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日军军车横行无忌

冰城冬季寒冷，夏季凉爽，苏杭夏季闷热，还有一个梅雨季节，海南岛夏季就是雨季，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完美的。

康德医院，从外表上看与其他医院没什么不同，医院的楼顶有一个巨大的红十字标识，这是战争时期医院的统一标志，为了防止飞机的轰炸；只有停车场上几辆警察提示着人们这所医院的特别之处，这是一家军警控制的医院。

冰城康德医院309病房是一个高级病房，也是一个重症监护室，贾浩跟着欧阳楠等人进了309病房，309病房很宽敞，一个白色的屏风把病房隔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病人的病床，一部分存放医疗器戒和急救药品，墙壁很白，虽然是夏季早上，厚厚的紫色窗帘却拉的严严的，生怕有一丝光亮照，让人感到沉重而压抑，病房里的灯光格外刺眼，只有一张病床，可升降的那种。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和头上缠着纱布，看不清脸，窗前站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医生看见欧阳楠进来了，摘下了口罩，这个医生似乎对欧阳楠很熟悉，冲欧阳楠点点头说：“欧阳督察，你来了，我们已经对病人进行了处理”。

欧阳楠客气的说：“秦医生辛苦了，病人情况怎么样，还昏迷吗”；秦医生回答：“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子弹伤到肺部，但是失血过多，还是时而昏迷时而苏醒，还需要静养几天”。

欧阳楠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去轻轻的喊道：“秦海，秦掌柜，能听见吗”；躺在病床上的秦掌柜仍然昏迷着，对欧阳楠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林久堂走到病床前，俯下身用手拨开齐掌柜啊的眼睛，看了看，回头对秦医生说：“秦医生，能不能想办法让他马上苏醒，我们有重要问题要问他”。

秦医生为难地看了看欧阳楠和李久，说：“欧阳督察，林队长，我们已经进了最大努力，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什么时候苏醒还不好说，这要看病人自身的体质和心情，现在看来病人求死的欲望强烈，从心里上不配合治疗，我们也没有好办法”。

林久堂又看了一下病床上的秦掌柜，恶狠狠的说：“我看他就是装的，其实他在就苏醒了，以为一直装昏迷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做梦吧”；欧阳楠说：“秦医生，这个病人对我们很重要，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他尽快苏醒过来，一定要治好他，不能出任何问题”。

看着欧阳楠冰冷的脸，秦医生心里有些恐惧，赶紧回答：“上官督察，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进最大努力”。

从309病房出来，欧阳楠在病房的走廊里来回走了几圈，对林久堂说：“林队长，这里要加强戒备，注意走廊两侧的窗户，进入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要检查”；林久堂回答：“是，我马上安排，楼上双岗，一楼大厅和停车场都有咱们的人，应该万无一失”。

几个人上了车，贾浩启动警车，因为来医院看病的人很多，贾浩车开的很慢，他们的车从停车场里出来，缓缓的正要进入松岸大街主干道，突然，上官文眼角余光感觉到一辆日本宪兵队的大卡车由东至西呼啸而来，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车速极快，堪堪就要从左侧直接撞上上官文的警车，这么快的车速，撞上就是车毁人亡。

贾浩眼疾手快，来了一个紧急刹车，同时拼命的向右侧猛打方向盘，他们的警车由于惯性，来一个急转弯，大卡车紧贴着他们的警车呼啸着冲了过去，扬长而去，卡车上的几个日本兵哈哈大笑，溅起的灰尘从开着的车窗溢满了警车，呛得贾浩和欧阳楠等几个人一阵猛地咳嗦，好险哪，不过总算躲过了一劫。

贾浩向右急转弯时撞上了一个人力独轮小车，独轮车上面放着几捆稻草，稻草上插满了糖葫芦，推车的是一位老人，瞬间独轮车被撞翻在地，被撞的散了架，糖葫芦和稻草摔得满地，几串糖葫芦飞到了马路**，推车的老人也被撞到在地，头部重重的磕在马路牙子上。

贾浩赶紧从车上下来，跑过去把老人扶了起来，贾浩是山里人家的孩子，天性善良，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了，对不起，老人家，我也是没办法，紧急刹车，摔坏了没有，要不要到医院看看大夫”。

老人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头上磕起了一个大包，正要发作，看到贾浩只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孩子，而且一脸歉意，火气顿时消失了一大半，说：“没关系，不管你的的事”，有扭头对着日本宪兵军车去的方向，使劲的呸了一口，狠狠的骂道：“天杀的小鬼子，蹦的不了几天”。

贾浩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给了推车老人，作为补偿，回到车上迅速开车离开了，警车上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明显沉闷，几个人虽说是警察署特务科的人员，也对日本军车的横行无忌感到气愤，但也没办法，只能在背后生生闷气。

贾浩明显感到欧阳楠情绪的变化，没有了从医院刚出来时的精神，脸上充满了疲倦和厌恶，只见欧阳楠闭上眼睛，紧紧的靠在车座的后背座椅上，说：“贾浩，找一家咖啡馆，喝点咖啡，歇歇”；贾浩回答：“好，长官，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咖啡馆，人不多，马上就到了”。

京都咖啡馆，是一家日式咖啡馆，整洁小巧，桌椅日本人的身材设计的，普遍矮小，上午不是喝咖啡的时候，咖啡馆里还没有人，几个人进了京都咖啡馆，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贾浩习惯的四周看了看，没有问题，有抬头看了看窗外，发下一个问题自己忽视了，自己只是想寻找咖啡馆了，没有注意其他的事情。

京都咖啡馆的斜对面，正是林珊的塔城西药房，他们做的位置正好构成的对塔城西药房的监视，心里有些紧张，侧身看了看欧阳楠和林久堂，还好他们没有人注意这个事情。

贾浩对咖啡馆的伙计说：“每人来一杯塞纳左岸，再来两盘甜点”，有笑着对欧阳楠说：“几位官长受惊了，我请大家喝咖啡，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