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家人的幸福光阴

麦小吉征求严素娥把稿件打印出来，拿到手稿的麦小吉喜滋滋象位小大人，一夜伏案，认真地阅读、不可自拨陷入到象妈妈一样的女人白云的情感世界里。

平时麦小吉规定自己要求作息自律，这也是和严家接触后，感染到严长江非常自律的生活节奏，麦小吉甚至要求晚上九点必须睡觉，清晨六点起来读书。

一晚上都乐不思蜀的麦小吉，破例延长二个小时，将严素娥写的《相亲相爱》全部看完，读完夜睡的麦小吉眼中含满泪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将妈妈想成了象妈妈角色般的白云，想着妈妈刘翠翠不知也有几多思念自己的父亲麦阿金，以往自己总知道贪玩，一颗不羁的童心装满纯净的天空、秋天风起满天的沙尘，他觉得有时象个不被打扰到原始森林中的精灵，呼息着自然释放的原味，有时，他象行走在风沙中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侠客，背着大刀，穿着草鞋，仗剑天涯，可他现在不这么幻想了，因为他的少年世界，有象严素娥一样的好人引领，他的生活环境有象严长江自律的军人耳濡目染，过着充实的阅读生活，他沉浸到了这些大人的世界里。

一大早，见到严长江起来，耳畔听到他有节奏的刷牙声，麦小吉嚯地一下就爬起来，跳下沙发，趴到洗手间的门框，很有礼貌大声地说，“爷爷，早上好！”严长江笑眯眯的回对，“小麦，早啊！”

麦小吉走进了他的生活，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敢情象自家的大孙子。这小家伙，聪明懂事，又乐于被调教，而且很容易悟到人和事中的精髓之华。

不到一会，张惠英抱着彭竞也起来了，麦小吉穿着暖和的小老虎棉鞋，棉鞋是张惠英特地为麦小吉买的，感觉她也把小麦当成了自家的大孙儿。麦小吉兴高彩烈跑前，看着张惠英把彭竞抱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张惠英嘴中嘘嘘两声，竞儿将尿液调皮地划着一个弧形，麦小吉**彭竞，亲吻着他的额头，见着小宝贝的头发，乌黑乌黑，麦小吉的手滑向他幼嫩的脸蛋，他很陶醉着弟弟饱满红润的脸，望着他光亮的黑眼眸，麦小吉忍不住趁彭竞尿尿，不吝俯下身再亲了他一下，彭竞在张惠英的怀抱，舞动着粉嫩的小手，哇哇发出悦耳的儿音，和麦小吉一起咯咯地笑了起来。

麦小吉一刻间被感染得满心甜蜜，小时的他，被妈妈刘翠翠亲热地逗着，眼里都是幸福的模样。

张惠英给彭竞穿上裤子，麦小吉主动抱过彭竞，他两手搂着到客厅坐下在小椅子上，翻着严素娥的手稿，指着本子说，“看看，谁写的啊？哥哥教你读书啊！”

彭竞认真地听他讲，麦小吉说，“严老师写的，严老师是谁啊，竞弟弟的妈妈!”，他于是对要出门的严长江说，“爷爷，我已经把书都读完了！”严长江哈哈笑，竖起拇指夸赞，“小麦是勤孩子，爷爷给你点赞啊，爷爷出门跑步锻炼”

严长江穿上解放鞋，他惯例穿解放鞋，鞋柜虽有专用的跑步鞋，穿上脚，他跑到路上，还能感觉到部队拉练，那种步调统一、动作整齐、作序有规律，也只有部队的严整作风，才能培育出像他一样怀着热血有着赤诚之心的军人。

严长江穿上解放鞋，走出关上大门，在红树林跑上二十圈，最后目标就去农村菜市场买菜。

严长江房子被征拆后，严素娥为她父母的生活起居出谋划策，提议把新房子让出来，自己租住在明心学校的社区里，严长江是位严父，且关心女儿，这不，多了两个孙儿，他向妻子张惠英提出建议，“惠英啊，素娥住了学校旁边的房子，白天上课，晚上又要辅导学生，她一人带着竞儿不便，我认为啊，竞儿由我们来照料，晚上你带着睡，早上菜我买，我们分工，早餐完我就上班，白天你就多辛苦，不过啊，素娥说了，上午二节课完了，有空她会回来一趟，如果每天来来回回，也不方便啊，所以我个人还是建议，她没必要二处辛苦跑，我们以前不也那样分工，将她带大把她培育成一位好姑娘了吗？”

张惠英是认老伴的理儿，她点头称是，严素娥搬到学校，本是打算带着彭竞一起过去，带孩子上班，可老两口想孙子啊，严长江的两头兼顾，私下圆了女儿的心，即使严素娥最开始很是想念儿子，可她只要一想起父亲严长江推心置腹的话，丈夫彭军也赞同，她就逼迫放弃念想。

父亲之后又给她作思想工作：

“素娥啊，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这么大了，你健康吗？”

“爸，我健康得很啊！”

“对了！”

“你教育缺失吗？”

“爸，一点也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教育来源于几块，一是父母本身，我认为你和妈妈完全教好了我，汝家有女初长成，我现成了灵魂的工程师；二是学校，我认为学校良好的教风成行，做为老师，我学我所学，做为学生，我尽力施教；第三，自身对教和育有强烈渴求的目标，我每天坚持学习，不敢松懈，看书阅读书写，本本份份成为一个专一的好老师，我尽我所能去教和授我认识的每一位学生，不管好生还是差生，我都是一碗水端平，爸爸，小麦阶梯式成长，你是见证到了，我不仅不会教育缺失，还让他们不受教育缺人！”

严素娥一番细说，严长江听完满意的点点头，他对这个闺女很重视，也很赞赏，孩时关心她的成长，长大关心她的学业，成年关心她的婚嫁，如今事业、姻嫁亦圆满，女婿彭军，他一百个满心欢喜，这孩子啊，跟他一样，目标高远，志向伟大，凌云壮志，精忠报国，他想，“我满意了，我老严满意一百分！”

跑完二十圈的严长江，大步流星走进每天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他的心情十分得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每天坚持跑七千步，他气都不喘，气定神宇，步履飞快地走路，这时候还比较早，逛菜市场的行人还不太多，不远处笑脸相迎的是肉摊老板，见到他的身影就喊：“严所长，早啊，来几斤肉？腿肉好，今天的猪大，三百多斤啊！给你切几斤？”看着严长江靠近了，自是因为认识，老板招揽生意有一招，口甜主动出击，严长江一点都不含糊，也很是爽快说，“好，前腿肉割它三斤！”老板喜上眉梢，他就是喜欢如此爽快的客户，不啻怎么多讲，严长江一锤定音立马叫好，多么好相说的买家，肉摊老板拿起砍刀麻利切出一块，手起刀落，用锋利的秤钩子扎进肉里，熟稔地目测秆称，

老板嘴甜地拉长声带，“三斤多一点，就算三斤啊！”多少钱？老板应答着价钱，严长江掏出手出，对着微信刷一下，支付成功，严长江爽朗地说，付了，老张。老板满心欢喜眼见转身的严长江，并客气地回了一句，“严所长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严长江真觉现代科技进步，不用找钱，拿着手机来个滴的一声，整个菜市走下来，用来掏纸币找零的历史被渐渐改换，现今扫码付费，轻松改变了付款方式，省了不知多少时间。

买完肉，鱼摊的老板又热情呼喊着，“严所长，来几斤鱼虾，价钱一样买些回去？”

“好吧，好吧，你们会养，我们会吃！”他想到麦小吉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需要营养补充的阶段，他大方地说，“鱼和虾都是同价，来个五斤吧！”

“对，虾本是贵几块，所长你天天买菜，你就是我们的贵客，和鱼同价给你吧！”

鱼老板是个爽快的人，一个大碗把梭子鱼和虾装入碗中，放在电子称上，说，“七十五元，给七十元吧”

严长江海边长大，他知道老板确实优惠给他了，他连连致谢并扫码付钱，鱼老板是位妇人，她满脸皴裂，寒气冻红了她的脸，头裹着方巾，指甲不齐，老厚而黑，海风刻烙着一代渔村生活的妇女，养家生活，不一而举，他说着闽南话，老板粗浑的笑声表示满意的回应，虽装饰粗陋，满眼含羞，拥有着一个女人的矜持的状态，满面的笑意下，她半躬着身体，满眼欣喜，看着回眸的严长江，并又坐了下来，蜷曲在冰冷的椅子上，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风吹一阵阵扑来的寒气。

严长江走了一圈，买了一些蔬菜，回到家放到厨房，交由给张惠英处理，张惠英已做好一锅香喷喷蒸气升腾的虾仁香粥，配上前一晚盐卤鸡肉，切了一小片，装成小碟，还水捞了一份绿油的青菜，打上一层葱油，麦小吉抱着彭竞跟在张惠英身旁，一举一动，看着勤劳慈爱的妇人张惠英有条不紊。

麦小吉闻到可口的葱香味，他看了看摆盘的鸡，又转到那盘绿油油泽射出光芒的菜叶子，止不住吞了一口水。

麦小吉倒不假掩饰对张惠英的烹饪，说着，“奶奶，每一次你做完菜，我肚子就一阵叽叽咕咕地作响！”

张惠英咧嘴笑起来，她说，“是不是饿了，小麦？”关心他来，麦小吉倒是说，“不是饿，就是太香了，闻到就想吃！”

张惠英就是认为麦小吉饿了，她洗着双手，用干布擦净，一把从小麦手中抱起彭竞，对着乖张的小宝贝甜甜地说，“小麦哥哥要吃饭了，竞竞也要吃米糊了！”

麦小吉很自觉把做好的菜一盘盘端到客厅饭桌上，对正在阅读手机上的军事新闻的严长江说，“爷爷，吃早饭了！”严长江摘下老花镜，说好。

麦小吉打好二碗，一碗给严长江，一碗给自己，因为他知道，张惠英还要先喂彭竞，她把竞儿背在背上，从蒸锅端出蒸好的米糊，坐在沙发一端，给孙子系上围兜，放置在她一条大腿上，左手搂着，右手持着汤匙，一勺勺喂着孙儿，彭竞专注着望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麦小吉，他啊啊二声，嘴中抿着柔软的米糊。麦小吉转身，往碗里打入一口到嘴里，给彭竞模仿地说，“竞儿，张口，看哥哥，吃啊！”这招果然起见效，张惠英吹着热气后，趁机打一口米糊到孙子口里，小宝贝一口就吞下，又啊啊发出挑战的斗志。

吃过早餐，麦小吉坐公交车去上学，清晨的红树林沐浴在冬阳戳穿的浓雾之下，飞鸟相鸣，弹指之间，疫情过去大半年，城市中车水马龙，日光渐渐加强，云蒸霞蔚，晴空**，红树林新的一天开始，人们处在上班的忙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