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首长

刘柱子站到王翠兰前边挡住刘武四：“打住！你要干嘛？现在鬼子还在山脚下呢。除了这里，县城还有另外很多中国的地面上都有日本鬼子，他们都在端着带刺刀的枪对着我们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打鬼子，我们要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去，然后再说怎么过自己的小幸福日子。我们**员的排长说了，只有赶走小日本，统一全中国，我们中国人才可以过上太平日子，才可以在全世界挺起腰杆来。”

“我擦——”刘武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八路军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啊？我就奇了怪了，怎么谁和**沾边后就说话水平就这么高啊？佩服，佩服，看来我刘武四之前没有参加**的八路军是人生的最大失误啊。”

“现在也不晚啊，革命不分先后。”喜子在后边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心抗日打鬼子，一心为中国老百姓过伤好日子去努力，这样的人，我们八路军都随时恭候。哎，左胳膊受伤了？”

“哎——不要紧。”刘武四歪下脑袋看了柱子身后的王翠兰一眼，随后举起缠着绷带的左胳膊，“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刘武四之前和鬼子刀对刀枪对枪打，绝不含糊。哪位是——首长，”

喜子伸过手：“不客气，刘武四同志，欢迎你加入咱们八路军队伍。”

“首长，我刘武四现在，手下十一人，六零炮两门，捷克机枪一挺，长枪十六支……”说道这里，刘武四不好意思笑一下，“前几年，日本鬼子要收买我，特地送给我几条三八大盖，加上之前国军发的枪，所以我的武器很富裕。”

“太好了！”喜子高兴地再一次向刘武四伸出手去……

此时，山脚下的小野正在眉头紧锁。他非常认真地向佐佐木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说：“佐佐木君，现在老爷山情况很复杂，皇军面临的情况不容乐观。阁下，我非常想听一下您对当前战况的分析。”

“太感谢了，中尉阁下。”佐佐木对小野深鞠一躬：“恕我直言，如果刘武四已经和八路军联合，那我军将会非常被动。中尉阁下，时下我大日本皇军在华作战深受太平洋战场牵制，兵力严重不足。因此，我建议，当下老爷山作战应该收兵，另做打算。土八路手中有机枪，刘武四手里也有，还有重武器，如果我们实施强攻，势必造成巨大伤亡。”

小野富有深意看看佐佐木，然后忽然间站起身来向佐佐木立正敬礼，随后没等佐佐木缓过神来就伸手握住佐佐木的一只手：“佐佐木君，阁下的分析非常正确，无畏的牺牲只能给大日本帝国造成更大的伤害。”随后大声命令：“传令，队伍即可向高村据点集合。皇协军的，后队掩护！”

山坡大石头后面的喜子发现鬼子要撤，马上下令：“同志们，鬼子要撤了，追！”

刘武四伸手拉住喜子：“长官，不是……首长——别追了。皇协军后边火力也厉害着呢，给我们几下，我们也吃不住，就此打住吧。”

喜子愣一下，随后看看一边的小虎低声说：“小虎，方才刘武四叫我首长？之前咱们在山区见了咱们李团长才……我，这事——这官升得也太快了吧？”小虎眼珠转了一下，随后拉一下喜子：“排长，咱们把刘武四队伍收编了，你必须要撑起架子来。这个刘武四之前在国军队伍里据说官不小。你现在一个代理排长想让刘武四听你指挥，不好说。咱们之前是二排，下边分班长，你让刘武四参加咱们八路军当个班长，他心里肯定憋屈。要是当个队长，这还能说得过去。队长这个官——说大管上千人，说小就管几个人。咱们三连二排下面就分队。柱子就是一队长，刘武四就是二队长。之前咱们李团长在山西也就是个什么队长，现在——”

喜子点点头：“明白了小虎，你心眼还真不少啊。下去见了老李，让他想办法给你写入党申请书。必须发展你入党，给我当副首长。”说到这里，喜子转过身直一直腰，随后咳嗽一声：“嗯，同志们，现在听我说一下。我们的队伍，现在分两个班，不，两个小队。柱子，你们王李庄算一小队，你是队长。刘武四，你的队伍编为第二小队，你是队长。怎么样？”说着话，喜子眼光停在刘武四胸前的望远镜上，随后伸手一抓，然后摘了下来。刘武四伸手想拉住，可喜子马上说：“刘队长，这望远镜可是首长用的，还不让我来用？”

刘武四松开了手：“好吧，首长——您用！”

喜子把望远镜垮起来，然后拿起来向山脚下看一看：“哎，还真看的清啊，太好用了这个。”小虎走过来拉喜子一把：“队伍都在这里呢。”

柱子说：“排长——”

“叫我首长——”喜子把望远镜放好，然后低声对柱子说，“咱们的队伍扩大了，现在已经壮大了你看不到？要叫我首长才可以。看不见啊，我这都带上望远镜了。这以后打鬼子太方便了。”

柱子愣了一下，随后挠挠头：“啊，首长——翠兰的事……腿上还流着血呢！你看……咱们现在是把她送到山区，还是回王李庄找郎中。”

“这怎么能去山区呢？”刘武四马上说，“马上去找郎中啊，这边近！这要背到山里边，都说山路，一路颠簸，那要流多少血啊？翠兰，咱还是别去山区了。你看，我胳膊上也有伤……”

“哎，你怎么给翠兰说咱咱的？”柱子冒火了，“那是你说的嘛？看你满脸的胡子，”

“我怎么就不能说？”刘武四火气也上来了，“我刘武四也是抗日队伍，我们俩现在都为抗日负了伤，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要说一说。王翠兰已经说了，只要我一心抗日，参加八路军，将来就嫁给我。说个咱咋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