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母亲？

五代十国的东北是人烟稀少的，王凡一行一路走来，光是忌部正雄就杀了好几头老虎，还没算墨白杀的，也没算其他护卫杀的黑瞎子什么的。这可是东北虎啊，肩胛骨的高度就有一米六！王凡认真看了看，他觉得当初在土匪窝里，要是遇到这样的老虎，肯定团灭。就像忌部正雄这样的高手，还有两次被迫使用火枪。只有墨白很轻松。他一般在老虎很远的时候就用飞刀，一刀致命，一点闪失都没有。另一个时空的东北虎已经是保护动物了，但在这里还生猛得很。

看着这些虎皮，王凡倒觉得自己随便说的考察，还真是对了。要真直接开荒种田，还真不行。得先灭虎。不然就是给老虎送食物。这个地方的食物链最顶端，就该是人才行。老虎就应该成为保护动物，或者在动物园里老老实实地待着。

路已经完全没有了，但那条河还在。顺着河，王凡找到了地方。

周围全是野草，远处的山，还是那样熟悉。稍微有一点不一样，也许是另一个时空风化久了，所以这里看起来有点差异吧。附近有一个女真部落，王凡也正是在他们的向导指引下，顺利找到了这里。

在相当于另一个时间的老家房子处转了转，呼吸一下这里的空气。王凡觉得总算得到了些满足。女真部落的大人们不知道这些高贵的中原人过来干什么，王凡一行转了一圈后回到部落，这些大人们就殷勤地侍奉。王凡一边吃着女真享用着的特产，一边和部落酋长聊天。这时走进来一个年纪半百的妇人，送上菜之后，对着王凡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部落酋长就大声呵斥她，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样子是要把这老妇人赶出去。王凡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看到了老妇人的脸，这是那张熟悉、慈祥，让王凡长久挂念的脸。

妈妈！王凡差点脱口而出。他忙制止酋长，问是怎么回事。酋长说，这老婆子居然要贵人不要乱走，说这里老虎和熊都很多。哼！贵人的事情岂是她一个下贱的下人能干涉的？

王凡说，她也是好意，不要为难她。女真人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和奴隶社会早期，内部已经开始有了些森严的等级。王凡说这位老妇人既然关心我等那我就随便问问话。部落的酋长这一众大人们自然是答应，在他们看来，这些中原来的贵人无比高贵，肯定是不能有一点忤逆的。问了之后王凡才知道，这个老妇人是几十年前，部落战争的时候从别的部落抢来的。无亲无故，平时就干些脏活儿累活。现在年纪大了，更是不招人待见。这次能进大人们的帐篷，完全是因为刚才那道菜比较烫，没人想端，所以就让她来了。她在厨房里就听说这些衣着华丽的中原人到处乱跑，想着野外危险，心地善良的她在上菜时，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劝王凡。哪知惹得酋长大怒。王凡就问她，从来都不认识，为什么要好心相劝，那老妇人说因为我看你们是好人，而且你看起来挺熟悉的。最后这句话是部落酋长又是大声呵斥，才翻译过来。王凡又是差点没忍住，心说我也觉得你挺熟悉的。

一番交谈之后，王凡知道这个老人家在部落里就是一个奴隶，一无所有。这让王凡有些失望，原想着也许还能见着一个长得像父亲的人呢！王凡就跟部落酋长提出来，说我们这一行人全是大老爷们儿，生活上难免有些不细致。现在要回去了，路途也很遥远，所以就想把你们部落这个不怎么重要的老婆子买去，给我们打理一下日常。我看她虽然地位低下，心地还挺善良的。王凡是不想让这个长得像母亲的人再受那可恶的部落大人们的欺辱。

部落酋长立马看这老婆子的眼神都变了，尼玛这婆子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有机会侍候这些中原贵人。他哪能不答应呢？这人又不重要，不过这些部落的大人们有人心细，提出这老婆子只会说女真话，贵人们可能听不懂，不如再加几个会汉话的年青姑娘，这样才能妥帖。王凡当时就拒绝了，这样路上成什么了？不行！他的理由是他们也需要学一下女真话，这老婆子正好合适。

离开女真部落一段距离后，忌部正雄敬佩地对王凡说道：“逆熵者大人真是宅心仁厚，看见偏远地方的部落奴隶受辱，都要出手救下。”

王凡说：“这位老妈妈心地善良，却在部落里饱受欺凌。在蜀地很多人都过上好日子了，但这里的改变却不大，这都是我们工作没做好造成的。我在这个时空正好也没亲人，这位老妈妈和我挺投缘的，以后我就把她当我的母亲对待，你们也要对她像我母亲一样尊重。”

忌部正雄马上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说：“嗨！逆熵者的仁慈让我感动。难怪华夏如此昌盛。与此相比，我们日本人只知道权势和金钱。我能侍卫逆熵者，真是三生有幸！”

这老妇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位尊贵的夫人。回到幽州后，王凡专门派人请了个能说女真话的年青妇女照顾她。而面对周必成唐玉等人的询问，王凡就没一点隐瞒，说这老夫人和自己另一个时空的母亲很像。这下蜀国，不，现在应该叫蜀朝，蜀朝的高层对老夫人也是重视了起来。这老夫人在懂女真话的年青妇人的介绍下，才明白原来带自己来这里过神仙生活的，竟然是当今蜀朝权力最大的逆熵者。王凡把她当母亲对待，一生孤苦的她也开始把王凡当儿子对待。王凡工作之余，有时会过来陪她聊聊天。虽然隔着个翻译，但王凡依然觉得找到了家的感觉。特别是老人家笑容，和说话的神态，简直和母亲一模一样。

但好日子从来就不会长久。

首先是对神的作战方案一直定不下来。最后是赵季良提议，先在南极的冰雪大陆建立少量民团据点，看能不能生存下来，如果能，再一步一步慢慢推进，如果不能，又再重新想办法。

接下来是神使降临了。这回是没躲人群，在王凡提议建造的广场上，飞碟缓缓降落，三名神使从中出来，指名要见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