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东进

“他手里有一挺捷克。”岳胜说，“还有两门六零炮。我给你说喜子同志，就这两门六零炮，把鬼子搞得不敢得罪刘武四。有一次日本鬼子收卖刘武四不成，就动了粗，可来到老爷山下，双方打了一次，不知怎么后边鬼子撤了，也没把刘武四怎么地。我感觉问题的关键是，刘武四并没有真的给日本鬼子过不去，所以鬼子也就不想下代价收拾刘武四了。真的要能把刘武四收编过来，那我们抗日的力量会大大增强。”

山区，三连驻地。

老李坐在连长、指导员对面，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把手枪递给指导员：“王指导员，这是喜子缴获鬼子的手枪，说一定让您用。”

王指导员接过手枪，爱不释手仔细看。旁边牛连长笑着说：“指导员，李连喜同志干得不错啊，你这也用上短枪了。看来，军分区首长的作战方针非常正确。至于他的党员问题，我感觉可以转为正式党员了，表现不错嘛。至于这个排长嘛——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二排当下需要有人领导吧。”

王指导员把枪别在腰里，随后想老李伸出手：“枪套呢？”

老李赶紧从一旁拿过一个包裹来，随后解开说：“这里呢，还有肩带。武装带二排留下来，带着也不方便。”

王指导员将强台和肩带挎在身上，然后将盒子枪放进去，左右看看。旁边的牛连长笑一笑：“王指导员，我们连东进一个排，你都跨上手枪了。不错吧？好，新鲜一下就行了，我还给你说正事呢！”

王指导员一愣：“什么正事啊？”

“我是说，二排在豁嘴山损失很大，但现在发展的还真得不错。指导员，我感觉，下一步，我们连一排、三排东进的话，首先要干掉豁嘴山的鬼子，这样可以加快我们团向东发展的道路。”

“困难不小啊。”王指导员摇摇头，“不好打。牛连长你想，咱们是首批向东部挺进的部队，敌人的暗哨基本在豁嘴山东侧，那边还有西村的炮楼。我们东出豁嘴山，鬼子暗哨发觉后，很快鬼子就会伏击我们。这么一来，我们很被动，二排不就是吃这样的亏啊。我感觉，要吃掉这股敌人，还要需要我们的二排。牛连长，你看，从二排现在的战斗力来说，比我们连整体都厉害。再者，他们豁嘴山东部，还有县大队的配合，了解西村炮楼那边的实际情况。”

“有道理。”牛连长点点头，随后转身对老李说：“老李，你把指导员刚才说的传达给二排，就说这是我和指导员的意思。现在，我和指导员一致通过，喜子，现在二排代理排长，正式党员。下一步，他们作战目标就在豁嘴山，扫清我们三连东进的道路。尽快！”说完，牛连长看看王指导员。王指导员点点头：“对，越快越好。”

“是。”老李答应一声站起身刚要敬礼，旁边王指导员站起身说：“老李，告诉喜子，让他放心大胆地干。他的功劳，我们一定向上级汇报。”

没等第二天亮，喜子找到村外放哨的小虎，然后把他拉到一旁随后左右看看：“小虎，我给你说。县大队大队长和政委找我要短枪，我就给了他们一支。你记着，你手里的短枪不可以随便送人。”

小虎一听，马上伸手摸一下腰里的手枪：“排长，放心吧，人在枪在，我不会给别人的。这是咱们二排起家的家伙。”

喜子点点头：“想一想咱们三连在山里的日子，指导员用了几年的三八大盖，还是这次咱们缴获鬼子手枪才用上短枪。现在咱们二排日子过得不错了，有了三八大盖，机枪，还有短枪，那是我们二排在豁嘴山……”

“别提豁嘴山了好不好？”小虎低下头，“我这条命就是咱们老排长捡来的。当初，要不是……”

“不说了，不说豁嘴山了。”喜子低声说，“小虎，我给你说件事。我听县大队的人说，老爷山刘武四手里不仅有捷克机枪，还有两门六零炮。咱们抓的哪个伪军王年糕不是刘武四的外甥吗？我们要想办法搞定刘武四。这么一来，我们三连二排的战斗力就可以大大提高。你想啊小虎，咱们团——”

小虎眼珠子也瞪大了：“我的娘哎……能把刘武四搞定了，那咱们三连二排就——就，我抽时间看看那个王年糕去，想办法让他的上好快一点。着可是咱们二排的正经事。”

高村据点。

佐佐木笔直地站在片山大尉面前，一字不漏地高木刨腹自杀事件说了一遍。说完，没等片山大尉站起身来，佐佐木就抬起手来向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大尉阁下，我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脸面，愧对天皇陛下。不过，阁下放心，我一定想办法铲除王李庄的土八路。”

片山大尉轻蔑地看着佐佐木，等他打完之后自己又上去扇了一个耳光：“佐佐木少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要知道，土八路缺少的就是武器装备。高木中尉就是书呆子，他竟然给土八路讲信用。这……当然我们大和民族是最讲信用的。可是，你们竟然还送给他们武器，这不等于帮助土八路发展壮大吗？我很器重高木，派他协助你，想不到他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真是死有余辜。”

佐佐木说：“阁下，我们上了土八路的当了。不过，卑职想等冬季到来之后，土八路赖以生存的青纱帐没有了。到了那时候，我们一定要和他们算总账，还有那个漂亮花姑娘。”

片山大尉本来已经低下头了，可听佐佐木说到这里马上再一次瞪起了眼珠子：“混蛋！难道我们大日本皇军要消灭土八路非要等冬季来临之后吗？没有上苍的协助，我们还把能吧那个漂亮花姑娘搞到手？难道游乐青纱帐我们就对付不了土八路？佐佐木君，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