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和尚仁竹

1834年，外出游览的高僧悟善在河边看到一个风尘女子提着篮子发呆，便猜到篮子里是婴儿。女子哀求高僧带走婴儿，高僧心软收留了婴儿，带回武夷山的一座古庙，高僧为其起名仁竹。

仁竹从小在寺庙砍柴挑水习武念经，10岁在林中认识一7岁少女，少女是山下农户家的，从此仁竹打开了人生的一扇创。直到那年大旱，仁竹19岁，仁竹再也没见到少女，下山打听，原来被家里人没粮食吃，把她卖给人口贩子。从此他踏上寻找少女之路，认识到现实的残酷和老百姓的疾苦，喜欢打抱不平的他一路闯祸，哪里都呆不久，在1857年6月来到吴松县后加入小刀会，被安排进万国公司。平叛时他亲身参与了抓捕王成亲信，但他看的出来大部分对此事一无所知，在所有人崇拜拥护石达开时，他并不喜欢他。他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他同样痛恨残暴的洋人。

光头的仁竹在编制中成为一个班长，1师1旅2营1连3排3班，简称112133班，他的班12个人，有9把枪，他的班负责守一个以前进出货的通道。这条通道宽4米，长30米，却在深25米处与27处各堆了1米5高的沙袋。楼上和左右墙上都钻了孔，有3个班打辅助。仁竹与其他11人并不熟悉，他问副班长雷光：“你怕不怕！。”

“不怕！嘿嘿！”雷光心里紧张地要死，他虽然跟大家一样恨欺负中国人的洋人，在吴松县跑业务的年轻人，没人躲得过洋鬼子的欺负，平时都只能忍气吞声。但他并不是军人，看到大家都群体激愤，他一激动就跟着大家拿武器，试训的时候因为枪拿的稳，打的准就被按上了副班长。真正迎战的时候才感到恐惧。

仁竹对他班上的人说道：“我是武夷山宏光寺的花和尚仁竹，如果我死了，你们有活着的，把我的骨灰带给宏光寺的悟善大师。”

雷光鼓起勇气说道：“俺是皖省芜湖南陵县烟墩镇的雷光，俺要是死了，就把俺的骨灰带回去，告诉俺的老乡们，俺是为了打洋鬼子死的。”雷光20岁，身材魁梧，圆脸，说起话来憨憨的。

“俺是雷哥一个镇的，俺叫朱合新，俺跟雷哥一样，”朱合新只有16岁，中等身材，一脸稚嫩，1年前跟随老乡在吴松县混日子，参加过一段时间安徽帮，后来看不过去安徽帮为非作歹，又投靠斧头帮。

“你还是皇族后代啊！”仁竹打趣道，他想让这些年轻人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死也要死的明白。

“都过去几百年了，俺要靠自己混个样子，”朱合新嘿嘿笑着。

仁竹严肃地说着：“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男子汉大丈夫，要么建功立业，要么死在战场，死得其所，”朱合新稚嫩的脸上眼神坚定，虽然早已没有皇族的光辉，仍然有着朱氏的骨气。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仁竹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介绍一下自己，能活着的人要为死了的人完成最后的心愿，向家乡的人讲讲我们的故事！”

“我叫马超！三国的那个马超，是舟山岛的，”马超17岁，高高瘦瘦，长脸，他本来叫马大鱼，父母希望多打到大鱼。他喜欢听村里老爷爷讲三国的故事，出来做事后，内敛的他给自己改名马超：“但是我家乡的人都叫我马大鱼！”

“哈哈哈！”由于反差太大，把大家都逗乐了。

“你要是家里养牛，不得叫马大牛了，哈哈！”雷光打趣他。

“谁叫我，我是马大牛，”马大牛被搞蒙了，马大牛是后面一排的，本来还没轮到后面那排说话，25岁的他是义乌的，小时候放牛，长大后矿工出身，后随亲戚来吴松：“我是义乌的，当年戚家军就是在我们那儿招兵的，”马大牛一脸自豪。

“我是大牛的亲戚，我叫万雨，我出生那天下了一天的大雨，”万雨比马大牛大一岁，几乎相同的人生轨迹，站在马大牛身边嘿嘿笑着，两人黑黑的，身体结实，个子中等。

仁竹问前排的剩余两人，这两人个子不高，但身体结实，各拿一根长枪，腰跨一把短刀，负责在敌人靠近时，逼退敌人，也是在枪手牺牲后顶替枪手。

“俺是山东济南的，俺叫张磊，俺在老家种地的，没啥好说的，嘿嘿！”张磊27岁，脖子粗短，有两个麒麟臂，孔武有力。

“俺跟张哥长的差不多，但俺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俺是徐州的，俺叫徐兴，”徐兴25岁，跟张磊长相相似，不解释，别人会认为是亲兄弟。

“张哥，你爹是不是去过徐州啊！”马超取笑他们。

“那俺可不知道！”张磊一脸懵逼。

大家“哈哈！”笑起来。

徐兴不知所措，不明白大家笑什么？

“不准乱开玩笑！”仁竹怒斥马超。

“不敢了，班长，”马超低头认错，向徐兴说：“哥我错了，不该那你开刷！”

“没啥！俺一个粗人，也没闹明白你讲啥！”徐兴憨憨地笑着。

仁竹向后排说道：“你们没自我介绍的，继续介绍！”

白胖的陆明说道：“我们哥几个都是吴松县的，我叫陆明，没了。”仁竹看他最虚，动作不变，将他放在后面做后勤，给他配两把斧子，19岁。

“陆小炎，陆明的堂弟，”陆小炎同样19岁，白白净净，个子中等，身体结实，很受女孩子欢迎。

“韩叶，这是我亲弟弟韩木，”韩叶搂着弟弟笑笑，韩叶20岁，韩木18岁，两人黑黑瘦瘦的。

“让他自己介绍！每个人都介绍一下自己，”仁竹笑容温暖，即使他不是年龄最大的，仍然像个家长一样。

“我是韩木，”韩木觉得没啥好讲的。

“你们喜欢公司里的小姑娘吗？”仁竹见大家都害羞面面相视不语，便问雷光：“你是副班长，你先回答！”

“有，嘿嘿！”雷光嘿嘿傻笑。

“雷哥，是谁啊！”年纪最小的朱合新，也是最活跃的。

“那并不重要，公司里都有你们喜欢的心上人吧！”仁竹问道。

“有”“有”十几个男孩羞涩地展露心扉。

仁竹突然严肃地说道：“洋鬼子如果杀进来，会杀了我们每一个人，然后糟蹋我们喜欢的女孩，所以看到洋鬼子闯进来，就是一个字，杀！不要有丝毫的忧虑！”

“杀！”“杀！”“杀！”喊杀声震耳欲聋。

仁竹讲了自己的身世，和那个女孩后说道：“如果错失你们要保护的女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趁着我们还能保护他们，谁也不要做孬种！”

十几个男孩听了仁竹一席话，再也没有害怕了，个个神情激动：“杀了他们这帮狗日的，进来就让他们回不去！”

“现在给枪手们编号，我是1，雷光是2，朱合新是3，马超是4，马大牛是5，万雨是6，陆小炎是7，韩叶是8，韩木是9。123先开枪，123收枪换弹，456开枪，456收枪换弹，789开枪,789收枪换弹,123开枪，就这样循环。”仁竹反复讲给他们听。

英法军舰开进苏州河，额尔金和葛罗站在军舰的瞭望台观察万国公司，下令万国公司南边的士兵在盾牌的掩护下向万国公司大门和通道前进。英法士兵在前方上方和左右都用盾牌遮挡，如同一个巨型乌龟，缓慢前进。

而仁竹把守的通道就在这面，看着一面面盾牌缓慢进来，仁竹顿时傻眼了，即使这样他仍然按照约定好的，进行设计，123射击完，456射击，最后789射击，只听“砰！砰！砰！”地响，却没有任何作用。楼顶与左右两边墙都只漏出一个小孔，只能射击毫无防备的敌人，面对这种乌龟阵，丝毫无法伤害敌人。

看着逐渐靠近的盾牌，雷光慌了，焦急中一抬头说道：“班长，咋办啊！”

“卧倒，”仁竹见雷光贸然露头，一下子把他扑倒，但是还是一个子弹划过，打掉了雷光整只左耳。

“啊！”雷光痛苦地捂住耳朵，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他吓哭了，其他人也吓傻了。

“都给我精神一点！不要随便抬头，”仁竹厉声喊道。

机灵的朱合新提议道：“班长！把手榴弹扔他们脚下！”

仁竹以前在寺庙学过丢飞石，猛地起身将两颗手榴弹丢向盾牌下便趴下，英军只是暂时停止前进，“轰！轰！”两声， 英军的乌龟阵仍然纹丝不动。这支军队就是爱伦杀害张彪一家时带领的那支英国军队，爱伦大喊：“继续前进，杀光男人，享受他们的女人，抢光他们的钱！” 待爆炸声结束后继续前进。

雷光虽然已经被马超包上了耳朵，但内心的恐惧医不好，朱合新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浑身止不住地抖动，马超虽然面无表情，但仁竹可以看出他在强装镇定，脚在不听使唤地抖动。张磊与徐兴年龄大些，倒是还镇定，但是表情无不悲观。后面一排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已经听得有人在抽泣了。

“俺出去跟他们拼了，”张磊憋不住了。

“蹲好！等洋鬼子过来，我冲去拼，你们看见他们阵型乱就开枪！”仁竹拔出小腿上的两支短刀。

在屋顶的周四一发现英法联军使用盾牌，便心知不妙，正在他慌乱时，石达开带着赵晓玉等人已经闻讯而来，他在中间那一圈的楼顶。

“洋鬼子使用盾牌乌龟阵，我们的枪对他们没有作用！”周四一急得浑身冒冷汗，他自幼熟读兵书，谁知第一次面对洋兵，就束手无策。

石达开思索了片刻，急忙说道：“马上通知地下室，把大堂走道的楼板用炸药炸了，把敌人消灭在地下室，马上派兵增援地下室！”

待援部队纷纷向地下室集结，但这需要地面的部队把英法联军挡在外面。

仁竹这边敌人已经抵达沙袋，片刻之间，仁竹一跃而起，跳入爱伦乌龟阵中，滚落地上，两把短刀，专扎他们脚筋，英兵手握步枪反而没仁竹灵敏，顿时好几个中招，阵型大乱。112133班看到班长英勇地冲出去，颇为震动，雷光大喊：“掩护班长。”忍着剧痛向英兵开枪。

抵达沙袋前的英军被击毙，但仁竹并没有退回去，他深入乌龟阵，长年累月的练武，让他眼疾手快，个子不如英国兵反而成为他的优势，如幽灵般在地上滑动，专扎他们的脚筋和腿，而英国兵一旦混乱便会遭遇4面的射击，很快就被击毙。爱伦被仁竹从裤裆穿过，右脚脚筋被扎断，痛苦倒地，高喊：“大英帝国万岁！”好几颗普鲁士造子弹穿过他年轻的身体，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但其他位置的守军可没有仁竹这样的高手，大部分防御工事后的守军都牺牲了，但是英法联军在翻跃防御工事时又会被埋伏在暗处的枪手击毙，大多数僵持在哪里。

即使仁竹这样的高手，也会有累的时候，一累速度就会变慢，很快腿上，肩膀上就被英军刺中，就在仁竹预感大限将到时，一声闷响，过道中间大部分陷下去，而跌落到地下室的英法联军完全成了靶子，迎接他们的是四面八方的子弹。后面的英法士兵看到跌落到地下室的都被射杀，拒绝跳入，纷纷往后挤，致使阵型大乱，楼上的中国军队趁机居高临下射击，使得英法联军损失惨重。

额尔金看到这种情形，下令撤兵。

英法联军撤兵后，雷光才想起班长跟着洋人一起沉下去了，大喊：“我们班长在下面。”说着跳进去找人，112133班的都跳下去找人。

由于仁竹本来是躺地上的，地陷那刻磕到脑袋，晕了过去，也避免了被误杀，马超翻出了仁竹，大喊：“班长醒醒！我们都没死，你也不准死！”其他10人也围了过来，哭成一片。

仁竹被马超雷光拼命摇晃，醒来的仁竹说道：“别摇了，我只有半条命了，再摇，这条命也没了。”

“抬班长到后勤治疗！，快！”雷光抬起仁竹的腿就要走。

“你去坚守岗位，2个人抬我就够了，快回你的岗位，”仁竹指着雷光喊道。

楼顶上，周四一，石达开，赵晓玉，王静，刘探长，罗大头开会。

“他们看不容易攻进来，肯定想围困住我们，我们的粮食可以吃几天，”刘探长关心地问，他参加过起义，深知粮食的重要性。

“本来就10天，加上你们带来的马，可以多承3天，”赵晓玉原本与张婷负责搞后勤，这里的粮食原本只是给员工做员工餐以及招待顾客，根本没料到这么快会打仗。

众人面面相视，充满悲观情绪，石达开坚定地说道：“我相信太平军的新军，可以在我们饿死前攻到这里，他们装备了克虏伯大炮，随军舰不如洋鬼子，但克虏伯大炮性能在洋鬼子大炮之上。到时候洋鬼子会炮击这里，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要挖地道，到时候让更多的人躲到地下去。”

“能跟石天王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值了，哈哈！”罗大头闯荡了大半辈子，没有比此刻更觉得踏实了。

在他们看来，英法联军最近是不会再进攻了，石达开说道：“我们去看望一下伤员吧！”

待石达开等人在到仁竹身边时，周四一介绍道：“他是仁竹和尚，是112133班班长，据说，在所有守卫战中，他们班是唯一破了敌人乌龟阵的。其他守卫损失惨重！好多都全军覆没了。”

石达开欣喜地抓住仁竹：“你还好吗？仁竹！我们民族总是能出来你这样的少年英雄。”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要是洋鬼子来了，我还是能杀他们，现在想休息一下，这里这么多漂亮姑娘，多好！”仁竹嘿嘿笑着。

“这小子是个花和尚啊！哈哈！”刘探长性情中人，也喜欢仁竹这样坦荡的和尚。

“和尚也是人，除了没头发，其他都一样，”石达开很喜欢这个花和尚。

正在这时，通信兵来报：“洋鬼子正准备从北面攻来，快去看看吧！”

“快走！”石达开没想到英法联军这么快就发动二次进攻，没想到敌人这么顽固。

“把我们班调到北面支援，我要去打鬼子，”仁竹拉住石达开手臂说道。

旁边一个秀丽的姑娘着急地说道：“你还没好，怎么能去打架？”

仁竹笑着说：“谢谢你姑娘！这不是打架，是打仗，有一口气在，都要去上阵杀敌的，等杀完敌人，我再回来陪你。”

姑娘羞红了脸不说话。

石达开看到仁竹如此坚毅，战场就是需要这样的战士，说道：“去吧！背面是刘探长负责指挥，你听从他的调遣！”

“只要能杀敌就行，”仁竹似乎染上嗜血的嗜好，听到入侵的洋鬼子就兴奋。

石达开与刘探长一路跑着爬上北面楼顶，发现英法联军正驱赶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做挡箭牌,石达开懵了，他没想到英法联军这么险恶，问刘探长：“你有没有好的应敌之策？”

“敌人这是逼我们短兵相接，增援这边吧！”刘探长明白，一旦英法联军全攻进来，很可能活不过今天，就不用考虑粮食的事情了。

“我通知其他几面的弟兄过来增援！”还没等石达开发话，赵晓玉就抢先说道。

石达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行，敌人肯定还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其他几面，把其他地方的人挪过来，势必造成其他位置空虚，我们就更容易被敌人攻破了，如今只有跟对方拼了，大家黄泉路上结个伴吧！”

“反正今天都没打算活了，豁出去了，”刘探长在告密之时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他慷慨激昂地说：“杀了一个巴夏礼，老子已经够本了，何况老子还杀了好几个洋鬼子，今天就再拼他几个。”

为了方便通信，万国公司在很多位置安装了喇叭，石达开拿起身边的话筒说道：“大家做好白刃战准备，反正都是一死，都不要怂!死也要有尊严的死！不要死了都被洋鬼子看不起！”

英法士兵混在老百姓里面，一个盾牌下2个士兵，一个士兵手持盾牌防御，一个士兵准备随时射击。整个千余米战线上，密密麻麻都是中国老百姓，英法士兵凶狠地驱赶中国老百姓往前走。远处战舰上额尔金和葛罗得意地笑着。

“在天黑之前就可以拿下万国公司，除了石达开，把清国人统统杀光，用不了多少天，万国公司又可以重新开业，到时候清国人就会忘记死的这些人，又会排队给我们送白银，黄金！”葛罗以为稳操胜券，得意地笑着。

“他们是个健忘的民族，痛打他们一顿，很快他们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大英帝国万岁！”额尔金认为他很了解中华民族，对于对付中华民族很有信心。

“法兰西帝国万岁！我们两个民族永远是最聪明高贵的民族，劣等民族就应该做奴才，”葛罗已经开始畅想将大清国与英国瓜分了。

“我向你保证，晚上我们就可以开香槟庆祝了。”

“就在万国公司，让他们的女人做陪！哈哈哈！”

“他们男人的尸体将是最好的装饰！”额尔金恶狠狠地说道。

英法士兵在中国老百姓的遮挡下，淹没眼前这片大楼，仁竹带着人赶过来时，守卫在这里的中国士兵已经被英法士兵杀害，已经杀过洋鬼子的12人，再也没有恐洋病了。“杀！”仁竹率先跳入人群，躲过洋鬼子的刺刀，一刀刺中对方脖子，拿盾牌的洋鬼子丢下，准备用刺刀捅仁竹，仁竹一闪一挪，左手刀子“噗！噗！”两下扎中对方手臂，右手直接将其割喉。张磊想去刺洋鬼子，被洋鬼子挡开后，被刺中喉咙。

“张哥！”徐兴刺中杀张磊的洋鬼子，但是被另一个英法士兵刺中胸膛。

仁竹一见，跳起来，刺中杀害徐兴的洋鬼子。他看着麻木不仁的老百姓，如看客一般呆呆站在边上，气得大喊：“反正都是死，与其被宰杀，你们就是抓他们一把，咬他们一口也解恨啊！难道就真愿意被当猪一样被宰杀吗？”

“跟这些畜生拼了，”一个大妈抱住洋人大腿就咬上去，很快身体被洋鬼子刺中，但是这鼓舞了在场的老百姓，纷纷扑向洋鬼子，即使被杀，仍旧死死抱住洋鬼子。

“杀光这帮畜生，”仁竹趁着许多洋鬼子被困住，抓住洋人的头，就捅脖子。

雷光，马超，朱合新等人端着枪冲向敌人。

此时英法士兵已经随着中国老百姓爬上4楼，石达开看着节节败退的士兵和好像事不关己的中国老百姓，在话筒前痛心疾首地说道：“同胞们！我是石达开，起来反抗吧！即使死，英勇地死总好过窝囊地死，即使没有武器，我们有手，有牙齿，死也要咬下他们的肉，咬断他们的手指，我们不要做待宰的猪，我们要做有獠牙的饿狼，咬死所有侵略者，吞食他们的血肉，砸碎他们的骨头，让所有侵略者被啃碎在这边大地上！让他们尸骨无存！都凶狠起来吧！中华民族万岁！为中华民族而战！”说完石达开操起两把斧头对近卫军说道：“近卫军跟我冲下去，其他部队留一半防止洋鬼子大部队冲锋，其他随我来！”

仁竹感染的老百姓与石达开刚才的讲话融合在一起，像传染病一般传染到中国老百姓身上，整个战场的老百姓从刚才的乖乖兔变身成饿狼一样，扑向英法士兵撕咬，整个战场一片狼藉，中国士兵用老百姓珍贵的性命换回的机会，拼命杀敌。

石达开手拿两把斧头，咬牙切齿地砍杀英法士兵，直喷地浑身是血，满脸是血，从5楼一路砍到一楼，与仁竹汇合，将英法联军赶出大楼，但是在混乱中，石达开被一枪击中胸口，顿时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倒下。“天王！”仁竹飞扑过去，与雷光，马超将石达开抬走。如果说以前对石达开满不在乎的仁竹，此时对他已经心服口服。

大楼外也是一片混乱，楼上枪手趁英法士兵无法防御，纷纷射击，但英法士兵的死亡引起新的灾难。远处战舰上额尔金和葛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温顺如绵羊的中国老百姓突然就发疯一样扑向英法士兵，让英法联军遂不及防。战地指挥官报告，跟清国老百姓混合在一起的士兵，基本上阵亡。

额尔金咆哮地下令：“像那些发疯的动物开枪！不要吝啬子弹，给我狠狠地射击！”

大楼外的老百姓遭到英法士兵的血腥报复，除少量跑进大楼，大部分都被杀害。这一仗，死难者无数，却打出中华民族的气节和尊严。

石达开被送进单间做手术，张婷，张晓玉，仁竹等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张婷发现当初的一家人，就要剩他一个了，连欢哥哥都要走了，悲痛欲绝的她决定，如果欢哥哥也走了，她也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