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逆天新人（一）

在去销售部前顾明和方超再次做了沟通，顾明让方超有什么要求和陈雪直接沟通，随后和这个职业侦察兵简单制定了一个排查草案。

十多分钟后，销售部。

顾明拿着特瑞智能的产品资料缓缓踱步走到销售部。

“哈，顾，你成为业务员了，恭喜啊！”

顾明抬眼看清威廉，心中暗乐，自己在欧洲都没有让凯恩骑着自己脖子欺负，你这个黑蛇的小鬼也敢到华夏惹我。

顾明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我本来要去清洁部的，但那里人满了，所以……”

威廉被顾明这回答搞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顾明也没空对这个波斯猫多解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段德国谚语：“要求太高，很难成功。”

“啊？”威廉不怎么听德语，猛然听到顾明这说辞，一下没有理清楚是华夏地方话还是什么。

顾明显然此时没有心情和这个波斯猫解释太多，当然如果他听懂了算是自己代表华夏给黑蛇的一次警告。

“嗨！你这个小业务员……嗯你还厉害了？你们华夏语怎么说的……牛？牛……牛叉？”

顾明此时对于特瑞智造的产品有了兴趣，也了解了自己来这个公司另一层意思。

这个特瑞智造有能力将自己原本想造出的一些东西造出来，看来陈雪安排自己进这个智造还有另一层意思。

见顾明没有理会自己，威廉只感觉自己像一个傻瓜一样去挑衅眼前这个人，但自己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刚刚自己和自己直属上司联系，竟然让自己继续招惹眼前这人。

顾明给威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惹不过，惹了就是给自己找别扭。

但自己没有选择，威廉只感觉自己又被当做不值钱的炮灰棋子随便挥霍……

当然此时威廉只能庆幸这个任务到现在看来并不危险。

“我说你别想走，我可是你的……嗯怎么说……我比你大……你要服从我！你可是一个小业务……”

威廉此时感觉自己只能用自己是凯恩集团外派人员这个可能也不是很讨巧的身份压一压这个顾明，但此时潘正业急匆匆赶到威廉身边。

“啊！潘，你来告诉这个小业务员，我是不是比他大！我……什么？”

潘正业带来了将威廉调到业务组当业务员的命令，看到这个命令潘正业此时完全确定威廉后台不如顾明。

“啊……啊？什么意思？”

潘成业拍了拍威廉肩膀，偷偷努了努嘴，“说明这位来头不小，能直接把你撸到业务员。”

“啊，这样……这……”

威廉此时没有把怎么可能说出来，他显然意识到自己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权，在美国他没法找到控制权，来到华夏更不会有控制权，自己一开始以为自己能有些主导权，但这种主导权根本没有在他手里。

“兄弟，你最好不要再惹这位，另外你们两人都有考核指标，按照规定没完成指标要被解约的。”

“考核指标？法克，还有指标？给我的？”威廉感到气憋，但反过来想想自己干什么都会有考核指标，这个所谓业务员考核指标似乎还不算太苛刻。

“好吧……好吧……”

“对了，你们俩都被安排在业务三组，组长是业务冠军王胖子，这个王胖子仗着自己业绩高，有些跋扈，如果你只是在这混混，那么不由管他，但如果想在这长留，那么……”

威廉明白潘成业的意思，但真切的是自己留不留在特瑞智造并不是首要问题，首要问题他在特瑞智造怎么做才能留在凯恩……

威廉此时有些疑惑了，自己对上司为什么要卯着眼前这个顾明呢？难道和凯恩在华夏的计划有关，但凯恩集团在华夏到底有什么计划……

威廉感到头疼，自己虽然挂着高级项目经理头衔，但实际什么都不清楚，自己带队去顾家庄搞开发，最后那个佣兵头子格登—海尔到底什么任务，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现在到底该怎么干？

威廉决定还是联系自己那个泼辣的上司。

顾明此时没有特别关注威廉，显然威廉这枚凯恩故意抛出来的棋子太明显了，这般故意露出的棋子黑蛇到底会怎么用，顾明没有心思去猜。

在这时候顾明更感兴趣特瑞智造的产品和可能的生产能力。

在不远处，人事总监潘成业躲在门后瞧着销售部心里七上八下。

“潘总你怎么安排这两个大神来王胖子的部门？你胆子可真大！”

“滚犊子！我怎么敢，这还不是高大小姐的授意，还特意安排在王胖子……”

“是啊！是啊！”

潘正业此时真不清楚销售部会发生什么，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威廉似乎改变了态度，径直来到顾明面前一个劲鞠躬。

“嗨！这位终于学乖了啊！”

威廉真学乖了吗？算是吧，威廉学会了多请示，多汇报。

现今国际通讯有了许多新的方式，这让威廉的沟通获得了确切的指示。

“既然把你和他一起安排成销售，那就先稳住自己的位置，随时等待指示。”

获得这个指示之后，威廉连忙提出自己的诉求，销售员业绩威廉实在没有把握完成，毕竟特瑞智造的产品针对性很强，并不是大众消费品。

“笨蛋，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还需要我帮忙！”

对于这样的指责，威廉早就习惯，但所幸这样的指责之后威廉通常都能如偿所愿。但让威廉意外的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提示自己：

“如果那个顾完成业务有困难，你可以分给他一些。”

“啊？啊……”威廉忽然感到自己被卖了，而起很可能被卷入很狗血的剧情。

对于威廉忽然来示好，顾明没有太多的反应，顾明只是判断黑蛇很可能希望有一个和自己能直接沟通的通道。

对于这样的通道，顾明倒不是很感兴趣，但顾明隐隐感觉这个威廉或许能争取过来，但争取这样的人有意义吗？

“我的业务指标啊……”

“是啊，是啊，特瑞智造的产品很有针对性，这业务蛮棘手的，如果您有需要……”

顾明对于威廉这抛来的橄榄枝没有特别理会，“我管一个小工厂，我看了一下产品，有几套设备那边刚好需要，所以谢谢你了……”

“小工厂？几套设备……”威廉只感到脸火辣辣得腾，当初自己一见面就骂对方穷鬼，这穷鬼感情有需要高端加工设备的小厂子……

“哈哈，是啊……”威廉感到喉咙有些干涩，他也见过不少企业主，一般有个不大厂子都会吹嘘自己有个相当大的集团加工集团，而往往说自己工厂小的，都不会简单。

威廉点头不再言语，他此时既然已经接到顶头上司的明确指示，再去得罪人就犯傻了。而此时三组业务经理王胖子来了。

王胖子今天三十岁出头，制造专业毕业，有着五年智能设备配套销售经验的老人，这人长得胖，据说是伺候老婆和应酬客户累出的肥胖症。

王胖子一到场，扫了一眼放在桌边两份简历，并没有拿起来看，首先干咳了一声，“你们俩是新来的销售？”

“什么叫……”威廉此时心里憋着慌，加上原本在美国也有太多阴影，一直被歧视，此时见到一个胖子敢对自己吆五喝四，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

顾明一把把威廉拉回座位，“哈哈，王经理，我们俩是新来的。”

网胖子扫了一眼威廉，“哟，还染发啊，不知道公司不准染发？怎么眼睛还两个色的啊？波斯猫还是隐形眼镜？”

威廉此时已经怒不可遏，但被顾明拉着不好发作，只能应着，“我是混血儿，我妈中国的，我爸美国人。”

“喔！这样啊，那你英语不错了？”

“凑合，凑合……”威廉脑子一万个**狂奔，在美国自己因为自己的眼睛就被很多美国同学嘲笑，但好歹那些家伙家里都是某某议员儿子，某某公司老总女儿，自己无奈只能忍了，但现在眼前这个胖子也敢奚落自己，威廉实在是感到憋屈。

王胖子脸部的肉比较多，此时站立没有看清坐着两人表情，瞄了两人继续严肃还很有气场地继续训话，“光英语好在特瑞也不行啊。你们要知道特瑞智造是中国，甚至是国际著名的智能设备制造商，我们必须对我们产品要能充分了解，客户都是很专业的。”

顾明饶有兴趣地仰头注视着眼前这位，语气谦卑地迎合着，“是是，王经理说的是，说的是。”

在一旁的威廉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看清了顾明那一脸猥琐的笑容顿时明白了顾明的用意，连忙跟着附和，“是！是！王经理，我们两人学历都比较浅，您看看我们能否适应公司要求？”

威廉此时起身谦卑地点头，一边拿起自己和顾明的简历，看了看，将自己的放在上面一起递给王胖子，您过目，您过目！”

在不远处的潘成业一拍脑袋，“这个死胖子该是太胖了不方便先看两人简历，这下要被**裸打脸了……”

话音未落，王胖子一个激灵站直了，他瞪眼瞧着两人的简历同时回头看了看眼前两人，脑袋里顿时跑过一万个**。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常青藤的，一个柏林工业大学双学位到销售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特瑞智造销售部学历要整体提高了？

王胖子嘴巴有些哆嗦了，他上下打量眼前两人。

顾明和威廉知趣地双双站了起来。

王胖子感到有些心虚地摆了摆手，“怎么常青藤……这是美国那个常青藤？”

威廉哈腰道，“是啊，我只是在哈佛和宾夕法尼亚大学随便学了几个专业，只是去镀了一层金，没学什么，没学什么。”

威廉这客套让王胖子感到很不自然，只能连连干咳。

而在不远处的潘成业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妈的，这个威廉这次到说了实话，他也的确只是去混了几个学分，不过这王胖子这瘪吃的……嗨，别说，这不会是高总故意这样安排的吧？”

潘成业不由抬头瞧二楼CEO办公室，瞧见高琴饶有兴致一般望着销售部，不由摇头起来，“麻省的高材生还真是厉害，这是在收拾王胖子呢。”

“是啊，王胖子经常以自己专业优势和资历压人，这次遇上铁板了，可怜。哎，那个顾明顾先生不会也是去德国混个学分的吧？”

潘成业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这位来历太不简单了，人家是实实在在柏林工业大学双学位，可不像很多留学生碍于面子搞的假文凭，人家真材实料。知道吗，我刚才私下查了一下，吓了我一大跳。”

“什么？”

高琴此时望着顾明心里也感到有些没底，她也通过私下关系查了顾明的情况，看到了顾明的资料高琴自己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柏林工业大学科技博览会远程遥控传感第一名，获得数个欧洲著名企业的邀请和校方与导师的邀请却忽然消失了一年半，重新回到中国，来到特瑞智造……

看了一遍顾明在柏林工业大学选择的学科和学分，高琴皱起来眉头，这样的人派来给自己当保镖？怎么感觉他自己更需要被保护？

相比于已经知道一些情况的高琴和潘成业，王胖子还是一脸的无知，他上下打量着顾明，并对照着顾明学习的专业只感到心口疼。

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是要顶替自己的？还是要？

同为制造专业毕业，王胖子对于同专业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顾明读的这些科目有一些是自己一直仰慕但可耐，德国读工业只能是少部分中国人才能享受待遇。

王胖子清了清嗓子，“您是柏林工业大学毕业的啊……”

“啊，只是读了读书，没什么社会经验和基础，还请王经理多关照，多关照！”

“虚伪！鄙视！”

几个人并没有完全听清楚顾明说什么，但他们发自内心的感慨却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