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掌柜失踪

欧阳楠的办公室在警署大楼一楼的最西侧，窗外是几棵梧桐树，午后时分，天气炎热，一群不知来自何方的小鸟躲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坐在欧阳楠办公室里的贾浩，被欧阳楠询问的有点心慌意乱，闷热难受，感觉到后背热汗直流。

对于欧阳楠的问话，贾浩有点不知所措，快速的把自己这几天的活动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漏洞，林珊的表现也没有问题，那为什么欧阳楠盯着自己不放哪，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只能想办法转换话题。

贾浩看着欧阳楠有点尴尬的说：“长官，天气太热了，我去给您把门打开吧，通通风，有过堂风就凉快多了”；欧阳楠摇了摇头，说：“不用开门，我们的谈话是私下的谈话，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贾浩听明白欧阳楠的意思，是让他和林珊解除婚约，还要帮助他解除婚约，心想我哪敢哪，我要是提解除婚约，珊姐一定打爆我的脑袋，如果只是这个问题，还好应付，想到这心里有了底，放松了许多，于是装作痛苦的样子说：“欧阳督察，父母之命，我只有十三岁，什么也不懂，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对我说打就打，说揍就揍，昨天还揍了我一顿，如果我提出解除婚约她一定会打死我的”。

“你父亲提出解除婚约”欧阳楠又问：“林珊没有开出什么条件吗，是不是你家里给的条件让林珊不满意”；贾浩有点无奈的回答：“是这样，我父亲提出给她伍佰大洋作为我们解除婚约的条件，可林珊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看好的是我父亲新开的塔城西药房”。

“啊”欧阳楠说：“林珊胃口够大的，你父亲贾阁栋先生同意了吗”；贾浩回答：“当年，我母亲临终时，给了我们五百大洋，这是我母亲的陪嫁，我父亲要来冰城做生意，手头的钱不足，林珊就把这伍佰大洋给了我父亲，说好了我父亲的生意有我们一份，这次她就是以五百大洋为根据，说我父亲的生意有她一份，我父亲没办法才把塔城西药房交给她”

欧阳楠说：“我一看林珊就不简单，控制欲很强，精明的很，你不用太怕她，如果你想解除婚约，你不用别怕，我会帮你，既然事情是这样，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你隐瞒婚姻履历这件事，我就好帮你说话了，你也是被迫的，小小年纪也挺可怜的”；贾浩赶紧站起来立正敬礼说：“谢谢欧阳督察，长官还有什么吩咐吗”。

欧阳楠几天前一见林珊，出于职业的敏感，就感到林珊身上有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地方，成熟冷静，根本不像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今天听贾浩已介绍，感到林珊就是一个市侩女人，贪得无厌，对贾浩家的财产觊觎已久，反而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对贾浩心有了一丝同情。

晚上回到家，在床贾浩把今天欧阳楠询问自己的事向林珊学了一遍，说：“珊姐，你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欧阳楠对你很在意，也有一些敌意，询问了我一个下午，幸亏我聪明，都应付过去了，还说被你揍了一顿，她说你是一个母老虎，这才蒙混过关”。

贾浩仔细回忆了自己与欧阳楠见面的情境，没发现什么问题，自我感觉没有漏出什么蛛丝马迹，就对贾浩说：“阿文，我知道了，她看我这么轻易的就拿下了一个小帅哥，把一个小帅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心里嫉妒，老姑娘嫁不出去心里都这样，有点心理变态”。

林珊又对上官文说：“今天你的情报太重要了，卢主任已做好安排，今天晚上就行动，明天你上班一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要打听这些事”。

贾浩说：“我知道，这个欧阳楠总盘问我，我有时有点不知如何回答，他还问我，爹爹为什么把塔城西药房交给你”；林珊问：“你是怎么回答的，这可是我自己争取的，爹爹怕芬姨，怕媳妇，我不自己争取什么也捞不到了，哈哈”。

贾浩说：“我这回实话实说，说当年母亲给我们的五百大洋，你给爹爹做生意，算作入股了，欧阳楠说你精明的很，而且贪得无厌”；林珊无奈地说：“阿文，我想好了，你平时要多接近欧阳楠，在她面前多说我的坏话，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博取她的同情”。

林珊回身掐住上官文的耳朵，说：“小坏蛋，记住啊，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装的，不能当真，知道吗，你不能真中欧阳楠的美人计”；贾浩乐了，看到林珊醋意浓浓的样子，有点幸灾乐祸的说：“珊姐，放心吧，我是什么身份，咱们是干什么的，我和欧阳楠是敌人，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就辞职回家陪着你，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反正我看你为了工作肯定是把我舍出去了，别啰嗦了，睡觉吧”。

第二天，天空布满阴云，下着蒙蒙细雨，空气湿润，贾浩早早的就来到冰城警察署，他的办公室也在一楼，距离欧阳楠楠的办公室不远，办公室很大，有十多个人，他的办公桌在靠窗户的一个角落里，编号是059。

虽然林珊昨天晚上嘱咐他要沉着冷静，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个男孩子，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贾浩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窗台上细雨形成的小水流看了一会儿，心情稍微安稳了一点。

这时，冯河走了进来，看到贾浩坐在里面，就说：“贾浩，欧阳督察一会要出去，你开车，准备一下”。

冰城警察署特务科科长陈久明是个老滑头，吃喝玩乐外就是想办法赚钱，实际上大部分特务科的工作都有欧阳楠负责。

贾浩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欧阳楠，问：“欧阳督察，我们去哪里”；“冰城康德医院”，一路上欧阳楠一言不发，上官文明显感到气氛有点不对，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上官文跟着欧阳楠进了康德医院309病房，行动队队副林久堂和其他几个行动队队员已经在里面了，房间了几乎没什么变化，病床还在，但床上的人没了。