事被王双四知道后,一次王双四跟何济桓在一个路边车棚里相遇,王双四并还拦住何济桓道:“你狗日的还说我呢,你他妈的如今不也跟我一样,不也当上土匪了吗?”

何济桓向王双四解释说:“我们不是土匪,我参加的是农民协会农民革命军,我们跟你们土匪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们**人打土豪抗阻抗税分田分地,这是为了解救劳苦大众,这是为了让广大农民耕者有其田,人人有地种,人人享有平等的公民权。我们**人闹革命是为了消灭剥削消灭压迫,消灭剥削制度。我们**人是为了建立一个公平公正,没有剥削没有压迫、人民当家做主的民权国家……”

谁知王双四没等何济桓把话说完就不屑道:“你就别他妈的瞎巴巴儿漂薄汤了,你说的什么剥削压迫,什么人民当家做主,民权国家,我听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你们他妈的也是在打秋风吃大户打家劫舍。当了土匪就是当了土匪,还不承认,还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什么闹革命,还什么为了民权为了国家,还好像你当的那个土匪也比我当的这个土匪也高级一样,还他妈的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你们何家人一向就是这样,一向都是自以为是自以为高人一等,自以为了不起看不起人……”

结果二人谁也没能说服谁,闹了个不欢而散。

何济桓深知,跟王双四说理根本就没法说,他也根本就不愿意跟王双四说话包括见面。王双四对何济桓也是一样,也一向就看不惯何济桓,可是让何济桓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王双四一见何济桓却一改过去的冷漠而变得非常亲热,却一把抓住了何济桓的双手非要何济桓去他家坐一坐看一看吃了早饭再走。

其实这全是因为王双家四如今也盖起了一座三合院儿,一下子就盖起了三栋瓦房,王双四这是想一雪过去何济桓对他和他家人的轻蔑之耻、之恨。又因为王双四又一向就喜欢吹牛显摆,如今又有了这座新盖的三合院儿垫底壮胆,王双四也就一定要把这个他认为一向就看不起他和他的一家人的表弟拉到他家去摆一摆阔,好好地在何济桓面前炫耀一番、再挤兑何济桓一番,故此这时,这位王双四也就抓住何济桓的手腕不肯松手了。

何济桓一来确有急事,确是重任在肩,去雉皋的任务确是非常重要非常紧迫耽搁不得;二来在他眼里王双四也就是个人渣,他根本就不愿意跟王双四有任何交往包括见面。何济桓这时也就一口拒绝道:“对不起,今天我没时间。”又由于王双四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何济桓就又不得不敷衍道:“要不这样,下次,下次有了机会我再登门拜访。”

然而王双四却仍然拦住何济桓和抓住何济桓的手腕不放,不让何济桓走,并且就在王双四跟何济桓相持不下之时,却还又被王双四的父亲王世襄、也就是何济桓的二舅听到然后看到了。王世襄一见这情况,却也立即闻声赶来了。

王世襄就兄弟俩,大哥不仅一生未娶,而且已经不在人世,这个王世襄现在也就成了何济桓的妈妈的娘家人这边的最高长辈了。王世襄毕竟是何济桓的长辈,何济桓不敢怠慢。何济桓一见王世襄也就不得不立即迎去鞠躬施礼,并且说自己并不知道舅舅家新建了华堂,今日只是路过,又有点急事,改日一定登门祝贺。改日一定会送一份贺礼……

然而王世襄却道:“自古道,外甥不离舅舅家的门,哪有外甥都到了舅舅家的房边,却不进屋坐一坐喝口茶吃顿饭的道理?我知道,你是嫌舅舅家穷,看不起舅舅呀?不过如今,不管怎么说吧,你舅舅家也盖起了一座也能跟人比比的四合院儿了,怎么着,让你去看一看喝口茶吃顿早饭,就屈了你的身份了?你就那么高贵,舅舅让你去舅舅家看一看坐一坐喝口水吃顿饭都不行吗?你再高贵,你不也是我的外甥吗……”

面对舅舅咄咄逼人的“盛情”,王世襄又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何济桓可就不好拒绝了。尤其是王世襄还也一向喜欢摆谱儿吹牛争面子,还爱炫耀自己所谓的脾气,并且生起气来还什么话都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济桓这时也就只得道:“好……二舅二舅,二舅既然这样盛情,这么客气,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那我这就去二舅家欣赏一下二舅家新建的华堂。”

又因为王世襄和王双四都没有邀请跟何济桓同行的张松林和李炳均,何济桓又深知他的这个二舅和他的这个表哥都非常吝啬,都不会愿意张松林和李炳均跟他同去他家,担心去了他家吃他家的早饭。何济桓这时也就只得对张松林和李炳均道:“你们在这里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要不然你们就去前面的土地庙里稍等。”

张松林和李炳均当然也知道何济桓这样做不妥,但又见王双四父子都缠着何济桓不放,又都没有邀请他们二人,二人也就不好阻止和跟着同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松林也就只得对何济桓道:“那,我们就在前面的土地庙里等你,你快点。”张松林说完这话,也就跟李炳均一起向西去了。

何济桓到了王世襄家后,便也就不得不先夸赞了一番舅舅家的所谓的大院子大房子,然后才说这次只是路过,没有准备贺礼,回去后一定会在近期带上贺礼,专程登门祝贺,说罢也就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此时的王世襄和王双四却都正被何济桓夸赞得心花怒放满心舒坦,吹牛也正吹在兴头上。尤其是王双四,却又正在兴致勃勃地在向何济桓炫耀他家房子的结构是多么的漂亮和坚固,吹嘘他家的建房材料都是如何的质优价廉,显摆他如今是多么人脉通达受人敬重,五行八作的人是如何的都巴结他……王双四是不把他对何济桓包括何济桓的一家人的不满和一肚皮的怨气发泄出来,不把他一肚皮的得意炫耀出来,他又怎么能让何济桓走呢?

而王世襄的显摆欲和得意洋洋之态,却也不输儿子王双四甚至还更胜一筹,也一直都是只顾向何济桓炫耀显摆吹牛,却不提让何济桓吃早饭的事了。在何济桓一次次要求要走的情况下,王世襄这才勉强说要请何济桓吃了早饭再走。实际上,王世襄也只是为了炫耀他家如今是多么富有辉煌,是多么的有社会地位多么的威风多么的高人一等,吃早饭的事也就只是随口说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当然,何济桓的身上也是带着干粮的,根本就无须也不愿意在他舅舅家吃这顿早饭,但是何济桓却又不方便、也不能说他的身上带着干粮。何济桓知道,他如说了身上带着干粮,不用在他舅舅家吃早饭,无疑就会被王双四父子追根究由,就又会旁生枝节问他这么早身上带着干粮干什么,这是从何而来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等等,从而问过没完没了。何济桓现在想的,也就是如何尽快脱身离开。

好不容易熬到了何济桓的舅舅终于让何济桓去吃早饭。其实,王世襄让他老婆和儿媳两个为何济桓准备的早饭,也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锅贴炒咸菜,王世襄和王双四父子就连炒鸡蛋也没舍得做一个。而且吃早饭时,王世襄和王双四也还是意犹未尽、也还是在争先恐后地继续向何济桓吹牛炫耀,同时挤兑何济桓家小看他家的历史。

何济桓没再说话,三口两口喝下一碗稀粥,便忙说吃饱了,这才得以脱身离开王世襄家,然后急匆匆地去前面的土地庙跟张松林和李炳均汇合去了。

谁知何济桓急匆匆走到该村的土地庙门前后,却没有见到、也没能找到张松林和李炳均,何济桓因此就又急匆匆地向前面的下一个村的下一座土地庙去了。然而当何济桓急匆匆地走到前面下一个村的土地庙的跟前后,却也仍然没能见到和找到张松林和李炳均,何济桓不禁大惊和大感意外!

在这地方,每一个村都会有一个土地庙。土地庙一般都是建在距路边三五米的地方,亦有驿站的功效,也就是可以供路人避风躲雨遮阳甚至临时栖身。

其实本来,张松林和李炳均跟何济桓分手后,去的就是本村、也就是安乐桥村的这座土地庙,也一直都是在这座土地庙里等着何济桓。那知二人坐下不多会儿,却来了一家农户前来上庙。不言而喻,土地庙的职能也就是供当地人上庙之用;同样人尽皆知,土地庙里供奉的就是土地菩萨,也就是该村在地下冥国里的一村之长。

所谓上庙,也就是该村谁家有人过世,死者的亲人就会在众亲人乡邻的前呼后拥下捧着死者的牌位,来为死者向土地爷报到,来为死者向土地爷申请转移户口。当然,既然是有求于领导,又是转迁户口这等大事,土地爷又是死者未来的直系领导、顶头上司,虽然是地下冥国的领导,死者家人的祭祀,却也一向都是非常隆重讲究的。死者的家人都会尽力准备最为上乘的礼品和尽可能多的祭品,来给土地爷上供。都是一拨拨的人抬着一拨拨的礼品,一路上吹吹打打、一路上挥撒着纸钱而来。到了土地庙前,给土地爷供上礼品之后,死者的家人亲人们还会向土地爷行跪拜大礼,还会向土地爷磕头作揖,然后燃烛焚香,焚烧纸钱,挥撒纸钱……

这也难怪,在死者家人亲人的心目中,这毕竟是来请求土地菩萨接纳死者从此转入他领导下的地下鬼国去落户生活,从此成为他的臣民,当然也就希望死者今后能在这位地下鬼国的顶头上司的辖治之下少吃点苦头,少被穿点小鞋,能够安居乐业过上舒心一点的日子。为此,他们又怎么能不好好地敬供这位地下冥国的新领导,又怎么敢慢待这位新的村官呢?

张松林和李炳均见一队穿着白色孝服的人们在吹鼓手的吹吹打打声中、在祭祀人员一路挥撒的飘飘扬扬的买路钱的笼罩之下,抬着和提着以及捧着端着各种各样的祭品和供品哭哭啼啼而来,自然是不能不立即离开;而且二人还不宜在上庙之人的可视范围内等待何济桓,二人还都不得不避开了众人,二人还都去了上庙之人看不到的地方。

谁知这户人家上供的礼品却还特别的丰盛,给土地爷焚烧的纸钱也特别的多,沿途的大鬼儿小鬼儿也没怠慢,买路钱也没敢少撒;并且由于凡是上庙,还不仅仅是死者的家人亲戚要为死者送行告别,也还有关系比较亲近的邻居和死者的朋友以及死者家人的朋友来向死者送行告别。而这户人家的亲戚朋友好像还特别的多,这就使得上庙的时间也就耽搁得比较长,结果也就用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这次上庙才告结束。

张松林和李炳均好不容易等到了该农户上庙完毕人皆散去,二人这才返回土地庙。然而当二人再次回到该土地庙时,也就不知道何济桓是不是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因为找不到他们就独自走过去了。二人返回土地庙后又等了一段时间,在仍然不见何济桓到来的情况下,二人也就以为何济桓一定是刚才途径这里时没有找到他们,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往芦津乡沙庄村去了。张松林和李炳均一番分析商量,就也急匆匆地、就也向着芦津乡沙庄村何济桓家的方向追过去了。

可是事实上,让张松林和李炳均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何济桓在王双四家耽搁的时间,却比他们二人被上庙的这户农家耽搁的时间还要长得多。这也就造成了何济桓来到土地庙时,上庙仪式早已结束,张松林和李炳均也已走了,何济桓却找不到张松林和李炳均了。

不过这之前,何济桓却也听到过这边的唢呐声和鞭炮声。但在这地方,却又无论是丧事还是喜事,却又都会吹唢呐和放鞭炮,吹鼓手吹的却还是同一个调调,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济桓也就不知刚才的唢呐声鞭炮响是为何事。现在一见土地庙的里里外外、以及附近的路上路边到处都是飘落的冥币纸钱;而且在土地爷的前面,还有一堆新燃烧纸钱的灰烬,何济桓这才得以明白:一定是刚才有农户来这里上庙,张松林和李炳均在这里没法待了,遂不得不避开上庙之人去别处等他去了。

何济桓并且估计,张松林和李炳均应该正在前面的土地庙里等着他,想到这里,何济桓也就又急匆匆地赶向前面下一个村的土地庙去了。

在下一个土地庙里,何济桓却仍然没能见到张松林和李炳均,这时何济桓也就一路向西,向着他家的方向追赶张松林和李炳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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